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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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世倒生日愿望
（这个不是番外，算临时加更）
“生日愿望？”生日当天，阿尔杰有点奇怪地问。克莱恩以前从来没有问过他的生日愿望，都是自己私下准备好生日礼物，在每年的今天送给他。
“对呀，比如说……”克莱恩正想着怎么引导话题，却被阿尔杰戳穿了：“你肯定早就准备好了。”
克莱恩一愣：“嗯，我……”
“你是担心我不接受你的礼物，所以才想先铺垫一下再进入正题。”阿尔杰笃定地说。
“好吧，被你猜到了。”克莱恩无奈摊手，老夫老妻就这点不好，都太了解对方了。
“你到底准备了什么？不担心我不喜欢，却担心我不接受……”阿尔杰好奇地琢磨。
克莱恩不敢说话，坐得端端正正，等着阿尔杰回神。
阿尔杰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看到克莱恩郑重其事的样子，更加好奇了：“那么严肃干什么？怕我生气吗？”这本来只是打趣的话，克莱恩从来没干过故意惹他生气的事情，今天还是他的生日，克莱恩应该不会……
看到克莱恩脸上浮现的尴尬，阿尔杰无语了：“你到底准备了什么可能让我生气的东西？”
“嗯，”克莱恩谨慎地说，“你有想过，再见某些已经死去的人一面吗？”
“我是无面人，你可以告诉我他们的五官和脸型，我尽量让自己的脸变得和他们一样。”
阿尔杰脸上写着“就这？”，他瞪着克莱恩，不敢相信他是在说这种小事：“没有，我没有想见任何已经死去的人。”
“其实，女人也可以。”克莱恩说着，他的短棕发变成了长长的蓝色卷发，皮肤从鲁恩人的白皙变成殖民地拜亚姆原住民的棕褐，五官也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是柔和的，女性化的，很像阿尔杰。这是一个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来跟他面前坐着的倒吊人先生有亲缘关系的女人。
阿尔杰沉默了。
克莱恩也不说话。
呆坐半晌，阿尔杰沙哑着声音开口：“她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是什么样子呢？”“她”开口了，一副婉转、温柔的好嗓子
“脸再窄一点……”阿尔杰恍恍惚惚，似是陷入了往事，说一会停一会。
克莱恩跟着阿尔杰时断时续的指挥变换脸上的五官，直到阿尔杰再没有说话。
阿尔杰怔怔地看着克莱恩，他发现自己其实记不清楚她到底长什么样子了，那时候的记忆已经太过模糊，关于她，他只能想起睡前的民谣和一些雪鸿泥爪。
于是最终面前的女人除了蓝色的头发和棕褐的皮肤，有一半像克莱恩。
这不是他记忆中的她，这是他幻想中的她。
阿尔杰看着她，感觉自己的思维停滞了，什么都不愿想了。
“她”见此，站起来，把面前坐着的男人抱入怀中，让他的头倚着“她”的腹部，用手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阿尔杰的眼泪浸湿了那一处衣服。
后续1
（小克变成阿尔杰的母亲的后续）
阿尔杰很少对克莱恩表达爱意。
因为阿尔杰也很少，或者说没有深入思考过克莱恩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开始在乌托邦邀请克莱恩成为自己的情人的时候，他仅仅是认为克莱恩能给予自己的利益和感情能够让自己接受和克莱恩捆绑的未来，在这个基础上，思考克莱恩对自己意味着什么是没有意义的。
之后在他们的关系中，主动的一直是克莱恩，阿尔杰负责接受克莱恩的热情并回应。因为克莱恩从来没有要他说过“我爱你”，阿尔杰也就没有在意过这个问题。
阿尔杰不喜欢思考这种让人感觉自己变得脆弱的问题，比起这些，他宁愿去想如何发展壮大愚者教会，要不是克莱恩不希望他的序列再提高，他还会想如何获得下一个序列的魔药材料。
他和克莱恩的相处中一直没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于是他觉得这样的状态足够叫人满意。
直到今天，看到克莱恩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阿尔杰说不清楚自己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到底是什么反应，因为非常复杂而且并不是触景生情。毕竟克莱恩没有真的见过他的母亲，“她”是克莱恩照着阿尔杰自己的样子变得，跟阿尔杰记忆中的样子并不是很像。
阿尔杰原本想说“我也不想见她”，克莱恩肯定会马上变回去，然后抱着他，亲他的脸向他道歉，请求他的原谅，然后拿出备用的另一件礼物（克莱恩肯定有准备），那样今天跟以往的生日不会有什么不同。
可是阿尔杰看见了“她”的眼睛，那一双充满爱意的眼睛。于是五官的不相似变得不再重要，那双闪烁着爱意眼睛触动了阿尔杰的感情，勾起了他的回忆。
被打动以后，阿尔杰不再想要拒绝克莱恩的礼物，而是出声指导克莱恩，让无面人能够变得更像他记忆中的母亲。
沉浸在回忆中的阿尔杰发现，自己其实记不清楚母亲的真实样貌。那些记忆终究太遥远，也因为记忆中的自己太脆弱，被后来初出茅庐的阿尔杰.威尔逊视为不能回想的东西封存在脑海里，已经落满了灰尘。
等到想把它们重新捡起来的时候好像有点晚了，阿尔杰恍惚中有了这样一种明悟。
然后他突然清醒过来，看向坐在面前的“她”。
“她”的脸在阿尔杰的指挥下，已经大有改变：一半是记忆中的母亲，一半是克莱恩。
这可不是克莱恩故意的，他一开始就变得跟自己原来的脸一点都不像，会变成这样只能归功于阿尔杰恍惚中的指挥。
阿尔杰感觉特别的羞耻，好像直面了自己不可告人的内心，不过“她”的眼神依然很好地安抚了阿尔杰，没让他做出捂脸这种事后回想会让人更尴尬的事情。
那双眼睛可真是神奇，两个最爱你的，你也最爱的人透过同一双眼睛告诉你：我们爱你。
等到被“她”抱在怀里，阿尔杰终于没有忍住哭泣的冲动。
我爱你们。
我也爱你，克莱恩。
2
阿尔杰哭声渐止后，克莱恩变了回来，用手指擦干他的眼泪，轻吻他的额头和脸颊，以作安慰，没注意到阿尔杰害羞闪躲的眼神。
克莱恩已经做好了阿尔杰之后尴尬得好几天不理他的准备，但是那天之后阿尔杰一切如常。
嗯，到也不是一切如常。
比如今天克莱恩来到愚者教会里教皇的房间，看到阿尔杰在处理工作，就走到他旁边，啄了一口阿尔杰的太阳穴，阿尔杰写字的手停止动作，转过头也在克莱恩的唇角啄了一口。
他们以前就有默契，如果克莱恩想要阿尔杰放下工作来陪他的话，会直接钻到阿尔杰的怀里，有时候还会变成猫跳到阿尔杰的膝盖上再变回来，总之是要挡住阿尔杰看向桌面的视线，再用各种方法吸引他的注意力。
不过更多时候是像现在这样，克莱恩轻吻阿尔杰的侧脸，权当打招呼，就自己去卧室里待着等阿尔杰处理好工作再来找他，阿尔杰一般也不会让他等很久。
阿尔杰新的回应方式勾起了克莱恩的好奇，克莱恩直接灵活地钻进人的怀里，坐到了他的教皇的腿上，双手捧着阿尔杰的脸：“倒吊人先生，你今天怎么了？”
阿尔杰有点闪躲克莱恩的视线：“没，没什么。”
“可是你的脸红了。”克莱恩故意诈他。
阿尔杰条件反射一般放下笔，想要用手捂住脸，不过动作做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了，手一时僵在空中。
克莱恩笑呵呵地伸出手去握住阿尔杰僵硬的手，十指相扣置于胸前，接着还低下头亲了亲古铜色的手背。
阿尔杰这回真的觉得脸上有点热，他以前怎么没有感觉克莱恩的小动作这么，这么撩人？
“难道今天的我特别有魅力？让你看呆了？”克莱恩又凑近了一点，还用手搂住了阿尔杰的脖子。现在他们的脸之间只有一个指节的距离了，近得能互相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克莱恩越是这样，阿尔杰反而越说不出话，他的心脏都随着克莱恩的靠近而加快跳动，脸上的热度越来越高。
然后克莱恩总算发现倒吊人先生不敢直视他了，又后知后觉地感受了一下被他坐着的大腿肌肉，是比以前僵硬不少。
怎么回事？克莱恩一时有点慌，搞不清楚阿尔杰的变化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不过在脑海里过了一下阿尔杰今天的反应，也不像是讨厌他啊。
克莱恩决定先试探一下。把交握的手松开，先用手指隔空抚摸阿尔杰的五官，看他没有后退的身体反应，再真实地触摸上去。
发现都没有闪躲的动作，克莱恩对上阿尔杰的眼睛，用手按着他的脸，不许他偏头逃避，用特意拖长的声音说：“倒吊人先生……”
看到阿尔杰的喉结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克莱恩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喜欢我？”
“……嗯。”阿尔杰从喉咙里闷出一声回应。
*
克莱恩：我以为我们都老夫老妻了，结果……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