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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章 返家 ...

  •   我觉得,这绝对是场闹剧。
      被风伯一捶敲得眼冒金星的我,现在居然坐在方才与我争斗的净空的家,且堂而皇之的喝着茶。坐在我对面的,是臭脸风伯及彬彬有理的真明。
      适才净空用力太猛,将蝴钰摔得不省人事,风伯说并无大碍,只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这件事明显是净空不对,于是我便在这里等着蝴钰醒来。
      净空那家伙靠在门口,撇头向外,对这边毫不理会,似在恼我。
      我亦恼他,自然理所当然霸在他家。

      天色渐暗,屋外依旧是淡淡的薄雾,远了看不到景色,残灯侵染一层层聚集的水汽,就像飞虫发黄透明的翅。

      没人说话,略觉尴尬,便一直喝茶,灌了一肚子水。
      待喝到快吐的时候,风伯终于率先开口,声若责问,却又不太像:“臭小子,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放下茶杯,抬头恰好对上他们的眼,尤其真明那双清亮眼珠,周围萦绕浅浅的琥珀色,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话,可偏偏那眼神教人觉着似乎能看穿一切,加之风伯那张臭脸,我也只好据实以告。
      “不久前,我被丫头抓了回家,不想却害她重伤的姐姐破了元神,不过,得首先声明,我这完全是为了自保,谁让那凶悍女跟我犯冲,见我一次想杀我一次,我才剪她头发的……咳咳,扯远了,然后听说这里可以治好丫头的姐姐,就一起过来了,想不到在这里遇见风伯你啊,哈哈……”
      傻笑两声,但他们仍无言睨着我,便收了嘴,继续喝茶。

      半晌,风伯抬手拂过我眉心,便凝住了脸,问:“明明已是凡人,为何你尚有仙气?”
      稍稍惊诧,半张口,我歪头不解:“……我是凡人?”
      风伯顿了会儿,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沉声接道:“可记得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对我来说,事隔并不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半年前,我被二郎神那镜子给吸过来……就在这里了。”
      “半年?!”风伯似乎很惊讶。

      不仅仅是风伯,听到我的话,净空突然转过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望着我,真明则是淡定喝了口茶,不做他言。
      我重重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错。
      风伯则沉默。

      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因为我的半年,等于他们过了三千年。

      晃动的火光使寂静的空间显得更加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风伯抬手,拿食指轻轻点着我眉心,声音很重,可听不出任何情绪。
      “在轮回镜里的一切,是你的未来,你本不属这个时空,贸然闯入,自然会被剥夺仙力成为凡人。”
      我亦不甚明缘由,便抬眼望过风伯,试探着,我问:“你是说,我来到这里先成凡人,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成仙了?”
      “有这种可能。”
      挠头抓耳,嘴角自动上扬,甚是得意:“嘿嘿,原来如此。”

      原来我天生是成仙的料啊!

      风伯自然算冷静,捋了捋胡须,复又跟我解释道:“别高兴太早,兴许是二郎神那玩意儿给我摔破了,才留着你仙气。”
      被泼了冷水我也不气,愣愣笑出声,半晌,突地想起什么,转首疑惑问:“既然我还留有仙气,奈何却没了法力?”
      “贪心!”风伯大手拍了拍的脑袋,“你早被免除仙籍收回法力,能留着仙骨已经实属不易,还想作甚?”
      我捂头郁闷道:“问问而已。”

      一直没发言的真明定定忘了我两眼,琥珀色的眸子毫不客气望入我眼睛,好像有话要说,却一直没出口。

      怔愣一番,忽觉得肚子鼓胀,便站起来说:“我要出去一下!”
      “作甚?”
      “人有三急。刚才喝了这么多水,可真叫憋人。”
      “……”

      急匆匆跑出门外,寻了一路都找不到茅房,只好找了个偏僻的地方解决问题。等到一身轻松动身返回之时,我才想起,神仙从不如厕,因为仙家认为,那些是凡俗污浊之物。怪不得那三人刚才用种打量异类的表情看我。

      未走进门口,我便听敞开大门重传来一些细微的讨论声。
      “风伯,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青帝的意思?”真明仙人的声音。
      青帝?
      听到这个名字,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当年若非青帝,他那般顶撞玉帝,怕是要受到万年轮回之苦吧。”带着不屑,这是净空的声音。
      他……是谁?
      缓了会儿,听见风伯一声长叹,朦胧的说了什么,但我没听清,想靠得更近,却突然被一截熟悉的树藤由身后缠住了。

      回首一瞬,心颤立即成了身颤:“你……你不是被净空……”
      刚想叫喊,浑身湿漉缠绕满青色藤蔓的凶悍女紫眸一瞪,长藤瞬间堵住我的嘴,将我扯到一边,冷冷睨我一眼,问道:“蝴钰呢?”
      手脚不能动弹,嘴也被堵住,只好用眼神告诉她蝴钰在屋子里。
      她顺着我眼神望去,面露担忧。
      看她自缠的我不能动弹,却不像要吃我的模样,于是拼命扭扭身体,她冷眼回眸,内含怒意,却又不敢大声说话,只轻轻愠道:“干什么。”
      示意她拿开堵住我嘴的枝藤,思量一番,她还是妥协,松开的一瞬,我喘口气,双眼望着她的,说:“你这女人,要不要每次都这么凶,碰到我算好欺负,因为我不跟女人计较,可你这种性子,万一嫁不出去怎么办?”
      皱眉,瓒嬖甩手扼住我喉咙,紫眸冷若寒霜:“用不着你费心,再多废话,我定杀了你!”
      “你早就这么做了……”
      脖子一紧,我微微收了嘴,表示不敢造次,终于转入正题:“凶悍女,你别急,丫头在里面好好的。”

      只不过昏了而已。

      这点我没跟她说,怕她激动,编了个话骗她:“丫头等你等得太久,睡着了,她……”
      “你在骗人。”凶悍女截住我的话,“方才若不是我及时将元神渡入根茎,早被那神仙蹂躏至死,蝴钰还被他推摔在地,你当我眼睛是瞎的么?”
      含恨得话语声音不免大了许多,不出片刻,净空等人已经从屋里出来,见我被擒,风伯竖起眉毛,瞠目怒道:“大胆妖孽,还不快快放人?!”
      紫眸轻挑,凶悍女摆出淡淡温雅的笑容:“诸位仙人,何必如此生气?”
      没让他们说话,凶悍女转向刚才差点杀死她的净空,点头一哂,看似有礼:“小女子是感激仙人的救命之恩,特来感谢……只有一事,随同身边的舍妹不知何去何从,还请各位给个说法。”
      “其实……”我想插话,凶悍女不由分说又拿枝干堵住我的嘴,头也不回。

      “妖孽,污了仙池还如此嚣张,我今天定要替天行道!”首先冲出去的是净空,抽出玉笛,他飞到瓒嬖面前,悠缓沉着地吹起几个不和谐的音符,除了耳朵难受,我没太大感觉,倒是凶悍女,她的表情似乎很痛苦。
      当累赘似的抛下我,幸好离地不远,我勉强没让自己摔得太难看。
      而那边已经开始战斗。
      凶悍女虽说少了三千年道行,可攻击依旧如惊涛骇浪来势汹汹,但净空毕竟是仙,且凶悍女伤势才好,根本不敌净空,每一招都接的极为吃力。
      风伯与真明二人自然明白,可全都隔岸观火。

      摇摇头,我冲进屋内,寻到睡得正死的蝴钰,用力摇晃道:“丫头,快起来!”
      蝴钰倒好,以为我叫她起床,摆摆手,翻身睡过去。
      没办法,只好卷起袖子,双手狠狠捂住她口鼻,不出半刻,蝴钰果然难受得睁开了眼,睡意全无,只重重喘气,瞪我一眼:“你……你干什么!”
      来不及解释,抓着她手腕就往外跑,来到门口,蝴钰见到正在战斗的凶悍女,不由揉了揉眼,大声口呼:“姐姐?!”

      听见蝴钰叫喊,瓒嬖顿时分了神,却不想正面遭了净空一击,坠落倒地,吐了口紫血。
      蝴钰连忙奔过去,扶起凶悍女,掏出黑色长鞭,将其挡在身后,抖着身体,冲这边喊道:“我姐姐受伤了,要打找我!不要为难她!”

      丫头,不要命了?你姐都弄不过净空,瞎凑什么热闹!

      小步跑过去,挡在蝴钰身前,冲想要攻击的净空福身,蔼和道:“我说净空大仙,别跟人家小姑娘较真是不是?”
      “你让开。”净空完全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扶着凶悍女的蝴钰挺害怕,背对着她都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秉着不欺负女人的思想,我再次福身,谄媚笑道:“让不得,人家小姑娘家的,姐妹两人受您一男人欺辱,传出去究竟是谁的面子挂不住,大仙您可得想好了。”
      净空恼我,愠言相向:“你果然堕落得与妖孽为伍!”
      拱手,我的笑容依旧未减:“不敢不敢,我只是就事论事。”

      你死要面子,我可能屈能伸。

      果不其然,说不过我的净空眼眉敛紧,登时眼冒怒火,似要举拳捶我,被真明及时制止住了,趁此机会,我回头说道:“丫头,快带你姐姐走!”
      “那你……”
      “没事儿,风伯是我熟人!大不了脑瓜子挨几下捶,不碍事的。”
      没时间给她们过多犹豫,蝴钰点了点头,退身扶起瓒嬖便消失在浓雾之中,不见踪影。

      净空气急,甩手里去,真明叹气,只得去追。
      在场只剩下我与风伯,他缓步朝我靠近,定在我面前,高高抬起右手,我以为他又要敲我,便先捂了脑袋,谁知久久未见他下毒手,于是半睁眼,瞧见风伯在我手臂上凭空画了个记号。
      眨眼,松开手,我瞧着右臂上的三杠淡色花纹,问:“这是什么?”
      大手拍拍我脑袋,手法很轻,风伯臭脸倏尔缓和,认真望着我:“这是三道疾风符咒,你现在没了法力,若是遇到危险便用这个唤我,但你记住,这符咒,只能用三次。”
      愣愣点头,好奇不已的我立即看了看手臂上的咒符,转脸问道:“那这个怎么用……风伯?”

      回头,风伯人已经不在了。

      寻遍了净真仙池,不仅风伯不在,就连净空和真明也消失得跟阵风似的。
      “喂!有没有人!风伯,告诉我怎么用啊!”胡乱朝着天空大喊,却得不到半点儿回声,整个仙池死一般的寂静。
      垂头丧气迈步出门,面对眼前茫茫迷雾,我头更大了。
      完了,我不识路。

      面对脚下可能的万丈深渊,我无力瘫坐在地,任意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有些不知所措。
      拂面飘过的白雾带着暖暖的温度,缓慢而沉默,感觉就好像某个人。
      托住下巴,朦胧之中忽然学会想念。
      想起他,嘴角总会忍不住泛起笑容,一个人笑是很傻的,可是正因为没人看到,所以才能这样傻傻的自然地笑出来。

      脸颊突地被人拧住了,侧脸一望,竟是蝴钰,她不悦说道:“笑什么,还不快起来,让我等你这么久!”
      “等我?”我问。
      “是啊!”她大声叉腰,哼道,“等你背我姐姐,我背不动!”
      猜她口是心非,便挑眉戳她额头,我说:“是是是,我是你们的苦力。”
      哼了一声,蝴钰扯我一起离去。

      受伤的凶悍女现在是半原形状态,伴着前方带路的蝴钰的步伐,我不禁嘲弄身后的瓒嬖:“你怎么这么重啊,花妖不都是以轻盈著称的么?我听说凶悍的人骨头都特别重,你一定是了。”
      “……”她似乎有些生气。
      我连忙制止她发飙的念头:“你别乱来,现在我背着你,要是我玩完了,你估计也差不多,我可不想牡丹花下死,再说你也没让我风流过啊。”
      凶悍女没说话,手指直接从后面卡住我喉咙。
      承认怕死,我收敛许多,嘟囔道:“好啦,不说了,你这女人没情趣,成天就只会带个假面具示人,虚伪的笑容一两次还好,久了,只会招人厌恶,难道你就不能像你妹妹一样率直地活么。”
      “你说够了没有。”冰冷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又生气?我不说了,省的你不高兴把我生吃进肚,那可不是好玩的。”
      “……”

      一路嘟嘟囔囔,终于回到她们破毁的竹屋前,瓒嬖从我身上下来,动用她那若干枝干,迅速从四面八方折来竹枝,眨眼功夫,竹屋已经恢复大半模样。
      她们二人进屋,我自跟在身后,谁知瓒嬖铁脸回首,冲我喝道:“你给我滚。”
      知道她下逐客令,但我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便叉腰止步,大声道:“凭什么让我走?帮你治疗伤口还差点没让你杀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白咧咧把我弄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我要滚也没地方,还有……”
      实在忍不住我啰嗦,凶悍女将我一把捆住,扔给一旁的蝴钰,暴吼一声:“把他给我送回去!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瓒嬖这一声,活活把我吼回了白辉山。

      站在山脚,蝴钰将我放下,轻道:“我只能送你到这里……”
      青山绿水,白云飘飘,眼前景色熟悉,我笑了笑,摸摸她脑袋:“谢谢你,丫头。”
      正要抬步离去,蝴钰却扯住了我,侧脸垂下双眸,半合了眼,金瞳时不时偷偷看我,良久之后,她才说:“还会见面吗?”
      佯装苦恼地扣着下唇,我垂脸答道:“应该还会吧,毕竟你们不是还要抢剑么?”
      “哼!”她很不高兴,“你这大蠢蛋,心里只有你姘头!”
      生气欲走,我苦笑望着她的背影,冲她挥手:“别生气嘛,有机会来找我玩啊!”
      蓦地回头,她咬牙回了一句:“谁稀罕!”
      说罢,我目送着她离去,等看不见她了,我才转身上山。

      上山的道路我还是认得的,只是不大熟悉。

      日暮黄昏,夕阳西下。
      待我走上熟悉的山路,欣喜狂奔回白辉寨的时候,入眼却是一片荒芜与狼籍。
      明明到了晚饭时间,却看不见炊烟升起,林间风吼,刮着松动的门窗一开一关,空荡荡的场院及屋舍,偌大的寨子,竟空无一人。
      心一紧,逆着风向,我跑回墨彻的家。

      漆黑的屋子一个人都没有。
      心里霎时像被什么堵住似的,梗这喉咙,半天说不出话。
      肚子也很饿。
      低头沉默了很久,夜色已经拉开帷幕,晚风吹得我有些冷,便径自找了些衣物穿上,顺便从厨房拿来了火折子,点燃桌上染了些灰尘的灯盏。

      呆望那点火光,心里越来越失落。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很难过,很寂寞。
      侧躺在床榻上,偶尔吹进来的风将桌上灯火吹得一闪一闪,久了,竟有些困顿,便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或许是太疲惫,疲惫得一直在做梦。
      梦见有个人站在我身边,正在撩拨我的头发。
      很暖和,也很安心。

      然后,我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张略微憔悴的脸,满是血丝的眼珠写满疲惫,又充满欣喜,他轻柔地抚摸我的侧脸,却不说话。
      以为在做梦,我揉揉眼睛,坐起身,捏了捏他的脸,真的。
      是真人。
      傻笑了会,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彻!”
      笑容变成哭容,不过眨眼之间。
      死死搂住他的脖子,也不管形象如果,直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部不客气地蹭在他身上。
      墨彻亦反手搂住我,他手臂紧收的力量似乎要将我腰生生压断,但我没喊疼,这样的距离让我觉得安心。

      想着委屈,于是大力捶他后背,埋怨道:“大闷锅,你去哪里了!我回来找不到人……还以为你走了……”
      墨彻慢慢替我擦干净哭得乱七八糟的脸,眸子里出奇的柔和,他解释道:“结界被破坏了,我们只好先去旺互镇落脚。”
      抽噎着,我撅嘴:“那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双颊潮红,长睫毛之下,墨色眼瞳潋滟流波,星光闪烁,他毫不躲闪,定定与我对视:“怕你会突然回来,所以每天我都会过来看看。”
      “你……在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虽然有些沙哑,但是很清晰:“是的,我在等你回来。”
      失落的心瞬间像被什么填的满满的,不知为什么,我居然试探着反问:“万一我不回来,你等不等?”
      坚定而认真的,墨彻说:“是你,我等。”
      破涕为笑,我双手揉捏他的脸,问道:“难道别人你就不等了?”
      羞赧抿嘴,他红着脸,点点头。

      骤然停止的心跳连同呼吸难以平息,大脑失控了,我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居然主动凑上他的唇,害怕而颤抖的亲吻。
      而当我慢慢放开手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发狂似的啃噬想要离去的双唇,我有些害怕,仰头想躲开,他却顺势将我死死摁倒,一只手扣住我下巴,另一只桎梏着我的腰。
      灵巧的舌纠缠着我不断躲匿的舌,让我逃无可逃,毫无退路,就连推拒的双手到最后也愈发无力。
      “莲……把你交给我……”
      “……不要……我怕……”犹记上次的痛苦,我很害怕。
      害怕得落泪,他却用滚烫的软舌,一滴一滴替我舔舐干净,抱住蜷缩的身体,不断我耳边小声耳语,低哑的声线在这时候出奇的性感。
      亦格外有说服力。
      “不要害怕……把你的一切都给我……”
      “……”
      ……
      凛冽的山风吹终于灭了灯火,却始终灭不了心中燃烧的□□。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到晚上更新就邪恶……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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