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微笑》雨小辛

22、22.【巫医录】救人（上）

　　22.【巫医录】救人（上）
　　巫医和树棱在林间找着药材，忽然天降大雪，他们慌忙地跑到一间残破不堪的小屋里躲雪，或是跑得太急，树棱咳嗽了几声，胡乱地拍了拍衣服，之后便靠着屋门，安静地看雪了。
　　巫医在一旁整理衣服上的雪，对树棱说道：“雪太大了，等雪停了再走吧。”
　　树棱没有回应。
　　巫医有些奇怪，抬头看他一眼，看见他身上还有很多雪花，却没有清理，巫医便抬手想要帮他拍去。
　　树棱却警惕地躲开了，也许是太过慌乱，忍在嗓子里的血咳了出来。
　　巫医瞪大眼睛看着他，抓住他的手，把了脉搏，严厉说道：“你病这么重，你怎么不说！”
　　树棱没有回答，眼神恍惚，倒在了巫医身上。
　　巫医着急地摇着他，喊着：“树棱！树棱！树……”
　　靠着自己肩头的人虚弱地回了一声，“在。”
　　巫医先是变出两片绿叶，对着绿叶输音：“向西树林，来找我们！速来！”
　　之后将树棱背起，但因为身高原因，也只能是背着拖了。
　　巫医将自己的披风紧紧盖住树棱，自己背着他，逆着风雪，慢慢地走向巫村。
　　耳边小声地传来一句，“巫术？”（你不会使用巫术吗？）因为是背着他的，即使很小声，巫医也能听到。
　　巫医用力地拖着他，缓慢地前进，咬着牙回应：“不会！”
　　“之前，咳！咳！咳！维斯？”（之前为什么能救维斯？）又是几声重咳。
　　巫医感受到了背上的冰冷，顿了几秒，又继续回答：“魔法扫帚！”
　　“扫帚？”（扫帚在哪儿？）
　　巫医缓了几口气，接着回应：“昨天你弄断了！”
　　树棱回想，昨天咳嗽加重，巫医闻声过来，为了掩饰，随手拿起一把扫帚扫地，但太慌张了，以至于力气太重了，断了……
　　许久树棱才出了声，“没用！”
　　巫医顿住了，（巫医：没用？说的是我吗？怎么成我的错了？不是他弄坏的吗？）“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不和你计较！”
　　“嗯！”树棱的声音又小了。
　　巫医继续前进，“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吧。”
　　“会，死吗？”（睡着了，我会死吗？）
　　“不会，我在！”巫医回答。
　　树棱躲在披风下，微微笑了，放心地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舒心地闭上了眼。
　　巫医走了一会儿，没有听见他的回应，便叫了几声，“树棱？树棱？”应该是睡着了吧，巫医没有再呼唤，继续向前走去。
　　走了许久，药馆的助手来了，顺利地回了药馆。
　　到了药馆，巫医轻轻放下树棱，对帮手问道：“药馆还有药吗？”
　　助手解释：“每个人都有一副，但没有新的了。”（为了不相互传染，所以每人都配有一副专属的药服。）
　　“还有药材吗？”
　　“昨天新晒好的有。”
　　巫医转头看了眼昏迷的树棱，又转头对助手说道：“你去给他换个衣服，我去配药。”说完，又回头看了一眼，转身跑出房间了。
　　雪还在下，却浇不灭急躁人的内心。
　　药馆的助手在巫医一旁帮忙，看着巫医单薄的衣衫尽湿，关心地说道：“巫医先生，你要不先去换件衣服吧？”
　　巫医仔细地称着药，没有理会他，那人也没有再说了。
　　巫医正抓起一份带刺的药材，一只白鸽飞来，对着巫医叫了几声。
　　巫医一惊，尖刺刺破手掌，鲜血外流，他没顾那么多了，将带刺的药材称好份量，对助手说：“立即熬好，照顾好树棱！”说完，跑向门外。
　　巫医逆着风雪，跑向巫神殿，大雪无情地砸落，大风肆意地吹拂，在阻止他的前去吗？为什么呢？为什么要阻止他？他只是想救他们，想救他想救的人，为什么他总是做不好呢？为什么呢！他想救维斯，却将维娜害死，他想救巫村的人，却还是没有找出最后一味药材，如今他想救巫女，想救救命恩人的女儿，可他还是没有做到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总是那么笨！为什么啊！
　　他摔倒了，倒在了风里，雪里，泥泞里，没有人在街道上，自然也没有人将他扶起，他哭了，大声喊了一声，没有人出来，声音消失在了风里，泯灭在了雪里，无人回应。
　　他也不需要有人回应，他不想再欠着谁了，他不需要第三个人将他拉起，他不需要，他用力地站起，继续朝巫神殿的方向跑去。留下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淹没了，毫无痕迹。
　　巫医快到巫神殿之时，远远地看见一堆黑乎乎的东西，看清才知是一大群人，巫医躲了起来。
　　巫医模糊地听见几人的交谈内容……
　　“你说巫医真的是帮凶吗？”
　　“应该是吧，长老说的是就是吧！”
　　“那会判什么刑？”
　　“火焚或分身呗，还能怎么办。”
　　…………
　　声音渐远，已经听不见了，听他们的话语，应是去药馆吧！药馆全是病人，他们不会怎么样的，巫医放心地继续去找巫女。
　　巫医来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跳下一座枯井，这是原来躲避罗宾汉的，罗宾汉事件折损了巫村很大精力，这个入口也就无人在意了。
　　巫医小心翼翼地进了巫神殿，长老们都去了药馆，巫神殿静谧无人。巫医直径走去了小黑屋，如果巫女被抓了，那必定是关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