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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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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涛只站在阳台边上扒头看了一眼就被血腥的画面击退,捂着脸往后倒了好几步,嘴里还嘟囔着‘唉呀妈呀’之类的,“你认识他么?”付鸦不咸不淡的开口,高涛像个娇羞的小姑娘一样松开了手看了付鸦一眼,随手伸出手指了指自己。
“我?我都没看清脸,多吓人啊,你俩不怕么?”
付鸦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高涛无奈的笑了笑,跟付鸦成为同学兼舍友一年时间左右的高涛很少看到对方吃瘪和五年的表情,或者说他只看到过两种,一种是平日里冷冷淡淡的样子,像是独一什么都漠不关心,另一种是短笑,只有一两下气息哼一声的那种。
之前有女生对付鸦感兴趣也只是用逗他笑的方式来吸引眼球,但付鸦只是偏头轻微笑一下,很少有大笑的时候。
“笑什么,还不允许人胆子小啦,切。”高涛说完转身离开阳台回到自己床上重新瘫着,他很累,只要他一闭上眼眼前就会出现尸体的模样,那具尸体就躺在他身边,他睁开眼的时候对方也睁着眼睛看他,不知道死了多长时间,脸色惨白,就连眼珠都是往外鼓的。
楼下乱哄哄的,有吵闹声还有尖叫声,他看不见楼下拿出刀之后的场景,也不想去看。这场游戏从开始宣读规则开始他们就已经输了,只不过他们只把他当成游戏,已经忘了破坏游戏规则的是什么了。
直到一声尖叫穿破云霄划破天空校园里才安静。
第二具尸体倒下,心口处插着一把依旧锃亮的刀,学生时期的‘凶器’是最拿不出手的,最低级的不过是一块橡皮弹来弹去,高级的也不过美工刀,并不会上升到特别具有杀伤力的。
但现在不一样,现在是水果刀。凶手看上去很勇敢,敢拿着水果刀到处乱挥像是不怕伤到别人一样,但也只有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怕,不然也不会因为害怕而跌倒导致失手一个不稳正正好好插入心脏。
他倏地松开手想要撇清干净,慌乱的站起身说道:“不,不不是我,是他!他先杀了张默!不然我…”
周遭同学快步的退后散开只留下他一个人在原地站着的场景让他有些难受,他向前快走两步抓住一个男生的手着急的喊道:“你信我啊!你为什么不信我!真的是他先…”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脚踹开,他没有一丝的犹豫直奔下一个,但刚抓住手就被甩开。
他已经听不见那些谩骂,或许听见了但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想解释自己没有杀人,但没有人回去听一个杀人凶手的话,哪怕他曾经也是受害者。
付鸦看不下去了,于是也转身回屋,其实从刀子被刺进心脏的时候他脑子里有了些不好的记忆,他当时是想离开的,但脚下像是生了根一样寸步难移,似乎是在告诉他看下去就能拿到五百万现金一样。而陶应桦依旧笑嘻嘻的趴在阳台上的栏杆往外看,似乎是在看一出好戏一样。
“得了你,别跟个变态一样杵那看着了。”付鸦说完转身跑出宿舍,只留下一道关门声。
陶应桦看着楼下依旧笑的满面春风,他就喜欢这种上帝视角站在高处看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第六感,他感觉有人在看他。文质彬彬的中央空调陶先生扶了扶自己的金丝眼镜,眯着眼睛抬头看向对面宿舍楼。
不出所料,一张干净的娃娃脸正在隔空看他,陶应桦勾起唇角吹了口哨,但很可惜除了他自己和打算睡觉的高涛以外没有人能听见。
张鑫翻了个白眼转身打算不去看他,他跟陶应桦相识是在一天前的游戏里面,在游戏里他们是互相帮助的队友关系,但是别人不知道,张鑫可是知道的。
他们进入的是一个古堡,古堡外面有一片森林里经常传出动物的嘶吼声。张鑫知道自己的实力,于是他打算抱个大腿,正好自己的能力并不是很鸡肋,抱大腿应该不难办。
跟他一起组队的有两个高二学生,一个人高腿长,脸上带着个金丝边眼镜,一条金色的骚气链子垂在两边。张鑫从不以貌取人,但是不得不说,陶应桦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行为举止之间透露着一股优雅气质,如果不是发现了他的秘密。
新任务—麦琪的礼物
张鑫当时已经很疲劳了,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饱餐过一顿了。但是又不止他一个人这样,觉得说出来难免会觉得有些矫情,于是只能默默地忍受。人物颁发是在晚上,虽然大家都在说着睡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再看,但其实心里都知道,即使是睡觉也并不会太踏实。但总归是要休息的,于是各个跟熊猫一样顶着俩大黑眼圈准备休息。
张鑫偷偷看了一眼陶应桦,短短两天时间,这个学弟就已经把同队的三个女孩子撩了个遍,偏偏撩者不自知,还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看着自己,要不是因为还需要抱大腿张鑫真想撕下这层斯文败类的皮囊。
夜间张鑫并没有睡得多踏实,一直都在翻身,有的时候会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自己脑门上胡乱的摸,但过一会儿就没了,以为是错觉,但是次数多了之后便起了疑心,于是在那只手下一次胡乱摸的时候他像黑猫警长一样睁开了铜铃般的大眼睛。
陶应桦的金边眼镜在夜间闪着微弱的光泽,随着动作时有时无,见张鑫睁了眼他也有一瞬间的怔愣。
“你在干嘛?”张鑫的声音有些颤抖,毕竟大半夜的睡觉被一个男人摸头就很奇怪啊,而且被摸的也是个男的!
张鑫的瞳孔不自觉的放大,恢复了一点视线之后他才看清陶应桦的脸,对方脸上溅了些血,有些甚至溅到了他的眼镜上。漂亮的金色染上了肮脏的血色,变得狼狈不堪。
陶应桦抬起下巴下意识的眯着眼睛看张鑫,声音比深冬的雪还要冻人。
“知道么,你差点就死了。”
张鑫的头还在陶应桦的手中,他怎么会不知道?眼睛心虚地滴溜溜的转,瞄到了摊在自己一边的妹子,妹子身下的血凝固在了地上,不知干了多久,这个时候他才后知后觉。
陶应桦杀人了。
陶应桦闻着血腥味露出嫌弃的表情,随后拍了拍张鑫的头问道:“有纸么?”张鑫觉得要被对方拍的不长个子了,但是命在人家手里能怎么办呢?只能实话实说。
“没有。”
对方挑了挑眉然后摘下眼镜脱下校服外套擦了擦脸,虽然张鑫看不惯陶应桦,但还是被这张脸吸引了,准确的说是被那一双细长的丹凤眼吸引了。
而现在,那双丹凤眼的主人正在隔空看自己,而自己为了以后在游戏里活命也不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为了表达友好,张鑫站在窗台上伸出双臂举高过头顶在自己的头顶比了一个爱心,用对方听不见的声音说道:“傻逼,总有一天老子会杀回去。”
江宿在就回到了床上,他不喜欢看人打群架,看楼底下俩大妈大家都比这有趣。听到张鑫的声音后抬头看了过去,看见自己的中二病舍友又再犯病便摇了摇头随后继续拨弄手里的东西。
在陶应桦的视角里,他只能看到张鑫生龙活虎的对自己比一个大爱心,似乎是看了楼下的厮杀之后想表达对自己的救命之恩,于是他也毫不客气的回了一个飞吻给对方。
“楼上那俩基佬干嘛呢!这都打起来了还秀恩爱呐!贱不贱啊!”
张鑫无地自容,想把自己塞进地里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坑钻进去,于是只能愤愤地车里羊蹄这个危险的地方。
陶应桦见对方回去后独自一个人站在阳台笑了两声,随后也转身打算离场,一切都交给下面。但眼睛瞥到楼下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脚提在即将发疯的凶手身上,接着一个漂亮的过肩把人撂倒,然后大腿一迈直接骑在他的背上让他起不来。
楼下的和声音小了许多,陶应桦摇了摇头便离开了阳台,看见已经进入梦乡的舍友便好心的把门带上了。
“嘛呢你,不画画该做娃娃了?你这业务范围庭广的啊哥。”张鑫说着手不老实的拿起桌子上的一坨棉花开始玩,江宿正在剪一块布,张鑫闲的没事看见了桌子上还有一个针便放过了可怜的棉花团转战到针上。
顺手挑起白线举着,一只眼闭上一只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针眼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活吞了一样。
试了好几次碰了一鼻子灰的张鑫终于学会了什么是放弃。于是只能继续玩自己那坨被揉的有些脏的棉花团。
“你刚才在阳台干嘛了?”
江宿愣不急的开口给张鑫吓一跳,“没干嘛啊…干嘛啊?”江宿分了个眼神给张鑫,但很快又收回去。
“不干嘛你在那扭腰比心干嘛?楼下还叫你基佬。你是太信的过隔音还是觉得我是个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