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油没有叛逃:
夏油杰:悟,我还是觉得美美子和菜菜子可爱。
五条悟:哈?别开玩笑了,明明是惠比较可爱。
夏油杰:嘛,没有女儿的家伙真可怜,美美子和菜菜子会给我做饭哦。
五条悟:那又怎样,惠也愿意给我做饭的,是不是~惠!
伏黑惠:不要。
五条悟:为什么啦——
夏油杰:所以说还是美美子和菜菜子可爱。
五条悟:我不管,就是惠可爱!
伏黑惠: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吧。
夏油杰、五条悟:不,这很重要!
没准会有这样的对话,因为大家都是超级可爱的人呢
伏黑甚尔的自白
预警:甚惠亲情向 语言辣鸡
1.
伏黑甚尔自认是人渣。
作为咒术御三家的成员,没有半点咒力,被当做垃圾一样使用。最后不堪重负连半点言语也未曾留下,狼狈地叛逃。
作为丈夫,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妻子,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作为父亲,抛弃了唯一的血脉,把尚且年幼的惠扔给了毫无血缘关系的伏黑家。甚至为了榨干惠的最后一丝价值,以十亿的价格把惠买回禅院家。
真是一无是处的人渣啊我。
了解到自己是人渣的甚尔愈发肆无忌惮。终日沉浸于酒精,浑浑噩噩地度过一天又一天。缺钱便去杀人,仗着天与咒缚的身体,把天逆鉾送进咒术师的胸膛。感受到热血飞溅到胡子拉碴的脸上,看到那惊慌失措的眼睛,伏黑甚尔才有活着的实感。
……只是,偶尔夜半时分,被透过窗户缝隙而来的冷风吹醒时,总是下意识的喊上一声“惠”。他会想起那几乎与自己一样的脸,会记起小孩子费力地揪住他衣服下摆,会记起他出走时小孩紧紧皱起来的眉。
明明应该忘记。
“哈……在搞什么啊。”醒来后失眠的甚尔狠狠揉了一把杂乱的黑发,颇有些无奈地又开了一罐啤酒。
冰冷的酒液顺着食道滑入胃中,暂时麻痹了繁乱的思绪。
2.
“喂,你这家伙,有多久没有去见过惠了。”
对于甚尔来说,孔时雨是个令人讨厌的中介,总是对他讲一些有的没的。甚尔有时候分不清这个家伙究竟是不是在故意恶心自己。
甚尔撑着下巴,瞥了一眼“热心”的中介:“惠?那是谁。”
“真是薄情的男人啊,以后假如我没有用了的话,你大约也会忘记我吧。”
“喂喂,不要说那么多余的话啊。……嘛,不过忘记你之前,我可是要把你的钱都掏光啊。”
“哼。”孔时雨哼笑一声,扭过头不搭理甚尔。半晌后,待他吸完一支烟,才从兜风掏出一张照片和资料,轻飘飘扔进甚尔怀里。甚尔拿起来一看:“霍,这可是个大单子,估计做完以后有不少钱。”
3.
盯梢的日子很无聊。
靠着廉价出租屋肮脏墙壁的甚尔打了个哈欠。在暗杀方面,他是顶级。说白了也就是比别的人更谨慎而已。要猎杀某人之前,甚尔一定会仔仔细细把猎物的情报都调查到手。
家住哪里、近来的动向、惯用的手段甚至人际关系,统统都要查到。
这次的猎物也是加茂一族的咒术师。不过叛出了自己的家族,据说是和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而加茂家又不承认那个孩子属于加茂,将其赶了出去。那个人这才与加茂对立。而御三家中的加茂一族自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悄悄杀了——那个人本来也是分家的翘楚,极有可能生出带有操血术的后代。
好无聊的剧情……那会刚这些查到情报的甚尔当场翻了个白眼。
“你在不满?”孔时雨问。
“我为什么要不满。”甚尔觉得孔时雨的脑袋肯定出问题了。
“你看嘛,这个人宁愿逃离加茂的控制也要自己的孩子,这不是比某人强多了。”
“你还想要你的脑袋好好呆在脖子上吗?孔时雨。”
………
许是知道从加茂一族逃出没有好果子,这人换了无数的住所。正所谓狡兔三窟,每每甚尔按照孔时雨的情报奔赴到某一藏匿点,那人便早早溜了。…反侦察做得不错呢,甚尔把出租屋的窗户打开一点,远远看着那个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孩子的目标。
也不知道那个五六岁的孩子说了什么,逗得目标笑得前仰后合。看着那温馨的场景,甚尔想的是怎样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杀掉目标。
然而,令甚尔想不到的是,那个人竟自己找上门。
那是甚尔决定动手的前一天,那个人在他回出租屋的半道上堵住了他。那时甚尔正拎着几罐啤酒,慢吞吞地走着。敏锐如甚尔自然是知道有人在跟着自己。
“我知道你要杀我。”
“所以?”甚尔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来求饶的吗?”
“……我们换一个地方说。”
换地方,无非就是怕自己的孩子出什么差错。
无聊的顾忌,甚尔嗤笑。
4.
杀戮。
刀刃破开猎物的胸膛,捅进再抽出,血液喷涌而出,溅射到身上给予他诡异的热感。
甚尔迷上了鲜血,不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淋漓而下的热血提醒着日渐冷下来的心肠还好好地存在于腹中。
他用手揩去利刃割破脸颊而流出的血,舌尖轻舔,把指尖的血液舔去,那一点点热被送入喉中。天与暴君睁开翠绿的瞳,冷笑着抽出钩锁。
甚尔这次的确是碰到了硬茬子,所用的术式很罕见。但终究不过是甚尔的对手,虽中间他受了些伤,但也好好的解决了。
“哟~你很厉害嘛,竟然伤到我了。”甚尔踩在刚刚还趾高气昂的咒术师身上,张嘴就是冷冰冰的嘲讽。被甚尔当做猎物的咒术师趴伏在地上,颤颤巍巍地往前爬去。手指由于过度用力泛起病态的青白。
“我、我还不能死…”
不能死?甚尔嗤笑,他脚尖微点,咒术师便动弹不得。身中数刀的他早已是强弩之末,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哦?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能死?”放在平时,甚尔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情听“猎物”的遗言。他平日也不是没见过濒死之人的求救,无非就是些我不想死,想要活下去。求求你,放过我之类的。
那些人临死之前或是痛哭流涕,抱着甚尔的大腿说着饶他一命,或是信口开河,用尽一切理由只求甚尔放过自己。往日里那些知道他没有咒力高高在上的咒术师们涕泗横流,丑态百出。
“像你这种人…不会理解的…我的、我的…”猎物重重喘了一口气,“…孩子还在等着我…我要去…”
“那是什么破理由?”这样说着的甚尔毫不留情地割下猎物的头颅——老实说,这样做很恶心。但那个恶趣味的*加茂一族的人就是这么要求的。他只好照做咯,毕竟他不可能和钱过不去。
甚尔下手快极了,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砍菜切肉一般轻松把头颅卸下。甚尔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拾起了头颅。
“……对不起,爸爸不能陪着你了…”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甚尔手上。
“……哈?头颅还会流泪,这种事听都没听过啊。”
5.
“惠,听我说啦,爸爸很快就会会回来,别担心…啊,对了对了,快到惠的生日了对吧,姐姐给你买好吃的!”
“才不需要啊,家里的电费都要交不起了…还有,那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肯定不知道躲在哪里快活去了……不会回来了…”
许是很久没有见到过自己的孩子,甚尔发现惠比他走之前更高了一点。脸也是越来越像甚尔,只是那一头桀骜不驯的黑发着实和他不太一样。
果然,只有头发遗传了她啊…甚尔垂下眼皮,静静看着惠。
惠,恩惠。你是上天送给我的恩惠。当初给孩子取一个如此女性化的名字就是因为这个理由。甚尔依稀想起当初抱着软得跟个面团似的惠时,两只手僵硬得不知道放在哪里。甚尔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戳了戳小婴儿的脸颊,却被小婴儿含住手指。温热的触感席卷而来,甚尔不由得真怔了一下。
是初生的生命,那样软,那样轻。
“……谢谢你,你们两个是我的…”甚尔把头埋进妻子汗湿的颈窝,“…恩惠。”
……
……
“爸爸?是爸爸吗!”
甚尔一个不察,被津美纪发现了踪迹。
“看,惠,我说什么来着,爸爸他一定会回来的!”
啊,尴尬了。甚尔讪笑着从小巷走出,这个小鬼,眼神还挺好。惠不可置信地看了甚尔一眼,整张脸瞬间染上血色。不过小孩子矜持得很,绿眼睛一个劲盯着他,但还是把脸撇到一边,摆明了一副你谁啊,我才不认得你的架势。甚尔也不是个傻的,心里大概明白小孩是想自己去哄一哄他。谁让他这个人渣父亲消失了太久呢?
6.
“喂,起床了。”
甚尔回家住的第一天早晨,惠毫不留情地掀开了他捂得暖暖和和的被子。昨晚通宵赌马的甚尔艰难地睁开眼,看到了鼓着脸颊的惠。
“干什么啊惠,我还困着呢。”
“吃!饭!”惠甩下这两个字,相当有气势地拉着甚尔刷牙洗脸。
以后的几天惠都会来掀被子。
7.
养小鬼真的很麻烦。
甚尔先生面无表情地背着在放学路上狠狠摔了一跤的惠。小孩挣扎着爬起来,但被甚尔按着短短的腿无法成功。温热的触感在甚尔背上扭来扭去,痒痒的,甚尔这样想着。
“我自己能走…”
“哦,是吗。”甚尔是个“善于聆听”别人话语的好人,他果断放下了惠。
“……”惠两条细长的眉毛纠缠在一起,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甚尔。
“哇,那个眼神好厉害。”甚尔毫无诚意地称赞。
见甚尔没有继续背着他的意图,惠颤巍巍地迈开腿。小孩子原本就磕到了膝盖此时更是寸步难行。惠的膝盖上面破了,露出一片红色的血肉,些许灰尘沾在上面,在白皙皮肤上显得分外明显。每走一步,惠就拧一下眉。他不敢曲腿,把磕伤的那条腿伸得笔直,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就这样一点一点走,竟然比甚尔走得还要快。
……真是的,这么倔。甚尔无奈叹气,双手穿过惠的腋窝把人整个提起抱在怀里。
“你那么走,什么时候才能到。这样比较快。”
惠悄悄揪住了甚尔衣服的布料,许久之后才回应了一声带哭腔的“嗯”。
8.
“你要去哪里?”
“小孩子这时候该睡觉了。”甚尔并不意外惠还没有睡着,“去哪里呢?我也不知道呢。”
“一直…一直呆在这里不好吗?”
“唔,我可没有当父亲的资格啊。”
“那你为什么要回来啊!”
甚尔垂下眼皮,看向这个哭出来的孩子。
……或许是担心自己某一天被杀掉后,连你的最后一面都无法见到了吧。
9.
“你居然还活着,甚尔。”
“你话太多了。”
再一次与孔时雨联系,是彻底离开那个家的第三个月。彼时甚尔把上一笔挣得钱全部挥霍一空,几乎是快要被房东赶出去的节奏。
“有委托吗?”
“不去看看惠吗?”
时隔数月,听到那个名字,甚尔下意识怔了一下。他手微微收紧,捏爆了一罐啤酒,冰冷的酒液顺着虎口往下流。
“都说了我不认识那样的人。”
10.
“星浆体?”
11.
身体开了一个大洞。
甚尔嘴角沁出鲜血,他忽然想到许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包括以前那些被自己杀掉的家伙的脸、小时候欺负他的混蛋们、孔时雨那张讨人厌的脸……
啊啊,这就是走马灯吧。
只是没想到…甚尔长叹了一口气,最后想到的居然是惠那张委屈的脸。还好…之前亲自见过一面。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意识快要模糊之际,甚尔听到五条悟这样问自己。
“没有了……”甚尔闭了闭眼,“…我有一个儿子…四五年后就要被送到禅院家。”
——惠跟着我这种人渣,有什么好处呢?不如送到禅院家,虽然不过是从一个垃圾场送到另一个垃圾场罢了。……总比跟着我强。
“……随你处置吧。”
——或许他为惠找到了更适合的地方。
算了,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甚尔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是无趣的一生啊。
12.
“啊呀,惠,没事吧?”津美纪急急忙忙拉住惠,“都说了我来做饭就好了,看,切到手了吧。”
“津美纪…我好难过…”惠愣愣地摸摸脸颊,发现上面是一片濡湿。
13.
“……反正肯定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快活去了。都无所谓,只要津美纪幸福就无所谓。”一年级的惠对来找他的五条悟说。
14.
涩谷街道
意识清醒过来。甚尔看到了身形愈发挺拔的惠:“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
“不是姓禅院啊,那太好了。”撅断游云,插入脑袋。
——你长大了呢,惠。
15.
伏黑甚尔的恩惠是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