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和僵尸旅》仍然无法描述

82、第79章 议会大厦·要去站街

　　本努的布道感染着整个城市，他的挺身而出不仅仅唤醒着基督徒们心中的圣徒情结，同样塑造着一个完美的理性的形象，让其它宗教的信徒同样看到信仰的力量。一度几乎陷入慌乱无序的城市终于渐渐平静。
　　道吉总统和民间领袖希福如同隐形一般悄无声息。约瑟和自由派重回前台，开始小心翼翼地梳理被民间运动打乱的政局。尽管禁卫军接管了城市，民间武装仍然在街上游荡，他们不再动不动入户搜查，却也迟迟不愿退出这个舞台。军队和民兵一时间相安无事。
　　解除婴儿集中看护也被提上了日程。可是当任何事情进入实际步骤，思想和现实之间的落差就显露无余——竟然有一半的家庭不愿接回自己的孩子。尤其一些遭受冲击家庭，有些父母自己还在被拘禁审查之中，而那些终日被民兵监管的家庭，因为自身难保，也不愿接回自己的孩子。
　　他们迫切地，战战兢兢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全面停止针对尸源的审查和清洗。
　　让苏菲没想到的是，城市回归平静反而给她带来了危机——热苏斯派人捎来口信，告诉她不能再这样吃闲饭，需要立即开始工作。苏菲不知是吉是凶，只好抱着孩子跟着信使前去觐见热苏斯。
　　在集会大厅，热苏斯依旧和他的女伴们厮混在一起，脸上挂着一贯的傲慢和不可一世，丝毫没有羞怯和尴尬。睡眼威利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候命。
　　热苏斯看也不看苏菲，仰着头问，「你准备好来陪我了？」
　　苏菲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热苏斯推开身边一个半裸的美女，拍拍身边的椅子说，「我是看你有些姿色，才给你机会，你知道这地下有多少女人做梦都在想坐在这里？」
　　闻听此言苏菲心里一阵恼火，忍不住脱口而出，「对不起，虽然你也有些姿色，可一点也不和我的胃口。」
　　威利忙大声呵斥打断苏菲的冒犯，热苏斯却面不改色，他撇嘴哼了一声，「那你就没什么用处了，我只好赶你们出去了。」
　　「不行！」苏菲知道外面的形势，急忙说，「我是特蕾莎的客人，在她回来之前赶走我，你就不怕……不怕……」苏菲情急之下没了词儿。
　　「哈哈哈哈，我怕什么？」热苏斯放声大笑起来，「怕大婶儿的鸡毛掸子？」周围的人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苏菲心里明白，他是这里的土皇帝，特蕾莎对他真的没什么威慑力，她定定神接着说，「尊敬的热苏斯，非常感谢你收留我们母子，可正是出于对你的尊敬，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如果有其它事情我可以效劳的，请尽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
　　「真麻烦」热苏斯嘬嘬牙花子，撇了苏菲一眼说，「还有件你能做的事，你愿意去？」
　　「愿意愿意。」苏菲连忙答应，「只要不是在这里。」
　　威利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接过话茬「太好了，大婶儿，我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答应什么？」苏菲一脸懵逼，「你们都没说要我干什么。」
　　「站街啊！」
　　「娃特！？！？」苏菲大叫一声，「你们要我去干什么？！」
　　「出去站街啊。」威利耷拉着眼皮说着，「在地下，男人的职业是制毒贩毒，女人的职业是制毒和站街。」
　　「什么？」苏菲大声叫道，「我说过我是一个……」
　　「狙击手……」热苏斯不耐烦地打断她，「可是这里不需要狙击手，你想留在这里，就要听从我们的安排。」
　　「我就不能制毒吗？」
　　威利「切」了一声，呜噜呜噜地答道「开什么玩笑？制毒是很专业的工作……」而且你这长相，制毒怪可惜的。」
　　「让女人出去接客？」苏菲指着热苏斯的鼻子问，「你们不是无家可归者的守护者吗，怎么能让女人去做这么龌龊的事？」
　　「接客？谁说让你去接客了？」热苏斯和威利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问。
　　「站街不就是街客吗？」
　　「什么呀。」威利解释道，「地下只有一门生意，就是毒品。站街是用接客的方式贩毒。」
　　「哦，那就是不用接客？」
　　「不用，在那个区域，大家以皮肉交易的方式交易毒品，我们会在一旁接应。」
　　「好了！」热苏斯不耐烦地挥挥手，「她愿意就留下，不愿意就让他们走吧。」说着背过脸去，不再搭理两人。
　　威利连忙拉着苏菲走了出来，继续劝道「行啦大婶儿，你就答应吧，这已经是最轻松的工作了。」
　　「可是……」苏菲皱着眉问，「以我们的姿色，遇到那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怎么办？」
　　威利噗嗤了出了声「我说大婶儿，你有什么姿色啊？真有姿色的都在夜总会里贩毒呢，你这样中等姿色的站街是很安全的。」
　　「给！我！闭！嘴！！！」苏菲怒吼道。
　　威利被吓了一跳，怯生生地解释「我是让你别担心，有我们这些保镖在旁边保护，除了瘾君子，没人敢骚扰你们的。」
　　「拉皮条就拉皮条，假装什么詹姆斯·邦德？！」
　　「这话也太伤人了吧？！」
　　第二天，苏菲答应了威利。她知道自己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在这样一个时代，她已经习惯了被世事裹挟着，随波逐流地触摸各种处境的边缘。
　　托付好孩子，她臊眉搭眼地问威利，「走吧。」
　　「去哪儿？」
　　「跟你去站街呀！」
　　「你这样哪儿行啊？」威利上下打量着她说，「你得打扮得像个站街的，而且你得笑着点……」
　　「哎呀少废话！」苏菲不耐烦地骂道。
　　威利带着她来到一个化妆间，然后退了出去。面对着明亮的化妆镜和全套的化妆品，苏菲难免有些兴奋，这是她生活中幻灭的部分，她从没想过还能用上这些东西。
　　「画个什么样的妆呢？」她从几十个色号的口红中取出一枝，一时拿不定主意，忽然，积聚已久的愤怒、焦虑、委屈、和与生俱来的无厘头同时涌上心头，血液迅速沸腾，「画就画个惊天地泣鬼神的！」
　　苏菲推门出现的时候，倚在门口的威利吓得差点儿栽倒，本就驼背的上身更弯了，大瞪着眼睛瞪着苏菲，瞳孔几乎撑破了瞳仁，漂浮在眼白之间。
　　只见苏菲带了一头黑、白两色的爆炸头假发，上下眼影两团墨黑，配着密密匝匝两片超长假睫毛，活脱童话里的巫女；再看脸上鼻峰高耸，妖眉入鬓，厚施脂粉，唇色肉红，；身上一件裸色深V短裙薄如蝉翼，明显小了一码，使她原本匀称的身材变得丰润异常；腿上的网袜和脚下12寸的恨天高，更是将她比例绝佳的双腿修饰得颀长又笔直。
　　见威利看得一脸痴呆，苏菲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霹雳娇娃吗？」
　　威利望着她认真地说「我说婶儿，你真的可以去夜总会。」
　　「少废话！带路！」苏菲一脚踹在他膝盖窝里。
　　威利开车载着苏菲来到议会大厦后街不远处停下，这里距离议会大厦后门仅仅三个街口，却因为在坡下，和坡上并不能通视。两人下车拐进一个僻静的小巷，狭长的街道两边零零落落站着十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到睡眼威利，女子们纷纷转身闪开，不情愿地让出巷口的地盘。
　　苏菲从第一分钟起就感受到满满的敌意。周围的女人们小声议论着，对她指指点点，冲脚下啐着吐沫，巷子里不时飘来两句恶毒的咒骂。她有点担心再次被妓女追打，扭头看看威利。威利似乎也没见过如此阵仗，不时冲站街女们瞪眼、挥拳、掏枪，方才震慑住周围的挑衅。
　　接着是登徒子们的威胁。他们并非像威利说的，和瘾君子们河水不犯井水，自从「霹雳娇娃」出现，他们就堆在巷口，吹口哨抛媚眼，再不往里挪动一步。威利只能把枪握在手里，才能阻止他们靠近。
　　苏菲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有点后悔高估了威利的战斗力，给自己打扮成这样。她扭头看见大街上几个表情猥琐的民兵也在往这边探头探脑，心里暗叫不好，虽然他们手里的拿的都是些民用武器，可毕竟是长枪，威利肯定抵挡不住。
　　苏菲正盘算着退路，主街上忽然传来惊叫声，有人飞快的跑过巷口，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头也不回地向坡下狂奔。一瞬间，她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气息正在逼近。她连忙推开眼前的嫖客，快步向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