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菏泽为君雨为臣》晚来欲雪

11、中间夹杂的番外篇系列（1）

　　华灯初上晚风寒，北京城迎来了入冬后第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大雪。

　　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解雨臣刚结束场应酬酒会，比往常时间早些回到自己的四合院里。银白色铺了院子遍地，风动枝头的积雪簌簌往下落着，险些淋了他一肩。他随意弹了弹前襟溅到的雪片儿，抬眼见菏泽站在大开的雕花窗扇边儿上看得正乐。

　　解雨臣正准备进屋，菏泽却先他一步从门内出来将他迎在院中。小姑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便被他敞开的大衣裹在怀里阻隔了冰冷寒风。

　　“又想什么呢？总这么开着窗吹风，是真的不怕着凉啊。”解雨臣皱了皱眉，温热掌心去暖她被风吹的冰凉的面颊。他逐渐发现了菏泽这个一想事情就喜欢待在窗边大开窗户正对风口的习惯，心道总是要给她扳正回来的。

　　“在看雪，我第一次见这儿的雪景。他们说北京城一下雪就变成了北平，是不是这样？”菏泽眸光晶亮看着他，十足十像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小丫头。他倒瞧着新奇，小姑娘往日里对什么物什都云淡风轻的惯了，难得露出这样一面来。

　　解雨臣眼睛扫过覆着皑皑白雪的屋顶檐角，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觉得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北京城里这样还保留着原有古色古香的院落留下来不多却也不少，一场雪平添了几分风雅意境在，也怪不得人们这么说。

　　“紫禁城里的雪景才叫漂亮，有机会带你去看。”解雨臣将小姑娘揽在怀里，复又将人总也暖不热的指尖攥在掌心摩挲。

　　“在长沙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雪，现在这四合院里，也很漂亮。”菏泽眸光未曾离开过他眼底方寸。她意有所指。解雨臣听得出她话中意，却偏要她剖白给他听。

　　“那我呢？”

　　“有师兄在，十二亭台皆枉然。”她说，他是她十二亭台的美景都比不了的眼中绝色。

　　解雨臣眉眼上是化不开的笑意。雪还在下着，冰天雪地和瑟瑟晚风里，她想看这景色，他也乐意陪着她。雪片粘在肩头发顶，他抬手想为小姑娘将发上的雪拂落却被拦了住。

　　“雨臣——”菏泽唤他，双手从大衣包裹下环了他腰身微微后仰着看他。解雨臣愣了一瞬，她一直叫他师兄，还从没在她口中听到过这样的称呼。

　　“像不像唱词里写的，霜雪白首。”

　　一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解雨臣将小姑娘眼底的情愫览尽，她拉着他来淋雪，毫不保留的诉着她想要的白头。解雨臣用指腹轻轻将落在她眼睫的调皮雪点蹭落，揽着菏泽的肩背靠近她，额头相抵的一瞬，唇上却率先落了冰凉柔软触感，一碰辄离。

　　解雨臣觉得，菏泽笑的活像个偷了腥的小狐狸。他的小姑娘向来胆大，还总是喜欢用那玲珑心思跟他较劲，被他三言两语戳中心事会闷闷不乐，猜中他想法从他这里讨到便宜，也非要到他眼前晃晃尾巴似的给他瞧，就像现在这样。但小狐狸毕竟还是小狐狸，斗不过老的。只是解雨臣愿意宠着让着。

　　解雨臣低声轻笑，掌心扣在小姑娘后颈去寻她唇瓣，鼻息温热带着些许快要散尽了的酒香扑在她面上，似是将周围空气都温的暖了起来。

　　“以前我很羡慕师傅和师娘。师傅常说，愿意陪着师娘千秋万代，亘古亘今。但如今…”

　　如今有你，如今我活的风生水起，也希望能好好护着你。

　　解雨臣想，师傅和师娘那三分平土半尺高棺的遗憾，应当永远都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