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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被刺杀的查尔斯格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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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前龙马一睁开眼就看到塞巴斯蒂安被这光手里拿着红茶站在自己的床边,窗帘已经被他拉开。
“我不是夏尔用不着你给我穿衣服。”越前龙马一想到塞巴斯蒂安尽职尽责的样子就一阵恶寒,夏尔还真是会享受。
“好的,龙马少爷,不过在这里这样称呼您似乎有些不妥。”塞巴斯蒂安的眼中闪过一抹戏弄。
“...你还是叫我夏尔吧。”对于龙马少爷这个词他可是不能恭维的。
“好的,少爷。”塞巴斯蒂安笑眯眯的,越前龙马看着他的样子就火大,怪不得夏尔每次都是冷言冷语的,这家伙该的!
“你是故意的吧。”越前龙马拿过桌子上的眼罩戴了上去。
塞巴斯蒂安依旧笑意盎然的样子。
“切~”觉得无趣的越前龙马撇了撇嘴。
刚刚走下楼就看见西雅尔站在楼梯边一副在等他的模样。
“怎么了?”越前龙马看着西雅尔。
“要不要出去转转?”西雅尔做出邀请。
“好啊。”反正今天也没有工作,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对于夏尔的工作他也是熟知的也习惯了的,当然这也是沾了那些记忆的光。
反正趁这个时间去看看那些商品也是不错的,越前龙马对于夏尔以前常常去自己的商店这么敬业的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子而更像是一个成年人,该不会是那些过往让他过于早熟了吧。那家伙完全没有了童年呢,自己呢?整个童年都被网球给占据了,不过关于这点他也是不后悔的。不知道夏尔在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又经历着什么呢?此时的越前龙马不会想到,真正的夏尔正在网球场上替他比赛打网球的呢。
一路上走走停停逛逛悠悠的,越前龙马看着这繁华的景象,应该也没有人想到这里面隐藏着多少黑暗与鲜血吧,那些光鲜亮丽的人背后的黑暗面污染着这个世界正四处蔓延,在这个四处危机的世界。还有多少虎视眈眈的眼睛呢?光是恶魔死神这些非生物的存在就足以热闹的了。
在路过凡多姆海恩家的商品的时候越前龙马停了下来,看着里面的玩偶,越前龙马甚至在想夏尔在他的那个世界该不会也干起了商人这一个身份了吧,不得不说越前龙马在某些方面算是真相了,当他知道夏尔利用他的身份跟迹部景吾还有幸村精市他们合作的时候,整个人都石化了,不过这都是后事了,暂且不提。
在越前龙马看着玩偶发呆的时候,西雅尔的目光也放在了那些橱窗上的玩偶上。这就是夏尔的梦想,如果不是那场灾难,那么他们兄弟俩应该...不过关于伯爵这个身份在上次跟夏尔吵架坐了那几天之后他实在是对于这个身份有些敬而远之实在是太累了,夏尔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即便他是以继承人的身份培养的,但是真真正正的接手还是让人很头疼的,所以在那之后他就把这些都扔给了夏尔,本来那几天他就把那些麻烦事都丢给了葬仪屋的,只是那个家伙很不定性也没有做多久,还一边抱怨一边希望塞巴斯蒂安回来的样子简直是引人发笑。
越前龙马在看着那些玩偶出神甚至想要带回去几个给卡鲁宾玩,至于西雅尔也看着那些东西发呆以至于两个人并没有发现迎面走来的少女,在脚步踌躇一下之后就朝着西雅尔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西雅尔,脚下穿着的不再是平底鞋而是微微的高跟的漂亮鞋子。
“呃..”西雅尔被少女抱住的冲击力稍微往后退了几步。
“伊丽莎白...”西雅尔微微推开少女,目光放在越前龙马的身上。
越前龙马的视线从玩偶的身上收回来,看着伊丽莎白。
曾一度把夏尔错认为是西雅尔的伊丽莎白,看着眼前的少年,虽然西雅尔知道此时的夏尔是越前龙马但是伊丽莎白却是不知道的。
“叫我莉兹。”少女笑了笑,完全无视掉站在旁边的越前龙马。西雅尔知道伊丽莎白是生气了而且她还是有些无法面对夏尔,曾经展开的笑颜现在她的脸上却带着些许愁楚,以为自己隐藏着很好的伊丽莎白眼中的失落还是落在了两名少年的眼中。
“.....”越前龙马看了眼伊丽莎白,对于那个时候夏尔的焦急而这个少女完全无视掉夏尔他是有些不爽的,有了那些记忆之后更是有了共同感,凭什么背负这一切的总是夏尔,却没有一个人为他着想所有人都在把他逼到必死的境遇。
越前龙马冷着脸朝着前面走去,那种孤立感只怕也只有他可以感受到了吧。
伊丽莎白眼神复杂的看着越前龙马,伊丽莎白微微低头咬了咬下唇,却紧紧的跟在西雅尔的身后。西雅尔也是感受到了气氛的凝结。
一路上无言。
越前龙马在一个餐厅门口停了下来:“我先回去了。”
这种情况他不应该打扰的毕竟伊丽莎白真正的未婚夫是西雅尔而不是夏尔。
越前龙马再跟伊丽莎白错身而过的时候,少女低声说道:“对不起...”
越前龙马没有停下脚步,其实夏尔已经原谅他们了,那些人的误解以及充满了谎言的自己,其实夏尔一直都是一个人的,所以他不需要这些人的同情,但是这个对不起越前龙马觉得太过于苍白,如果真的有心,她为什么一开始就认不出夏尔不是真正的西雅尔?即便是知道了真相还在自欺欺人?这些他不明白。
看着越前龙马的背影,伊丽莎白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个少年,其实在他们兄弟俩之间,跟夏尔接触了那么久,她甚至无法认清自己到底是喜欢哥哥还是弟弟的,不然为什么那个时候那么纠结,以及得知夏尔欺骗后的愤怒,那些复杂的情绪到底都是来自于哪里的?
其实她早就原谅夏尔了,只是自己不承认但是她还是伤害到了他,在经历了那些残酷之后,只回来的弟弟,即便是有违和感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去相信了,为什么自己当时不能坚定一些与他保持距离呢?这样的话此刻的她一定不会那么痛苦的。
“伊丽莎白,你还爱着我么?”西雅尔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什么?”伊丽莎白强忍着自己夺眶而出的泪水看向西雅尔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脑海里却闪现着在夏尔府邸的某个舞会,夏尔一脸好笑的样子替自己擦着泪水哄着自己的模样,看着眼前的西雅尔,那些身影似乎重叠了起来。
“你喜欢夏尔。”西雅尔的话让伊丽莎白惊觉,她的眼泪掉落了下来。
低着头沉默了许久然后伊丽莎白抬起头来拭去泪水:“不,我也许都不喜欢,我只是喜欢那过去在一起的日子,那么欢乐可是夏尔失去了笑容,你在回来之后也变了,变得更有距离感了,没有以前那种大哥哥的感觉了。我一度以为可以欺骗自己的,以为只要生活在自己的欢乐园里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我只喜欢跟你们一起开开心心的样子。
看着西雅尔的样子伊丽莎白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所谓的未婚妻不过是大人们订的娃娃亲而已,真正的感情又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呢?他对于夏尔跟西雅尔只是兄妹情而已,喜欢对自己哥哥的那种撒娇,虽然她一直都在忽视这样的情感,虽然自己也有亲哥哥但是那种撒娇在他面前是无法实行的,他太过于古板以至于自己无法接近。
但是对于夏尔跟西雅尔她可以尽情的撒娇任性。
“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着西雅尔嘴角的笑容,伊丽莎白觉得那淡然的笑容仿佛是在讽刺自己的无知与贪心。
“不然在你出现之后我不会毫不犹豫的把夏尔给抛弃了。”伊丽莎白决定直面自己的内心。
西雅尔并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伊丽莎白继续说道:“在你回来之后我也无法跟在夏尔面前任性撒娇,我觉得你陌生,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如果夏尔就是你好了,这种自我欺骗让我陷入了自责痛苦之中,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只好躲在你给的安乐窝里在夏尔面前玩消失...”
“其实我们都没有所谓的爱跟喜欢你只是习惯了,伊丽莎白,去寻找你真正所爱之人吧,我跟夏尔都不适合你。”谁知道他们兄弟俩到最后究竟还活不活着。
其实在听了越前龙马说的那些话他就下定决心了,夏尔不一定能够活下来,而他也一样,他不能把伊丽莎白也给搭上,对于这个坦诚的小姑娘,西雅尔知道父辈定下的婚约只是为了稳定,他们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小孩子们的游戏而已,顺势而从心,一度以为自己喜欢伊丽莎白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却忘了她还是自己跟夏尔的姐姐。
越前龙马说过,近亲之间是不可以成亲的,哪怕是贵族之间很容易出脑残,所以他不能冒险,平心而论他也不是很喜欢伊丽莎白,而夏尔则是因为利用他的身份而已。
大家对于伊丽莎白的宠溺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亲人,哪怕是表亲,这份羁绊也是斩不断的,所以对外冷漠的夏尔却唯独对伊丽莎白如此退步。
对于一个想打发掉的麻烦怎么可能是喜欢呢,西雅尔可是听越前龙马说过每次伊丽莎白来,那家伙就让塞巴斯蒂安准备一些好吃的让她赶快离开的,这个样子的夏尔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喜欢呢?不过是被蒙蔽了而已,被所谓的承诺,名为未婚妻的枷锁。
西雅尔说完转身离开,伊丽莎白看着他的背影,内心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松了一口气,可是这种轻松却让她觉得很是无助,也许西雅尔说的是对的她谁都不喜欢只是因为所谓的未婚妻给束缚住了所谓的困扰痛苦都仅仅只是因为亲人的欺骗所产生的愤怒。
也许这婚约是时候该解除了。
一直被束缚住的锁链这一刻像是断了一般。
回到府邸的越前龙马一直在院子里打网球知道天黑西雅尔也没有回来。也许是约会忘记了时间。
在回到房间的时候走廊上的玻璃突然碎掉,一个人影带着满身的血迹跌跌撞撞的朝着越前龙马这边倒过来。
越前龙马连忙去看那个不速之客。
在看到少年的面容的时候,瞳孔微缩。
是查尔斯格雷!
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喂,你怎么了?”越前龙马看着查尔斯格雷问道。
“没想到离我最近的地方居然会是你的府邸,夏尔。”
查尔斯格雷捂着自己受伤的腹部。
看着散落的玻璃渣,查尔斯格雷满身的血迹。
“被刺杀了而已,这么紧张做什么?还不快去帮我包扎伤口,不过你这个小少爷也不会包扎伤口的吧。”查尔斯格雷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语气虚弱。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话这么多,我看你是没事。”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越前龙马还是把查尔斯格雷扶到了房间。
看着被刺杀的查尔斯格雷越前龙马神色复杂,看来刺杀这种事情能遇到的也不只是自己,只要是贵族都很危险,被人盯上的程度都是一个级别的。
越前龙马把医疗的工具箱给搬了过来,从里面拿出了绷带还有止血的药,在撕裂查尔斯给雷身上染血的衣服时看着他腹部的伤痕,紧皱的眉头才微微松了一点,看起来像是皮外伤并没有多么的严重只是有些失血过多让他有点虚弱。
越前龙马把药粉洒在了查尔斯格雷的伤口处然后给他包扎上绷带,头上的细汗滴落在查尔斯格雷烂掉的衣服上,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
“你看起来也很手生的样子嘛,没想到伯爵大人也会包扎伤口。”查尔斯格雷调笑道。
“闭嘴。”越前龙马冷声道。
这家伙的性格究竟有多恶劣?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看着那模样有些不好看的绷带,查尔斯格雷说了句:“谢了。”
“休息吧。”越前龙马看也不看他一眼离开了房间。
查尔斯格雷看着那关闭的门,神色复杂,他不知道跟这个少年对决过多少次了,可是这小子每次都能给自己带来不同的惊喜呢。
伤口处的疼痛让查尔斯格雷冷汗不止,这小子该不会因为跟自己有仇就给自己下毒吧?
怎么会这么痛?
越前龙马的确是坏心眼的给他弄了最痛的止疼药,只是这一点查尔斯格雷是不会知道的,但是那次他陷害夏尔变成杀人凶手,越前龙马因为对记忆的共同感觉就不会放过他,虽然不能说是灭了他但是让他吃点苦头还是有办法的。
越前龙马在收拾好那些玻璃碎渣的时候,西雅尔也回来了,看着已经空了的玻璃窗只剩下夜风凌冽的吹了进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又有人暗杀越前龙马?西雅尔担心了起来。
“约会如何?”越前龙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了问他跟伊丽莎白的事情。
“我们摊牌了。”西雅尔扯了扯嘴角笑道。
越前龙马一愣:“什么意思?”
“我跟夏尔都不适合她,其实现在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正牌未婚夫了,那样的女孩应该有一个爱她守护他的人伴在她的身边,而不是我跟夏尔。”西雅尔对于父辈的安排一直都是听从的,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一切也随之改变,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既然不适合那么结束也未尝不可,他相信夏尔会理解的,与其跟不爱她的人虚伪的过完一生,不如有一个爱她的人守护在她的身边更为合适,很显然他跟夏尔都不是那个人,一个是已经死去的人,另外一个是被恶魔笼罩在羽下的人,是无法给她未来的,毕竟他们就连自己都没有未来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这是怎么回事?”西雅尔看着地上零碎的玻璃渣。
“查尔斯格雷受伤了。”
一句话给了西雅尔答案。
“什么?”查尔斯格雷?受伤了为什么会闯入他家?!
越前龙马指了指自己的房间。
西雅尔走过去推开门走了进去。
查尔斯格雷听到响声,脸上带着危险的笑容看着走进来的西雅尔,他身上还披着那破损的衣服,身上的绷带外露在外面。
“滚回你的府邸去。”对于这个危险的少年,西雅尔可是没有欢迎的意味,谁让他曾经陷害过夏尔呢?当哥哥的当然是不爽的。
“怎么着我也是你们家的客人而且我受了重伤你这样做会不会太无情了?”查尔斯格雷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那我就再给你补上一刀。”西雅尔目光冰冷。
对于西雅尔的威胁查尔斯格雷完全不在意,甚至还不怕死的说:“我就赖在你们家了,怎么了?”
“混蛋!”西雅尔走过去看着侧躺在床上的查尔斯格雷,恨不得一脚踹了上去。
越前龙马站在西雅尔的身后,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别胡闹,他到底为什么会刺杀我还不知道呢。”越前龙马总感觉着背后不简单,所以在给查尔斯格雷去拿药箱的时候已经让塞巴斯蒂安去调查了。
“哼!”
西雅尔冷哼一声走出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着越前龙马跟查尔斯格雷。
“让他去客房!”
他可不想某人占着他弟弟的房间。
查尔斯格雷露出恶劣的笑容,越前龙马头疼扶额。
越前龙马让梅丽带着查尔斯格雷去了客房。看着查尔斯格雷的样子,可一点都不像是受重伤的模样,越前龙马看着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身上的伤痕并不是很在意。
甚至在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受重伤?
越前龙马黑线!
刚刚回到客房,查尔斯格雷就坚持不住了,直接眼前一黑倒在了床上。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云淡遮冷月的深夜了。
越前龙马则是在院子里打着网球,查尔斯格雷站在窗前看着少年在白色蔷薇盛开的院子里伴着蔷薇清冷淡香打着网球。
查尔斯的目光看向少年的眼神充满了复杂与深邃,他从未想到过那个弱不禁风的少年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那个样子的夏尔凡多姆海恩,仿佛就是陌生的另外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