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撞了个正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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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燕楼原本以美姬美酒闻名于市。
后来武帝爱奕棋，连带着民间也兴起奕棋之风，飞燕楼老板自各国搜罗来珍奇棋盘棋子，供客人奕棋，慢慢地成了王都达官显贵经常光顾的一处风雅之地。
褚嬴和姚灵羽进了飞燕楼就被引至楼上雅间，此处正对着一楼的台子，是个观歌舞的好位置。
与此同时，时光和杨玄保也进了飞燕楼。
一进飞燕楼，杨玄保就昂首背手等着店里伙计迎上来引客，结果伙计从他们面前经过，看都不看他一眼。
时光倒是没留意，他正好奇地打量着这间酒楼，四处布置的十分雅致，角落里还插着腊梅，空气中有点腊梅香气，在大堂用餐的客人们也轻声细语，一看就是文化人聚集的地方。
又一个伙计经过，杨玄保一把拉住，原想呵斥几句，但碍于八殿下就在身旁，只能端着公子风范道：“小二，我要你们这最好的雅间。”
伙计白了杨玄保一眼：“对不住了杨公子，我们老板说了，您不把之前赊的账付清之前，飞燕楼恕不招待。”
时光闻言，险些扑哧一声笑出声。
眼见着杨玄保脸色白了，冷声道：“你可知道我身边这位贵人是谁？他可是当今八殿下！”
时光皱了皱眉：“你欠账还钱，和我八殿下有什么干系？”
杨玄保连忙道：“殿下，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小人只是气愤他们如此怠慢与您！”说罢，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丢给伙计，“还不速速带路？”
伙计掂了掂银子，这才换上热情笑容，将二人迎去二楼。
点菜的时候时光没和杨玄保客气，十分豪迈地说：“把你们这最好的酒菜都给我上上来！”
“好嘞！”伙计笑容满面地关门出去。
姚灵羽眼见着坐在对面的褚嬴喝茶的动作突然一顿，奇怪道：“怎么了？可是茶不好？”
褚嬴回过神来，微微摇头，道：“刚才听见了个声音，略有些耳熟。”
姚灵羽侧耳听了听，什么都没听到。
下面西域来的舞姬已经上了台，她们穿着西域风情的轻纱舞裙，露出纤细白皙的手臂和纤腰，手腕和脚腕上都系着银铃，铃声随着她们的舞蹈作响，十分悦耳。
时光看了几眼就没再看了。
作为一个在电视里看了很多晚会和表演的现代人，这种舞蹈压根吸引不了他的视线，还不如桌上这盘红烧肉好吃呢。
吃完了饭，杨玄保让伙计撤去了饭菜重新上了茶，两人移步去旁边的棋盘。
时光有心试探他对褚嬴的了解有多少，杨玄保也急于证明自己，便给时光摆了一局棋，边落子边解释道：“这是小人近几日才得的一局褚大人的棋，殿下请看——”
时光一眼认出，这是前几天褚嬴和武帝下的棋，故作不知，问：“这棋褚大人是和谁下的？”
不等杨玄保回答，他又道：“这几日褚大人似乎除了和我父皇下棋，没怎么和别人下……”说着惊呼，“这不会是褚大人和我父皇的对局吧？！”
杨玄保被这话问地脸都白了，胆敢私下买通太监，弄来至尊和褚大人的棋谱这事若是真捅了出去，他脑袋别想要了。
“这……自然不是！”杨玄保额头冒汗，道，“虽然是近几日得的，但却是前几年褚大人和南方一棋士的对局。”
“是吗？”时光淡淡地问。
杨玄保也没敢多说，只胡诌了一个棋士的姓名，然后继续讲棋，幸而八殿下之后并未多问。
杨玄保讲棋，时光一句话都没有说，只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微微抿起唇。
他发现，杨玄保这家伙，还真是下了功夫去研究褚嬴的棋的，对褚嬴的棋十分了解。
一局棋结束，时光只觉得如果杨玄保不觊觎褚嬴棋品逸官和当今第一的位置，愿意安安心心去教人下棋，倒也是个好老师。
不过，就他这种为了名利陷害他人的小人，还是别去做老师霍霍别人了。
想到这，时光对杨玄保又多了几分厌恶。
饭也吃了，棋也看了，时光不想再和杨玄保待在一处，便说还要进宫陪武帝，起身走了。
杨玄保棋盘都顾不上收，连忙起身送他。
时光拉开门出去，脚步才迈出去，就听见旁边有人道：“不知何时还有机会再与褚大人对上一局？”
时光转头看去，旁边的雅间门打开，一袭白衣的褚嬴走了出来。
他一愣。
今天他是称病请了假的，如果让褚嬴看到他在这里吃喝玩乐，还和这个褚嬴最讨厌的杨玄保在一块，那岂不是要糟？
时光扭头就往屋里钻。
然而杨玄保就跟在他后面送他出门，好死不死的把门挡的严严实实的，杨玄保也没想到时光突然回头要进屋，一时没反应过来要让，等时光推开他前脚刚进屋，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阿纪？”
时光碎碎念着没听见，却又听见那人紧跟着又叫了一声“八殿下？！”
但这一声“八殿下”的声音实在不小，装没听见太假。
时光只能装作刚听见，一只脚在屋里一只脚在屋外，回头看去，褚嬴正和一个公子模样的男人往这边走，他脸色很是难看。
时光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似乎在他病了的那段时间这人也来登门拜访过，也是皇亲国戚，只是不记得是哪家的了。
杨玄保就是个人精，一见到来的两个人，立马行礼道。
“小人杨玄保，见过姚小侯爷，见过褚大人。”
姚灵羽压根没把杨玄保放在眼里，只当是个随从，略略一点头，就直奔时光而来。
“阿纪真的是你啊，好些日子没见了，怎么今日得空来这？也是来看西域新来的舞姬吗？”姚灵羽笑容灿烂地问。
时光看了一眼脸上挂了霜一样的褚嬴，在跟杨玄保吃饭和看舞姬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开口。
“怎么可能呢？我就是过来借茅房的！正跟人打听来着——”时光说着看向杨玄保，“这位大哥你刚才说茅房在哪儿？一楼是吗？”
杨玄保连忙配合点头：“正是，我带您去？”
“不用！我自己去就成！”时光捂着肚子看向褚嬴，“褚大人，我今日真的是身体不适才请了假，一大早的这都去了十几趟茅房了，明天我一定准时去上课！”
褚嬴道：“殿下保重身体。”
“谢谢！”时光说，“我赶着去茅房，就先走了！”说着拔脚就往楼下快步走去。
身后，褚嬴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可今日殿下府上来人告假，说的是殿下早上崴了脚，行走不便。”
时光闻言，一个心慌，脚底下不留神踩空一阶楼梯，直接滚了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撞了个正着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