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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懵懂 ...

  •   风华绝代世中仙,恋恋不舍少年郎。
      (本章时间线跳到唐三十二岁,进入史莱克第一天)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去,月关每隔两到三个月就抽时间去看看唐三,有时候是放假,大多则是完成任务顺道。这一切他做得相当仔细,不仅避开了武魂殿众人的视线,也尽量规避了学院师生的耳目。男孩的身板如同春笋般在他眼皮底下一节节抽条,他的脸庞也愈来愈同月关记忆中精英赛上那个少年重合起来。
      小舞总是那样,每次自己去探望唐三她都离他们不远不近,偶尔笑笑打个招呼,偶尔过来给两人递些零食。月关总觉得她面对自己有那么点怯怯然,不过好在那个手链她一直戴着。
      唐昊从未现身,有那么几次月关感受到他的气息就在附近,转瞬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月关不确定这位昊天斗罗当年受的重伤恢复了几分,他尝试过回到圣魂村去给对方送药,可一次也没见着唐昊,小屋内的家具落满了灰尘,他只得把药放下就走。
      许是前世修炼经验的帮助,许是今生严格控制饮食带来的益处,成为封号斗罗十二年来月关的魂力相对于武魂殿其他长老精进奇快,如今他已经突破了九十五级,上辈子这个时段他还在九十四级徘徊。这对他是无疑是件好事,现在他所做的事看似轻松,实则如同钢丝绳上行走,多一分实力便多一分保障。他自然也有意往更高处攀登,只不知道有没有缘分,毕竟过了九十五级,每往上升一级都如同登天。
      一晃六年,唐三、小舞从诺丁城初级魂师学院毕业,遵照大师的建议前往隐于山野的史莱克学院进行深造。
      当年就是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学院,在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上一鸣惊人夺得桂冠。而它培养出来学员,在往后的十年之内成为了武魂殿最大的威胁。
      史莱克学院不仅学生是怪物,学校的老师也不是什么正常货色。月关望着不远处的某位魂圣将一炷香插入地面,随即磨掌擦拳地释放出魂力准备对阵面前的四个大魂师。
      能从十六位魂帝围杀下硬闯出来的不动明王居然会出现在这里,史莱克学院的确是有些名堂。躲在树林间观望这一幕,赵无极兴奋的神色令月关的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是不是疯了?一个魂圣打四个大魂师是什么很刺激的事吗?月关扶额靠上树干,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唐三的性情他是了解的,看似温和谦逊,骨子里却深藏一股不驯,逆境很容易激发出他拼搏的欲望。他和小舞的实力是这四个孩子中的翘楚,无疑会吸引更多火力。再加上唐三似乎天生就有着对同伴的保护意识,月关总觉得这场比试他不会很好过。
      战斗一触即发,小舞首当其冲发起进攻,朱竹清侧翼骚扰,唐三控制战局,宁荣荣后退辅助,尽管是首次配合作战,四人的协作已是相当默契。然而,他们和赵无极之间的实力差距完全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这位魂圣考官表面上看起来给考生当沙包抡,实则轻松写意,四位少年少女的攻击根本无法在他身上留下伤口。
      随着一声闷哼,小舞的魅惑魂技被赵无极的精神力反噬,昏倒在唐三怀中。而唐三古井无波的脸色也终于出现了变化,观战的封号斗罗心道一声不好,就听得唐三提出要单独挑战赵无极,还要重新计时。
      这个……傻小子!月关暗骂,此时此刻,他居然产生了隔空把唐三敲晕,再给上赵无极两巴掌的冲动。
      这样的想法稍纵即逝,一股微弱的魂力波动从他对面的丛林内传来,这波动虽不明显,其中却包含着相当霸道的力量。
      啧,唐昊也在阿。看这气场好像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月关忽然放下了心,他觉得自己还是担心下赵无极比较现实。
      要不要过去?不待他决定,一道人影就落在他身旁,这家伙周身的衣装和破麻袋也没什么两样,简直比在圣魂村时还要邋遢落魄,月关却分明感知到他的气势更加强横了。
      “你的药我拿到了,多谢。”没想到是唐昊先开了口,月关挑眉,“你还知道谢人?这些年你去哪儿了?”
      “去拿回一些属于我的东西。”唐昊注视着战斗中的儿子,他的神色似乎又凝重了几分。月关“哦”了一声,转头不再搭理他。
      “小三有你和老师照顾,我很放心。”唐昊淡淡地解释,那语调就像是把一件珍贵了点的货物交给了他人保管。
      所以这就是你六年都不去看你儿子的理由?!月关的眼皮连跳几下,克制住怒火给了对方两声敷衍的“嗯嗯”,把注意力重新转到唐三和赵无极身上。只见各类小型武器天女散花般从唐三周身各处射出,雨打芭蕉似的朝着赵无极攻去。
      比起震惊,此刻月关感受到的更多是疑惑——这六年来他虽不是每天都陪着唐三,但也算是看着唐三一点点长成现在这个样子,而唐三究竟是从哪里学会做这些武器的?小小诺丁城的铁匠铺能会做这些?少年过去和他说的一些话在脑海中回放起来,分析着分析着,那些话里的破绽就隐隐露了苗头。
      “是你教的小三那些?”一旁的唐昊也略微吃惊,月关摇头,“怎么可能。”
      此时唐三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不仅惊到了赵无极,就连隐藏在暗处的两大封号斗罗也有几分茫然。他们深知如果自己与唐三等级相若,面对这样出其不意的狂轰滥炸,除了栽在这小子手上他们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乌黑的小锤子稳准狠地砸上了不动明王的鼻梁,满脸鼻血昭告着胜利离他而去,脱力的唐三同时栽在了戴沐白身上。这尴尬的场面令月关没忍住笑出了声,他好不容易放个年假,头一天就欣赏到了如此滑稽的表演。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唐三在从赵无极身体内取出了几根细针之后,便不省人事地晕了过去。凭着封号斗罗的感知力,月关和唐昊当然知道唐三的魂力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体内更是受了伤。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略有些发黑的脸色。
      “一会是我去还是你去?”月关冲唐昊使个眼色,问道。
      “我去,你去看看小三。”唐昊背后的帽兜被重新戴上,昊天斗罗阴着脸转身离去。
      好吧,被留在原地的封号斗罗瘪瘪嘴,就这样你都不去见下你儿子。
      直到太阳沉入了地平线,一轮弯月挂上夜空,唐三才从昏睡中悠悠转醒。出乎他意料的是,迎接他的并非剧痛与无力,他的魂力虽非十分充盈,所受的内伤却已痊愈,除了精神还有些疲惫外,他的状态和白天面对赵无极之前没有太大差异。
      有人摁着他的右手手腕,涓涓细泉般的魂力源源不断地注入他体内,他一偏头,就对上了那双许久不见的狭长眸子。
      “你可算是醒了。”月关将双指从少年的手腕上移开,他侧身为唐三倒上杯水,“一来就见你和你那妹妹躺成这个样子,你们干什么了?”
      “我……”唐三接过那杯水,蓝色的眼珠转了转,不能和叔叔交代实情,他暗自思忖,否则对方又要担心自己。“没什么,就是和同学切磋过度了。”他抬起头淡然道。
      这样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封号斗罗的双眼,如此自作聪明的行为令月关有些发笑。“那好吧。”他站起来,“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
      “哎?等等!”水杯被“咣当”一声扣在了床头桌上,唐三有些焦急地扯住了面前人的衣袖,复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松开那片布料,斟酌了片刻才开口,“我也……不是没事。嗯,我是说,叔叔你上次来我这里已经过了四个月,刚刚见面就要走,不太好吧?”
      “那你想要怎样阿?陪你聊天?你可看看时间,还有他,”月关指指另一张床上的奥斯卡,“你不怕把他吵醒?”
      其实奥斯卡根本不会醒,月关刚进门就对他用了点药,于其身体无害,但不睡到明日午时是醒不过来的。
      “这个……”墙上的挂钟精准地指向子时,奥斯卡发出含混的梦呓,唐三有些失望地意识到眼下确实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他垂下头问了句,“小舞还好吗?”
      “她比你情况好,保证明天早上起来活蹦乱跳。”
      “那我没事了。”唐三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失落的黑洞却在他心底无限放大,叔叔好像越来越忙了,这次匆匆别过,他又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呢?
      望着少年逐渐蔫下去,封号斗罗只觉得又好笑又不忍,唐三这辈子对他的依恋是他始料未及的。可是,他扪心自问,唐三在他心里的位置是不是也隐隐超过了胡列娜他们?黄金一代的年纪毕竟长于唐三,从小又是在武魂殿那样拘束的环境内长大,平日虽然对他和鬼魅一口一个“爷爷”叫得亲密,可封号斗罗地位高贵,那些孩子不得不和他们保持礼仪与距离,而自己面对他们,又哪里有面对唐三轻松?
      “唉,就依你这一次。”月关说着,走到窗边冲外望望,“你要真想,咱们换个地方说话。”他回瞟了眼唐三,见少年的脊背一下子挺直了,不由又笑起来,翻身就跃出窗外。唐三赶忙凑到窗前,只见月关在下头笑着道,“不来我可就走了。”他便急急回身蹬上鞋,也翻身跃下,落地即问,“去哪儿?”月关歪着头瞧了他片刻,忽奚落道,“还问我呢,不该我问你吗?你这将来要是请客,还得等人进门了再问怎么招待?”一语问得唐三不知如何作答,挠了后脑半日才说,“我也是第一天来……”月关见他这副窘态,也收了打趣的心,朝对面山坡抬了抬下巴,“就去那边吧。”
      月朗星疏,乌紫色的小山包闷闷蹲在夜空下,唐三运了紫极魔瞳才瞧出个缘故:原来那漫山遍野竟铺满了人小腿高的薰衣草,在夜风中轻摇。少年跟着月关走上山头,后者的衣袍一路抚过腿边毛茸茸的紫色小花,薰衣草的芬芳携了他独有的体香随风而来。吹得唐三飘飘乎乎,一脚深、一脚浅好似行在梦里,直到前面的人突然矮了下去,他才回神——原来他们已经登上山顶了,且月关已于他身前坐下。山下的村庄并无什么稀奇,唐三也无心去看。他学着月关盘腿而坐,见对方合眼深吸了几口气,唇角微微勾起,很是享受的姿态。便意欲效仿,又不忍移开视线,竟是痴怔怔望着,半晌忘了动作。待月关睁眼,见唐三呆头鹅般盯着自己,两手揪着身下的薰衣草,一时好气好笑,轻轻打了下唐三的手说,“四个月没见就成傻子了,掐着花做什么。”唐三连忙松开手,看月关满眼笑意,方知他并未动真。那时清风悠扬,花香袅袅,虫鸣细细,月关一头金丝撒满清辉,加之一袭白衣皎皎,竟像从明月上走下来的人。唐三只觉得心里堵了许多话,不知从何说起,老半天憋出句,“你是不是……比原来更忙了?”月关“阿”了声,回道,“是比先前忙些。现在放假,所以有空来看你。”唐三点点头,又搜肠刮肚半晌,说,“你以后要是太忙,索性就别来了。”
      不想月关听了他这话,竟冷笑起来,“你大半夜硬缠着不让我走,就为这个阿?”他双手撑在身后,继续道,“原来是‘喜新厌旧’。也好,往后尽管让他们陪你解闷,用不着我多事。”唐三听见如此,心中又急又叹,急的是月关会错了意,叹的却是这人竟不懂自己的心。他一下从地上跳起道,“我从没这么想。只怕你两头跑,万一累坏了,我也……”又不知如何再说,只得连连叹息,“你都……瘦了。”月关眼瞧少年的鼻尖都冒了汗,便知自己逗他过了头。他站起来为唐三理了理乱发,“玩笑话都当真,看来是真傻了。往后我有时间还是过来看你,今天太晚了,你快回去睡吧。”唐三却不动弹,只闷声瞅着他,月关无奈又问,“还要我送你回去不成?怕有狼叼你阿?”唐三又摇头,他抿着嘴,拿眼看一阵月关,又看一阵四周,才半吞半吐地请求,“这么晚了,你方便走吗?要不你今晚睡我的床?我刚才睡够了,修炼一晚也没事。”语毕,又低头不敢和月关对视,只背着手等他回话。
      封号斗罗久久凝视面前年少的大魂师,他完全可以跳下山头,这小呆货跑断腿也追不上他。然而他最终扶额,说了句,“好吧、好吧,我真服了你。”唐三一喜,又听月关说,“多久没见就这样,往后若我死了,再来不了,你难道不过了?”他心头一紧,望着月关往山下行去,也不跟上,只在后面大声道,“你要死了,我回去打一辈子铁!”月关给他惊得顿住脚,呆了两秒,复觉心头火起,转头怒喝,“你疯了么!你有多少长辈,死一个你就回去打一回铁?你有几个身子打铁?你把这话和小舞说说,叫她评评是不是疯话。”他瞪着唐三,后者张嘴结舌地与他对视,那眼眶居然是红的。月关的火气眨眼又熄下去,啧了一声,“还不跟上,再发疯我就走了。”唐三的脚步声从他背后传来,两人一路再无多话,径直行至宿舍楼下,仍旧翻入屋内。
      奥斯卡仰躺在床上打呼噜,唐三看他床边有张椅子,便想抬过来坐下修炼。不料月关拉住他,把他按坐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上解起外袍来,“挪进去点。”他说,看唐三一脸迷茫,不由叹气, “你倒是动阿。”
      “什,什么?”唐三依旧没转过来,不敢相信这人竟然要和自己睡一块儿么?月关抱起被子塞到少年怀里,“我就那么霸道,很像舍得把你丢在椅子上过夜?”
      这话令少年瞬间涨红了脸,可他还是听话地脱衣往里挪去。床很小,被子也不大,月关把外衣盖在自己身上躺下,瞥了一眼身旁木头般的唐三,他抬手送了这小子一个爆栗,索性闭上眼道,“疯了半晚,你不困我可困了。”便直接入定开始修炼。
      床内侧的少年在他闭上眼后尝试着逐渐放松身子,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背对对方,脊梁上仍紧张得冒汗。真奇怪,他想,自己原来和小舞躺在一起都没有这样紧张过,现在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因为那时小舞还小吧,他这么对自己解释。唐三偏头瞟着身后的人,那人好像已经睡熟了,他柔软的羽睫时不时轻轻颤动两下,少年扭过头,莫名的燥热令他心慌。
      好在月关周身的清香总能对他起到安抚作用,唐三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他把脸埋进枕头,背诵起玄天宝录中那些功法来。
      可他背着背着就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叔叔的个子原来看上去可真高,他迷迷糊糊地回忆,但现在看来他只是在普通人中显得高挑,放在魂师中这样的身高却称不上十分显眼。自己才满十二岁,他貌似已经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了……
      他的衣服也不全是白的阿,里面穿的那件是不是鹅黄色?唐三没忍住又回头看了眼,可惜月关盖得严实。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想些有的没的呢……还有刚才那些不过脑子的话……
      他说的也没错阿,爸爸、老师都比自己年长,正常情况下他们定然走在自己前面,自己怎么就……
      “可你不一样。”唐三下意识嘀咕了一句,回过神才发现自己面对着墙。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他安下心,合眼又默念一遍, “不一样的。”
      花香缭绕,拖着少年的意识渐渐沉入黑暗。他梦中也有百花盛开,他将它们逐一牵至面前,脸颊及双唇轻轻厮.磨过花瓣……
      次日清晨,当唐三清醒过来时,香气犹在,可魂师敏锐的感观分明告诉他背后空空如也。他悄悄转过身,奥斯卡仍然沉浸在美梦中,一条腿都拖到了地上。唐三的手悄然朝着月关躺过的那片区域摸去,少年触到温热的床单,原来那人刚走不久阿。
      他慢腾腾地,一寸一寸地把脑袋朝床外侧挪去,时不时瞥一眼自己的室友,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居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贼。
      少年的头终于枕上了某个封号斗罗昨天枕过的地方,他深深吸了口气,扑鼻的清香令他感到无比安宁。
      我要是早点醒就好了。嗅着这熟悉的气息,唐三整个身子都无知觉地滚到了床边缘。
      赵无极是被弗兰德搀回办公室的,他的脸看上去比昨日还要凄惨——头足足肿了一圈,两只眼睛更是变成了乌黑色,嘴角处血丝殷然。尽管已经过了一夜,当他好不容易跌坐到椅子上时,整个人仍然控制不住微微喘息。
      “叫你发神经。”弗兰德幸灾乐祸地笑着退到一边,“得了冕下教诲,这波不亏。”
      “我呸!你个……”赵无极刚要破口大骂,声音却忽然硬生生止住了,和弗兰德一样,他几乎是刹那间就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
      无形的压力伴随着淡雅的花香压得两位魂圣连个字都吐不出来,这股压力和他们昨天所面对的来自于昊天斗罗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说唐昊的威压霸气外露,眼下的威压则是柔和中带着强硬,刚柔并济,给人一种极其难缠味道。
      面前的白衣人和唐昊一样用帽兜遮住了大半个脸,九个魂环在他身体上下规律地律动着。封号斗罗,又是封号斗罗,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刚刚送走了一个,又来了一个?唐昊放过了赵无极,面前这位又要干什么?
      求求您放过我吧,赵无极无声哀嚎,他真的再经不起一顿打了。
      “赵无极,昨天你欺负那四个孩子是不是很开心?”透着嘲讽的阴柔声线响起,可现在两位院长根本无暇关注这声音的异处,赵无极拼命转动眼珠,试图用眼神求饶。
      “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也是被‘欺负’过了。”白衣封号斗罗冷笑道,“你好自为之,不做无聊的事,本座自然不会对你做无聊的事。”
      一个碧玉所制的小药瓶并一块小小的令牌被甩在办公桌上,白衣封号斗罗的身体同压力一齐消散,略带些阴柔的声音却久久回荡在两位魂圣耳边,“好好教导唐三和小舞,照顾好他们,本座不会为难你们。”
      弗兰德一下子靠在了墙上,赵无极险些没从座椅上滑下去。过了好一会弗兰德才走过去拿起来那块令牌,小牌牌上的六个图案令他不禁哑然。
      这居然是武魂殿的长老令!他和赵无极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后者瘫软在椅子上,“妈的,唐三这小子背后究竟有几个封号斗罗?”

      月关:只许我咒我自己死,不许你回去打铁。
      唐三:不一样不一样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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