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明明是法师学徒却被大家宠成废人这件事 1-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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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太瘦弱了，这样怎么行，”乔纳森在餐桌上劝你，“再多吃点吧。”
你提醒他：“可是我已经一米七三了啊？”
他闻言大惊失色：“什么，才一米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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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一米七三怎么了？
能长到一米七三，你已经很满意了好不好？
虽说你是贫民窟出身，小时候是饥一顿饱一顿撑过来的，体格却不比任何娇生惯养出来的贵族子女差，活这么大从没有因为发育问题发过愁。
也正是因为如此优越的身高条件，你才有了女扮男装混进乔家的大胆想法。
法师你也见过不少了，普遍缺乏锻炼、弱不禁风。
你自信地想。
搞不好你一米七三的个子往那一站，不但不显得矮，还傲视群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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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想法在你见到一米九五三人组的一瞬间碎得渣都不剩。
你同病相怜地看向和自己身高相仿的乔鲁诺。
想必和一群不是一米九就是一米八的大高个儿相处，每天都很有心理压力吧？
乔鲁诺察觉到你的视线，平静地说：“我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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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人到底都是什么基因，真是见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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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可以作假，出身则很难掩饰，会从生活的每个细节渗透出来。
当然，你也没打算掩饰，从一开始就老老实实地交代了。
得知你来自贫民窟之后，其他人倒是没什么，乔纳森看你的眼神却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他似乎觉得你营养不良非常严重，最起码还有再往上蹿十厘米的潜力，每天都致力于给你花式投食，连大半夜饿了出来找零食，都不忘多给你带一份。
你一直不知道他这是哪来的错觉。
别说女性了，贫民窟中连比你高的男性都少见，讲讲道理，这个身高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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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见到据说同是贫民窟出身的西撒齐贝林。
你捂脸：“对不起，是我给贫民窟丢人了。”
西撒叹了口气，同情地拍拍你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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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我是来见习的吧？说到底，为什么他对我的营养问题这么在意啊？”
你忍不住和仗助抱怨。
仗助很有种邻家大哥哥的气质，和你关系也最好。
你在其他几个人面前绝对说不出口的埋怨话，对着他也能毫无顾虑地说出来。
“这个……也不能完全怪他吧，”他挠挠额角，“虽然你有一米七几，但看起来确实纤细，就好像风一吹就会吹跑一样，让人很难不在意啊。”
你气得撞墙。
那是啊，谁能和你们乔家这祖传大骨架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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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前没少去各种法师塔当学徒，早就习惯被趾高气昂的法师们指使着做各种脏活累活了。
那时你也没有女扮男装，整天穿着个裙子灰头土脸地到处搬东西，也没人觉得有什么。
你付出体力干些没人愿意做的杂活，对方提供住宿和三餐，大家各取所需，这非常公平。
因为见习期间你偷偷溜进去读塔内的藏书，塔主也会心照不宣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甚至认为自己赚了。
正因如此，在乔斯达家见习实在是让你良心有愧。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睡不着了读书，读不懂了随便找人问，这哪里是见习，比动物园的猴儿过得都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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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也偷偷问过仗助一次：
“体力活你们自己都做完了，那收我这个学徒是来干嘛的？”
“你不是学徒嘛，不用考虑那么多，开开心心读书就行了。……啊，不过学着玩就好，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要消耗自己的法力。”
仗助难得地露出了相当严肃的表情，和你对视着。
“我知道每个人体内的法力是消耗品，”你没料到他竟然会是这种反应，有些错愕，“但是，不是据说法师内部流传着一种恢复法力的方法吗？不然你们也不会每天这么高频率地使用魔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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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没错，但是……”
仗助欲言又止。
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花京院笑眯眯地接话：“那个方法，不知道的话会比较幸福哦？”
“这么卖关子只会让我更想知道的，典明前辈，你就行行好，告诉我吧——！”
花京院的笑容在听到“典明前辈”这个称呼之后更灿烂了。
他眨了眨眼：“那你凑近一点。”
你于是快乐地跑过去。
耳边传来植物抽条生长拔节一般的清脆响声。
细长的根须和藤蔓从花京院两只袖口延伸出来，缓缓地、一圈又一圈地缠在你的手腕上、脚踝上，仿佛找到猎物，即将开动的蛇。等到你察觉到的时候，四周已经布满了那些东西，将你虚虚地困在里面。
那种能力，绝不是普通的人类能做到的，简直就像是……
你喃喃自语：“……像是、神话中的树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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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京院伸出一根藤蔓，摸了摸你的脑袋：“答对了，的确是树妖。”
“可是，怎么会……”
他温柔地说：“那个方法的副作用。这就是所谓奇迹的代价哦。”
“你说太多了。”仗助用魔法扒开藤蔓，将你拖出来，一副怨气很深的样子瞪着他。
“让他知情也没什么不好的吧？他的好奇心有多旺盛你又不是不清楚。不吓吓他，他根本不知道害怕。”
花京院一边说着话，一边张开手臂，收起延伸物。
密密麻麻的线条并拢时在地面撕扯出一块巨大的、翼状的阴影，有种遮天蔽日的压迫感。
“……还是说，其实你更希望他一无所知地变成你的同类呢？”
“开、开什么玩笑啊——！”
听到“同类”这个词的瞬间，仗助差点整个人蹿起来。
怎么描述他当时的表情呢。说是“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都是说轻了。
硬要形容的话，好像有人一口气往他嘴里塞了一千只骂过他发型是牛粪头的苍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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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徒，不帮着干活也就算了，还一天到晚八卦，那也太不像样了。
……话是这么说，你已经抓心挠肺好几天了。
真不能怪你，看到仗助那么过激的反应，换谁都会在意的。
你也旁敲侧击过几次，但他似乎非常不想让你接触到这方面的知识，只要一提到就顾左右而言他。
其他乔家人就更不用想了，一个个口风比仗助还严。
毕竟是隐私问题，不愿意透露你也理解。
但其中就数乔鲁诺最离谱，当场表演一个变脸，用魔法捏了只狮子把你叼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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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砰一声合上。
你一抬头，正好和路过的乔纳森对上眼。
他可能是以为你想不开和乔鲁诺抢布丁吃才被赶出来，笑着把手里端着的那盘水果给你，还说下次甜点会多准备一份。
呜呜，好耀眼，简直能看到脑袋上的光环了！
你眼泪汪汪，顺杆就爬：“这么爱照顾人，如果成为神话生物，肯定是天使吧！”
时隔十几个小节，乔纳森又一次大惊失色：“你怎么猜出来的？”
“不，无论怎么想，这个都会是最先被猜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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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仗助他到底是什么品种啊，听到同类这个词反应这么大？没听说过哪个种族内部矛盾这么深重啊？”
“闭嘴吃你的橘子。”露伴冷酷地打断你。
你委屈：“大漫画家，不是我看不起你，但是你真不会挑橘子，太酸了。”
你以为听到这话，以他岸边露伴的心气儿，肯定要跟你发脾气。
没想到他微微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想画你猝不及防吃到酸的东西、皱成一团的脸呢？”
“……不愧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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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一开始你是对露伴有点犯怵的。
自从听说他主业是画漫画，你心里警钟就狂响不止。
初见之时，岸边露伴眯起眼睛，上下扫视了你一遍，那若有所思的神情更是险些让你心脏停跳。
尽管你认为自己女扮男装已经相当到位，但他是画画的，多看两眼保不齐就会发现问题。
出乎你意料的是，一直到他不耐烦地教你画完了好几张卷轴，催你赶紧出门别打扰他创作，你也没听到他质疑你的性别。
后来你也断断续续去过他家几次，每次都是提心吊胆地进门，满脸茫然地出门。
回到乔家，你也一直悬着心，生怕下一秒他就要揭穿你的真实性别，害你再也不能在乔家摸鱼……不是，是见习。
可是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件事。
看他画的漫画人体都挺像回事的啊，别是个瞎子吧？
有一天你实在受不了这么时时刻刻绷着根弦儿，就和他摊牌了。
露伴一脸莫名其妙：“原来你是在女扮男装？这不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吗？我还以为是你衣品有问题，明明身材不错，非要想尽一切办法穿得像个水桶。”
好是好话，可是，好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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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认了一下：“你真不打算告诉乔斯达家的人吗？”
“当然了。为什么要说？告诉他们你是女的，白白放走这么好的素材，”露伴反问，“我凭什么？他们一窝处男，看不出来活该。”
“露伴老师，大哥别说二哥，我看你也是处男吧？”
“什么话，我这叫为艺术献身！”
“换句话说，处男。”
“……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等等，朋友，停一停，我说着玩的，别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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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句嘴欠，你付出了成为他的模特的惨痛代价。
平心而论，倒也不是很惨痛，只是你没事干，闲得发慌。你提议整点零食，但露伴嫌吵，就换成了水果。
“专业的模特一下都不许动，我还让你吃东西，你就知足吧。”
“就这酸得赛柠檬的橘子，也配让我知足？”
你们正斗着嘴，就看见仗助翻窗进来：“几张卷轴而已，还没画好啊？这都要开饭、了——”
看向你的一刻，他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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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吓飞了。
不是夸张说法。
他真的从背后张开一对翅膀，嗖一下子飞跑了。
“放心吧，”露伴老神在在，还有闲心安慰你，“那个角度，何况还有衣服挡着，那个土老帽又不懂艺术，该看不出来还是看不出来。”
“不是，那他跑什么啊？按你的说法，对他来说这不就大老爷们看大老爷们吗？”
露伴随口胡扯：“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高雅有格调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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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让你魂萦梦绕了许久的谜题，竟然是这么被解开的。
神话生物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光是仗助背后那一对漆黑的蝠翅，就足以将范围缩小许多了。
而平时根本不怎么做梦的你，在当天夜里，却梦见了胸前一马平川、怎么看怎么是男性的自己，穿着模特时的那身衣服，被东方仗助摁在墙上。
答案已经很清晰了。
你半夜一脸尴尬地敲响仗助的门。
仗助没开门，在里面闷闷地应了一声，问你什么事。
你深呼吸了一下：“那个、你做春=梦吵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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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这家伙……
是传说中能影响别人梦境的，男性的魅魔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明明是法师学徒却被大家宠成废人这件事 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