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番外：配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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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预警:此乃作者2022年和其它老师约的美味稿件，并非本人的作品。情节有一定程度删减，当平行世界吃就完了。
当初喜欢牢汉默和牢奇尔顿，他俩身上都有点那个什么什么的…所以就很照镜子，两只败犬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很萌啊。】
《配角》
作者废话：第一次把目光从主角身上挪开，聚焦于小人物。
主角活在理想中，只有配角才真正触摸到了现实。
1.
奇尔顿喜欢并且享受酒会。
为什么不呢？
他是巴尔的摩州立精神病院的院长，是这个囚笼里唯一的神，他是心理学界有名的研究者，发表论文不计其数，每个人提起他都要恭敬的喊一声奇尔顿医生。
他属于上流社会，属于这个奢靡的高雅的泛着香槟色的舞会，那是穷苦人奋斗一辈子都碰触不到的彩色泡泡。
“您好，奇尔顿医生，好久不见。”
有人在背后喊住他的名字，奇尔顿习以为常的端着香槟转身，这十几毫升的酒液就抵得上普通人家一个星期的口粮。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贾斯汀 汉默，国防部目前的主要军火商。”
棕色头发的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量身定制的白色衬衫，浅色西装，很衬他的身材。
“你好，汉默先生，久仰大名了。”奇尔顿伸出手，“汉默集团研发的武器我早有耳闻。”
事实上他没有。
他对枪械一点点的了解都没有，甚至不能区分冲锋枪跟狙击枪。
但是他会这么讲，因为每个人都这么讲。
“你好，奇尔顿医生。不必客气，喊我贾斯汀就可以。”
两只手紧握然后分开，如同狗用气味锚定同类一般，这就是人类认可同类的方式。
“我看过你在犯罪心理学杂志上的论文，非常规心理疗法有趣的观点。”
“哇哦！”奇尔顿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下巴，这个人是真的调查过自己，并不是客套之语“看不出您对犯罪心理学也有所涉猎。”
“我只是简短的略读内容罢了，对于专业的名词根本一窍不通。”贾斯汀耸了耸肩，“我试图学习一些心理学的知识让自己更容易应对国防部的那些政客，但是很明显效果不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奇尔顿友好的笑出声，“别的我不敢说，但是国防部的人大概不需要接受精神病态量表测验。”
“所以？”
“可以看下简单的沟通心理学，通过心理暗示增加自己的亲和力。”奇尔顿建议道。
“我怀疑你正在对我施加暗示。”贾斯汀严肃的讲，“因为我好像莫名奇妙的觉得你非常和蔼可亲。”
“这就是心理学的小陷阱，你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无法证伪的命题，怀疑多了就是真实。”
“有点意思。”贾斯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学到了新的知识。
“要吃糖吗？”他张开手变魔术一般出现了一块糖。
“为什么不呢？”
适当的接受别人的礼物会拉进彼此距离，奇尔顿扯开亮闪闪的糖纸，把糖放进嘴巴里。
口腔的温度将糖块捂热甜滋滋的融化在舌尖，变成黏腻的一团。
觥筹交错间奇尔顿看到了贾斯汀看向他的眼神。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2.
第二次见面比奇尔顿预料的要快一点，他没有想到一顿普通的晚餐会碰到熟人。
所以有些邋遢的格子衬衫外加一条牛仔裤就是他今天全部的打扮。
褪去了领带腕表袖扣，一个人在并不昂贵的中餐馆吃晚餐。
“介意我坐在这边吗？”
奇尔顿抬头一看，是熟悉的黑色眼镜框——贾斯汀。
“当然不会。”
奇尔顿有些心虚的缩了一下自己的脚趾，没有皮鞋掩盖的它们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空气中，该死的拖鞋。
“一份左宗棠鸡，加上小份饺子，再来一份幸运饼干。”贾斯汀熟练的点菜。
“汉默先生，真的想不到你也会来这个餐厅。”奇尔顿有些尴尬的打开了话匣子。
“喊我贾斯汀。”贾斯汀拉开奇尔顿对面的椅子“为什么不来呢？我喜欢这个餐馆的味道。”
“哇哦……这……”奇尔顿一时不知如何搭话。
“这有点不符合我的身份？”贾斯汀撕开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嗯哼，在我的想象中汉默集团的CEO应该吃的是从旧金山空运过来的意大利式甜点——干冰保存的有机冰激凌。”奇尔顿吸了一口自己杯里的碳酸饮料。
“这个想法不错，下次如果需要排场我会这么做的。”贾斯汀笑了，“你这是歧视，有钱人就应该吃飞机空运过来的新鲜有机食品，而不是垃圾食物。”
“垃圾食品才是真的美味。”奇尔顿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有意识的延长交谈时间。
“是啊，这里只需要一副筷子，而不是无数副永远不能弄错的刀叉。”
奇尔顿发自内心的扬起一个笑，他们都比第一次见面时要真实的多。
“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听证会，托尼·斯塔克也会出场。”贾斯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个，亲和力，这个男人有莫名其妙的亲和力，“军方需要钢铁侠的盔甲，批量复制的那种。”
“我知道他。”奇尔顿放下筷子，“一个把自己装在罐头里有些自负轻狂的家伙。”
“完美的概括！”贾斯汀泄愤似的咬碎了嘴里的糖，“斯塔克就是个混蛋，白痴，自大狂。”
斯塔克就是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被上帝眷顾的幸运儿，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存在，他夺走了所有的荣光，留给自己的只剩下阴影。
“如果不怎么无聊，我会收看的。”奇尔顿一口咬掉叉子上的食物，“我最近正在对我的一个病人进行系统的心理研究，已经到了关键时刻。”
“要来一块幸运饼干吗？”贾斯汀推了推自己面前的盘子，“我习惯于吃饭时先吃甜品。”
“要猜猜看饼干里面的纸条吗？”
“不用看了，预言是心想事成。”
奇尔顿停下了捏饼干的手指。
“为什么？”
“因为每个饼干里面都会是心想事成。”贾斯汀咽下杯子里的气泡水，捏碎了另外一块饼干。
心想事成。
是的，他们会成功的，无论是召开发布会，还是切萨皮克开膛手的论文。
一切顺利，心想事成。
3.
第三次见面奇尔顿坐上了汉默集团的直升飞机。
轰隆隆的吵闹的螺旋桨的声音是他们谈话的背景。
“你看上去比上一次虚弱了很多。”贾斯汀站在汉默集团的楼顶对奇尔顿表示欢迎。
“如果你被摘掉了肾脏，也会如此。”奇尔顿迎着螺旋桨上升的气流大吼着回答。
“很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奇尔顿整理了一下自己被吹乱的头发，努力克制着自己有些摇晃的身姿。
“我看到过报道，所以……”贾斯汀从身后拿出了一根手杖，“小小的见面礼。”
“意大利名家纯手工定制，手柄纯金，仗身紫檀，长度契合你的手腕跟地面距离。”
贾斯汀握紧手杖，在第三节轻轻扭动了一下，手杖应声而断，露出内部隐藏的细长军刺。
“汉默集团装配的武器，隐蔽，锋利，可靠。”
“我终于领悟到了汉默集团的财大气粗。”奇尔顿接过手杖，戳了戳地面确定牢固程度，还不错。
“我接受这份贿赂了。”奇尔顿握着圆润的手柄，“原谅你突如其来的接诊，并且不会收取额外的出诊费用。”
“我们的病人在哪里？”
奇尔顿拄着自己新的手杖，他刚好需要这个。
“哦，你会见到他的。”
4.
接下来电梯的时间略微有些沉默，奇尔顿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询问贾斯汀的近况。
他确实在电视上看了直播，打开电视刚好转播，仅此而已。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斯塔克的风流幽默上时，他的眼睛顶着后面的背景。
贾斯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局促又尴尬。
他是一个配角，众人的惊艳目光从来只会投给主角，就像超级英雄的电影拯救世界的只有主角。
“很有设计感的领带夹。”奇尔顿选择了一个普通的问候方式，“你是不是以前佩戴过，有些眼熟。”
“你看了那场直播。”贾斯汀用肯定的语气说，“那天我带的就是这个。”
呃……
还是没有绕过这个话题啊！
“我不需要你安慰我。”贾斯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嘴里。
“斯塔克的嚣张只能加速他死亡的速度，飞的越高摔得越惨。”
“你很有自信。”
“你有系统的了解过汉默集团吗？”
这是一个疑问句，但是贾斯汀不准备等待回复，电梯停了下来，他率先走了出去，“来吧，我带你见见我的自信来源——我的前妻。”
奇尔顿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吐槽一个炸弹被取名叫前妻这个问题，还是应该先吐槽自己可以这么轻而易举接触到汉默科技的研发核心这个问题。
贾斯汀直接让他实实在在的触摸到了最新的武器，可以摧毁一栋碉堡的炸弹被他当做玩具捏在手心里。
“你对我还真是放心啊！”
贾斯汀领着奇尔顿一直穿过了整个研发部停在了一闪金属门前。
“因为你值得信任。”贾斯汀挥退了身边的所有人。
“为什么？”
“是你操纵了亚伯·吉迪恩。”贾斯汀凑近奇尔顿的耳边低声说。
“我没有。”奇尔顿反驳，紧张的咽下嘴里的唾沫。
该死的，他的目的是什么？
“哦，得了吧，我又不是FBI，我不需要证据。”贾斯汀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奇尔顿挑着眉毛看着贾斯汀。
“你想要否认这一切吗？哪怕在我面前。”
“好吧。”奇尔顿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大胆的承认了下来。
“我创造出了一名切萨皮克开膛手，通过催眠药物等手段，篡改他的记忆。”
“不合法，但是有用。”
“我们真的很像。”贾斯汀推开门比了个请进的手势，“因为你即将看到的事，也并不那么合法。”
“我们是共犯了。”
4.
确实不合法。
自己面前这个人在媒体嘴里已经是死人了——伊凡·万科。
现在他们都有对方的把柄了，奇尔顿倚着自己新的拐杖，他们是共犯。
无所谓，这又不是什么童话故事，想要赢首先就要打破道德的枷锁。
简单的谈话过后奇尔顿合上了本子，或许下次得搞一点阿米妥钠。
“怎么样？”出人意料的是贾斯汀一直呆在门口等他出来。
“果然是个大麻烦。”奇尔顿叹了口气，“他从小生活在极度的仇恨中，父亲给他灌输的理念就是杀掉斯塔克，这是一股子执念。”
“这一点倒是问题不大。”贾斯汀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这样报复心理会让他更高效的投入。”
“听我一句劝，你不要跟他有过多的接触。”奇尔顿严肃认真的讲，他看人很准，伊万绝对不是可以轻易操控的人。
“你们并不会是合作关系，你们的目的不相同。”
“你只是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让斯塔克堕落，背负骂名，而他想要让斯塔克死。”
奇尔顿苦口婆心的劝诫。
“这个人的精神，三观是完全扭曲的状态，他在垃圾堆里都能干出如此报复社会的举动，你给他的资源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他不是一个可以控制的变量。”
“他……是个潜在的疯子！”
“我有选择吗？”贾斯汀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脆弱跟绝望。
“我没得选择。”
“我必须要赢，竭尽全力，不择手段的赢。”
5.
之后的会面开始变得规律。
贾斯汀需要实时监控伊万这个疯子的精神状态，奇尔顿把每周的周三的下午空了出来。
“别管什么伊万了，我已经赢了。”
“美国军方的人已经把一具战甲送到了我手里，加上的是带有汉默烙印的武器。”
“罗德上校将同我一起出展，配上全副武装的钢铁士兵。”
“那一定很壮观。”奇尔顿夸赞。
“要来参观吗？我给你留最好的位置。”
“时间不允许。”奇尔顿摇了摇头，“我几乎已经捕捉到真正的切萨皮克开膛手了。”
“或许你应该放弃参与这个事。”贾斯汀表示深深的担忧，“危险系数太高了，前几天刚刚爆出又一个女法医……叫……”
“贝弗利。”
“是这个名字。她死在了天文台里，而且是切片……”贾斯汀打了一个寒颤。
“纽约也可以看到关于巴尔的摩的报道？”
“不要岔开话题。”贾斯汀严肃的讲，“需要我派人去你的办公室吗？总觉得那个连环杀手还逍遥法外。”
“嘿！”奇尔顿打了个响指，伸手压住了贾斯汀的肩膀，他们靠得很近，不像是雇主和心理医生，更像是…朋友，“相信我，我离成功也近在咫尺了。”
“等我忙完，就去找你。”
“什么？”
“好吧，我只是觉得有人说话也不错。”
他们不算好人，也算不上是罪大恶极。
他们渴望成功，正如每一个没有主角光环的普通人。
他们拥有彼此，谈不上爱，甚至谈不上喜欢。
他们只是想要藕断丝连的陪伴。
飞机在云层之上默默前行，奔赴希望满满的未来。
6.
三天后。
未来博览会正式开展。
伊万·凡科，操控战甲摧毁了博览现场，被钢铁侠制服。
贾斯汀·汉默当场被捕，入狱。
自傲者毁于自傲。
一个月后。
弗里德里克·奇尔顿，因涉嫌杀三名警务人员被通缉。
逮捕归案后被人证指认时中弹。
三年后，红龙案件中，被犯人绑架。
全身重度烧伤。
谋权者毁于谋权。
他们如此相似。
在地狱之中重逢，永远无法善始善终。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番外：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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