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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迫急扮娇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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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正盛。清凉的阳光描绘出少年的轮廓，碎发凌乱，眼眶湿润，像林间初生的小鹿。这是胡哿半路碰见的傅慎始。“谁欺负你了？”
“没啊，心情好着呢。”
“你明显哭过了好不好？”
“嗯~我工作丢了，你别跟归宁哥说啊。我会很快再找个的。”傅慎始摸摸鼻尖，低头不看胡哿的眼睛。
胡哿知道傅慎始是真的受什么大的委屈了，她靠着傅慎始的肩膀。“走，姐姐请客。请你吃一顿好的。”
二人边走边聊。
“我没胃口。”
“吃烤鸭怎么样？小笼包？猪肚鸡？”
“真的假的？”
伏吉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气息，于是他在楼道窗口往下望。“是他。”那个说要收他的人。
伏吉一只手托着半边脸，感叹。“真巧。”
双鲤知道自己是害傅慎始丢掉工作的罪魁祸首，就向掌柜要了傅慎始的住址，去登门道歉。傅慎始租在一处旧式楼群的地方，标志性的建筑就是那里有一棵几十年的大榕树，正好对着房间的窗口。树叶的阴影遮挡了阳光，使他时不时就要把被子抱到楼下晒。傅慎始清晨开门，便看见双鲤一身白玉色长袍站在榕树下，也不知等了多久，站的像棵青松。
“鲤鱼？你来多久了？干嘛不敲门呢？”
“慎始，这里有什么安静的地方吗？我们去那说。”
傅慎始知道双鲤来到目的，指着前面，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傅慎始带着他来到一个已经荒弃的公园散步，这里幽静又清闲。
“慎始，对不住。你本来在这里就不好找工作，我还害了你。但是我真的不想见他！”
双鲤总是柔和的面孔露出厌恶的表情，片刻，他松开褶皱的衣服。“那时我年轻气盛，因为他一句话，我不顾一切跟随他去了日本留学。他却在我最孤独最失意的时候，去参加了日本的一个教会，整日不归。只要一回来就特别暴躁易怒，甚至于因为一些口角打骂我。”
双鲤长长叹了口气，平复情绪。“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在父母精心培养下成长的人。我的名字就是我母亲取的，你知道双鲤的诗句吗？我父母恩爱又开明，我一直以为我也会跟他们一样，拥有至死不渝的爱情。可我现在才明白，这世界有爱情，却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的，而没有才是常态。事后，我就买票回了上海，在这酒楼混日子，连家都不敢回。”
“真是混蛋！”傅慎始共情，忿忿不平。
“是我太任性了。只不过没想到，他竟然也回国，还来了上海。”
傅慎始拉着双鲤坐下。“上海这么大，昨天是碰巧而已。”
“慎始。我见你第一眼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人，不然那天也不会让你帮忙了，我现在是看他一眼就加一分厌恶。先前有人给我介绍了一个工作，工资高，还不累。要不，你和我一起去？”
“这么好的工作，我怕不会要我。”
“你比我更能胜任。”
“啊？”
“就是在歌舞厅，男扮女装唱唱歌什么的。”
经过一系列的交流，傅慎始真的被双鲤打动，准备和他一起去看看这歌舞厅到底是不是正经工作。二人来到歌舞厅，这个地方并不隐蔽，甚至处于上海最繁华的地带之一。一个穿着红色暗花旗袍的女人在后台坐着，旁边的人给她点燃了香烟，烟后的眼神慵懒，身材消瘦。
“挺好的。我们这正缺人，大家都叫我秦姐，你们也一样。”
秦姐继续享受吸烟的乐趣，旁边的人对他们说。“这里只有晚上会工作，你们也放心。只要没有歪心思，安安稳稳的领本分的工资，什么意外都没有。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来了。来早一天，工钱就早一天。”
与双鲤分别后，傅慎始心事重重的在海滩漫步。伏吉不知何时出现，跟在他身后踩着他的脚印走。傅慎始拿出小鸟石像清洗，伏吉歪头看他。
“你的石像为什么是只小鸟？”
“其实我的名字叫司雏，伏吉是傅徼真人给我取的。”
“司雏？原来如此。”
傅慎始突然抱住伏吉，声泪俱下。“你会因为我做这种工作而不想要我吗？”
“如果你喜欢的话……我没意见。”伏吉没有推开傅慎始，略显无奈。
“小宝。其实我沉睡了这么多年，心早就不会动了。”
傅慎始搂的更紧了，脸颊贴着伏吉的手臂。“双鲤说不是人人都能拥有爱的，你要好好珍惜我，就像我珍惜你一样。你说的话，我不会信的，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不会走的。”
到了夜晚，傅慎始和双鲤来到歌舞厅。后台的门才打开，一个女人拦住他们。“呦，这就是新来的呀。真不错！”
她拉着傅慎始转圈。“真水灵啊。秦姐眼光就是好，唱两嗓子听听。”
傅慎始晕乎乎的唱了两句家乡的歌谣。
“声音还不错，以后来早点，我教你练练歌。喔，不知道我是谁吧？觉得我大呢，就叫我二月姐姐。觉得我年轻呢，就叫二月。以后你们大多是跟着我玩，秦姐很忙的。”二月朝他们使眼色，可惜二人没懂。她选了衣服，分别给了傅慎始和双鲤，催着他们换衣服。
傅慎始穿着玫瑰金色暗花旗袍，衬得他肤貌似雪，小腰不禁一握。
“怪不得楚王好细腰。我再帮你化化妆，以后啊，肯定是我们这儿的门面。”
双鲤拉开帘子，穿的是深色西装，腰窄肩宽，像是气度不凡的贵公子。
“你怎么不是旗袍！”
二月答道。“本来是的。但是秦姐说双鲤懂的语言多，唱歌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