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和僵尸旅》仍然无法描述

32、第28章 无人问津的芯片

　　营地雨夜被袭唯一的收获是：怕死鬼竟然会走路了。小屁孩儿大喜过望，兴奋得围着机甲跳舞。
　　苏菲也不禁对这个小孩儿刮目相看。苏菲一直觉得他在情况复杂的战场上可以同时操作多组无人机，是凭借少年儿童敏锐的反应；可恢复这具精密的机甲，则证明了这个孩子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毕竟他才10岁，没有系统的工程学知识，至于整个过程中的耐心和毅力，则更是远远超越他的年龄，甚至很多成年人。
　　可靠则说这是他的功劳，引来大家的嘲笑也不以为然。现在他整日坐在怕死鬼怀抱里在营地转来转去，嘀嘀咕咕地和机甲说着什么，将那些它听不懂的江湖经验一股脑灌输给它，于是怕死鬼除了小屁孩儿爸爸和弱鸡妈妈，现在又多了一位可靠干爹。
　　这一天，帅人钻进苏菲的营帐，召唤她去商量任务，苏菲恹恹地推脱，帅人道「是伯纳德，他点名要你参加。」
　　听到伯纳德的名字，苏菲心里一动，她知道伯纳德近况不佳，心里惦念着这位年轻的军官，于是便答应去看看。
　　一进营帐，只见伯纳德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亚裔青年坐在客位，他们刚刚参观完营地，那个青年正在滔滔不绝地夸赞着他在营地所见的奇闻，讲到兴奋处挥舞着双手，双眼在深度镜片后闪闪发光。老爹圆滑地陪着笑，点头应承着对方的恭维。伯纳德则有些游离，与往日那个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青年军官相比，此时的他显得心事重重。
　　见两人进来，伯纳德适时打断了青年，介绍道「这是僵尸旅的两位指挥官。」
　　青年嗖地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他们……都是僵尸？」
　　伯纳德连忙挥手「不不不，他们都是正常人，非常优秀的战士。」
　　苏菲也摆手道「我也不是指挥官，只是普通的……参谋。」
　　青年尬笑坐下，略显失望。
　　伯纳德介绍道「这位是工程院的方正伦博士，这次的任务，要他来给你们介绍。」
　　两人点头坐下，一屋子人都看着方正伦。
　　方正伦扶扶眼镜说到「这次需要各位帮忙的是，从大洋精研公司，运出5万块芯片。这批芯片原本是研究院定制的，因为资金没有到位，一直没有交货，万幸的是，核灾难没有毁掉这批芯片。从大洋精研的僵尸潮爆发，到现在这些芯片都存放在大洋精研的地下仓库里，都已经装箱，处于运输状态。」
　　「可是，现在生产都处于停滞状态，这些芯片能做什么用呢？」
　　「这就是有趣之处了。」方正伦说着扶扶眼镜，脸上露出笑容「这是一批用于人脑信息读写的芯片和接口，它们不是用于任何工业装配的，而是直接用于人脑的。」
　　此语一出，屋子里的人同时「哦」了一声，同时望着伯纳德，因为大家都知道脑部控制技术是政府直接管辖的项目。
　　伯纳德清了清嗓子，开口道「脑控芯片一直是政府专控的项目，可是，这一批芯片，并没有通过政府的人体排异测试，简单地说，它们不适合植入人体……」
　　「那只是个别案例！」方正伦连忙辩解。
　　伯纳德挥手拦住他「请让我把话说完。但这确实是迄今为止，最成熟，最接近应用级别的技术，于是他们在政府测试的同时就生产出了这一批晶片，政府并不知情。」
　　「可既然无法用于人体，它们又有什么价值呢？」苏菲问着。
　　伯纳德叹道「在和平时期，它们确实是有缺陷的产品，但是在这样一个科技倒退的时代，它们可能就是宝贵的财富，甚至具有……战略意义。」
　　苏菲继续追问「那么政府军去把它们抢出来应该不是难事，为什么来找我们？」
　　伯纳德道「首先，这种内部攻坚的战斗确实不是政府军的专长；而且，政府内部对这些芯片的认识，并不一致。」
　　「所以，所谓的战略价值只是少数人的认识，比如，你自己的认识？」
　　伯纳德苦笑道「是的，苏菲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方博士找到我们的时候，政府军内部都认为不值得为这批废芯片付出任何伤亡，将它们藏在僵尸窝里就是很好的结局。」
　　「难道僵尸旅看不到这些芯片的价值吗？」方正伦忍不住打断两个人的对话，「刚才在你们的营地里，我看到了平生所见最伟大的革新，唤醒僵尸，这是多么伟大的创意，如果你们愿意，我愿意帮助你们推动这个革新！」
　　「等等。」苏菲打断了他，「你是想把它们用在僵尸身上吗？」苏菲说着不禁自己打了个寒战。
　　「价值！我希望有人能看到它们的价值！这个世界已经变了，需要新的科技去适应它！」
　　苏菲盯着伯纳德问「一种不能用于人类，却可以用于僵尸的芯片，难道不是更应该被销毁吗？」
　　「你这个女人！」方博士激动地嚷道，「你们控制不了的东西就一定要毁掉吗？这是在犯罪！」
　　「嘿，方博士，我尊重你的创造，但是它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威胁，因为不仅仅是我们控制不了它，你自己也控制不了它。」
　　伯纳德望着苏菲说「我也不赞成全部销毁，那太可惜了，这场灾难已经摧毁了太多东西，我们没有轻易毁掉任何东西的资本。政府内部同样没人愿意下达销毁的命令。」
　　这时老爹笑着出来打圆场「呵呵呵，方先生说得很好，可我们僵尸旅只是小本生意，并不是什么伟大的革新，我们也没有那么高远的理想，我看我们还是聊一聊这单任务的报酬吧。」
　　「你们可以得到所有芯片的一半。」方博士扶扶眼镜说，「除此之外没有其它报酬。」
　　老爹瞪大了眼睛，半天没说出话来。
　　伯纳德咬咬牙说「我属下的部队也会参加这次行动，我可以提供你们需要的弹药，不过，我只能以保护民用设施的名义行动，只能提供少量轻武器弹药……」
　　老爹干笑两声，对伯纳德说「这可就难办了，伯纳德上校，你知道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我们刚刚还被强盗洗劫了，现在可经不起任何额外的伤亡，所以……你们还是找找其他人吧。」
　　说着他站起身，和伯纳德陪个笑脸，正眼也不看方正伦，转身出了营帐。
　　受到羞辱和打击的方正伦明显情绪低落，伯纳德起身将帅人和苏菲叫到帐外问「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吗？」
　　苏菲「我可以给你建议，有一个人也许会帮助你，」
　　「谁？」
　　「大卫·林格。」
　　伯纳德「哦」了一声说「我还真没想到他，但是他的机甲同样不适合这种室内突击。」
　　「如果他对芯片感兴趣，甚至会出我们的酬劳，他也出得起。不过……」苏菲望着帅人道，「我看不出我们参与这次行动的意义，这些芯片真的很危险。」
　　帅人的回答简单明了「是的，苏菲说的对。」
　　伯纳德说「这样吧，我做这样一个保证，如果这些芯片有失控的可能，我就将它们全部销毁。」
　　苏菲听罢，和帅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答道「好吧，那就看你的公关能力了。」
　　数日之后，就在大家几乎忘记这件事的时候，林格庄园送来一卡车物资，伯纳德和方正伦显然说服了大卫·林格。苏菲趁机狮子开口，她让屁孩儿列了一个清单，向大卫·林格索要修理怕死鬼所需要的一大堆零件和工具，还有全套图纸，大卫照单全收，可见方正伦付出了让大卫满意的筹码。

　　行动日。林格庄园派出了一辆机甲运输车，这是一辆由轿车运输车改装而成的庞然大物，在车辆后方敞开的平板上，两架重型机甲以运输方式被折叠固定在中央，其余六个和怕死鬼同型号的轻型机甲分列在两旁。
　　因为有机甲相助，僵尸旅派出了以突击手和狙击手为主的机动部队，大个子们留守营地。伯纳德则带着手下的突击队参加。
　　行进中照例由两辆冲撞车开道，僵尸装甲殿后，将机甲运输车夹在中间，一路畅通，这只奇怪的队伍足以震慑普通的毛贼。
　　大洋精研的芯片工厂位于电厂10公里外的湖区，整个厂区占据着填湖而建的一座人工半岛，三面环水，一面与公路相连。工厂的所有部分都集中在一个庞大的矩形建筑内部，平时有上万人在其中工作，尸潮发生时，因为来不及疏散，至少有一半人被困在建筑内，所以现在这里已经成为了一所巨大的僵尸集中营。
　　车队驶入半岛，工厂的地面上静悄悄的，连个僵尸的影子都看不见。
　　战士们纷纷跳出车辆，整装待发，机甲也已经卸车，重型机甲完全展开后几乎高达3米，晃悠着机械臂上的武器，在工厂大门口炫耀着武力。
　　大卫先先派出两架无人机进入工厂内部，方正伦则在控制屏前为机房讲解工厂的内部结构。整个工厂就像一个封闭的大盒子，无人机在错综复杂的通道里飞着，四周布满大大小小的封闭车间。通道里偶尔会冒出一两具僵尸，而透过车间的玻璃窗可以看见，有大批的僵尸在其中游荡。
　　方正伦说道「每个区域都有通往地下仓库的电梯，装配这批芯片的车间在第64区，在厂区的最深处。每个仓库都有通往地面出货口的货运电梯，只能从仓库内部开启。所以我们必须穿过几乎所有车间，从第64区下到仓库，然后启动电梯将芯片运到地面，卡车可以在地面出货口接应。
　　伯纳德让大卫试着开启音源，车间内的僵尸立即冲向玻璃幕墙，钢化玻璃被撞得几乎变形，大卫连忙将音源关闭。
　　伯纳德开口道「看来在里面不能使用音源战术，要让大批僵尸留在车间内部。」
　　帅人问道「这些玻璃墙很危险，最好先切断电源，关闭照明。」
　　方正伦说「如果切断电源，电梯就不能运行，你们到达不了地下仓库。」
　　伯纳德说「已经有一组人去配电室了，可以先切断电源，等你们到达第64区后再开启。」
　　了解内部情况后，众人分头行动，突击队由帅人带队，4个政府特战队员，和拳师为首的4个僵尸突击手，4具轻型机甲被解除了不能消音的武器，充当队伍前后的肉盾，方正伦身穿重甲跟着他们进去寻找货物。
　　地面上，两具重型机甲守住工厂入口，其余车辆掩在机甲后接应。
　　伯纳德在地面担任指挥，大卫则指挥着4个工程师，操作机甲和音源无人机，苏菲也留在地面，和他们一同指挥。
　　电源切断后，伯纳德下令突击队进入了工厂大门。
　　无人机传回的画面中，工厂内变得一片漆黑，玻璃幕墙里，可隐约看见有僵尸站立不动，向四周的黑暗中张望着。
　　「前方右侧通道内，有两具僵尸。」
　　伯纳德在通话器中不断告知帅人前方的情况，通话器中传来帅人粗重的呼吸声。
　　另一架无人机的视角里，突击队缓缓地在通道里向前推进着，尽量不引起两边车间里僵尸的注意，偶尔有枪火闪动，清理着通道上的僵尸。
　　玻璃幕墙后已经有僵尸注意到了移动中的突击队，开始向通道一侧聚集，有些开始拍打幕墙，有些开始激烈地撞击。
　　屏幕前的人们的神经都开始紧绷起来，所有人都知道，哪怕有一个车间的僵尸涌出，后果都不堪设想。
　　忽然，前方一个车间的门竟然开了，突击队立即停在原地，只见从门里晃出两具僵尸。
　　「氧气。」伯纳德说到，它们也缺氧。
　　帅人向拳师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然后抬枪一枪一个击倒两个僵尸，拳师同时一个战术滚翻，接近门口，轻轻关上了门，一具机甲也移动了过去，用身体挡住了那扇门。
　　其他人迅速通过车间，继续走向工厂深处。
　　通话器里传来方正伦兴奋的声音「这里就是64区，电梯就在那边。」
　　接着是帅人的声音「我们已经到达，可以通电了。」
　　伯纳德下令给电，屏幕里瞬间亮了起来，突击手们纷纷举枪，守住路口，而探路无人的视野里，并没有僵尸出现在走廊。
　　电梯门一开，帅人示意方正伦留在地面，自己带着僵尸突击手和监视无人机先下到底层。
　　底层电梯外，果然困着僵尸，好在数量不多，被突击手们一一干掉，清理完之后，帅人返回地面，带方正伦和其他突击手下到仓库层。
　　视野里，他们逐一打开同层的仓库，清理之后，由方正伦进去清点。
　　终于，通话器里传来方博士激动的声音「找到了！就是这些！它们完好无损！」
　　「货运电梯呢？」伯纳德问着。
　　「就在仓库里，但需要找到钥匙卡。」
　　不一会儿，帅人答道「找到了，在一个僵尸身上。」
　　「开始搬运吧，方博士你随第一批货物上来指挥装车。」
　　伯纳德下达完指令靠在在椅背上，轻轻输了一口气，大家也倍感轻松。
　　大卫道「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科技和系统的力量，有我的参加，一切都会变得轻松惬意。」
　　「别高兴得太早，东西还没到手呢。」苏菲没好气地问，「话说回来，你为什么会加入？」
　　「两万五千颗芯片，我认为值得。」
　　苏菲皱了皱眉，望着伯纳德问大卫「你要这些芯片做什么？」
　　「你们也见过我的机甲工厂，我想尝试将这些芯片植入我的僵尸工人，化学的方法效率实在低下，而脑控显然更加可靠。」
　　伯纳德看出了苏菲的心思，解释道「这种应用我觉得可以接受，毕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可是……」
　　苏菲的话未出口，通话器中传来地面卫兵惊恐的声音「僵尸！有僵尸从……从水上过来了！」

　　几个人一愣，连忙爬上车顶，只见工厂的水陆码头上，不知何时泊入一条货轮，成群的僵尸正从船上向这边涌了过来。
　　「准备战斗！」伯纳德立即下令。
　　大卫回到车内，工程师激活了重型机甲，机甲移动到路口，机械臂上的多管炮喷出长长的火蛇，尸潮前沿立即倒下一片血墙。
　　其余的车辆也绕到机甲后，用车顶的重武器向尸群扫射。
　　忽然，众人发现尸群中有一些僵尸移动异常敏捷，它们躲避着子弹迅速接近重型机甲，接着举起手中的武器，向机甲射击。
　　「那是什么？人还是僵尸？」苏菲尖叫着问着。
　　大卫答道「僵尸！会开枪的僵尸！和你们的一样！」
　　只见这些持枪的僵尸开始绕着机甲游走，一边闪躲着炮火，一边伺机向机甲射击，机甲的动作开始显得笨拙。
　　忽然两声枪响，两个武装僵尸被击倒，苏菲知道这是僵尸车顶的鸟屎发难了。
　　大卫连忙命令工程师，「低姿！低姿！」
　　只见两架重型机甲同时开始折叠，变成两座低矮的移动炮塔，转动着追着武装僵尸射击，又有两个被击倒。
　　但同时，机甲发射的子弹同时呼啸着冲指挥车而来。
　　伯纳德忙下令「散开！散开！」
　　一时间车辆纷纷散开躲避。
　　十几具武装僵尸继续和两个机甲缠斗在一起，其它车辆各自闪躲在一角继续阻击从港口涌来的僵尸。一时僵持不下。
　　苏菲见形式危急，冲伯纳德喊着「我们必须要做两手准备了，你答应过的！」
　　伯纳德咬咬牙，对着通话器说「突击队，地面遭到僵尸攻击，你们准备塑形炸药，炸掉芯片……」
　　通话器里传来方正伦绝望的声音「不要！你们不能毁了这些芯片！你们这是犯罪！」
　　但此时，没有人理会他的怒吼。
　　忽然，通话器里传来一个陌生的笑声「哈哈哈哈，意识不到它们的价值却想得到它们，人性就是这么贪婪。」
　　众人心里一惊，显然有人侵入了他们的通话频道。
　　那个声音话锋一转「方博士，这里只有你我真正关注着这些芯片的命运。我知道你所受的委屈，以前被那些政客和学术恶棍欺凌，现在，你又要被这些乡绅和阔佬继续嘲笑和利用，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你的价值。但我知道。你看到地面上和机甲战斗着的僵尸了吗？它们的脑部全部移植了你的芯片！我只请了几个大洋精研的普通工程师就帮实现了这一切，我知道你的能力远远不止于此，你对实现理想的渴望，就像我现在对你的渴望……」
　　苏菲一边努力回忆这个听似极度理性，又令人极度恐惧的声音，一边冲通话器喊道「方博士，你不要相信他的蛊惑，他是一个疯子！他会毁了你，毁了这个世界！」
　　那个声音继续说着「方博士，不要再犹豫了，加入我们，我已经得到了岛外仓库的另外5万只芯片，以后我们可以生产这种芯片，你得到的将不是这5万颗芯片，而是50万颗，500万颗，我保证，每一颗都完全属于你，由你来支配，实现你所有的理想！」
　　「卫兵！卫兵！拦住方博士！他哪里也不能去！」苏菲切换到战斗频道喊着。
　　卫兵在通话器里答道「他不见了，刚才还在这里。」
　　大卫一下倒在椅背上开了腔「嘿，诺亚，除了蛊惑人心，你还能做些什么？你的这些丧尸已经被我的机甲打得屁滚尿流，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吼吼，这难道是我亲爱的哥哥大卫吗？你还是对这些华而不实的废物趋之若鹜，这种中学生幻想和公子哥习气简直就是你摆脱不了的梦魇，你以为这几个僵尸就是我的战士吗？它们只是功夫片演员，在这里翻几个跟头吸引你们的注意力，不然我怎么在你们眼皮底下接走方博士？我必须对你说声抱歉，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蹂躏你的自尊，是你自己的好胜心太容易被挫败了，所以，今天的胜利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只是，日后你的机甲被我摧毁的那一天，你会不会更难过呢？」
　　伯纳德开口道「诺亚，你现在是在跟政府军对抗，赶紧投降，不然我们会倾所有力量歼灭你。」
　　诺亚冷冷地答道「听着，你这位……官员，我平生最不怕的就是政客的威胁，因为他们今天可以指天怨地地威胁我，明天就可以向我摇尾乞怜，毫无廉耻和自尊。而那些躲在英雄面具下的政客，不过就是擅长制造不公平的竞争罢了。官员先生，现在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公平的竞争，今天只接走方博士，现在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会一起离开，至于那5万颗芯片，我会全部留给你，一颗也不带走，我倒想看看你们用这5万颗芯片能做点什么！而我和方博士，也很快会让你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车里的人们同时沉默了下来，大家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诺亚，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芯片上，却没有人真正关注方正伦，他们心里清楚，没有方正伦，那些芯片几乎形同废物。
　　这时方正伦的声音在通话器中响起「伯纳德上校，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但我知道你并不真的关注这个技术，和这种技术可能带来的未来，你只是想……控制，对吗？我们的道路不同。还有……我不是你们的囚犯。」
　　接着是诺亚的声音「记住我们的约定，当然，你们也可以现在就炸掉它们。」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伯纳德少见的喊叫起来。
　　几乎同时，中央建筑的大门忽然炸裂，成群的僵尸从建筑中涌了出来，是地面战斗的声音吸引了它们。
　　重型机甲无暇顾及武装僵尸，迅速移动到大门口，恢复原状，用重武器封住工厂出口。
　　车辆上的轻重武器也同时开火，压制住港口尸群的进攻。帅人和突击队也从货运电梯来到地面，守住正在装运的货车。
　　车队一时被牢牢困在厂区，而港口方向，而港口上，那艘货轮正缓缓离岸，驶向远方。
　　伯纳德罕见的失了方寸「怎么办？炸掉它们，然后撤退？」
　　「不！」大卫沮丧地靠在椅子里说，「我们不仅不能毁掉它们，还要把它们一片一片地运出来，再冲出这个烂摊子，回到家里苦思冥想『诺亚会用它们干什么，我们怎样才能战胜他。』，这就是诺亚的玩笑，只要你进入这个玩笑，你就逃不出他画的圈子。」
　　「别这么垂头丧气！」苏菲冲着几个男人喊着，「这些僵尸没那么强，你们看，它们只知道攻击机甲，说明它们现在还只能完成单一的任务，振作起来，男人们！给我一枝步枪！」
　　苏菲说着取过一只狙击步枪爬上车顶，与鸟屎从不同角度击杀武装僵尸。
　　同时，货运区两个身影快速接近机甲，只见拳师连续战术滚翻然来到机甲脚边，一腿扫倒一具僵尸，接着一刀准确地斩断了它的脖子，接着帅人也隐蔽在机甲的腿边，两个点射爆头两具僵尸。僵尸旅的加入瞬间改变了战斗的均势，武装僵尸被一一击杀。
　　「轰隆」一声巨响，重型机甲强大的火力将建筑的入口炸塌，僵尸一时间难以再冲出建筑。
　　同时，四具重新武装的轻型机甲成扇子面，一路扫射着压向港口方向，将被货轮抛弃的僵尸推向港口。
　　「装车完毕，装车完毕！」货运出口的士兵在通话器里呼叫着。
　　接着密话里传来伯纳德的声音「撤退。」
　　大卫在密话里问道「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要不要派出无人机跟踪他们的船？」
　　伯纳德咬着牙回答「它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