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高专之恋》巴別塔

4、第 4 章

　　00.

　　前略，我死了。

　　被伏黑甚尔捅了个对穿，旁边是被爆头的五条悟。

　　可我到底和无敌的五条悟不一样。我没有能在千钧一发之领略反转术式的天赋，所以死的彻彻底底。

　　我的血液，我的内脏，我的脑浆，连带着我的记忆，我未曾说出口爱从残破不堪的□□内缓缓涌出。

　　仲夏之夜，群星闪烁。

　　我回忆起了自己无聊的一生。

　　01.

　　先扔个脑洞吧，有人想看再写。（评论暗示，莫多莫多）

　　女主是作为宗教信仰出生的孩子，从小就因为特殊的长相和能力被供奉在莲台之上。窗在1997年的时候发现了这个特殊的村庄，派遣高专在读的五条悟和夏油杰潜入调查。

　　他们到达之后被村民带去沐浴焚香折腾了好大一通才去见女主。女主问他们为什么来，五条悟想了想就给女主编了一个狗血五角恋的故事，人物由高专学生和职员友情出演。

　　他们在这里待了一周，女主每天都叫他们来给自己讲故事，第七天的时候五条悟实在不耐烦，讲到一半突然就把隔着他和女主的珠帘和纱帐给掀开了。

　　女主当时被吓坏了，嘴里还叼着一块吃了一半的苹果。

　　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憋了半天脸都红了才说出一句，我们圣女是不能被信徒看到脸的。

　　五条悟问那我看到了又怎么样？

　　女主说那你就要把我带走。

　　结果他们就白捡了一个能净化咒灵的人才。三人准备连夜离开，走之前女主留了张字条，大意是她在人间的孽障已净，要回到神的身边了。夏油杰问这么假的话村民能信吗，女主说他们会信的。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轻松的活着，放弃思考，把一切都交到神的手上。

　　夏油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他们这样。

　　女主回答说不上，信仰本身是没有好坏的，最终还是看人。

　　她没有正常的衣服，全都是华丽的和服，最后还是五条悟把自己换洗的衣物给了她。

　　女主第一次见到家入硝子的时候脱口而出“你就是那个因爱生恨的变性人？”

　　事后得知真相的家入硝子追杀了五条悟整整一星期。

　　女主完全没有常识，很长一段时间夏油杰像个老妈子一样忙前忙后帮她融入社会，五条悟有的时候回因为这点故意去逗他们。有一次五条悟给女主讲了圣诞老人的故事后她失落了好久，家入硝子去问才知道是因为宿舍没有烟囱，女主觉得圣诞老人没办法给她送礼物。

　　夏油杰说没事，现代的圣诞老人进化了，是可以爬窗的。他一边说一边拿眼神暗示五条悟。

　　那一年的圣诞节，五条悟和夏油杰在寒风中守护了少女的梦想。

　　夏油杰出任务的时候不喜欢带女主，因为他们俩能力相克，女主拔除咒灵摸一个没一个，他基本没得吃。所以女主一般跟着五条悟出任务，有的时候她们三个人被分到了一起，就是他们两个上去打，女主在后面等着。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家入硝子学会了抽烟，似乎还沉迷于尼古丁的味道。问她也只说是以前的熏香闻腻了，要换个味闻。基本上一根烟的时间咒灵就死了，要是五条悟和夏油杰打起来她就再抽一根。打完后找个餐馆吃饭，然后一起回高专。

　　五条悟有的时候咒术用多了脑子疼，女主就会让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为他唱歌。不知道是哪里的曲子，调子也奇奇怪怪，但意外的好听。疼痛在歌声下平息，五条悟能睡个好觉。夏油杰看过女主唱歌时的神情，悲悯的像个菩萨。

　　正月的时候他们约着去新年参拜。1999年的东京下了场大雪，街上行人往来，只有女主撑了把红色的伞，像是黑色潮水中安静燃烧的火苗。

　　抽签时只有夏油杰抽到大凶，女主那一天都坐立不安。夏油杰打趣道你怎么还信这种东西，女主一边把签系到树上一边说诸佛法相，天道轮回，你该信的。

　　很多年之后夏油杰被五条悟亲手杀死，他躺在背光的短巷，莫名回忆起那一年的大雪。

　　他想他是应该信。

　　女主喜欢看电影，却又不喜欢去电影院，买了个投影仪放在宿舍里。

　　她靠在夏油杰怀里吃饼干，时不时还给躺在她腿上的五条悟喂一块。大部分时间都是爱情片，似乎在五条悟给她讲过那个狗血故事之后她就爱上了这个题材。电影演到高潮，男主角大声喊出成名台词，夏油杰转头问她，你也想要一万年吗？

　　她摇了摇头，说我们圣女本来是不允许谈恋爱的。

　　所以呢？夏油杰问。

　　所以一万年太长，我只争朝夕。

　　电影结束了，五条悟没有耐心去看演员表，当机立断又换了一部。这一次是他喜欢的星球大战。

　　春天的时候家入硝子送给女主一副很好看的耳坠，樱花形状，下面坠着流苏。女主以此为由拉着夏油杰和五条悟去打了耳洞，康复顺利的话今年夏天就可以戴着它去参加花火大会。

　　接保护天内理子任务那天，早上集合的时候女主罕见的迟到了。五条悟问她怎么回事，她说是做了个噩梦。

　　五条悟对此嗤之以鼻，说梦都是反的。他对自己的强大抱有绝对的自信，心想即使真的发生了，他也可以挽回悲剧。

　　女主说不是这样的，我们圣女做梦都是有原因的。

　　可老子把你带出来了，你早就不是什么劳什子圣女了。五条悟说。

　　女主看着五条悟笑了，说也是。

　　女主临死前看着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的五条悟，突然想究竟什么才是圣女，什么才是神。是她有了这些能力才被人供奉，还是被供奉的人应该有这些能力？她到底有没有打破所谓的命运？

　　她看到了冰川冬雪一般，不，是比那还要美丽的蓝色。

　　她突然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形而上学的概念了。

　　葬礼那天的天气极好，熊熊燃烧的火焰之上，青空远阔，偶尔有白鸟飞过，夏油杰莫名觉得它们离他很近。

　　五条悟在葬礼之后不知所踪，夏油杰独自来到女主宿舍收敛遗物，在一个铁盒子里找了家入硝子送给她的耳坠。耳坠下面压着各种票据，有电影院的，游乐园的，还有夏油杰标过注释的手机说明书。

　　茶几上摆放着五条悟下次要看的影碟，冰箱里还有没吃完的蛋糕，夏油杰甚至在沙发缝隙里发现了自己以为丢失已久的戒指。

　　戒指和沙发卡的很紧，他只能坐在地上，尝试把它拿出来，但不一会儿就放弃了。

　　在夏日的午后，在那一个瞬间，夏油杰毫无缘由且突兀地意识到，他此生再也无法与她相见了。

　　叛逃的前一晚，夏油杰梦到了女主。他坐在女主房间的沙发上，对正在做饭的女主说，我要走了。

　　梦里的人无法回应他。

　　一如之前数千个夜晚，梦中的女主把菜摆放到桌子上，说有任务的话，至少吃了饭再走吧。

　　有那么一刻，就算这是伊邪那美诱惑用来诱惑伊□□岐的黄泉佳肴，他也是甘愿的。

　　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不过是一场美梦，是他踏上无法被人理解的荆棘之路前的最后一场美梦。

　　他醒了。

　　死者不会说话，人死如灯灭，余下的一切不过是生者的自欺欺人，不过是他满腔的不甘与仇恨。

　　他再也没有梦见过女主。

　　夏油杰叛逃后五条悟收养了伏黑惠。年幼的伏黑惠在这个男人的目光中清晰的感知到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是想杀死自己的。

　　五条悟酒量不好，在一次庆功宴之后喝醉了。他大半夜跑回家，拉着伏黑惠来到墓园。

　　他指着其中的一块墓碑说，你知道吗，这里睡着的，可是比神啊菩萨啊佛祖啊都要好上一万倍的女人。

　　伏黑惠点了点头，他其实不知道墓碑上的名字究竟是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过什么故事。

　　他只是觉得这一刻的五条悟很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