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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霸气侧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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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白槿觉得模特这算是娱乐圈的,就琢磨着给她找些资源什么的,但是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见她顺风顺水的样子就没再多管闲事。
想起什么,薄幸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啊对,你同桌是沈修吧。”
白槿拿起桌上点给她的酒,“嗯”了一声。
“谁啊谁啊?”裴轩插话。
薄幸愤愤的说,“就是以前和我抢小星星的那个沈修。”
裴轩拍手大叫,“想起来了,当初一声不吭就转走了,白大小姐还......”哭了。
注意到白槿神色冷凝,果断转换话头。
“......骂了他一顿,对,骂了一顿。”语气从飘浮到稳定的转换不到一秒钟,求生欲极高。
薄幸试探着问:“那你们现在......”欲言又止。
白槿皱眉,“怎么了?”
“就是,你们关系怎么样?”
白槿喝了一口酒,“还成。”
薄幸锲而不舍的追问,“还成是怎么样?”
“就那样。”白槿不以为意的回答。
“好吧。”薄幸撇撇嘴,放弃。
“你最近看我的微博了吗?”语气微微发颤,忐忑不安。
“看见了。用我帮你撤吗?”语气随意,对微博上的爆料的无稽之谈,丝毫不在意。
白家旗下的产业数不胜数,娱乐圈这种赚钱如流水的圈子,白爸爸当然分一杯羹,首富的家底不容小觑,白氏旗下的经纪公司黎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人脉资源更是强势,薄幸就签在黎江,但是谁都不知道薄幸和白家大小姐的关系,否则也不会传出薄幸那些流言蜚语。
无非不就是新人模特不尊重前辈,耍大牌,和富二代暧昧不清,暗示他潜规则之类的。
“你信吗?”薄幸眼神飘忽不定。
“不信。”白槿语气平淡,但一字一句尽是信任。
“我认识你比他们所有人都久,我了解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多。”
“所以,需要我帮你撤热搜吗?”
薄幸的眼睛刹那间光芒乍现,片刻后,又哑然熄灭。“不用了。”
“我一定要靠自己!”
白槿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无声应下。
一直以来,薄幸都不想让她帮忙,在公司里对和她的关系闭口不谈,出了像现在一样的黑料也不找她出面,出道不到半年的十八线小模特能有个屁的热点,挖她的黑料不如挖红薯,薄幸招黑无非不过是因为她那个没事找事的“姐姐”。
薄忧。
确切的说薄幸并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她妈妈是个攀上薄爸爸的模特而已,在乌烟瘴气的娱乐圈还相信薄爸爸和她是真爱,没想到薄爸爸早有家室,儿女双全,找上门之后,爱情的幻想轰然破碎,薄爸爸只说,“给你五百万,这孩子归薄家,与你无关。”商人凉薄体现的淋漓尽致。
说的通俗点,薄幸是个私生女。
薄幸和薄忧之间的无硝烟的战争,她不好参与,于是,她一番思索之后,说道。
“我一直站在你这边。”
明明语气随意,却不禁酸了薄幸的双眼,泪水翻涌险些决堤。
白槿提起,“你男朋友呢”
薄幸:“注意措辞。”
“是前男友。”
白槿淡淡的问,“分了?”
薄幸耸肩,无所谓的说,“跟薄忧不清不楚的,不分留着过年?”
白槿点头。
“我就不明白了,她薄忧怎么就喜欢我拉出去的屎,什么癖好?”
白槿见薄幸只是生气,没有伤心,轻声笑笑安慰道,“不气不气。”
这时,一个和他们差不多一般大的男生朝他们这里走来,神色匆匆,目不转睛的盯着薄幸。
薄幸见男人,低声咒骂,“次奥!提这晦气东西干嘛?”
秦风本来和他朋友在另一张桌的,同坐的朋友四处张望找漂亮妹子的时候,发现薄幸后,连忙提醒身旁买醉的秦风。
“小幸,你听我解释,我和薄忧什么都没有,真的,是她来找我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薄幸冷冷勾起唇角,“有什么好了解的,正经小姐和私生女互相看不上眼。”
秦风继续解释,“我只是想缓和你们的关系。”
薄幸冷笑出声,目含嘲弄,“你这么能耐怎么不去炸了圣森丽格堡啊?”
这是他们以前一起看过的一个电影的反派团伙的窝点。
秦风记得,以前的美好回忆直戳戳的刺进胸膛,薄幸刻薄的知道怎么伤他。“我......”
薄幸打断:“看不见我和朋友一起?别tm在这碍我的眼!”
秦风刚刚喝了不少,现在意识清醒但是反应相当迟缓,愣了好一会没有反应。
薄幸不耐烦,“听不懂人话?滚!”
秦风听懂了,神情无措,上前想要去拉薄幸,被薄幸前面的白槿拦住,醉酒状态下的情绪上涌。
伸手大力挥开白槿拦着他的手臂,甩的白槿惯性的后退两步,“你tm谁啊?我和小幸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薄幸焦急的扶住白槿,担忧开口,“小星星没事吧?”
“没事。”
将薄幸轻推到沙发上坐下,韩晨裴轩也站起身来,走到薄幸身前,挡住秦风的视线。
秦风的朋友悄无声息的靠过来,秦风头脑不甚清醒,指着白槿大吼,“你tm谁啊?少多管闲事!”
身旁还算清醒的朋友凑近秦风小声提醒,“白槿,白大小姐!”
京圈,姓白的千金多的是,但白大小姐永远都只有白槿一个人,白家财力雄厚,权势人脉也是顶尖,作为白家独女,白爸爸白清手腕了得,妻子亡故多年,一直没有续弦,对白槿妈妈用情至深,唯一的女儿也是千娇万宠,恨不得时时刻刻放在心尖上,死命的宠。
白槿五六年级的时候,就因为徐家的女儿说了白槿几句不好听的话,左右离不开没有妈妈的野孩子之类的,两人闹了矛盾,白家再也没有和那家公司有过合作,京城不少人曲意逢迎,断了和那家的经济往来,一时间人人自危,那次事件发生后,但凡和白家有点生意往来的都对家中的孩子耳提面命,千万不能惹白槿不高兴。
本不是什么大的事,浸淫商场的那个不是老狐狸,能有几个不懂白清的意思,不过是给她家的宝贝疙瘩撑腰,杀鸡儆猴罢了,身体力行的表明白槿是白家人的心头肉,碰不得。
自那没有几个小姐少爷敢惹白槿,白大小姐的名号一并传开,广为传颂。
秦风听见白槿这个名字后,酒就清醒了大半,神色惊恐,张嘴无言。
白槿瞥了一眼,“闹够了?”声音冰冷。
“闹够了就滚。”
秦风不放弃的呼唤白槿身后沙发上的薄幸,声音隐忍又卑微,“小幸......”
“啪!”
白槿拿起桌上没开瓶的酒,抡圆了手臂摔砸在秦风脚旁,酒瓶应声炸开,人群喧嚣的声音偃旗息鼓,周围的人不由静声张望着看热闹。
“清醒了?”
秦风怔住,破碎的玻璃渣似乎划伤了他的小腿,他不太清醒的头脑判断不出是伤口遇风的刺痛,还是自下而上的冷气侵蚀,他现在有些腿软,身下踉跄,身旁的朋友伸手扶住了他,这才没有软了腿跪坐地上,丢人丢到家。
眼前的少女,眉眼间尽是狂妄嚣张,不可一世,自成一派的韵味,如野玫瑰的刺,野性入骨,扎人又勾人。
她的声音极冷,如同凛冬的冰凌,散发着让人发寒的气息,平白让人胆战心惊 ,一股冷意从心头萦绕而来,久久无法淡去。
这股声音,比之冰山深处冰水滴落冰凌的回响还要好听,但却让人丝毫不想听见。
“清醒了就滚。”态度平淡,但依旧冷冽,尤如千年寒冰。
秦风嘴唇微微颤动,目光直视薄幸,转而落在白槿身上,眼皮低垂,头慢慢低下,在朋友的拉扯下离开。
“用不用我提醒他一下不要烦你。”白槿转头询问身后的薄幸。
薄幸笑的眉眼弯弯,“不用了,小星星还真是可靠啊!”
裴轩:“我怀疑你在暗示我俩,但是我们没有证据。”
韩晨淡淡的说道:“别带上我。”
薄幸冷哼,不再理睬他们,拉着白槿继续聊天。
“真的没事吗?”白槿担忧。
男朋友出轨,不只是第一个,这种垃圾事,薄忧不是第一次干了,但可笑的是,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有时候,白槿不由得怀疑薄幸是不是命中犯小人。
“能有什么事?这种垃圾,也亏得薄忧那烂人来我这捡。”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薄幸脸上一派云淡风轻。
“也就是你能这么......”裴轩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薄幸无所谓的态度。
韩晨接话,“看的开。”
裴轩抬头想象着,“如果有一天,我女朋友被我的死对头抢走了......”
思索半晌,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当即放弃,“想不到我会怎么样,但绝不是你这样。”
“毕竟喜欢过啊,就算是喜欢的东西被抢了,都会难过一阵子吧。”
说着,仿佛醍醐灌顶,忽然坐直身子,直勾勾盯着薄幸,“你到底喜不喜欢人家啊?”
薄幸微微一顿,发现周围三个人都将视线定在她身上,就连白槿也不例外。
薄幸“......”
沉默半晌,继而说到,“喜欢啊。”
“但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