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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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治郎：“……”
善逸：“……”
此刻无论是炭治郎还是善逸，都于大厅的榻榻米上正襟危坐，既不敢交流，也不敢有其他多余的举动。
因为他们此时正位于主公的宅邸，容不得他们有一丝一毫冒犯的行为。
除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炭治郎还从未有过比现在还困惑的时刻。
我是谁？我在哪儿？？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炭治郎想不通自己为什么就被主公召见了，心中罗列了好几个可能性，都被他一一否决。
善逸也发出了困惑的气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来啊……
心中正在犯小九九的途中，房间的门被拉开，外套白衣的青年被白发的少妇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脚步轻得能被风声盖过，微晃的身姿仿佛随时会倒下，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终于青年在少妇的帮助下于两人的面前落座，少妇则后退几步坐于青年的身旁，以便随时听候青年发令。一白一黑的两个孩子紧跟其后进入房间内，脸上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自觉地跪坐于主公和少妇的两旁。
“安好，我的孩子们。”
炭治郎和善逸见状，出奇一致地附身低头行礼，向面前的青年问好：
“看到主公大人贵体康健，我等无比欣慰。祝您多福多幸，康乐永续。”
话音刚落，善逸就禁不住以惊讶的眼神悄悄地瞥了炭治郎一眼。
你应该没见过主公大人才对吧？为什么你会这么熟练啊？
“谢谢你们，炭治郎，善逸。”
对于善逸都察觉到了的异样，产屋敷耀哉反倒面色如水，波澜不惊，宛若是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历经下弦之战，还能看到你们平安归来，我甚是欣慰。”耀哉由衷地为炭治郎和善逸的安全归来感到高兴，“还有善逸，原本你的状况很令我担心，现在能看到你重回鬼杀队，不免令人安心许多。”
“不……不不不！主公大人您言重了！”善逸深感受宠若惊，“您会记住我这个无名小卒，我才感到荣幸……”
“不必妄自菲薄，善逸。能够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实力，也是一个人得到成长的证明。”善逸自卑如此，耀哉便适时给予温柔的鼓励，“那么善逸，我先跟你聊聊吧。”
善逸闻此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毕竟能和主公聊天，可是个不多得的机会。
“首先我想告诉你，你的实力在我看来，早在四个月前就达到了柱级的程度。”
“……哎？”
这是在说他双腿不能动弹之前的事么？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出色，拯救了不知多少无辜百姓。授予你柱级称号，本就实至名归。”说到这里，耀哉稍稍有些懊恼，“原本柱的授任不该被流言蛮语所束缚的，但对你颇有微词的流言过多，所以让我有了些许顾虑，担心就这样让你成为柱级，会给鬼杀队留下隐患，会有人不愿听从柱的指挥导致更多的孩子伤亡。”
“我本欲流言消停之后，再授予你为柱，不想你却因此受挫，难以再起。”
“是我的疏忽，让你蒙受了不白之冤。请允许我，向你致以深深的歉意。”
语毕，耀哉竟是强撑着身体俯身向善逸行磕头礼，与他一同行礼的，还有他身后的产屋敷天音和两个孩子。
这、这……？！！
不止是善逸，炭治郎也被这一仗势给吓到了。
就是现任的柱也未必有过这样的对待吧……
“＃$……☆@&……主、主公大人！请你们快起来！”善逸直接被吓得语无伦次，舌头在嘴里竟是好不容易才顺出两句话来，“这并不是您的错！是我不好！是我太软弱了才……”
“才没有那回事，善逸一点儿也不软弱。”一旁的炭治郎皱了皱眉，禁不住认真地纠正道。
“……”虽然我很谢谢你这么说，但现在不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吗？
“炭治郎说得没错，”耀哉不仅没有怪罪炭治郎的无礼，反而附和道，“面对恶鬼不逃却，又懂得保护其他人。在你的身上，早已有了属于柱的担当。”
我才没有那样哎嘿嘿……
主公的这番夸赞着实令善逸很受用，正害羞地想措辞，突然又意识到耀哉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或许这些话，才是他目前最想听见的。
“所以善逸，”如善逸所愿，如沐春风般的嗓音，道出了他先前的心愿，“我要授予你柱级称号。”
授予我柱级称号？
真的？
真正听见这句话的一瞬间，善逸反而觉得不太真切，担心这又是梦境。直到炭治郎扯了扯他的衣袖，庆贺的语气打破了他的所有猜疑。
“恭喜你，善逸。”
恭喜你，终于可以实现你的心愿了！
直到炭治郎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中，善逸才发觉这一切都是现实，不是虚幻，更不是妄想，于是欣喜之情渐渐地涌上心头。
我被认可了？我能当上柱了！？
怎会不欣喜若狂呢！前段时间成功斩杀了狯岳，一雪雷之一脉的耻辱，现在又得到了主公大人的认可，获得柱级称号！
本以为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心愿，接连成为了现实！
我真的如爷爷所希望的那样，真正成为他的骄傲了吧……
不过喜悦并没有完全将善逸的理智湮没，又稍稍思索了一下，他觉得自己还不能就这么全盘接受。
“……多谢主公大人对我的认可，但是我还不能接受。”
这话令耀哉都愣了：“不能接受？”
“是……”善逸的身子些微前倾俯首，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柱所肩负的不仅仅是责任，所以只有主公大人您的认可的话是不行的。如您所说，队里还有很多人对我抱有不满，就这样贸然成为柱，只会降低柱的威信。”
“所以我想等到其他人真正看到了我的能力，真正能够认可我的时候，届时请主公大人再授予我柱级称号。”
“那时我定会砥砺前行，不负所望！”
耀哉呆愣的神情，在善逸的逐句解释下逐渐变得更为柔和了。尽管现在的他看不到善逸此时此刻的神色，但他从善逸的话语中，听出了他的决心。
那样的话，他还能有什么理由来拒绝这样的决心呢？
“桑岛前辈会以你为荣的，善逸。”
这让善逸的脑海里悠然回想起几天前，桑岛与他隔岸相望的场景。如梦似幻，却又那般真实。
“嗯……”善逸终究还是没忍住落下眼泪，没止住哽咽，“我知道……”
因为那短短的一句话，就击碎了我所有的自我束缚啊……
炭治郎慌忙地安慰了善逸，耀哉也富有耐心地等待他平静下来，才继续开口道：
“那么如你所愿，鸣柱这一位置，就暂且搁置吧。”
“欢迎你回来，善逸。”
“……是！”
善逸的事情说完，接下来应该就轮到炭治郎了。耀哉顿了一下，这才继续道：“接下来我想与炭治郎单独谈谈，其他人先回避一下。”
炭治郎：？？？有什么话是要跟一个入队不到一个月的癸级队员单独谈谈的？？？
炭治郎满头问号，而天音夫人和他的两个孩子或许有着与炭治郎一样的疑问，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多问，只是微微颔首，自觉地起身前往门外等候。
善逸张张嘴倒是想问，碍于耀哉的地位还是把疑问咽下去了，跟在天音他们的后面准备离开。
“去蝶屋看看吧，善逸。”善逸临走之前，耀哉还是提了一嘴，“这一个月以来，那些孩子们非常关心你的状况。”
炭治郎还没看清善逸听见这些话之后的表情，天音便将房间门关上，独留他和耀哉共处一室。
炭治郎望着耀哉有些慌张，不知该说些什么。
对了，前不久还答应了珠世小姐要跟主公大人探讨他们的事来着，要想个合适的理由……
“炭治郎，我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
被打断思绪的炭治郎闻此认真地看向了耀哉。
“我想同样授予你柱级称号。”
“…………………………啊？”
懵了，真的懵了。有那么一瞬间炭治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刚的风声是不是有点儿大？主公大人刚才说什么来着？应该是我听错了对吧？
“我想授予你柱级称号。”大概是感受到了炭治郎的懵逼，耀哉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哎哎哎哎哎哎哎哎！！？？”
刚出了主公邸的善逸，被这一声大吼吓得差点儿跳起来。
善逸：？主公到底跟炭治郎说了什么啊这么吃惊？
善逸不知道，耀哉也看不到，此时的炭治郎是肉眼可见地混乱了。
等等！等等！主公大人刚才说啥了来着？授予我柱级称号？？？真的？认真的！？我才加入鬼杀队不到一个月吧！？真的就这样破格直接把我从癸级提拔至柱级了？？？
“你难道也觉得不妥吗？”仗着自己病重看不见，耀哉装作没察觉到炭治郎混乱了的样子，笑得依旧灿烂，但炭治郎分明从这个表情看见了一颗腹黑的心，“最终选拔斩尽了藤袭山的几乎所有的恶鬼；第一次任务能与叛变为恶鬼的原甲级队士狯岳不分上下还保留了实力；第二次任务顺利破解了血鬼术，与善逸一同成功斩杀了下弦之一……”
“如此壮举，一般的癸级队士可办不到。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你的实力早已达到了柱级的程度，授予柱级称号，我认为并无不妥。”
“事、事情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还没见过其他队员……”
“这一点我并不担心，以你四天之内就能与一个小镇的人打好关系的个性，想必与队里的其他人也能很合得来。”
主公大人连这个都知道了啊……！
炭治郎禁不住在内心呐喊，然而他没想到，耀哉所知道的，远比他估计的要多得多。
“而且……”
耀哉柔和的微笑收敛了半分，令炭治郎无形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你早就认识鬼杀队不少人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