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和僵尸旅》仍然无法描述

33、第29章 仇恨联盟

　　第29章 八寇扫僵尸·仇恨联盟

　　自从得到了大卫提供的机甲资料和配件，屁孩整天泡在帐篷里给怕死鬼升级，用林格机甲专用的高强度合金配件，替换掉那些东拼西凑的破烂；修复它被红狼战车击毁的一只「眼睛」，以及两次战斗后从未被修补的部分；又凭借自己的想象强化它身体的各个部位。

　　怕死鬼一天天强壮了起来，渐渐有点金刚怪兽的感觉。只是一开口便又怂又怯，这都是苏菲从小吓唬的结果，加上最近可靠干爹的调教，这外表威猛的机甲在怂蔫之间又平添了几分猥琐气质。

　　至于分得的两箱脑控芯片，则谁也不敢轻易尝试，就连各分得半数的政府军和林格机甲团，也因为缺少这方面的专家儿一筹莫展。

　　李傲曾经收到伯纳德的消息，他已经定位到诺亚的老巢，可不知为何，之后半月有余却迟迟没有行动。

　　就在大洋精研整整一个月之后，伯纳德忽然到访。李傲和苏菲来到老爹住所的时候，老爹正在眉飞色舞地和伯纳德聊着，看到他们进来，胖老头忙不迭地招呼「上校先生这次带来了大买卖！真正的大买卖！政府军邀请我们一同去剿灭幽灵僵尸，我们可以得到凤凰城内一半的物资和给养！」

　　苏菲看了看伯纳德，只见他并不看自己，对老爹的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岔开话题，和李傲聊着自己的战术部署。

　　苏菲新生蹊跷，却也不戳穿，只等伯纳德告辞后，和李傲一起送他出营。

　　「Hi，伯纳德」

　　伯纳德闻言回头，苏菲望着伯纳德的眼睛问道「没有什么物资补偿对吗？」

　　伯纳德并不回避「是的，没有。」

　　「你为什么要骗那个老财迷？」

　　「因为……因为政府已经否决了我的提议。是的，没有补偿，而且没有任何酬劳，也没有给养，没有空军，也没有地面部队……」

　　「只有我们？」

　　「不，还有其它几只民间武装。」

　　「你要依靠几只民间武装，除掉诺亚成千上万的幽灵僵尸？而且没有任何酬劳？」

　　「是的！我用了整整一个月时间说服这些民间武装，这期间的每一天诺亚都可能再次逃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万幸的是，他还在那里。我最后来找你们，是因为我相信你们和我的想法最为一致……」

　　苏菲望着伯纳德的眼睛，那眼神笃定得就像老友之间有不需要解释的默契，可其中也似乎隐藏着这位军官从未流露过的急切和渴望。

　　此时李傲开口问道「我想知道还有哪些民间武装。」

　　「明天，明天我们一起去参加联席会议，你们一看便知。」

　　「什么？连你也不知道会有谁参加？」苏菲大声问道。

　　「嗯，只是没有确认。」伯纳德沉吟道，「你们也可以明天再做决定。」

　　第二天，伯纳德早早来到营地，汇合李傲苏菲一同前往联席会议。他们同乘一辆僵尸吉普，随行只带了拳师和黑脚。

　　沿着伯纳德提供的路线开了三四个小时，前方的路忽然断了。在一个五方交汇路口，横七竖八的车辆将道路塞得死死的。

　　「死亡带。」伯纳德念道。

　　「什么死亡带？」

　　「在这个区域，四个城镇连城了一片，其中聚满了僵尸，将幸存带的道路拦腰斩断，几乎没有人敢在周围建立营地，所以这个区域被称为『死亡带』。」

　　「我们难道要穿过这条死亡带？」

　　「是的。」伯纳德十分肯定，「我们的盟军在死亡带的另一头，是人类在此唯一的营地。再往前，就是诺亚的老巢。」

　　苏菲心里正在想，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在死亡带的另一头扎营，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隆隆的机械声。监控屏幕中，一架巨大的清障车正缓缓驶来，她认出正是破烂王老乔伊的清障车。

　　僵尸吉普让开道路，清障车从旁边驶过，老乔伊叼着烟斗隔着车窗向下方望着，朝伯纳德和李傲挥了挥手。

　　「老乔伊的队伍会参加这次行动。」伯纳德向老乔伊比划着军礼，嘴里说道。

　　「老乔伊不是破烂王吗？他们能有什么战斗力？」苏菲不解地问。

　　「不要小看人，破烂王的前身就是农装大队，第一届『杀戮竞技』的无冕之王，虽然没能最后取胜，却意外得到了政府的清障订单，所以老乔伊也就不再参加那个劳什子电视节目。」

　　「那他为什么要参加这个玩命的任务？」

　　「幽灵僵尸已经成了最让他头疼的存在……」

　　伯纳德话音未落，只听远方传来电吉他的轰鸣，音源分布在死亡带的四方，铿锵的金属节奏中，一个怪异的嗓音唱着：

　　You take a mortal man你选了一个凡人
　　And put him in control 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Watch him become a god 看着他成神
　　Watch people heads a‘roll 看着他驭民众

　　Just like the Pied Piper 正如花衣魔笛手
　　Led rats through the streets 引领着鼠群穿街过巷
　　We dance like marionettes, 我们像傀儡般舞蹈
　　Swaying to the Symphony... 摇曳在
　　Of Destructio 死亡交响曲中

　　老乔伊的冲障车开始挥舞着铁爪，抓起挡在路上的车辆甩向路旁，车队开始缓缓向前。

　　伯纳德继续说道「这种音源只对普通僵尸有效，乔伊的车队已经多次遭到幽灵僵尸的袭击，活动范围越来越小；而且幽灵僵尸每次过境造成的破坏也远超过普通僵尸，再不除掉诺亚，清障队也就名存实亡了。」

　　说话间，又有一支车队跟了上来，那是林格庄园的机甲运输车。大卫会加入进来，这是苏菲早已料到的事，想了结他和诺亚之间的家族恩怨，这是一个机会。

　　两侧城镇的道路上，开始有零星的僵尸朝主路移动，清障车后的水泥掩体里，狙击手开始射击，将它们一一击倒。苏菲难以想象，如果没有老乔伊，他们如何才能通过这里。而究竟是什么人会选择居住在死亡带的另一侧，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呢？

　　死亡带另一侧的道路显然被人清理过，车队行驶得格外顺畅，大约开出十公里后，路边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营地，没有农田，没有工厂，甚至没有常见的各种居民活动设施，只有一个连着一个的军营和训练场。

　　经过交涉，壕沟上的吊桥落下，一扇画着三头地狱犬的铁门徐徐打开，放车队进入。车队鱼贯而入，开往营地深处一座巨大的体育馆。

　　透过车窗，苏菲留心观察着，这里和其它营地的气氛截然不同，训练士兵的教官手里拿着鞭子，随意打骂着衣衫褴褛的士兵，而士兵们则像动物一般竞争着。忽然道路两边出现一排经过改装加固的大巴车，车身上都歪歪扭扭地涂着一行字：不要男人，不要孩子，只要女人！

　　苏菲感到一阵恶心，后背发凉，她想起了岩石城那对生离死别的情侣，这就是那只令她避之不及的武装，现在她就身处其中。 她脱口问道「这是哪里？他们是什么人？」

　　「地狱犬。」伯纳德答道，「首领库克号称『贼王』。」

　　「你说的『民间武装』包括这些强盗？」

　　「是的，除了政府军，只有他们有这么多士兵。」

　　「可是……」

　　苏菲话没说完，车停了下来，伯纳德开门跳下车。李傲回头看看苏菲，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去看看」，然后也跳下了车。苏菲无奈只能跟上。

　　在体育馆的门口，大卫和老乔伊也向伯纳德走了过来。

　　大卫脸上依然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没想到我还有跟强盗合作的机会。」

　　老乔伊则大声抱怨「嗨！官老爷，你让我和他们合作吗？这些狗强盗和僵尸一样可恨！」

　　「Hi，优秀公民们！」已经踏上台阶的伯纳德转过身来厉声道，「别忘记谁是你们最大的敌人！这可能是消灭诺亚唯一的机会，已经30天过去了，他随时可能再次逃脱。想消灭他就跟我来。」说着他头也不回地向上走去。

　　楼梯下大卫看看其他人问道「你们最大的敌人是谁？」然后耸耸肩跟了上去。

　　老乔伊苏菲都看李傲，李傲道「我谁也不恨，我就想打仗。」说完也跟了上去。

　　苏菲看看李傲的背影，再看看老乔伊，摇着头敲敲自己的脑壳，然后去追李傲。

　　老乔伊吹了吹胡子，看看身后已经跟上的拳师、黑脚和两具机甲，也只好追上去。

　　穿过杂乱的休息区，一行人进入昏暗的体育馆中心场地。一阵寒气袭来，苏菲只觉得脚下寒冷湿滑，正在疑惑，忽然头顶亮起一束追光，照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苏菲用手遮住灯光，蹲下身摸着地面，只感到手心冰冷，她脱口而出「这是一个……冰球场！」

　　话音未落，就觉得有个巨大的东西正在向他们快速移动过来，还没分辨清它是什么，一个3米高的钢铁黑影已经撞了过来，一行人纷纷躲避，刚刚勉强闪开，第二个又冲了过来，黑脚怒吼一声迎了上去，可脚底一滑直接跪倒在冰面上，两具机甲上来拦在他身前，可脚下同样站不住，被黑影撞向左右两边，轰然倒地，众人只得四散倒地翻滚，浑身沾满肮脏的冰水。

　　正在此时，冰球馆上方灯光亮起，将冰面照得雪亮，四周响起一片哄笑。只见上方的一圈看台上，围满了手举武器的匪兵，正在围观他们狼狈的丑态。

　　苏菲在一片笑骂、匪哨中站起身，勉强在湿滑的冰面上站稳，迅速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在冰面的另一头铺着一大片地毯，上面摆放着桌椅，聚集着一群人，两个巨大的物体绕着冰场滑动，快速移动着。仔细望去，不禁大吃一惊。

　　它们正是夜袭僵尸旅的同款战车！唯一的不同是它们的脚下安装着铁楞，而且显然驾驶员经过长期的冰上训练。它们画着「8」字将众人裹在中心，随时都可能再次冲过来。

　　「你就靠这几条废柴去打凤凰城吗？」

　　伴着刺耳的啸音，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球馆上方的扩音器中响起，声音随低沉却足以让周围的匪兵们保持安静。

　　「这算是什么？库克！」伯纳德说着向冰场尽头的坐席走去。

　　大卫拢拢头发想跟上，脚下的礼服鞋打滑，要不是李傲一把扶住，差点再次滑倒在地。一行人相互搀扶，东倒西歪、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

　　只见坐席的正中坐着一个长发大汉……

　　在他下手两侧，一侧的座席歪歪扭扭坐着几个人，苏菲看到红粉兔的皮娅也在其中，正在向李傲抛媚眼；另一侧空荡荡摆着几张座椅，显然是留给他们的。伯纳德走过去，径直坐在上手离库克最近的位置，大卫、老乔伊、李傲苏菲依次坐下，其它僵尸机甲站在座位后方。

　　「这就是你合作的方式吗？」伯纳德质问道。

　　「合作？」库克眼皮都没有抬，懒洋洋地说，「就这几条杂鱼？」

　　「你这贼胚！」老乔伊闻言先忍不住骂出了口，「你的人除了偷袭还会什么？连我的垃圾车都偷！什么时候敢光明正大地干一仗？」

　　「嘿，垃圾佬儿，嘴巴放干净点。」对面坐席里，一个留络腮胡子的小个子蹲在椅子上说，「你是用嘴巴收垃圾的吗？」

　　「你算哪根葱！」

　　「我是九头蛇的邦吉。」

　　「劫我试剂的九头蛇？」大卫靠在椅子上开口问，「没想到在这找到你，想不想尝尝高速机枪的滋味？」他话音未落，两具机甲迅速在他身后摆出战斗姿态，机械臂上的多管机枪对着邦吉；与此同时，头顶传来大片「哗啦哗啦」枪弹上膛的声音。

　　两下正在对峙，又有一个瘦高个从对面座位上站起，抬手指着拳师和黑脚问道「这几个臭僵尸是哪里来的？」

　　「僵尸旅。」李傲答道。

　　听见「僵尸旅」三个字瘦高个腾地站起身来，不顾上上下下的枪口，径直冲到李傲面前，伸手拔枪。

　　李傲岿然不动，眼看着瘦子冲到眼前，就在他的手枪抵向自己脑门的一瞬间，李傲抬起左手，腕子勾住对方的手腕将枪带向腋下，自己顺势起身右掌攻向对方的颈部，瘦子也不含糊，左手匕首自下而上划了上来，李傲忙闪身从左侧转向对方身后，同时收回右手，在身后和左手一起反关节下掉对方的枪，然后一脚蹬在瘦子后腰上，瘦子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椅子堆里。拳师、黑脚立即上前管住瘦子，同时，两架战车也滑行到李傲的身后，抬起了机械臂上的钢爪。两下顿时成了僵局。

　　「继续。」桌子后，库克压着嗓音说道，「拔枪就要分出胜负。」

　　「就是他们偷袭了我们的营地！」苏菲指着瘦高个身后的战车说。

　　瘦高个也叫喊到「老大！就是这些僵尸杀了我的兄弟！」

　　「哦？辐射狼是替我办事，听说一个女人杀了他们整队人马，和我的老弟史旺？」库克说着抬起眼皮盯着苏菲。

　　尽管被他盯着有些不自在，苏菲还是往起拔了拔胸脯。

　　眼看联席会议要变火并现场，伯纳德忙起身说道「不错，你们之间确实都有过节，可是你们想想最大的敌人是谁？是谁在威胁你们的生存？」

　　他说着走到李傲与战车之间，冲盗贼席前说「邦吉，九头蛇为什么现在四处流浪？不是因为被诺亚的僵尸军团抢了你的制药厂？你不想抢回你的地盘吗？」

　　然后他抬手指着皮娅和瘦子「还有你们，皮娅和史冬，电厂之战中，你们不仅没抢到物资，反而差点全军覆没，你不想报仇？」

　　最后他转向库克「库克，你的部队已经多久没有出动了？因为幽灵僵尸已经堵到你家门口了！你现在不除掉它，它就会干掉你！」

　　群寇被伯纳德说中心事，一片沉默。

　　库克缓缓地说「要打我们自己会打，用不着这些猫猫狗狗。」

　　「你们打不了。」伯纳德继续说道，「你们没有空军，没有大规模杀伤武器，你们不肯用人和僵尸硬拼！」

　　「可你这位小官现在也没有这些，你就是个光杆上校！」

　　「我们有老乔伊的大型机械，还有林格机甲的强大火力，加上辐射狼的武装战车，只要战术得当，就可以消灭诺亚的僵尸部队！」

　　匪群中发出一阵骚动，伯纳德的话显然奏效。

　　只有库克不动声色，冲苏菲他们抬抬下颏「这些臭僵尸又有什么用？」

　　「他们是唯一敢和僵尸正面硬杠的突击队，不是吗？」

　　「哼。」库克冷哼一声，轻蔑地说，「正面硬杠，刚才我已经见识过了。」

　　「我可以和你单挑。」李傲指着库克说。

　　此语以来群匪一片叫骂，库克却仰头大笑了起来「小鸡崽，你不知道你在玩多大的游戏。」他指指李傲，又指指旁边的战车，「让你的僵尸打败它们，我就答应你们加入。」然后又冲瘦子史东道，「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打败它们，你就可以在这里开杀戒。」

　　史东兴奋地唤下一架战车的驾驶员，自己钻进了驾驶舱。

　　「可是……」

　　苏菲正想争辩，被李傲抬手阻止，只见他走向拳师和黑脚，指着战车比划着，黑脚旋即抄起自己的战棍走向冰面，拳师正要跟上，黑脚摆手制止，自己走到冰场正中，脱掉靴子，赤脚在冰面上站定，向两架战车招招手。

　　瘦子挥手，另一辆战车向黑脚冲了过去。苏菲看得胆战心惊，因为黑脚迎敌一直是以力降实惠，可现在他面对的是比他大几倍，沉重十几倍的敌人。

　　战车脚下的铁楞滑过冰面发出刺耳的剌剌声，瞬间已经冲到了黑脚面前，机械臂挥向僵尸，黑脚向反向转身，避开战车的攻击，借着战车高速的滑动，转到它身后，轮起站棍，砸向机械腿的关节处。

　　无论什么样的血肉之躯挨上这一棍必定骨断筋折，可他打到的是成吨的钢铁。只听「嘡」的一声脆响，黑脚手中的战棍被弹起老高，他就势向反方向跳去，落地后双脚打滑连连后退，勉强站住，举起战棍呆呆看着，只见棍腰处锋利的黑曜石已经被震得粉碎。

　　拳师和李傲都下意识地持枪在手，苏菲望向大卫，只见他正抬手，身后的两具机甲也绕到座前。库克依然歪在座位里，嘴角挂着冷笑。

　　瘦子哪容错过良机，忙催动战车也冲上前去，第一辆战车也绕了回来，双双夹击黑脚而来。
　　黑脚踩在黑曜石的碎片上，渗出的鲜血在一点点凝结，他盯着战车一声闷吼，就在它们轮起机械臂的瞬间，双脚蹬地向前冲去，不躲不闪，跳向两架战车的中间。

　　果然，两架战车为避免相撞，分别向两侧滑去，黑脚从它们之间穿跃而过，冰面上留下一串血肉模糊的脚印。

　　黑脚落地后并不停歇，追向第一架正在回转的战车。战车发现立即调转驾驶舱，一边反向滑行，一边用机械臂挥向黑脚。黑脚俯身藏头，闪过机械臂，然后用战棍兜住机械臂的关节，身体随即被机械臂甩向空中，飞向瘦子的战车。

　　瘦子的战车刚刚转回，哪料黑脚从天而降，猝不及防抬起机械臂格挡，黑脚抡起战棍用尽全力砸了下去，又是「嘡」的一声巨响，机械臂禁不住这巨大的冲力，反向落在驾驶舱上，将驾驶舱压扁，瘦子被困在其中手脚动弹不得。失控的战车滑向墙壁，瘦子拼死转动着驾驶舱，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战车侧身嵌在了冰球馆的墙壁中，不再动弹。

　　黑脚跪伏在冰面上，鲜血从汉尼拔面具，虎口和双脚流出，滴滴答答洒在冰面上。他紧紧盯着正在转向的另一架战车，拄着战棍挣扎着站了起来，战车在冰面上滑行，挥舞着钢爪全速冲了过来，黑脚用双手将站棍举在脑后，口中念叨着什么，奋力将它扔了出去，那战棍化作一道黑线，飞向战车，穿过驾驶舱的防弹玻璃，将驾驶员死死钉在座位上。

　　失控的战车双臂垂下，叉着双腿缓缓滑向墙壁，黑脚再无力躲闪，双膝跪倒，看着战车分开的双腿从自己头顶划过。

　　整个冰球馆轰然而动，谁也没有想到这血肉之躯可以撼动钢铁战车。

　　李傲和拳师跑进冰面，将黑脚扶回坐席，那边辐射狼的匪兵也将史东救出，他不依不饶，还想上前，被库克抬手制止。

　　伯纳德说道「库克，够了吧，既然决定合作，又何必自相残杀？这两架战车和这个僵尸勇士本来都可以参战。」

　　库克轻蔑地哼了一声「我需要它们？」

　　九头蛇的邦吉连忙趁机拍马屁「就是，库克老大是世间第一勇士，在他面前哪有什么勇士？」

　　这肉麻的吹捧让苏菲觉得恶心，她不禁脱口而出「世间第一勇士难道不是瑞文吗！」

　　此语一出，四周立即鸦雀无声，诺大的冰球场上死一般寂静，仿佛能听到冰面正在融化、裂开。

　　苏菲没有想到自己这句话如此奏效，她干脆站了起来，大声说道「宗座近卫军的……」

　　「瑞文」二字还未出口，忽然一阵寒风骤起，苏菲下意识地倒退两步，库克巨大的身影已经来到了眼前，一支大手抓向苏菲。他的身后，一副闪着幽光的金属羽翼正在收起。

　　苏菲看见李傲、拳师同时跃起，试图伸手拦住库克，可是从库克身后忽然弹出两副机械手，分别抓住他们的拳头，二人下意识地拔出匕首，还没来得及挥向库克，已经被另外两副机械手捉住不能动弹。

　　苏菲的脖子已经被那只大手牢牢攥在掌心，她顿时觉得窒息，脖子仿佛随时会被扭断，她连忙挥起双拳乱砸，那条胳膊却像铁柱一样纹丝不动，反而慢慢抬起，将苏菲的身体举在空中。

　　「在这里，不许提那个名字。」

　　「你……你嫉妒，他比你……强……」

　　「强？」库克的手又收紧了些，苏菲感到自己的脖子快断了，她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僵尸……他打……僵尸……，你打女人！」

　　库克忽然松开手，将苏菲扔在地下。苏菲跪在地上干呕，但她知道机会转瞬既逝，顾不得平复气息，抬头直视着库克说「在这里不许提那个名字，但离开这里，他名满天下！」

　　库克冷笑道「我可以轻松地干掉他。」

　　「你是很强，可就算你杀了他，他还是天下第一，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库克没说话，却放开了李傲和拳师，几条机械臂缓缓收回身后。

　　「他有无可比拟的战绩，他打了圣城之战，挽救了圣城！你呢？你除了打家劫舍，有什么战绩？！」苏菲见库克不语，知道说中他心事，连忙顺水推舟，「现在你有比他更好的机会！」

　　苏菲一边说，一边从地下爬了起来，晃晃悠悠地活动着腰腿，「现在幽灵僵尸人人畏惧，『杀戮竞技』让全天下看到了他们的威力，在人们心中他们是不可战胜的魔鬼，现在你有机会战胜它们，而且是全歼！」

　　「你知道吗？瑞文不会做这件事。」苏菲接着说道，「我们和瑞文打过交道，他的心里只有教会，只为教会做事。现在，你有机会拯救整个幸存带，这是他没有勇气去做的事！」

　　库克闻言，一语不发，转身回到座位，苏菲看到，在他身后安装着一个方形的铁盒，四周密密麻麻的接口连接着他的脖颈和四肢。

　　伯纳德趁机也站了起来，刚欲开口，库克抬起手指晃了晃说「我要凤凰城。」

　　「我给不了你凤凰城，可是，一旦我们消灭了诺亚，死亡带以外到辐射区就在没有其它武装，你就是凤凰城实际的主宰。」

　　伯纳德说着转身望着盗贼们，「消灭了诺亚，九头蛇就可以夺回制药厂，继续生产你的毒气和春药；辐射狼、红粉兔可以得到诺亚的战略物资，重整旗鼓，这是你们抢十个营地也得不到的结果！」

　　大卫鼓起掌来「太好了，听起来我们就是来给强盗们打下手的。」

　　伯纳德转身正色道「我已经许诺给僵尸旅和老乔伊一半的物资；至于你，大卫爵士，如果我说你可以随意挑选诺亚的创造和遗产，你愿意选哪些？」

　　「我这位兄弟的天才创造？我倾向于什么也不要。」大卫耸耸肩，「那我还是选给你们打下手好了。」

　　伯纳德继续说「现在大家达成了了一致，这里就没有匪徒或者贵族，我们8支人马都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战，那就是消灭诺亚和幽灵僵尸，无论你是为何而战，这都将是会被世人称颂的一战，前提是我们要取得胜利！」

　　「嘿，这里明明只有7支人马！第8支人马是哪一家？」

　　伯纳德答道「我。」

　　「你就是一个光杆司令！」

　　「对，我只有一个人，但我是决定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