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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一无所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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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晃的船上,一人终于点燃烛灯,灯光亮起,刺敏七煞正围着一箱子打量……
箱子上锁着一把小锁,这对以盗为生的七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七人望眼欲穿,都想知道箱子里藏着什么宝贝。
这七人中唯一一个女人敏七,用手中的铁梳梳了一下落在肩上的长发,笑道:“六弟,打开它吧。”
敏六听后,笑着轻轻摸了一下箱子上的锁,一眨眼的功夫,锁被打开,几人打开箱子一瞧,纷纷纳闷。
敏五失望至极道:“这都是些什么呀?!”
敏四拿出箱子里的东西,左右翻动,也不知是正是反,气道:“书?!不是吧?!这段梅山庄的庄主亲自下山一趟,就为了这几本破书!我还以为会是什么宝贝呢!”
敏三拿出几本,递给敏七,道:“七姐,我们当中就你识字,快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书?值钱吗?”
敏七虽是他们几人中年纪最大的,也确实认识几个字,但也真是只认识几个,她放下了手中的铁梳,拿起一本,假装翻了几页,又虚着个眼,像是在搜索自己脑袋里的字库……
其余六人看着敏七,静静期待着。
只见敏七看着手里的书,苦笑道:“这念……‘气’,啊……‘气’,这个……什么……‘血’,这个……什么……‘草’,这个……什么……‘头’……”
敏六听得糊涂,但凭听到的这几个字中,让他突然联想到什么,只见他用力拍桌,大声道:“我知道了!这些都是医书!七姐手上这本应该是治头痛的,其余的肯定是治什么眼耳口鼻、什么心肝脾肺肾的!”
其他人一听,都忽懂般点头,“还是七姐厉害!认识字就是不一样!”
敏七一听,好像是这么回事,是什么书不要紧,被夸才要紧,便应和道:“对对对!老六就是聪明!一点就通!这些!可不就是些医书吗!”
敏六听见自己被夸,可真是乐呵,不一会儿,又开口,道:“哼!上次截的那批货,本来够我们休息一两年的,没想到半路被段梅山庄的人给抢了去,这次本想盗她点金银珠宝来报这个仇,没想到就弄来这一箱破书!真是咽不下这口气!”
之前,刺敏七煞无意中守到了一大块肥肉,抢夺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郡主的嫁妆,两辆马车的货,就因为点儿背,被耳力一绝的段家几位庄主给听到了,到手的十几箱宝贝就这样拱手让人。
七煞不甘,这段梅山庄能养上上千名弟子,又有好几条产业,怎么说都是有财有势,怎么会为了一批嫁妆,就抢人生意呢,他们心中一直憋着这股气,所以决定这次对段梅山庄下手,偷他点什么宝贝,报仇雪恨。
就在几人暗自前往易居峰的路上时,看见了段北驾着的马车,透过窗纱,七人看见了马车里坐着段家两位庄主,便想着不如在此埋伏,等着马车回来,看能不能捞上什么宝贝,这总比真的上山保险。所以七人一直守着,就等着鱼儿上钩。
索性埋伏的地方不远旁就有一条大河,七煞便想着,提前准备一条船,到时候拿到东西后就走水路,这样段家庄主肯定追不上。就当一切都如期顺利完成,七人才发现,想潇洒享受休息一年是不可能的了。
敏五叹着气,道:“那现在怎么办?还去盗段家的东西吗?”
敏七又拿起铁梳,道:“所谓一不成二不旧!段家的事到此打住吧!”
敏一道:“什么一不成二不旧?啥意思呀七姐?”
敏七转着眼,道:“哎!真笨!就是一次偷不成,人家肯定加强了防范,那我们就先别老盯着一个偷,得换下一个目标!懂了吗一弟?”
敏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敏六玩弄着手上的书,道:“那这些书咋办呀?找几个大夫卖给他们?”
敏七听后一想,要是大夫说这几本不是医书,那自己的面子可不丢大了吗!她赶紧阻止,道:“哎呀!我们也不缺这几本破书的钱!书先放回箱子里去,下船后再说吧。”
……
段夏阳拿着火把站在已损坏的马车旁,一边观察着这个陷阱,一面等着段北和段秋雨的搜寻结果。
很快,段北和段秋雨纷纷跑回。
段夏阳焦急的问道:“找到了吗?”
段北喘着气,道:“回二庄主,天色太黑,什么也看不见!”
段秋雨道:“周围都是河水湍流的声音,我什么也听不到!”
段夏阳怒道:“这帮人早就在此埋伏好了,就等着我们上钩!”
段秋雨问道:“难道武功秘笈这事这么快就传遍江湖了吗?”
段夏阳道:“哼!江湖上多少人早就对这秘笈虎视眈眈了!”
段秋雨疑惑道:“可是!就算有人同我们一样怀疑冯大人,那怎么就知道我们已经拿到秘笈了呢?”
段夏阳恨道:“哼,因为……他们肯定看到我们已经拿到了秘笈!”
段秋雨听懂了段夏阳的意思,道:“段南和十一?不可能!我们在他们之前出发,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做这个陷进,更没有本事拿了东西之后逃走!”
段北应和道:“我觉得三庄主说得有道理!段南会轻功,可四庄主不会,定是跑不快,周围是矮草,如果是他俩,不可能见不到人影。”
段夏阳听后,疑惑道:“那会是谁?!”
段秋雨道:“三姐,不如我们先回山庄,等天亮了多派一些人手来这里找找。”
段夏阳气道:“岂有此理!费了那么大的劲!到头来竟是一无所获!”
……
天香在老皇帝床前一直哭到子时,李公公请桃儿杏儿来后,才将天香扶起回公主府。
桃儿杏儿听说了驸马害死老皇帝一事,也已哭了一晚,直到来接公主时,两人才停下,并说好别再公主面前哭,可一见到公主憔悴的样子,两人又默默忍泪。
若不是天香哭晕过去,桃儿杏儿才能将人抬回,否则天香始终不离,还要守在老皇帝身旁。
天香被安放回床,眼睛已哭得发肿,带着心痛睡了过去。
深夜,天香猛的惊醒,伴随着一口深且长的呼吸,她又回到了现实,这个让她无法接受的现实。
“父皇……”
天香尽是不舍和难受,她的悲伤和痛苦又结成两行泪,融入枕头里。
“你醒了?”
天香听见房顶上传来这一声,是一剑飘红的声音。
她慢慢起身,披了一件外衫,走出房门。
一剑飘红从房顶上跳下,他从没见过天香如此憔悴,但是失去亲人的滋味,他感同身受。
天香缓缓道:“你一直在房顶上?”
一剑飘红道:“是,我知道你很难受,就不打扰你睡下,打算等你醒来,再告诉你。”
天香道:“你说吧……”
一剑飘红道:“你父皇中的毒是阴阳断魂散,驸马送去的药是断肠草,断肠草是驸马托我找来的,就这些。”
天香听后,真是觉得这一整晚所接受的信息和打击让她难以消化和招架,她中过阴阳断魂散之毒,也知道唯有断肠草才能解,一剑飘红的话,是帮助姓冯的洗脱嫌疑最好的证据,可是……
她也知道,宋智既然讲出了那一番谎话,肯定是得到太子的许可,那么……
天香想着这一切,心头更加难以接受,她无力的摇着头,已是哭不出声,眼泪仿佛已经哭干,可却又被拼命挤弄着泪腺,身体累得有些站不稳……
一剑飘红一把扶着天香,道:“你要振作。”
天香两眼无神,无力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亲哥哥要害死父皇,还要将罪名安在驸马头上,他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剑飘红道:“现在的太子,已不是当初那个太子了!
所以,闻臭!只有你……只有你才能救出驸马!”
天香道:“对!我一定要救她出来!一定要!”
天香说完,便听到大门外传来侍卫们奔跑的声音。
只听带头的侍卫下达着命令:“你们这队去那边!这队跟我来!”
天香看了一眼一剑飘红,道:“剑哥哥,回去的时候小心!”
一剑飘红听后点头,而后跃上房顶,消失在夜空。
天香缓了缓,而后走到大门处,打开门,叫停一队还在奔跑的守卫,对着带头的,问道:“这大半夜的,你们在干什么?”
带头的侍卫拱手,道:“回公主!就在刚才!钦犯冯绍民,已从刑部司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