5、perci（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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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尔西先生的事我是也不久前才知道。”坐在办公室，手边放着一堆奇怪针织布偶的中年男人这样说。
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惊讶，又带着一丝细微的探究:“听杰说，来这里之前您并没有接触过咒灵吗？”
“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我垂着头，语气十分冷淡:“那些乱七八糟的丑东西总是往我身边凑，它们想伤害我，所以我反击了，只是这样而已。”
不止如此，我还发现绯红之王吞噬得咒灵越多，他的实体也愈发凝实，显然对于他来说，吸收这些咒灵是有好处的。
“那您身边的那只红色的咒灵……”
“它跟着我长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它。”
“是这样吗……”自称夜蛾正道的男人抿住了唇，不知在思考什么。
“这还用想嘛，让他跟我们一起入学不就行了。”
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来的那个家伙是五条悟，因为迪亚波罗又开始在我的意识海里无能狂怒了。
稍微安抚了他一下，我抬起头，强行压抑住面对人群无法克制的恐惧，尽可能平静地开口。
“请问您在考虑什么？”
“考虑入学的事…不，抱歉，佩尔西先生，我是说，您打算在东京长住吗？”
不打算，这里糟糕透了，我想回撒尔丁岛，或者随便去哪个北欧国家，人越少越好，我快受不了了。
为什么偏偏是东京，偏偏是这个拥挤的如同沙丁鱼罐头一般散发着腐烂味的大都市。
“……是。”我咬了咬牙:“我打算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
“那你想上个高专吗？”旁边的五条悟大概终于无法忍耐别人忽略他的高存在感，十分自来熟地插.入我和夜蛾正道的对话，像一只撒疯的猫，嚣张地抖着背上的毛。
“刚才一直想问了，你这个见鬼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我稍微惊讶了一番这种人居然也有细致的观察力，就被对方接下来的话死死钉在原地。
“我的六眼可以看到你体内的咒力流动，要我说……正常人应该不会每过二十分钟身体就彻底崩溃一次吧。”
“看上去就好像一个人在反反复复地生生死死一样。”
“真有意思。”他不知死活地拍了拍手。
……
【迪亚波罗，我想杀了他。】
我在意识海中咬牙切齿地对主人格说。
真是可怕啊，为什么人类会拥有这么可怕的眼睛呢？和五条悟湛蓝的苍天之瞳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彻底侵袭了我，我的身体不断颤抖，就连灵魂也浸泡在冰冷的视线当中，心脏仿佛被一双手狠狠掐在掌心，只要轻轻一用力就会崩解破裂。
【冷静点，他是气运之子。】
这一刻的迪亚波罗反而平静了下来，大概终于确定了面前的家伙和布加拉提并不存在任何实质的联系，他压抑着与我如出一辙的恐惧，神经质地确认:【他不知道你是谁，阿莫尔，他不会知道我们是谁的。】
【气运之子就是我们的契机，阿莫尔，为了自由，无论如何你都要和他建立起联系。】
我咬着牙，在意识海的深处，宛如一只无处可逃的困兽，呜咽着点头。
＊
我加入了东京都立咒术高专，以特殊插班生的身份成了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同学，限期一年。
入学前夜蛾正道曾把我叫到一边问我为什么要成为咒术师，他的脸色相较之前亲和了许多，显然是因为五条悟的话对我的身体状况有了错误的认知。
我也没有多作解释，只是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把迪亚波罗教给我的答案告诉他。
我说:因为不这么做我就会死，我想活着。
这大概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说的最真诚的一句话，尽管附会着我惯常擅长的伪装羸弱——我确实身体羸弱，但我可以轻易杀掉他。
夜蛾正道不知想到了什么，很快便同意了我的入学。
这便是如今我不得不跟着两个十五岁的小鬼一起出门的原因。
“离我远点。”
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这样的讯息。
但糟糕的是，这一招对夏油杰还勉强有些用处，对五条悟却完全无法起到任何作用，他依旧试图在我快要晕过去的反应之下搭上我的肩膀——我知道他是故意想看我气恼的反应。
“佩尔西明明知道在我面前什么也瞒不住吧。”
他扬起下巴，露出唯我独尊的鸡掰猫表情:“况且是你先示好的哦，你一直在偷看我诶！”
我无话可说，甚至不能反驳他的话，我确实在向他示好，而以气运之子直通云霄的脑回路，大概根本无法理解我矛盾而痛苦不堪的心情。
我讨厌神之子。
但我深深地向往着他身上昂扬的生机。
如果那份生命力属于我该多好，我会向命运伏地亲吻，痛哭流涕感恩它的馈赠的。
“你说是便是吧。”我隐忍地转过了头。
“话说回来，我一直想问，佩尔西君今年有多大？”旁边的夏油杰突然开口。
“十八岁。”虽然证件上写的是二十。
五条悟听完捧腹大笑:“十八岁读高专一年级的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非要说就是这两个家伙怎么长的，为什么十五岁都能比我高半个头。
亚洲人的骨架不是应该比白种人小吗？
夏油杰听后也有些忍俊不禁，我冷眼看着这两个家伙不知死活的笑容，杀意和固有的恐惧反复磨砺着我脆弱的心脏。
为什么要围在我身边，日本人难道没有一点距离感吗，就连那个假惺惺的丸子头也在从我身上寻乐子，等我恢复了自由，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杀了他。
至于五条悟，我是打不过他的，我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
就在这时，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我点开按键，看到辅助监督发来消息，提醒我们已经到达任务地点，外围的帐刚布下了。
我并不会操控咒力，只装作畏缩，跟在五条悟和夏油杰的身后，却不想一只手灵活地抓住我的右臂，把我拖到前面。
“这可是你第一次出任务，我们不会出手的，快点结束，我和杰还等着去买喜久福呢！”
“修正一下，只有你。”夏油杰在一旁插话。
五条悟瞬间露出女高中生一般娇蛮可爱的神情，用力拍了拍他的背，发出“砰”“砰”的熊掌拍击声:“杰你真讨厌。”
夏油杰吐了口血，和他扭打在一起。
我的胃翻涌了一下，昨天吃的饭有些想吐出来。
“我进去了。”
说罢，再也不看这对小学生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入升腾而起的浓雾之中。
……
雾气很大。
踏入迷雾的下一刻我的视线便彻底被白汽笼罩，看不清方向，也看不到任何可能存在的生命体。
就像进入一具冰冷的棺椁，周围时而传来传来女人似有若无的笑声，我向前几步，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天夜里在书上偶然看到的一个名词。
生得领域。
显然，这并非来之前夜蛾正道向我介绍的一级咒灵，按照他们的划分，大概已经初步迈入特级范畴了吧。
之所以说大概，只是因为我拿着前段时间红王吃掉的特级比较了一下，觉得这只给人的感觉更弱。
思绪尚未落下，我的额前突然一凉，虚幻的人脸再次浮现，透过红王的眼睛，我看到一只硕大的利爪从身后猛地抓来，直直伸向我的心口。
「墓志铭」的被动效果发起，我抬起头，将身体侧了一下，以便红王更好地抓取咒灵。
不用跳跃时间，我就能杀了它。
「嘀——」
冰冷的电子音倏地响了起来。
[检测到适配荒木庄的房客已满足入驻条件，是否查看房客资料。」
「确认时间:59，58，57……」
一个晃神间，锋利的尖爪已经伸至脊椎，距离后心只有不到一厘米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perci（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