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菲和僵尸旅》仍然无法描述

16、第十三章 林格的秘密

　　诺亚是谁？他和大卫究竟是什么关系？他们究竟意欲何为？这些问题整天萦绕在苏菲脑子里，渐渐结成一张满是问号的网。其间有一件事是清晰的，那就是他们和自己不一样。无论大卫还是诺亚，或者伯纳德和唐纳教授，这些人都有着难以掩饰的野心，都想在这个混乱危险的时代有所作为，而自己只是一个想偏安一隅，过安稳日子的小女生，即使可以洞悉他们各自的计划，也没有动力去改变什么。

　　在她看来，李傲和自己一样。每一场战斗对他而言都只是一个过去的任务，无论对手多么强大，解决了多么艰巨的危机，都似乎难以留在他的记忆里。唯一能引起他持续关注的仿佛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救莉莉。这是苏菲最不愿面对的现实，也是她最想解开的谜。

　　小屁孩儿恢复机甲的工作十分艰难，因为缺乏零件。从营地那些设备拆东补西，根本应付不了昂贵的林格机甲，小家伙抱怨连连，以致有些气馁。

　　苏菲插手分析了机甲的控制程序，发现它可以接受声控指令，但除了唱样板戏之外，没有其它发声功能，于是苏菲给他植入了一套对话程序，「至少可以陪这个孤独的孩子聊聊天吧。」

　　屁孩儿知道后欣喜若狂「太好了弱鸡，这样它就可以陪你聊天了！」

　　台词被抢，苏菲被这个坏孩子气得哭笑不得。

　　「嘿，你好。」屁孩儿冲机甲打招呼，「他不理我。」

　　苏菲解释道「这是一套自我学习的对话系统，他现在相当于初生的婴儿，你要一句一句教他说话。」

　　「第一句教他什么呢？难道叫妈妈么？」屁孩儿望着苏菲说，「第一句你来教吧，我是它爹，你就应该是它妈。」

　　「你才多大，敢占老娘便宜。」

　　「哟，这～也算占便宜？小爷吃大亏了好嘛！」屁孩儿委屈地嚷嚷，「这样，我们只分别做他爹妈，不做夫妻，可以吗？」

　　「你是说～你是捐精爸爸，我是代孕妈妈？」苏菲认真地分析。

　　屁孩儿听得一头雾水「你在说些神马？」

　　「这都不懂。」苏菲做了个鄙视的手势，扭头盯着机甲，琢磨了一会儿，然后启动了学习系统。

　　「我，不，想，死。」苏菲一字一顿地念道。

　　机甲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苏菲第二次加入了级怂的声音表情。

　　「我不想死～」机甲惟妙惟肖地模仿着。

　　屁孩儿立即抗议「嗨！能教点好的嘛？能不把它教成怂货嘛？」

　　苏菲说「这就是好的呀，怂着点，别逞英雄，省得再被别人大卸八块。」她又对机甲说「跟我说，『怂着点儿，活得长。』」

　　「怂着点儿，活得长。」机甲鹦鹉学舌道。

　　苏菲鼓掌「不错，你就叫怕死鬼吧，跟我说，『我是怕死鬼。』」

　　机甲重复「我是怕死鬼。」

　　「你快走吧！」屁孩儿快气疯了，把苏菲推出帐篷，「我一定要让他改过来～～～」

　　苏菲屁颠屁颠跑出来，欺负小男孩儿总会让她心情大好。

　　李傲迎面走了过来，本着欲擒故纵的方针，苏菲假装没看见他，径直往前走。

　　「嘿，找你有事。」李傲开口。

　　「什么事？没空噢。」

　　「没空你还问什么事。」

　　「问是好奇，没空是真的。」

　　「伯纳德来了，点名要见你。」

　　苏菲得意地哼了一声「哼，我就知道他会来找我们。」

　　「你为什么会知道？」

　　「因为，那天在掩体里，我发现了他没发现的东西。」

　　「那是什么？」

　　「一些只和我有关的东西，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否有价值，可是如果他拿走的存储器不能帮他找到唐纳教授，我发现的东西可能就有价值，也许就是找到答案的另一块拼图。」苏菲说着，「走吧，去和他聊聊。」

　　在李傲营帐的门口，老爹正搓着手来回踱步，看见两人连忙迎上来，喜形于色地说「你们怎么认识里面这位爷的？他可是现在政府军方的实权人物，少壮派的代表，总理的得力助手……」

　　「我们只见过一面，算不上朋友。」苏菲有点见不得他这副嘴脸，冷淡地打断他。

　　「他可说你们是他的朋友，这次是来专程拜访。」老爹继续陪着笑脸，「无论如何，你们要从他手里接几个任务，这可是出手最大方的客户咯。」

　　三个人嘀咕着走进了营帐。

　　伯纳德依旧整套戎装，显得格外精神，看苏菲走了进来，微笑着说「苏菲小姐，又见面了。」

　　「是啊，少校先生，你怎么想起来看望我们这些平头百姓了？」

　　伯纳德微笑着开口道「我是来邀请你们一起去质询大卫·林格的。」

　　苏菲没好气地说「质询？他武装劫持了唐纳教授，政府只是质询？我原以为你们会很快派出一支军队剿灭他们呢。」

　　老爹忙接过话头「可以！可以！配合政府是我们这些民间武装义不容辞的责任。」

　　伯纳德扭头望着他，似笑非笑地说「这次只是要你们配合行动，没有任何报酬。」

　　老爹的笑容在脸上僵了一秒钟，随后更夸张了一些「可以！可以！义不容辞，义不容辞。」

　　「嗯，这次并不是战斗任务，只需要他们两位参加。」伯纳德说着指指李傲和苏菲。

　　「我不去。」苏菲断言拒绝，「政府就可以对公民呼来唤去吗？我又不是你们使唤丫头。」

　　「唐纳教授不在大卫手上，那天晚上被其他人劫走了。」伯纳德说着，想引起苏菲的兴趣。

　　苏菲却满不在乎「关我屁事，不去就是不去，我没兴趣。」

　　「谁？」听到唐纳教授，李傲开口问道。

　　「嗯，我也不清楚，这是大卫需要交代的事情。」

　　老爹出来打圆场「少校先生，这个任务我们接了，他们会和你去。」

　　苏菲没好气地问「这样大卫就可以免责了？」

　　「嗯，这有点复杂，其实那天他并没有伤害任何政府和民兵，并没有违□□同防卫法案》，当然劫持唐纳是违法行为，所以我们今天是前去质询。另一个原因是……从政府成立开始，林格。家族就是最主要的参与者之一，也是多年来最忠诚的爱国者之一，所以……处分他们需要格外谨慎。」

　　「哦～」苏菲撇撇嘴说，「原来如此，我看这才是主要原因吧。权贵总是可以有恃无恐。」

　　「嘿，苏菲小姐，我并没有说他可以免罪，但……政治总是复杂的，需要谨慎。」

　　「算了吧，你所说的政治不过是为权贵服务，算计百姓用的，我不感兴趣。不如说说你这位政治家又为什么找我们这些百姓帮忙呢？」

　　「其实，大卫也不完全清楚唐纳的下落，而且……」伯纳德略一迟疑，扭头看了一眼老爹，客气地说「既然任务已经确定了，我可以和他们两个单独聊聊吗？」

　　老爹一愣，无奈只能陪笑应允。临走他还在向苏菲挤眉弄眼，苏菲冲他点头，回身便翻起了白眼。

　　待老爹离开，伯纳德才继续说道「我们对唐纳教授研究的内容也产生了疑问。」

　　苏菲故作惊讶「呦，那可是你们的机密，你们有最高优先级，我可不想知道。」

　　伯纳德有点尴尬「嘿，苏菲小姐，你别生气，我上次也说过这只是必要的程序，这不是第一时间就来找你们商量了吗？」

　　「我就知道，说说吧，你们从上次取走的资料发现了什么？」

　　「那只是些实验室的日常文档，但是我们对其中的一些货物产生了疑问，所以，这也是今天需要问大卫的内容，看看他了解些什么。再有……」

　　「还有我们，对吗？」

　　伯纳德无奈地笑道「苏菲小姐真是冰雪聪明，是的，唐纳最后的一批文档都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还有在最旧的一批文件里，出现了李傲的名字。所以，我需要了解你们那天在掩体里有什么其它发现。」

　　苏菲闻言心里一动，她确信唐纳会提到自己，但没想到还会提到李傲，关于李傲的文档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于是她的语气缓和了下来「我并没有特殊的发现，我看到的你们也都看到了，只是……一些生活细节让我同样对唐纳的研究产生了怀疑。所以，我需要看看你那天拿到的资料才能下结论。」

　　「我原以为，在和大卫谈之前，我们之间可以有共识。」

　　苏菲不卑不亢「如果我们都只是拼图的一部分，难道不是应该相互信任吗？」

　　「可以简单说说你的猜测吗？」

　　「我怀疑唐纳教授已经找到了抑制病毒的方法。」

　　伯纳德既不赞同，也不否认，他恪守着政府官员的原则，同时用沉默认同了苏菲的猜想。

　　苏菲接着问「你对诺亚·冯·林格了解多少？」

　　「为什么问起他？他跟此事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几天前去过他的精神病院，在那里我们和那些幽灵僵尸交了手。」

　　「哦？」伯纳德沉吟到「诺亚·林格是大卫的亲弟弟，可在林格家族里，诺亚是个不折不扣的异类。他13岁就搬去精神病院居住了，大半生时间都隐居在那里，非常神秘。他做过的唯一引起公众关注的事情，就是用自己的继承权换了精神病院长的职位。」

　　李傲插嘴问道「他看起来并不疯。」

　　伯纳德回答「他不是疯子，甚至智力超群。林格家族有一位公认的神童和天才就是大卫，但是据说诺亚的智商还在大卫之上，只是他这么长时间毫无作为罢了。」

　　苏菲「看来我们只能从大卫那里得到答案了。」

　　伯纳德笑着看着她「那么你答应去了？」

　　苏菲笑着眨眨眼。

　　第二天，三个人同车前往林格庄园。

　　林格庄园坐落在幸存带上一片茂密林区的腹地，中心建筑是一幢有三层阶梯园林的巴洛克大宅，可以想象它僵尸危机之前的雍容，不过现在，当周围500米的树木被全部阀光，代以岗楼、壕沟、铁丝网的时候，它看起来更像被缚的美男子圣塞巴斯蒂安，只剩下疼痛的表情。

　　车子穿过吊桥、铁丝网、路障，每一道关隘都有武装机甲把守。

　　林格庄园的管家等在正门迎接，将三人从侧门引入一间维多利亚装饰风格的茶室。没多一会儿，大卫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浅色猎装，依旧满面春风，向三人大张开双臂，「欢迎光临寒舍，我的朋友们，我说过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然后与伯纳德、李傲逐一握手，最后拉着苏菲要施吻手礼，苏菲迅速抽回手，红着脸说「免了免了。」点手指着一脸尴尬的主人问「我说大卫，你这里有烟吗？」

　　「噢，当然，你抽古巴雪茄还是大卫多夫，或者干脆来点……叶子？」他回头看看两位男士「不如我们一起Hi一下？」

　　苏菲连忙摇手「不不，我只需要来一枝正常、普通的香烟。」

　　一支细雪茄在手，苏菲感觉到让自己恢复人类感官的所有恶习都开始回归，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她乐于在享受时隐身，旁观三个男人的对话。

　　伯纳德先开了口「好了，林格先生，我这次来是代表政府，对你武装劫持唐纳教授的事展开质询的。你需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政府将根据我的报告决定是否依据《共同防卫协定》解除林格机甲团的武装。」

　　大卫「嘿，你们那晚也看到了，我们刚出15基地的门就被僵尸包围，然后有人黑进了我们的通话器，让我们交出唐纳教授。我就照办了，他们就放我们离开。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好汉不吃眼前亏。」

　　伯纳德问「你的重型机甲打不过那些僵尸？」

　　「它们的数量太多了，而且，这些僵尸与普通僵尸不一样，它们不仅仅是简单的冲撞和撕咬，而是有明确的战术分工，有一些专门负责吸引机甲的火力，另一些则直奔车辆，还有一些，移动异常迅速……」

　　「用四肢爬行？」苏菲插话道。

　　大卫停下来望着苏菲说「是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苏菲点点头「因为我们刚刚和它们交过手，你回答完所有问题我们再来聊这个。」

　　大卫继续说着「这些僵尸很快就将机甲和车辆分而治之，但它们围而不攻，然后就有人黑进了通话器，要我们交人投降。」

　　伯纳德继续问「你是说那些僵尸是受人控制的？」

　　「是的，那群僵尸像是被催眠了一样，而那伙人就像催眠者。」

　　「你为什么要劫持唐纳教授？」

　　大卫又摆出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对不起，这是我的商业秘密。」

　　伯纳德缓缓说道「你是从政府军的拯救行动中把他劫走的，冲这一条我们就可以给你定罪。这些，相信总理已经警告过你了。所以，现在你不仅必须告诉我们原因，最好这个原因足够合理。」

　　大卫耸耸肩，轻描淡写地答道「简单地说，唐纳教授正在为我做一项延缓尸变的研究。」

　　「听着大卫，你要想继续经营你的机甲战队，唯一的选择就是开诚布公地和盘托出。」

　　苏菲也开口道「嘿大卫，那晚被人家那么欺负你也能忍？你难道不想报仇吗？看看你周围，我们就是你可以借助的力量。

　　大卫皱眉笑道「嘿亲爱的小姐，你这也太赤裸裸了，可对比政府的要挟，作为开国元勋的继承人，我可能还是选择美丽女士的激将法比较体面。」

　　说罢他站起身摊开双手说「好吧，我想报仇。请跟我来，我给你们看点东西。」

　　四个人驱车离开林格庄园，沿着树林中隐秘的道路开了数公里，来到一所建立在树林中的工厂，这里同样戒备森严，由机甲把守。

　　大卫领着三个人进入一所厂房，厂房的内部经过特殊的改造，一层只是一些栈桥，供哨兵和机甲巡逻，监视地下的生产线。而地下两层楼深处才是生产线，这是一条装配机甲的流水线，让苏菲瞠目结舌的是，在工位上进行装配工作的，竟然是一个个僵尸。他们的脸被汉尼拔面具遮住，脖子上锁着铁链，手臂上的枕头软管连接着身后的点滴架。

　　这时大卫开了言「要知道，制造机甲所依靠的，是这些熟练的技术工人，但是遭遇了僵尸袭击后，我的大批工人变成了僵尸。我的机甲工业难以为继。」

　　伯纳德问「所以你用了僵尸旅同样的方法？」

　　「不，那位老爹更接近于巫医，而不是一个科学家。用他的药物就像撞大运，成功率太低，其实是对大部分僵尸无效，以那种淘汰率我的工人早死光了。是唐纳教授为我提供了更稳定的药物，虽然不能像僵尸旅恢复到作战的水平，但是配合睡眠疗法他们可以做这些机械的装配工作。」

　　苏菲好奇地问「什么是睡眠疗法？」

　　「这里的僵尸每工作2小时，需要睡眠4小时，工作之外，只有睡眠。这样可以维持它们这种单纯的工作状态。唐纳教授所为我做的，就是不断强化这一套疗法，延长它们的工作时间，缩短他们的睡眠时间。」

　　伯纳德接着问「你说唐纳取得了什么新的突破？」

　　「没有睡眠。」

　　「你觉得还有谁会对它感兴趣？」伯纳德问

　　大卫反问「你觉得谁不会对它感兴趣？」

　　大卫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的确，大家心里都明白这项突破的分量。

　　「你知道诺亚·冯·林格最近在干什么？」苏菲忽然打破了沉默。

　　听到诺亚的名字，笑容第一次从大卫脸上消失了「嘿，我们一定要聊诺亚吗？与诺亚相比，任何其他事情都是快乐的话题。」

　　「他难道不是你的亲兄弟吗？」

　　「哼，他当然是，一个从10岁起就自诩为救世主的家伙，有这样一个兄弟你觉得会是美好的记忆吗？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和其他兄弟为了打击他的傲慢，想用「定时炸弹悖论」引他上钩，结果他不仅轻易解开了危机，而且将我们几个轮流带入到悖论中考问，逐个侮辱，最后造成了了我们人生中最严苛的一次精神拷问。

　　知道吗，我在21岁就完成了我的工程学博士论文，可我只是一个精英主义分子，而诺亚，在他心目中只有两种人：诺亚和其他人。」

　　「诺亚是什么知识背景？」

　　「谁知道！没有人愿意教他，哪个老师愿意每天被自己的学生挑衅和侮辱呢？他所有的学识都来自于疯人院，只有那些卓越的疯子可以教他。数学、神学、艺术、政治，那里关着什么样的疯子，诺亚救拥有什么样的学识。」

　　「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是诺亚做的？」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问吗？」大卫盯着苏菲反问着，那种惯有的玩世不恭在他脸上已荡然无存。

　　苏菲答道「我们一星期前去过诺亚的精神病院，在那里，我们和那些僵尸交了手，和你描述的一样，我们遇到了武装僵尸，爬行僵尸，冲撞僵尸等等，诺亚自称那是一次『僵尸战斗力测试』，所以，我们确定诺亚和它们有关。

　　大卫听苏菲说着，面如死灰，半晌无语，最后叹道「这是我最不愿意想象的可能性。我更希望诺亚停留在一个嘲讽者，而不是一个实践者。如果他开始行动，不是拯救苍生，就是毁灭世界。」说到此处，大卫看看他们三个问道，「那天夜里，被僵尸围困的时候，你们向尸群开枪了吗？」

　　「没有。我们用运输机布下疑兵吓走了它们。」

　　「不不不。」大卫摇着头笑道，「没有人能吓走诺亚，听起来这更像『诺亚的玩笑』。」

　　「什么意思？」

　　大卫冷笑道，「哼，你知道吗？多年以后我忽然觉得，诺亚当年搬去疯人院，也许只是想说一句话『和疯子一起啃白面包喝清水，也比每天和你们这些人一起生活有趣的多。』他最擅长的，就是开这种让人如鲠在喉，又刻骨铭心的玩笑。」

　　大卫继续说「知道吗，你们这些僵尸猎手和僵尸选择对峙和妥协，他在塑造你们内心的恐惧和耻辱。面对着那么多围而不攻的僵尸，只有不知廉耻的人才会向僵尸开枪，但他们多半胆小；有羞耻感的人不会开枪，可是他们将体验自己内心的怯懦和屈辱。」

　　说完他转向伯纳德，严肃地说「我这里的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可我觉得你们现在当务之急是寻找唐纳教授，和对诺亚展开调查。依我对诺亚的了解，既然他已经让你们知道了他的存在，那么很快他就会制造事件，用前所未有的方式，向人们宣告他的降临！」

　　回程中三个人都沉默不语，大家都想从这些纷繁的线索中理出头绪，但所有努力都没有着落，整个事情仍然如同一团乱麻，似乎，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等待更加离奇的事情发生。

　　抵达僵尸旅的时候，伯纳德忽然提出想和苏菲单独谈谈。

　　李傲和苏菲对视了一下，苏菲示意没事，李傲道别离开。

　　伯纳德开了腔「苏菲小姐，我很欣赏你的智慧和能力，想邀请你为政府工作。」

　　苏菲「谢谢你的称赞，可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程序员，在这里生活都要依靠他们的照顾，以我的能力，恐怕我帮不了政府太多。」

　　伯纳德「苏菲小姐，不必谦虚，你的能力正是我们需要的。如果你现在无法决定，可以考虑一段时间，再给我答复不迟。」他继续说，「留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共同防卫法案》只是临时性的法案，政府里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一旦被取消，这种民间武装就会被取缔，你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我的确需要考虑一下。不过，说起才能，李傲难道不是更适合你们？」

　　「他应该曾经为政府效力过。」

　　「什么？你知道他的来历？」

　　「唐纳教授的文档显示，李傲曾经参与过一个政府的特种战士计划，碰巧我对这个计划有些了解，他的一些特征，非常符合这个计划。」

　　「什么特征？没有感情和记忆？」

　　「抱歉，这个是一个失败的计划，它的细节仍然是绝密的，甚至有人质疑它与僵尸突变有关，这也是它被取消的原因。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除非你是我们的一员，或者……」伯纳德看着苏菲没说下去。

　　「交换？」苏菲问道。

　　伯纳德点头「如果你能从那些文档里找到唐纳教授的下落，我就告诉你李傲的来历。」

　　「公平，你把上次得到的资料给我，我想我会找到些新的答案。」

　　「可以。不过，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诺亚·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