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零》弑爵

10、调查

　　冰之王者
　　苍之幼龙
　　请原谅我的筹谋
　　将你高贵的魄律
　　注入了污浊的凡尘俗世之弦中
　　挑捻抹揉
　　融汇成苦涩的乐章……
　　【十三】 调查
　　“你真不愧是天才啊，日番谷……”气喘吁吁的高瘦少年，望着对面神色冷定的白发孩童。
　　“……”仿佛是并没有感到高兴或是欣喜一般，白发的孩童只是面色复杂地鞠了一躬，上前扶住了高瘦少年摇摇欲坠的身躯，“没有什么，草冠。”
　　握住了角斗监场人员慎重交给他的那一柄寒气四溢的冰色长刀，日番谷碧绿的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欢欣。
　　是的……我没有感到什么喜悦。如果非要自相残杀，那么我宁愿，放掉你，放掉那拥有高贵魂魄的冰之王者……冰轮丸……

　　烛火摇曳，夜色已深，然而竹屋里的几个身影完全没有睡意。
　　“那么，大家都认为这个幻契空月大有问题咯？”秋严肃地问道。
　　围坐桌边的众人，都深沉地点了点头。
　　默白沉声分析道，“既然是居住在静灵廷内，那么极有可能是死神。柠修的身份我们已经通过白诘察访到，不过是六番队的一名小队员……”
　　提到柠修，众人哭笑不得地相互对望一眼。那家伙……要是也有什么深不可测的身份，那尸魂界，也太匮乏人才了。
　　默白清了清嗓子，继续分析着，“今天在晚餐桌上询问幻契的时候，他却是闪烁其辞，搪塞过去，并没有告诉我们丝毫关于他的身份的问题。”
　　冰砂接口道，“可是他身上的佩刀，却明明是斩魄刀，并且感觉得出，灵压极强。”
　　暗沫皱眉点头，在刀气的问题上，她是感觉最为敏锐的。
　　维拉尔夸张地耸耸肩，“这么说来，这个幻契空月很是可疑咯？看来他一定不是普通位阶的死神呢！没准还是死神骨干！”
　　秋点头发话，“所以，当务之急是彻查幻契空月的真实身份，说不定还能对我们一直以来调查的‘那件事’有所帮助。”
　　提到调查，众人犯了难。
　　“怎么调查呢？死神的隶属档案，可是被中央被层层保护着的啊！”冰砂叹道。
　　“那就去偷咯～”一直插不上话的晴轻松笑着胸有成竹地提议。
　　“唰——”众人以注视弱智般的同情眼光望向她。“诶？不行吗？当我没说好啦……”晴尴尬地连连摆手。
　　一直没有言语的亚维托着下巴认真思索着，“中央的情报自然是不可能调查，但是还有一个地方，是静灵廷成员归属档案的漏洞！”
　　秋目光一闪，“你是说——”
　　“不错，”亚维肯定地点头，“真央灵术院！”
　　真央灵术院……死神的养成学院，每年都有数以千计的死神从这里毕业，分散到静灵廷的个个部门工作。
　　而作为学校，它对于学生归属的记载同样十分详细，可保管却比中央情报部门要薄弱许多，对拥有着可靠实力的各位旅祸同志来说，绝对是调查档案的不二之选～
　　考虑了各方面问题后，众人终于决定从真央灵术院下手，调集情报。
　　“只是，如何能够证实我们所调查到的档案，真的就是幻契本人呢？”秋突然发出疑问，“毕竟，‘幻契空月’这个名字，也有可能是捏造的。”
　　此言一出，众人又沉默了下去……
　　还是亚维一语打破了寂静，“用魄律！”
　　“魄律？！”那是什么？秋和默白却心领神会，看来众人之中，这三个人对于尸魂界的秘密勘探得最为彻底。
　　“‘魄律’就是由具有灵压的个体本身，独一无二的灵压震动产生的一种可以解释为灵压震动律的特殊性质，平时，我们能够根据独特的感觉判断出曾经感受过的灵压，归根结底就是由于对于‘魄律’的习惯性。”秋解释说。
　　“没错，所以魄律就相当于人类的指纹，是独一无二无法伪造的身份鉴别证据。”默白微笑着补充。
　　冰砂思索了片刻，问：“那么这样隐秘的身份鉴别物，真央灵术院一个学校，有可能保留样本么？”
　　对此亚维很肯定地说：“一定有样本。魄律是最基本的身份鉴别证据，我相信真央灵术院作为尸魂界唯一的死神养成学院，一定会对其就读学生做好采样。”
　　众人点头。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默白悠然开口，众人的视线瞬间全被他吸引了过去，“即使采集到了幻契的魄律，又如何进行鉴别呢？我们还缺少‘听魄师’……”
　　听魄师？！
　　看着大家不解的眼神，亚维解释道，“就是进行魄律鉴别的乐师。要求非常苛刻，必须能够用灵压弹奏乐器，因此本身的灵压也要非常之高深。听魄的仪式，是将待测的两股或数股魄律注入乐器之中，进行演奏，会形成两首曲调，如果是从相同的人身上采集的魄律，那么两首曲调自然一致。”
　　众人恍然大悟地颔首，维拉尔戏谑似的笑道，“咦？没想到亚维你这小子居然是个博士啊～”晴却将目光投向了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葵莉。
　　一路走来，大家自然明白葵莉的灵压已经达到了一定的境界，对于乐器的演奏更是已臻化境，用灵压弹奏乐器……想必，她不一定不能够驾驭？
　　秋决定般地拍了拍桌，“那么，就决定让葵莉作为听魄师来试试好了，当务之急是采集幻契的魄律并潜入真央灵术院进行搜查取样。”
　　维拉尔自告奋勇，“我去好了，这些天闷在这里都快闷坏了！”
　　立时众人不信任的眼光从四面八方涌来……
　　“呃我……”维拉尔尴尬地望望这个望望那个。“由我同行好了。”亚维请缨道。
　　秋思索了一下，应允道：“这样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冰砂和暗沫则起身：“那么，幻契的魄律采集就交给我们吧。”
　　秋点头，并取出了一只精巧的玻璃瓶，里面有一卷淡黄的纸张，似乎印着空白的五线谱，“用这个采集魄律。一定要小心。”
　　两人郑重地点头，便小心翼翼地向幻契的房间走去。
　　半晌，冰砂和暗沫重新推开了房门，手里那只玻璃瓶中的五线谱上，隐隐有流光溢彩的音符，恍若梦幻般闪闪发光。
　　见状，亚维和维拉尔也起身披上了外衣。
　　“那么我们就出发了。”亚维谨慎地取过秋手中其他装有空白五线谱的瓶子，“我会采集所有样本的……虽然可能会需要很长的时间。”
　　推开的门带来四月夜晚的凉风，竟然还是这样寒冷刺骨。应是冬寒未央早春未及。
　　在隐秘而幽深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