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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卷三【拜师】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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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七人分开修行已有两个月了。这其中大家也没有少聚过,但是聚会这种东西再多也还是少的。所以五个区域的守护者们组织了一次所有区域都参与的盛会,地点在五个区域大的交界处——页由镇。
页由镇,坐落在未岐山山脚下,和总坛一样是不属于的任何一个区域的,是个独立地带。页由镇算是孤屿内最像人间的地方,和所有修斯大陆上的城镇一样,有酒楼、茶馆、青楼和小摊贩,有贵族和平民之分,也有节日,但这个地区是十分隐秘的,外界根本不知晓孤屿还有一片这样的乐土。今天,由于少年们的到来,这个城镇更加热闹了。
莙悕坐在页由镇一个药铺的门口,拿着一个蒲扇对着一排药罐使劲扇。昨夜,听到横艾说要带自己和白翾到这个繁华的城市来,兴奋了老半天,差一点就睡不着觉了(莙悕想事从来没有超过一个时辰的,所以兴奋也绝不会睡不着的)。结果来到这里以后却是给这个破药铺帮忙,莙悕心中愤意难平,把气都撒在了扇风上。
“小悕啊,”横艾笑语盈盈地跑到莙悕身旁(全天下之下只有横艾一个人这么叫莙悕),“你先帮师傅照看一下,师傅去散会儿步。”
闻言,莙悕嘟起小嘴,盯住横艾。这师徒两从来就没有师徒的样子,随意的不得了。“为什么啊?为什么师父你就可以出去玩啊?”莙悕十分不乐意。
“都说了师父是去散步了,哪里是去玩啊。”横艾笑容灿烂,“和白翾乖乖帮掌柜的忙。”说罢,挽住暮云的手,双双离去了。
莙悕气,但也无可奈何,奋力的扇了几下火。见药已经煎好,便大呼:“小白啊,药好啦,出来端。”说完自己转身进了药店。可怜了白羽门少主乖乖出来端药。
店内病人倒是不少,但是由于横艾先前的“努力”,几乎没有人要诊病。闲得无聊,莙悕便在大夫的位子前坐下,玩起开方子来。
“大夫啊,我生病了,帮我看看吧。”门口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莙悕没有抬头,继续写着字,只是淡淡问:“都有些什么症状?”俨然一副大夫的口吻。
“我头疼,胸闷,脸红还有呼吸急促。”来人坐到了莙悕对面,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忍耐什么。
“恩?不会是气喘吧。”莙悕边说边抬起了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笑得灿烂无比的脸。这脸十分白净笑得也很好看。可在莙悕看来这张笑脸十分奸邪。
“色狼!坏蛋!疯子!无聊!”莙悕开口骂道,声音大的方圆五十米以内的人都听的到。而在门口端药的白翾,听到“色狼”二字,警觉的放下手中的药,冲进了店内。看到莙悕对面站着的人,却是一怔。
“习兄?你怎么?”白翾其实想问习航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让莙悕大喊色狼,又觉得不合适,所以还是没有问出口。
“今天是页由镇的夜游节,我就来这里玩啊,刚好看见莙悕在这个药铺里坐着就进来了。倒是白兄你怎么在这?”习航自然而然的认为白翾是在问自己怎么在这里。
“那习兄怎么没有看见在下呢?在下刚刚在门口。”白翾看着习航笑得开花似的脸,有点不高兴。
“夜游节?那是什么?”莙悕仿佛听话从来不听重点。
“就是在这天全城的人晚上都不睡觉,而是跑到街上来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这样大闹一夜,然后在即将日出的时候各自回家睡觉的一种节日。”习航细心解释。
“啊!好玩,小白,我们快做事,等到晚上出去玩!”莙悕开心的手舞足蹈。全然忘记自己刚刚凶悍的指着习航的鼻子骂的这件事。
不过习航自己记得,还记得很清楚,最主要的是他没有忘记要提醒莙悕记起来,于是他不怕死地说道:“公主殿下,你还没有给在下诊病呢。”莙悕瞪着眼前这个无聊的人,眉头都拧得连到了一起。习航本以为莙悕又会破口大骂,却只见莙悕拿起自己的手,开始把脉。
“习公子脉象沉稳有度,身体异于常人的好。可是看面象却是印堂暗黑,面色发白,嘴角抽搐,看样子应该是中风了。”莙悕一本正经的说。
“公主真是好医术,在下真的是中风了。究其根源却是在下得的相思病!人人都说相思成疾,看样子是真的呢。”习航一副凄凉无奈的样子。
“不知道习公子思的是哪家的小姐呢?我看以你的品味不会是满脸麻子,塌着鼻子,颧骨高突,嘴大牙黄的小姐吧。”莙悕想着这样数落一下习航中意的人可以气到习航。结果习航笑得弯下了腰去,只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了。莙悕一脸茫然,恨恨的看着笑到不行的习航。
“公主你….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看啦,不要…这么贬低自己。”习航笑得好似抽筋,话都说不清楚了。
莙悕更是茫然了,不高兴的看着习航:“谁贬低自己了,你听不懂人话啊!”
习航的话白翾倒是听懂了,难为的是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阴沉着脸不语。见莙悕没有听懂,脸色才稍缓。
正在三人站在药铺厅中闹着的时候,期言缓步走了进来,她抬眼环顾了一眼药店,先笑着向白翾和习航打了个招呼,这才走向莙悕。
莙悕看到期言很是高兴,跑过去整个人扒在了期言身上。
“期言小姨,好想你啊!”
“不要抱着我了,放开。站好!”小姨还真的不是吃素的,轻轻一喝,唬的莙悕乖乖站直了听她说话。
“归离给我们在醉仙楼订了位子让我们几个晚上在那里聚聚。”
“哦?那太好了,那我们几个就可以在这里过那个什么游夜节了。”莙悕说着又抱了上去,被期言狠狠推开:“是夜游节。”
“你知道啊,我还以为我比较早知道呢。”被推开的笨蛋一脸傻笑。
期言给了她一个白眼:“大家都知道,所以才都到这里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莙悕不置信的看向白翾,白翾也只好尴尬地点了点头:“我们都知道。”
“啊,你知道怎么不告诉我?”
“昨天晚上有跟你说,你自己只听到了要出来玩,没有听到重点。”白翾无奈。
“昨天晚上?”这次轮到期言和习航疑惑了。
“你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期言惊诧道。
“是啊,我这阵子天天晚上都和他一起。”莙悕说着,和说自己每天都要吃三餐饭一样。习航闻言倒是郁闷得趴在了墙上,心中无限呐喊。期言笑的奸邪,用很古怪的眼神看住白翾:“你小子,对莙悕下手还满快的嘛。”
白翾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堵在胸腔中,咳个不停,结结巴巴向二人解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以后,才终于让期言和习航知道自己的师父和莙悕的师父是夫妻,所以住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习航听完像松了一口气一样,大喊“阿弥陀佛”,而期言似乎跟莙悕有个一样的毛病,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话不听重点。一个劲的认为白翾说的是自己和莙悕是夫妻所以住在一起很正常,完全把“师父”二字省略的一干二净,急的莙悕奋力的解释。四个人就在药店了歇歇停停的折腾了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