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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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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汤小帅一锤定音后,场面比较混乱。
总之,搅得大臣们有点无措。
随后,“假”圣主很负责地来了句经典台词,朕意已决。暂时稳住了非常古怪的场面。
反正事后扫尾的圣旨是朱铳授意定的,细节他会搞定。
紧接着就是赶紧下朝。
夏眠离开前,就被宦官叫住,说“皇帝”有请。
以前,办事的太监也经常传递这样的消息,所以习以为常。
而今,却不知夏眠心境不同。
说穿了,就是阳光普照下,他和汤小帅去私会。
汤小帅遣了宫人,就问夏眠缘由。
夏眠笑笑:“嗯……第一,兵力物资都要准备,时间总要拖拖。第二,我们若不提出,丞相他们自然也会提出的。伪善的交情,不能说断就断的。我若提出,适当激将,匈奴一定答应。再说,你姐姐的死,确实有所端倪。”
“怎么说?”汤小帅皱眉。
“正如丞相一派所说,匈奴若是心虚,断不会在你姐姐死之后,马上又要来提出和亲之事。然而,换个角度说,可能就是因为你姐姐死得蹊跷,所以他们故意嚣张,高调证明他们与此事无关。”
“我姐姐是被害死的?谁干的?”
“你别急,我也只是猜测,半点依据都没。如果匈奴要查,总归会留有案卷我看。到时,再说打算,也不急。”
“话虽如此,匈奴德行不高,若他日有了答复,恐怕他们也未必肯上京城来评理。”这点分析能力,汤小帅还是有的。
夏眠只笑:“就怕他们来。不来,我大理寺可亲自去验收,给你个确凿交待。”
汤小帅拍拍脸,点头道:“最好到时,我能和皇帝的身体换回来,我们一起去。”
“好。”夏眠答应。
两人眼神交会。
夏眠的眸子灵动出水,汤小帅没忍住,过来亲了下夏眠的唇。
夏眠怔了怔,眼波一转,直视汤小帅道:“方才辩论,让我兴头大起。”
“什么?”
“汤小帅,我们口口吗?”夏眠眸波涟涟,给人精力无限的感觉。
“啊?”
“口口。”
“这里?”汤小帅望望四周,虽不是鸟语花香,倒是景色盎然。而且,他吩咐过,闲杂人等离开百丈之外。
应该没人打搅他们……
“就这里?”汤小帅又重复问了一遍。
“你想哪里?”夏眠说话直接,有点审讯犯人的气势。
“……”
“方才在朝上,我已经翘了。刚才你又亲了我,更厉害了。”
“……”
“不信,你可以摸!”夏眠穿官袍,素来一脸正气凛然。汤小帅此时对夏眠的评价是——有胆有色。
且,胆色卓然出群。
难怪世人会“胆色”串组成词,果然有见地。
“太仓促了,我觉得应该躺到床上去。”沉了一会,汤小帅答道。
夏眠瞅了瞅汤小帅,叹气道:“看你脸,还是有点别扭。”
没等汤小帅领悟,夏眠已然阖上了眼,凑近,伸出手去揉磨汤小帅胯间。
很快,汤小帅觉得自己也开始挺拔了起来。
整根,蓄势待发。
他微喘,低下头,去瞧夏眠的手。
夏眠的手,清瘦有力。
汤小帅一直知道他的手,书写在行;没料到,他□□也非常得——拿手。
这手,稳稳妥妥送出销魂感,让汤小帅一阵一阵,逐渐推进,几乎快乐到了极点。
以往风月文章,阅过不少。
词藻华丽,风风雨雨,花花草草另人遐想,可如今到了实战。
感观就是那么实在。
他想夏眠摸他,摸死了他。
意乱情迷时,有人不知好歹地在不远处咳嗽:“二位,你们风流快活之际,能用脑子想想,皇上用什么法子拖住礼部尚书否?”
皇上能拖住礼部尚书,是因为朱铳溜出去□□,不幸被礼部尚书掐了个正着。
而汤尚书爱面子,一头热血给朱铳动了家法,自己也跟着怒火攻心,一下气倒了。
“汤小帅,是不是陛下和你处的时间过长了,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脑残办法都想得出。”忽然出现作梗的宋文迪一路摇头。
是啊,朱铳怎么会想出这点次等的办法呢?
说来话长。
其实昨天商量后,朱铳认为自己只要拖住个老臣,问题不大,总归信心挺足。
而事实也是如此,他先弄了点安眠的药剂,顶着汤小帅去探探亲,顺手给汤老尚书倒茶时,落了手脚,事办得顺利得紧。
等回驸马府后,就开始了江湖人士大闹京城事件。
于是,他嗷嗷地开始挠墙。
挠了好一会,发现有人拎他后领。
“汤小帅,你在做什么呢?”
朱铳回头,一瞧。
来人,白衣。
来人,蛮帅。
来人,不认得。
“你连五哥都不认了?”
朱铳不记得汤小帅家的哥是长这样的。
“不记得了?我是夏眠的哥哥!”夏五哥有了点怒意。
“你是夏眠的五哥?”朱铳小心探问。
“对!”夏五哥左貂点头,“我找你有事。”
原来,左貂刚打了一架,多多少少受了内伤。
伤势本来不太严重,只是用药有点讲究。
几方药引,都是官府近日来严禁平民在民间普通药房抓配的。换句话说,买这类药必须要经过官家盘查,问清楚伤病由来,才允许买。
而左貂怕弟弟担心,不想麻烦弟弟。
所以,他自然想到了汤小帅,想借驸马的口去买药材应该没有问题。
再来,他找汤小帅,还有个目的。
在左貂眼里,他这个宝贝兄弟为汤小帅,已经到了鞠躬尽瘁地步。
这次来,他决定开导下汤小帅,劝他早日从了他弟弟算了。
否则,弟弟夏眠早晚走火入魔。
然而,左貂这么一亮身份,让朱铳突然感动起来。
本来,对于夏眠死脑筋,抵死君臣之礼,朱铳确实对他有点死心。
而夏五哥的出现,让他将色胚的心思,又霍地死灰复燃了。
朱铳决定,走舅子路线。
他现在是汤小帅。
所以,他要表现出最垃圾的一面,通过夏老五的转述,让夏家集体反对夏眠与汤小帅往来。以后,他恢复身份,就能把夏眠完好地驯养起来了。
想到这层,朱铳虎躯一震,色迷迷的眼神有了朝气。
风流皇帝一旦淫起来,思路会非常地匪夷所思。
他竟然想到在替五哥买好药后,顺路携着左貂去——嫖。
目标是远大的,道路是泥泞而崎岖的。
要知道,大魏如今还处在和谐时期,就连比较欢荡的文字,也要借鉴口口全全替代掉。
不过,鸳鸯还是可以戏水。
鸳鸳也可以相抱。
只是,明的不行,必须得来暗的。
暗的做得拉风的,还必须经受住官府的巡视。
朱铳没挑好地方,找到间忒拉风的雅院。
朱铳也没挑好时段,他还没来得及大胆地给夏五哥介绍好这是个什么地方,就碰巧遇到官府例行的盘查。
左貂素来不好与官家纠缠,听到风声,立刻朝后窗一跃,轻功施展,向了。
于是,后续的惨剧就是这样发生了。
这年头,也许谁都能花大钱弄出个花前月下,唯独鳏夫小驸马不能。
礼部尚书虎着脸将朱铳带回,一通教训。
朱铳惊奇,这老家伙怎么还那么精神。估计自己的药量放少了。
故此,他只能借题发挥,尽力翻吟少儿不宜的词汇,把汤尚书气得不轻。
最后,汤尚书被那么一气,外加药性发作,直接瞌睡去了。
朱铳也请到一顿家法,屁股打开了花,被人抬着送回驸马府。
汤小帅确定家严没事后,便跟着宋文迪,与夏眠一道去探朱铳的伤。
进屋一刻,小皇帝正趴在床上哼哼,脸色苍白。
当瞧见汤小帅,朱铳就开始磨牙,连平时腹诽的话都吼了出来:“等朕要回自己的身体,朕……朕要杀你全家。”
宋文迪连忙打圆场:“陛下只在气头上,消了火便没事。”
“自然。”夏眠颔首,自己倒了盏茶,走到床头,去围观皇帝伤势,不料手打滑,茶水不慎颠簸出来,水滴又非常不巧地翻到了朱铳伤口上。
朱铳立即呲牙。
夏眠当即伏罪。
“夏眠,你是不是故意的?”宋文迪问。
“宋大人何出此言,退一万步说,现在陛下用的是汤小帅的身体,陛下就算龙体不疼,臣也会心疼汤小帅的身体。”夏眠说罢,后句转向汤小帅,严肃道,“幸好茶水不烫。”
“我们还是讨论下,如何尽快把身体换回吧。”汤小帅只得岔开话题。
屋内四人没人反对。
宋文迪轻咳几声,道:“据我所知,陛下与汤驸马已经试服过不少春药了,嗯……我想问题可能不在药上。”
“当时是如何情景,能再回忆下么?”夏眠皱眉。
尔后,大半个时辰,朱铳和汤小帅就在回忆当时发生的一系列状况。当然,纠结的部分忽略,主要在追杀那段。
“莫非是那簪子?”宋文迪猜测。
“簪子拿来,我瞧瞧。”夏眠心里也有所赞同,朝汤小帅索要簪子。
“那簪子是我皇妹的。”朱铳补充。
汤小帅依言把簪子拿出,夏眠接过。
夏眠手捏簪子,仔细端详,这玉簪子质地不错,做工也属精良,却看着不似皇族之物,而且……
“簪子上的花纹好像是……文字。”
“我瞧瞧。”宋文迪伸出手。
同一时刻,男公主朱妙,在门口探出半个身:“咦,今天这里怎么那么热闹?在讨论什么呢?”
“在说这个玉簪子。”汤小帅接口接得飞快。
朱妙蹦跶进了屋,顺手牵羊,接过那小小玉簪。
玉簪朴素玲珑。
“哦,原来说是我送皇妹的簪子啊。”朱妙睹物思人,又想起妹妹,眼底仍是流露伤感。
“这簪子是你的?”众人异口同声,其中还包括后面紧跟而来的大驸马令狐骏。
“也不算是。”朱妙耸肩,“其实是月氏国王后的。当年匈奴攻打月氏国,城池将破,他们君王杀出血路,让身怀六甲月氏王后逃生。谁知,大肚子王后相当巾帼,竟然跑到大魏来讨救兵。可惜父皇与匈奴有约在前,不便出兵,只安顿那王后,拖延时间。
后来,宫里听到消息,说月氏国主被抓,我母后偷偷把事实告诉月氏王后,月氏王后只说了句:死也同穴,就挺着肚子回去了,临走前就留下这簪子赠于我母后,作为往日姐妹情缘的答谢。
之后,母后就给了我,我反正……反正不喜欢这种东西,正好有天小皇妹瞧见十分喜欢,我就转送给她了。”
朱妙念完这么长串,停了下来,发现令狐在用种很奇怪的目光注视自己,他突然恼道:“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你们想说,我母后是因为怕月氏王后美貌,会被我父皇看上,纳入后宫嘛,所以才好心放人的!是不是?”
“我什么都没说。”令狐异常平和,平和如水。
然而,如斯冷调处理,没能让大公主满意,朱妙更有了掀桌的冲动。
“大公主,月氏国这段传奇故事其实还有后续。公主可想知道?”避免场面失控,宋文迪发言。
“是什么?好玩不?说来听听!”一句话,让朱妙来劲了。
“这个后续,该从月氏国的出身说起。”宋文迪缓缓起音,“月氏王后本是巫女。”
“嗳,巫女能嫁?”汤小帅低声问道。
“能嫁。这是月氏的国俗,男覡、女巫,都能嫁,只是必须嫁给月氏君主。”这回是夏眠代答,他打了个哈欠,“用他们看法来说,就是神力资源不能白白浪费。”
宋文迪别了夏眠一眼,继续道:“传说早些年,月氏干旱,开坛求雨久久不果,某日有一巫女冲天一笑,竟然感动上天,大降甘露三天。而这位巫女后来成为月氏王后,也就是公主殿下先前说的那位。而一笑倾雨,也为此传为月氏佳话。”
朱妙支颐:“不是后续么?宋文迪你说的那是前传。”
“殿下别急。臣这就说下去,月氏再立,其国史记载,王后孤身在归国途中,生下一子后气绝。其子生于荒郊,居然被野狼抚养,数月后,又遇高人,几经波折,骁勇的新君王终于回到月氏,认祖归宗,举国称奇。”
很传奇的历史,朱妙接过大驸马无声递过来的帕子,擦擦口水,道:“可是他这么回去,谁会信?”
“臣想他的相貌可能与月氏先主过于相似,不得不信。不过,宗室有人也确实出了道难题。”
“说下去!”朱妙拍大腿。
“王后当年一笑倾雨,若那人真是王后亲生,必然也能做到。”
“啊,然后呢?”朱妙问。
“然后那人真的笑了。”
“再然后呢?”汤小帅刚张开嘴,却被朱妙堵住口,朱妙再问。
“再然后天真的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嗯,真的下雨了。”
识大体的朱妙接着擦口水,好黯然销魂的历史故事哦。
“怎么可能?”汤小帅挠头。
“我想月氏国有反对他的,自然,也有支持他的人在。在一个快要下雨天气,让那人笑笑,等下了雨,再适当地吹嘘一番,应该不成问题。再说,月氏需要这样的传说,用来再立国威。”夏眠不带任何浪漫色彩分析这件事情的始末。
“可惜,这月氏新国主也是个狠角色,他就在登基之日,留了封信,就消失不见了。”宋文迪继续尽职地说书,“信上只有四个字:志不在此。”
“真是人中龙凤!没想到朝廷也有江湖样的枭雄人物在啊!”朱妙完全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