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千手扉间想退休》焦虑致死

5、想退休的第5天

　　次日的早饭是村内据说很有名的拉面，大蛇丸通灵出来的小蛇天还没亮就爬来告诉他实验室修好了，脑子里翻来覆去就那两套菜谱的扉间也琢磨不出别的菜色，索性分身到时间直接打包带回，本体赶往实验室。
　　山中一族的人并没有出现在实验室中，倒是有两卷卷轴，分别是“心转身之术”与“心转傀儡咒印之术”，两者都是山中家的秘术。
　　扉间挑挑眉毛：“我还记得之前的卷轴上有写，各个家族对秘术把控严格，绝不允许外泄？”
　　“您也说了，那是卷轴上写的。”大蛇丸指向另外一卷卷轴，“封印之书都送来了，山中家的秘术又算得上什么？哪里有您的隐秘来得重要？”
　　哦，还真是谢谢对我这么看重了，受不起受不起，早晚还是要回净土死一死的。
　　扉间瞄了眼卷轴，心中无奈。
　　“拓印完那几个术就送回去吧，封印之书只有火影才有资格保存，我没这资格。”
　　怎么说？作为致力于忍术开发的第一人，他一向只是开发完忍术后，让大哥确认下忍术危害性，而后就看着它们被记在封印之书上了。
　　“就这样告诉猿飞，或者他更希望我直接告诉他？”
　　再一次光明正大、直言不讳地告诉三代火影：死人的愿望就是安安稳稳地躺回棺材里，不要再浪费时间试探自己了——虽然他是不介意试探，但这份心思用在别处会更好。
　　在经历“现在的高层傻白甜得太厉害”→“别光听我说自己有点意见试探下啊”→“怎么这么激进太过分了”→“还算有些脑子值得肯定”等印象变折后，他现在倒是乐得被试探了。毕竟忍村这么复杂的一潭水，可不是光靠信念和毅力就能渡过的。
　　只不过，和他关系紧密的卡卡西日后多半也会受到相应的甄别。
　　倒霉，这小孩太倒霉了。扉间想着，教他自己的术吧，日后村子万一起疑心就是麻烦；不教吧，又于心有愧。人都死了还得操心这些，真是死了也不得安宁。
　　难道这就是生前阴谋论太多的业报吗？他感叹。
　　大蛇丸笑笑，丝毫想不到扉间的思路已经歪回旗木家，他岔开话头：“卷轴上可没写封印之书必须由火影保存。”
　　这是当然，火影办公室也不是用来招贼的，而对于不够格的人来说，封印之书本身存在与否还是个未知数。
　　扉间还在思考业报循环的事，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记忆要是能自然恢复还省事了，连封印之书拓印外泄的风险都没有了。”
　　大蛇丸抿抿唇，他打量着扉间腰间的狐狸面具，不再说那些垃圾话。
　　“实在很难说猿飞老师见到您是开心还是头痛，但多少还是有点欣慰的吧？”
　　扉间翻了个白眼。
　　“知道了，拓印完我亲自送过去。”

　　不管猿飞日斩时隔数日再看到旧日恩师是头痛还是喜悦，扉间此刻是半点也欣慰不起来了。
　　他看着面前的火影与火影面前的人，庆幸自己还保有警惕心，不是直接飞雷神过来，而是用的瞬身术。
　　不然他就直接被戳穿了。
　　火影办公桌前立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一头白发剃得很短，披着件样式老旧的羽织。扉间不用看也知道，羽织的背后一定是森之千手的家纹。
　　老人当即停下和猿飞日斩的对话，一眼扫向白发暗部脸上的狐狸面具，而后看向他手中的封印之书，视线在两者之间游转，眉头紧皱。
　　扉间更加小心地收敛自身的查克拉气息，生怕被叫破身份。
　　猿飞日斩心里也咯噔一下，他不在乎谁送还封印之书，但这个时机太糟糕了。身为扉间的弟子之一、与千手家关系密切的三代火影，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位老人和千手扉间之间的关系。
　　千手仓间，按辈分算是扉间老师的堂兄，这就意味着他不仅知道千手扉间小时候长成什么样子，也知道他各个年龄段的查克拉气息，更要命的是，他本人也是一名感知忍者。
　　唯一值得些许侥幸的是，暗部是为培养忠于火影而非家族势力的精锐忍者而成立，千手仓间并未过多参与。所以，也许，应该，这位千手家硕果仅存经历过战国时代的长老不会认出那张特殊的面具。
　　扉间装着察觉不到千手仓间审视的视线，镇定自若地将封印之书交还猿飞日斩，而正当他准备告退时，他的好堂兄千手仓间说话了。
　　“日斩，这张面具是哪来的？”他问，恨不能将眉头拧成三股绳，敬语一扔，端出训斥小辈的架子，“这是扉间的面具。”
　　他咬重字音，硬生生把问句说成陈述句：“还是你已经找到扉间失踪的线索了？”
　　哦豁，要完。师徒二人对视一眼，猿飞日斩试图圆谎。
　　“仓间老师。”猿飞日斩口头示弱，仓间也曾在忍校任职，叫句老师总不会出错，同时绞尽脑汁准备开编，“这件事也是最近才被报上，我们还没有具体查实……”
　　“还没有具体查实就让一个小子戴上扉间曾经的面具？你们就是这种随便的态度？”千手仓间冷哼一声，“扉间如果泉下有知……”
　　扉间深吸一口气，谢谢，不用转接净土，已经知道了。
　　猿飞日斩只觉夭寿，他脑子转得飞快，“千手扉间”的死而复生注定该是绝密的消息，而老师一心只想赶紧解除术不再滞留现世，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和千手的人扯皮“千手扉间”到底是死是活。
　　他急忙打断了千手仓间的话：“仓间老师！这是因为森是扉间老师的子嗣。”
　　扉间惊诧地看向猿飞日斩，眼睛里写满了“你在说什么鬼话”；仓间怒不可遏地看向猿飞日斩，脸上明晃晃摆着“你他妈不要诋毁扉间的名誉”。六目震惊，隐匿的暗部已经假装自己是瞎子聋子，恨不能放个隔音结界拒绝接收这惊天八卦的半点信息。
　　可惜不能，猿飞日斩已经在后悔自己急中出乱想了这么个鬼借口，扉间从这惊天的脑洞缓过神来。他是很想问问猿飞日斩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火影的权威不容破灭，他只能想着该怎么帮火影圆谎，同时给自己编个合理人设。
　　这种时候就觉出那帮宇智波兔子眼的好使之处了——对视一秒，供词串通，这是怎样绝妙的应对！
　　思来想去，他干脆摘下面具，向千手仓间叫了声“仓间大人”。
　　不管怎么说，先给火影拖延些时间让他好好构思一二，至少接下来的话要能圆上“我是我自己的儿子”这个神奇的脑洞。
　　且不说千手仓间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陷入怎样的思维风暴，猿飞日斩终于用这点缓冲的时间想好了前因后果，开始编造可信度更高的人设谎言。
　　“仓间老师，您也看到了，森和扉间老师长相相近。”他索性就将方才说出的代号当成姓名安在扉间身上，“在发现他之后，我们又进行了后续的调查……”
　　他讲了个精彩的故事，任何人听到这样的故事都该骂一句天方夜谭，但从三代火影嘴里说出来，再配上他严肃认真的口吻与态度，忽悠得条条是道。
　　而扉间不得不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以免自己在听他瞎说鬼扯的时候露出破绽。
　　原本“还算有些脑子值得肯定”的印象已经被“脑洞实大口才不赖”取代并盖棺定论。

　　“你的意思是……这孩子是扉间那家伙的……”千手仓间只觉得自己仿佛在听话本，他神情僵硬，停顿片刻才说出那个让人尴尬的词，“……私生子……不明原因被封印在卷轴里，被大蛇丸和朔茂发现，现在暂住在旗木家？”
　　骗谁呢？如果确实是千手的血脉，你小子竟然都不告知千手家一句，明显心里有鬼。
　　“不要抵抗，放开你身体中的查克拉屏障！”
　　千手仓间点醒一句，当即上前一步，一手按住扉间肩膀，一手结印。淡蓝色的查克拉在他掌心涌动，试图钻入扉间的身体，但那些查克拉的尝试均以失败告终：它们只能在扉间的体表游走，把他映亮成一个发着荧光的小光人。
　　千手仓间的表情严肃起来，扉间则心中扼腕，这就是他觉得“我是我的儿子”这个借口烂透了的原因。千手家的查克拉探查术也可以用来探究亲缘关系，他的壳子确实是自己的，可这具身体连血都没有，探究个什么亲缘，能查到就见鬼了。
　　这是千手的秘术，猿飞日斩不可能知晓。
　　在千手仓间动怒之前，扉间急忙救场：“仓间大人……我的身体中并没有血液。”
　　他用苦无在小臂划开十余厘米的切口，在这具身体远超常人的自愈力下，微不足道的伤口很快闭合，但千手仓间看得清清楚楚——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血液流出。
　　扉间在身后比了几个手势，猿飞日斩会意，说这就是他们这几月未曾告诉他的原因。
　　“森的身上残留着混合术式的影响，无法确认来源。”
　　千手仓间张张嘴，身上的查克拉暴起又收敛，他用审视的目光与猿飞日斩对视许久，似在确认他所说的真伪。
　　“刚发现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术式残留了？”他又问了一遍，“不是千手家的封印手法？”
　　猿飞日斩理直气壮：“确实，刚发现森的时候他身上就有这样的忍术残留了，并且卷轴上的封印术式……封印班现在也没有头绪。”
　　他说的全是真话，扉间一出现就是这样的状态，通灵卷轴上的术式也是闻所未闻的混合术式，村子里最擅于研究的两个人到现在也才刚有了些头绪。除了些偷换概念的描述，他并未骗人。
　　“或许，仓间老师那边会有什么解决问题的方法？”以退为进，“森毕竟是千手的血脉，没有及时告诉您是我们顾虑太多。现在再重新冠上‘千手’之名也不迟。”
　　千手仓间摇摇头。
　　“他不是和旗木家的孩子住在一起吗？要用就用旗木的姓氏吧。”他惆怅道，“千手的名号太高调了。”

　　这是一道推理题：
　　前提1：千手扉间是个科研狂人，但不会对同阵营的人下手。
　　前提2：森遭遇过人体实验，且封印他的术式并非木叶的术式。
　　综上所述：外村的忍者在木叶之前发现了森，并对他进行了人体实验。

　　不必说出口，扉间模拟着千手仓间的思考模式猜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千手仓间拍拍扉间的肩膀：“我老了……不想看到更多的年轻人走到我前面了。”
　　这是句会让人多想的话，一时间谁也没有再说话了。
　　“……当时，是我决策失误……”许久，猿飞日斩缓缓说，“才牺牲了那么多……”
　　“不，那不是你的错，火影大人。”千手仓间打断了他，“是我们太傲慢了。”
　　沉溺在过往的荣誉与虚假的和平中，依凭着“森之千手”的盛名，却三代之内毫无长进……一切都是弱小与傲慢的罪过。
　　扉间看看千手仓间，又看看猿飞日斩，心下了然。
　　如他所料，三代火影所给他的那些资料卷轴确实并不完整。最起码一点，那上面并未提到千手一族的没落，以及纲手的漂泊不归。
　　他看着手中的任务单，不知道自己是该欣慰，还是该焦虑。
　　你看，我迟早还是会知道的。

　　而对于卡卡西来说，在他单独执行过几次日常型D级任务后，他终于被分配到一个C级任务。
　　“接下来你和我一起执行这个任务。”晚饭时森把任务单递给他，“将一封信送给外出游历的纲手大人。”
　　“！”卡卡西放下碗筷，郑重地接过那份任务单，他仔仔细细看了三遍，“我一定会配合前辈完成好这次任务！”
　　第一次C级任务，第一次出村任务。卡卡西脑子里转着这几句话，和平时期的D级任务已经不能满足天才忍者的需要，在经历父亲自杀一事后，他更加渴望证明自己。为村子完成任务也好，为村子奉献生命也好，怎样都好，要证明自己是个合格的忍者。
　　他大概过于激动，甚至连手也在颤抖，以至于森将他的激动误认为紧张。
　　“C级任务不会遇上忍者，再者，我们所递送的信件也不会涉及重要机密，没有忍者会闲得没事干来找我们麻烦。”扉间强迫自己习惯旗木家的餐桌——没办法，猿飞日斩把他设定成了寄养在旗木家的千手遗孤，就算再吐槽人设诡异也没有办法——他往卡卡西的碗里夹了块鱼，“好好吃饭，就算任务里遇到什么事，也还有我在。”
　　“我不会拖前辈的后腿！”卡卡西急于辩解，“就算遇到别的忍者，也一定会配合前辈完成好任务！”
　　扉间叹了口气，抬手敲在卡卡西头上。
　　“好好吃饭，不然任务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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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神奇的逻辑：
作为千手曾经的领头人之一，扉间不可能不关注千手一族的现状（其实是我忘了写），三代对扉间有所隐瞒，虽然怀念老师，但死去的人无疑会对村子造成影响，就这样。
而千手仓间的引入，一方面就是将扉间的存在时间延长，因为“不想看到更多的年轻人死在自己之前”，所以扉间就算研究出来，解除术也要在他死之后，另一方面就是给个合理身份，顺便当个任务发布机（bushi）你看受伤也不会流血，多适合
千手一族，就综合下两种可能性比较高的“战场死伤论”+“隐藏姓氏散落村中”的设定
至于面具嘛，你看GSC的配件它能自己变吗（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