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偶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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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赶上了放学时分。
踏出校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已经等候在不远处的“妈妈”。
你低着头快步向她走过去，并尝试调整自己的表情，争取使自己看上去不要过于明朗，但也稍微不再显得那么沉郁。
可是表情才调整到一半，就被人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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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
伴随着有点耳熟的声音，你的手腕被人拉住了。
他的体温较你偏高，即使隔着校服袖子，也令你感到了存在感十足的热度。
你被措不及防的阻拦力度带得摇晃了一下，面带不悦地顺着力气的方向转过头。
然后表情陷入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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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结实，生气蓬勃。
少年脸上挂着意外的神情，大睁着眼睛看你，浅褐色眼睛又清又亮，在夕阳的照映下如同融着蜜糖。
是虎杖悠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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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这也能认出来？
你的心里还在疯狂刷屏，就看到他后退了一步，果断干脆地向你鞠了一躬。
“对不起，认错了人，还做出这么莽撞的事！”
他维持着标准的90度姿势，“给你带来困扰了，真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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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色的制式服装，却外露着红色的兜帽。
旋涡纽扣。
毛茸茸的发顶。
说起来似乎变化很大，却又似乎仍旧是你初见他时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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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
耽搁的功夫，橘太太已经走到你们面前，她以保护的姿势挡在你前面，眼含戒备地打量着虎杖悠仁，问你。“是由纪认识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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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染色的粉色短发，黑漆漆的他校制服，浑然天成的野生感，又在校园门口突然拦住你。
你换个角度思考了一下，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你眨了一下眼睛，在虎杖悠仁再次道歉前，快速切入回答。
“是的，妈妈。”
“不是欺负我的人，”你抿了抿唇，细声细气地说，“是我重要的朋友。”
你一边介绍，一边在橘太太的身后对着虎杖悠仁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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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我是由纪的朋友虎杖悠仁，转学之前也在里樱高中就读。”他转过身，面对橘太太自我介绍道，态度郑重认真，没有丝毫在说谎话的不自然感。
他一面自我介绍，一面将话题重新转回到你身上。
虎杖悠仁皱着眉，目光渐渐停驻在你异常的校服长袖上，“是有人对由纪做过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吗？”
橘太太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摸了摸你的头。
你听到她低声问，“由纪，不愿意和妈妈说的话，要和朋友分享一下吗？”
你不敢置信地迎上她征询的目光。
片刻之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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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你没能做到的事情，却被虎杖悠仁轻易做到了。
橘太太害怕你再次受到伤害，却意外地信任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
在虎杖悠仁承诺会安全把你送到家后，她甚至犹豫了一下，独自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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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沿着宁静的河岸漫步。
你还在思索通过虎杖悠仁结识他现在照看人的可行性，他就率先打破了沉默。
“虽然强加自己的观点有些失礼，但我认为由纪选择结束自己的人生是不正确的。”
没有任何缓冲和转折，他这么开门见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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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你也不是特别支持橘由纪的做法，所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虎杖悠仁似乎把你的沉默理解成了抗拒和否认，很快补充道。
“抱歉，不知道由纪的经历就这么大言不惭，”他体贴地没有尝试去揭开伤疤，而是干脆承认道，“选择面对死亡，一定是因为有死亡更可怕的事。”
“但是……”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你。
“校门口的时候，我有把由纪错认成别人吧？”
你不自觉挺直脊背，跟着停下来，屏住呼吸问他。
“虎杖君是把我认成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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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下视线，不好意思地曲指挠挠脸颊。
“是一位…我很倾慕的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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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只有那一句话令他感到害羞和不自在。
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很快恢复了正常，没有等你回应，就顺畅地说了下去。
“学姐是个温柔可靠又认真的人。”
“她对待学习认真，成绩稳定优秀；与人相处认真，待人妥贴又细致；对待生活认真，会泡好喝的红茶，听说穿搭方面还做过读者模特。”他笑了一下，接着说，“连对待不拿手的烘焙都很认真。”
温暖的笑意如同细细涓流，从他的眼底里流淌出来。
“她像是发光体那样，很轻易就会吸引到周围人的视线。”
“而第一次见到由纪的时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把由纪错认成了学姐。”
少年看着你，目光坦荡赤诚。
“一定是因为由纪身上也同样在发光，所以我才会一瞬间认错人了。”
他注视着你，神色平静，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样的光芒，是不会被一时的乌云遮掩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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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过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些话，虎杖君有告诉那位学姐吗？”
“没有哦。”
他笑着回答。
“因为学姐是个很温柔的人。要是利用了那份温柔，不就太狡猾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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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是有特殊的原因啦。”
见你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虎杖悠仁补充道。
“因为有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不得不去做，”他笑着抱怨，“光是那件事情，全部精力就耗光光了。”
他给自己打气道。“但是我会努力的！”
“由纪也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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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回望着他的眼睛，轻声承诺。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偶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