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马XS夏尔凡多姆海恩》月之夜

29、黑暗侵染

　　看着手中的网球，越前龙马站在那里，夜风吹起席卷着轻微花瓣轻扬起少年的碎发，球拍握在手中看着面前被击球摩擦的痕迹，他有多久没有打比赛了呢？
　　在这个时代除了权利欲望那些跟自己不沾边的东西，自己一次都没有去了解过这个世界是否有可以运动的地方，即便是有也掺杂着各种利益在里面，早已经变了味的活动，肯定是没有意义的。
　　“真想好好的打一场网球啊！”他有些想念那些呱躁的学长们了。
　　这个世界即便他不想去承认但是也无法忽视到的，这个世界很压抑，欲望充斥在这些贵族身边，攀比权利门第利益，其实现代的人也有但是相比于这个时代已经隐藏了，但是就能忽视掉它的不存在么？
　　一个人是无力的，想要改变这一切怎么可能？更何况是一个家族，所谓的黑暗秩序也就如此。女王的看门狗，是否代表着清除掉这些东西呢？这样的家族又怎么不可能被盯上呢？往往站在边缘的人，就是没有能力改变宿命才会被推向深渊。
　　这份沉重让越前龙马明白夏尔究竟背负着什么。
　　回到房间的时候西雅尔站在走廊上。
　　“夏尔知道解除婚约了么？”西雅尔知道越前龙马肯定有方法联系夏尔的。
　　“已经知道了。”这兄弟两个个性相似却又不同，在这方面，他们倒是都承认自己对于伊丽莎白都不是爱，长久以亲情的羁绊为名义，他们都知道只不过是被婚约给束缚住了，其实伊丽莎白在他们心里只是亲人，至于那个特别的人，在背负仇恨之后他们又怎么能轻易交付？
　　“是么。”西雅尔微勾的唇角，似乎并没有想去问夏尔是什么反应就直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了。
　　一大早上越前龙马就被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给乱醒了。
　　等他来到大厅的时候，大厅里早就已经是一片狼藉。
　　“怎么回事？”越前龙马看向不远处的白衣少年。
　　“日常而已。”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查尔斯格雷看着站在角落处的三个仆人。
　　这家伙又找他们麻烦！
　　“既然来我家做客就守我家的规矩，不要给我家的仆人添麻烦。”越前龙马走下楼，目光扫视周围却没有看到西雅尔的身影。
　　难道西雅尔不在这里？越前龙马皱眉。
　　“把这里收拾干净。”越前龙马看着梅林他们几个。
　　查尔斯格雷吃着面前的甜点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意。
　　“我今天要回去了。夏尔。”
　　“早就该滚了。”这个麻烦终于离开了，越前龙马对于他招惹的那个家族并不是很感兴趣接触，反正只要事情不到他身上他是不会去参与的。
　　“夏尔，别忘了，黑暗与你并存，那个枭你小心点。”看着查尔斯格雷突然变得认真的表情，越前龙马愣住了，回神之际查尔斯格雷已经离开了。
　　“少..少爷您的早餐...”梅林几个来到越前龙马的面前一副为难的样子。早上塞巴斯蒂安就离开了，他们几个.....
　　“我还有事，不吃了。”越前龙马离开府邸。
　　自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塞巴斯蒂安就不长出现了，大概是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的夏尔吧。
　　而且那只恶魔好像在背地里做着什么，但是他也毫无兴趣的。
　　其实只是借口，一个人呆在那个府邸里，越前龙马实在是觉得无趣，还不如到处逛逛。
　　在走到街道的时候越前龙马看到旁边卖的小吃，他停下脚步看着那现做的食物突然感到自己的肚子要抗议了。
　　走过去卖了一份，在记忆中夏尔似乎从来不会去做这种事情。自从来到这里变成了夏尔之后，他就一直当着大少爷的生活，只是这个大少爷危险系数太高了，但越前龙马一次都没有把自己当成是夏尔，他身上背负的责任变成了自己之后，那种身份甚至给他来带来了一种窒息感。虽然现在对于那些早已经不在意了，可是他跟夏尔到底还有没有机会回归原本的身份呢？
　　一直沉默的越前龙马失神的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落单的走在街上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麻烦，但是好在即便是这种身份，当他一身便服的时候便跟普通的少年没有什么两样。
　　在漫无目的朝着前面走去的时候，越前龙马碰上了一个人，才终于让他回过神来，看着那个跟他撞上的少年，在抬头之际越前龙马愣在了哪里。
　　是索玛...
　　在夏尔的记忆中他在阿格尼被自己的哥哥杀掉之后，因为误会是自己做的，消沉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那里。
　　明明夏尔提醒过他离自己远点，因为那时夏尔关心人最好的方式，结果最好悲剧还是发生了。
　　看着这个带着眼罩的少年索玛心中满是复杂，他是自己的仇人！
　　索玛变了不再是夏尔记忆中那个没心没肺的少年，他的笑容跟乐观消失了，表情冰冷的盯着自己。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夏尔。”他杀了阿格尼，索玛对于这个曾经的挚友，索玛不知道该用索玛语气去跟他交流，知道他悲惨的过去，但是在阿格尼死去之后他却再也无法原谅这个少年了，因为无法面对，所以他只好消失在他面前，他害怕失控的自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越前龙马看着他也无法说出口，杀死阿格尼的不是夏尔而是西雅尔，可是这有什么却别，他们都是兄弟，是不是夏尔做的现在已经无意义了，因为索玛早已经认定了那个人了。
　　他的解释只会带来苍白无力。
　　越前龙马没有权利提夏尔去做什么选择。
　　他没有回应而是掠过索玛朝着街道的尽头走去。
　　如果当时索玛听夏尔的话早点离开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了，可是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没有如果的。
　　索玛的想法是复杂的他想为阿格尼报仇，可是面对夏尔，他却无法下手，为什么...为什么杀掉阿格尼的会是夏尔，为什么那个人会是他！
　　当日的夏尔为什么要杀了自己？难道自己就这么招他讨厌，讨厌到要清除掉他的地步。
　　他一直都知道夏尔是孤独的，性格阴沉但是却理智，自己明明就站在他身旁却感觉到如同鸿沟般距离，这个冰冷的少年，他从来都没有温暖过他.....
　　索玛没有去想当时的夏尔为什么会让自己离他远点，为什么要让自己离开这个国家，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夏尔为什么要杀他。
　　曾经的朋友结果到最后却到了这种局面，无法面对的局面。
　　索玛看着越前龙马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自己的视线直到越前龙马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在拐角处越前龙马看到了塞巴斯蒂安站在角落处好似在等待着他。
　　“为什么不解释一句？”塞巴斯蒂安问。
　　“解释什么？”越前龙马看着这个恶魔，好像自从自己恢复记忆之后，他的做法跟以往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间少了，难道面前的这个人是他还是夏尔都无所谓，他想要的就只有一个灵魂而已。
　　“杀死阿格尼的是西雅尔而不是夏尔。”当日的惨状塞巴斯蒂安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夏尔眼神黯淡，看着索玛失控远离自己的样子，他最终也不过是说了一句，早就告诉你离开就好了。
　　“那是夏尔的事情，我没有资格去替他做出决定。”他只是一个占据了他身体的孤魂而已，对于夏尔曾经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插手的尤其是这件事情。
　　因为面对这些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他。
　　越前龙马回到府邸看着西雅尔坐在客厅品着红茶。
　　“为什么要杀了阿格尼？”面对越前龙马突如其来的问题，西雅尔愣住了。
　　阿格尼？他似乎是没有想到那个人是谁。
　　“就是那个跟着夏尔的索玛他的执事。”越前龙马解释道。
　　“我那个时候只不过是想给他找个麻烦，而且当时我想杀掉的是那个叫索玛的少年。”西雅尔似乎是想起了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他们两个并没有联系不是么？仅仅只是给夏尔找麻烦么？
　　“凭什么我跟夏尔之间的关系这么糟糕，那个小子却一脸笑容的陪在夏尔的身边，明明我想要接近的弟弟，却是对我那么的厌恶，我看到他就讨厌！”西雅尔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越前龙马的眼神充满了冷漠。
　　“即便是你们兄弟两个吵架，也不应该把别人给扯进来。”越前龙马看着西雅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我就是讨厌除我之外居然还有人可以如此接近夏尔，他明明只是我的弟弟。”西雅尔在这方面格外的偏执。
　　“......”西雅尔想接近夏尔，却只是在伤害他，想要回到从前，却做尽了让夏尔远离的事情，这家伙真的是难以理解。
　　“而且你怎么知道那个人是我杀掉的？”西雅尔看到越前龙马沉默的样子，扯了扯嘴角随即问道。
　　“因为那个杀死阿格尼的人跟夏尔一模一样，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了吧。”越前龙马从夏尔记忆中看到的，当时的索玛非常抗拒夏尔，他躲着夏尔，把夏尔当仇人而且种种表现都是夏尔杀了阿格尼的意味。
　　西雅尔似笑非笑的看着越前龙马，眼神高深莫测。
　　“你身为哥哥的独占欲还真是可怕啊，西雅尔。”越前龙马缓缓的开口。
　　西雅尔看着越前龙马，两人隔着空气对视一时间谁都没有开口。
　　“因为我就只剩下这一个亲人了，我不可能让他受到一点伤害。所以他身边的危险我都会帮他清除掉，哪怕是让他陷入混乱之中。”
　　西雅尔的话让越前龙马有些不明白了。
　　“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索玛会给夏尔带来危险？”越前龙马皱眉。
　　“即便夏尔在外是冰冷的看起来是无情的，可是如果是他身边的人给他带来哪怕一丝一毫的危险我都是不允许的，也包括那个恶魔。”所以既然夏尔无法将他赶走，那么自己杀了他一切也就结束了。
　　只有他知道夏尔内心深处隐藏着的善良即便是他不承认，可是自己的弟弟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那家伙哪怕是自己受到伤害，他也不希望有人会因为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如果夏尔下不了手，我也只能亲手帮他清除掉了。”
　　听着西雅尔的话，越前龙马感到自己全身冰冷。
　　“如果是我，你也会选择清除掉么？毕竟现在最了解夏尔的那个人是我。”越前龙马听着西雅尔的话，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他对夏尔独占欲，那种哥哥不允许自己的弟弟被外界的人接触的那种感觉，这样西雅尔太可怕了。
　　“不会。”西雅尔勾了勾唇。
　　“为什么？”越前龙马不明白能跟夏尔称朋友的索玛不可以，那么自己这个跟夏尔有着特别羁绊的人呢？如果有机会难道他就不想抹杀掉自己的么？
　　“因为你是除了夏尔之外我的另一个弟弟。”在这段时间西雅尔早就已经把越前龙马当成是自己的亲人了，是跟夏尔同样的存在。
　　“我可不想因为我的关系而让自己的学长们陷入危险之中。”按照西雅尔的方式那么自己周围的人不都得遭殃啊。
　　“现在的我不会这样了。”他也知道那样偏激的自己不好，因为他给夏尔带来了伤害，如今的他早就不会那样了。
　　明明想要保护弟弟最后伤害他的却是自己，他不想再去当这样的哥哥了。
　　“.....”越前龙马看着西雅尔。
　　西雅尔看着越前龙马，内心有懊恼，其实那个叫索玛的少年的确给夏尔带来了一丝光芒可是自己却亲手将他又拉入了黑暗之中。如果夏尔能跟他一样生活在阳光之下就好了，被黑暗侵染的滋味真的不好受。看着越前龙马西雅尔觉得也许夏尔留在那里或许会被龙马那些学长们温暖到吧，那颗冰冷的心是否还能再度有了一丝温度呢？他不想自己的弟弟再生存在冰冷的黑暗中了。
　　如果可以他想自己去背负这一切。他愿意去背负这一切，包括灵魂献祭，可是他的灵魂已经破碎了，这样残破不堪的自己恶魔回收么？
　　想到这里西雅尔的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今天碰到索玛了。”越前龙马说。
　　原来这就是他问自己的原因。
　　“不过看样子，夏尔跟索玛是回不去了，你把他们之间的关系破坏的很彻底。让自己的弟弟孤身一人你觉得这样真的好么？即便是有危险，可是你别忘了有塞巴斯蒂安那个恶魔的存在，夏尔就不会有事，而且索玛也不会变成夏尔的软肋，人类在除了面对爱情的时候或许会有软弱的时候，但是软弱却会让自己因为有保护的人变得更强，更何况那个人只是夏尔的朋友，还是一个夏尔所不承认的朋友。夏尔之所以会跟人保持距离就是因为害怕自己会给人带来危险的麻烦之中，很不幸你做了那个人。”越前龙马说完之后就直径走上了楼。
　　西雅尔看着越前龙马离开的背影，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破碎的碎片蹦起来划伤了他的手指。
　　自己是做错了么？
　　除了恋人之外的人么？
　　这种特别的存在他跟夏尔都不会有，因为他们已经没有了爱人的权利了。生存在仇恨之中，他们兄弟两个何尝不是相似的呢？
　　或许只是因为他的自私想让夏尔跟自己一样变成一个人，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这样的话夏尔就只能依靠自己这个哥哥了，只想看到他妥协，他还真是一个卑劣的哥哥啊。
　　夏尔你会原谅么？
　　原谅这么一个卑鄙弱小残酷的哥哥么？只可惜现在的西雅尔是要不到答案的，因为他的弟弟现在并不在他的眼前。
　　越前龙马回到房间就看到塞巴斯蒂安一脸笑意的站在那里。
　　“再为少爷鸣不平么？”
　　“没有只是当时夏尔无助慌乱的样子让人有些.”越前龙马是说不出那种感觉的，夏尔从来都不需要同情的，西雅尔斩断了夏尔跟索玛之间的友谊，而夏尔却因为阿格尼因为自己哥哥的缘故而死感到自责的那种感觉让他感到很不好受，如果没有记忆的共鸣越前龙马不会去管这种事情的。本来他自己就是一个感情淡漠的人如果不是因为学长们，他自己现在还是孤独一个人的吧。
　　即便是夏尔不承认自己对于索玛只是可以利用的人，可是没有未来的他，早已经拒绝所有人的侵入了，他不想自己身边有可以关心自己的人所以才这么冰冷的。
　　即便是闯进他的世界里，夏尔给他们带来的也只有痛苦，就因为如此夏尔才会成为他们口中那个性格阴沉，没有朋友屏蔽掉一切的少年。
　　曾经的他也是这样的，所以他希望那个已经变成自己的夏尔可以因为自己的学长们的关系，那颗冰冷而又千疮百孔的心能够有一些温度。
　　不要再孤独一个人了，那个人.不仅仅只是夏尔还有自己跟西雅尔。
　　“少爷还真是一个感性的人呢。”塞巴斯蒂安看着越前龙马说了一句。
　　“切~还差得远呢！”越前龙马撇了撇嘴，这家伙是在讽刺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