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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双秀的烦恼下 ...

  •   “公孙师兄好。”
      “你好!”

      “公孙师兄,扫雪呢?”
      “对呀!”

      “公孙师兄好。”
      “嗯。”

      “独孤师兄回来了!”

      “好。”随口应完才发现不对,抬头一看,山脚下并驾而来的两道身影中其中一道正是他所惦念的孤独若虚。

      “总算回来了!”扫帚一扔,就去接远行归来的人。

      “独孤!”
      “公孙!”正要和往常一样的下马,就被朋友提醒了一句手。

      “不碍事。”然后又问朋友是留太白还是即可就走。

      “我先走吧,等有空就来看你。”说着,下马伸手想接独孤若虚从马上下来。

      “不用,我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很有危机感的公孙剑挤走朋友,将独孤若虚从马上抱了下来。

      朋友急道:“手,手,仔细点他的左手。”

      “左手怎么了?”公孙剑理也不带理他的,只是问在他怀中白着一张脸的独孤若虚。

      独孤若虚从他怀里站直身子,言道无事。

      “无事?”说着,伸手想捏捏独孤若虚的左手臂。独孤若虚避开了,对朋友道:“我不送你了,来日有空再聚。”

      “这次多谢。但有差遣,绝不推脱。”朋友拱拱手,上马扬鞭走了。

      目送朋友走远,这才转身面对一脸我有话问的公孙剑。

      “你不盯着师弟师妹们练功,怎么在山门前打转?”同样有话要问的独孤若虚选择了先发制人。

      同在山门前扫雪的师弟上前来,先是同独孤若虚问了好,顺带解释了缘由。

      “清虹师叔罚的?好好受罚。”同样有些怵师叔的独孤若虚问师弟清虹师叔现在在哪?在得知已回后山了,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几天我不在。”不然扫雪的人中肯定有他一个。

      公孙剑戳了戳他的手臂,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正好被戳到伤口处的独孤若虚咬牙道:“受了一点小伤。”

      看你的脸色可不像是小伤啊!独孤师兄。师弟默默的目送两位师兄走远,默默的连同公孙师兄的扫雪一同承包了下来。

      “我离开的这几天,无事发生吧?”一边同公孙剑说话一边看广场上弟子们练剑。

      “无事发生。连猖獗的匪患都暂时的安静了下来。”

      “安静?这可不寻常,派人去探原因了吗?”

      “去了。暂时还没消息送回来。”

      “那就好。秦川历来苦寒,耕种渔猎产出有限。很多人因着各种各样的原因落草为寇,然而一旦堕落便很难回头了。秦川周围的匪患非一时一日能平息的,需要慢慢来。”

      “我知道。对了,你那个朋友是从哪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

      独孤若虚瞥了他一眼,说道:“寒江城的,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他找你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不能说的事。”

      “连我都不能说?”
      “……寒江城出了叛徒。”再多的独孤若虚就不愿意说了。

      莫名感到开心的公孙剑勾肩搭背的将独孤若虚拐到沉剑池。

      “你要来吗?”
      “不了。累,我先坐回。”这几天没怎么休息好的独孤若虚一回到家就感到疲倦涌了上来,但为了不让师弟师妹们担心就一直强撑着,现下这里出了公孙剑并无旁人他也就不想强撑了。

      “累的话我们回去吧。”

      “不用。我远行归来,师兄不捉条鱼为我接风吗?”独孤若虚促狭的冲他笑了笑。

      “接接接,当然接,你等一会,我很快就好。”

      公孙剑的动作很快,但是几天疲惫积累到一起的独孤若虚显然低估了自己的意志,不过刚坐下,稍稍合了一下眼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独孤,你……”剩下的话语在看到独孤若虚的瞬间就消失的了无踪迹。

      “这,睡着了?不是吧,你是几天没睡吗?”挥挥手,戳戳肩膀,对依旧在睡的独孤若虚他选择了陪伴。

      “师兄,师兄!”婉儿师妹从远处跑来,独孤若虚也醒了过来。

      “婉儿!你来找我还是找独孤?”

      “慢点,不要急。”独孤若虚一边提醒一边站了起来。

      “独孤师兄回来了!”江婉儿蹦跳到他们面前,先同独孤若虚问了好,再把她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公孙师兄,掌门找你,你快去吧。”

      “找我,什么事?”
      “不知道。”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那你呢?”
      “我同婉儿说会话,一会就过去。”
      “好吧。”

      “独孤师兄,你去哪了?你不知道,你不在我们可被清虹师叔罚惨了。”

      “我在也是只会多一个被罚的人。”清虹师叔可不会因为他不犯错而放过他。

      “嘿嘿。幸好师叔的小弟子又生病了,师叔赶着去照顾弟子,不然……”后面的话因为离得太远就听不清了。

      见过掌门,接过沉剑的任务。公孙剑在门口等了等,才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江婉儿。

      “师妹,你独孤师兄呢?”

      “独孤师兄说累了,回去休息了。”

      公孙剑郁闷的哦了一声,郁闷的丢下师妹郁闷的去了独孤若虚的房间郁闷的扑了个空。

      “不说回来休息?人呢?”等了一会,实在等不住的他选择了出去找。才出得门来,就见一个弟子提着一个炉子过来了。

      “公孙师兄好。”
      “你好。”看了看他手上的炉子,问是谁让他来的。

      “是师父担忧孤独师兄有伤在身,怕他冻着,所以让我给师兄房里送个炉子让他夜间取暖用。”

      “独孤是在你师父那,对吗?”

      “对呀,我来时师父正给独孤师兄裹伤。”话刚说完,弟子的眼前就没了公孙剑的身影。

      “他们的感情可真好呀!”感叹似的说了一句,就忙活开来。几日未住人的屋子多少有些寒气,拿炉子暖暖后才能让伤者安心的住下。

      “记得来换药。”
      “是。”

      “这几天不要让伤口碰水,有什么不对劲立马过来。”
      “是。”

      “剑先别练了,虽然伤得不是右手,但,谁在外面?”师叔的叮嘱的话语嘎然而止,伴随着问话窗户应声而开。

      “师叔,是我。”
      “是公孙啊,来了怎么不进来。”

      “才来,还没来得及进。”目之所及处正好看到独孤若虚对他背过了身子。有点气的公孙剑索性连门都不走,直接翻窗进去。

      “嘿,你这孩子,好好的门不走怎么翻窗子。”

      “我着急呗。师叔,独孤的伤怎么样了?”一边问一边走向背对着他的独孤若虚。

      “小伤,不碍事。”独孤若虚一边慢腾腾的穿衣服一边这样说。

      师叔当即就立起了眉,他道:“如果你认为废掉一只手也算小伤的话那就算吧。”

      “废掉一只手?!”不会是……

      “师叔,你别吓公孙,他容易当真。”无奈的站起身,让满脸紧张的公孙剑看清他手臂上的伤势。“只是被受了一刀,养几天就好了。”

      “你觉得我会信?”小伤手臂会被包成粽子吗?

      独孤若虚道:“这是事实。”继续穿刚才因为敷药而脱下的衣衫。

      公孙剑看他单手不甚方便,便上前帮他,一边帮一边问他伤是怎么来的。

      “替……挡了一下。快点,有风,冷。”似是怕冷,度过若虚往后退了一步。

      “等下,等下,就好了。”刚才背对我是因为开窗的缘故吧。心情莫名好很多的公孙剑三两下帮独孤若虚穿好衣服,还问他还冷不冷。

      “不冷。师叔,若没什么事,我们先回去了。”

      “回去吧,记得我说得。”
      “是。”

      又下雪了!小雪飘扬如纷飞的柳絮。

      回到住所,独孤若虚没有先进屋,而是站在房门口看飘落的雪花。

      “独孤?”
      “嗯。”低头进屋,坐在椅子上翻书。

      “独孤。”
      “什么事?”

      “你饿不饿?”
      “不饿。”

      “你冷不冷?”
      “不冷。”

      “你,痛不痛?”
      “不痛。”

      几句问话下来,气氛一时沉默了起来。

      翻了几页书,发现自己心不静看不进去的度过若虚放下书,问道:“公孙,掌门找你何事?”

      公孙剑怏怏的道:“有人来沉剑,掌门让我俩去。”

      “现在是你一个人了。要不,你带上婉儿师妹,她的剑习得也不错。”独孤若虚动动左手,感觉自己的手没十天半个月是别想好了。

      公孙剑摇摇头,继续怏怏不乐。

      “来的人很棘手吗?”
      “没。”

      “那你,怎么这样?”
      “那样?”

      “你,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郁闷。

      独孤若虚看了看外面,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不去吃饭吗?”
      “不饿。”

      “但是我饿。”
      “那,你等会。”郁闷的出去给孤独若虚拿饭。

      “公孙,到底怎么了?”算了,等他回来再问问吧。

      用罢了饭,独孤若虚留住了明显想走的公孙剑。

      “公孙师兄,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谈谈你的……心事。”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是他少见的不能看透这位竹马的所思所想。

      “我没有心事。”但脸上的闷闷不乐可做不了假。

      “没有心事为何会不开心?”

      公孙剑不说话了,只是看着他,看得他不得不别过了脸。

      “公孙,我脸上有什么不妥吗?”这样看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虚。

      不会吧,我自己都没想清的事竟会被他看出来。

      “独孤,你瘦了。”

      “奔波在外,难免的。”

      “你瘦了,我心疼。”

      “啊?”独孤若虚惊讶的转头看他,却对上同样惊讶的一张脸。复杂的与公孙剑对望会,就起身休息去了。合眼酝酿睡意时感觉身边有悉悉索索的脱衣声,睁眼一看果不其然是那人。

      “你睡里面吧。”他伤在左臂,不好睡里面。
      “好。”

      因为有伤在身,睡得半梦半醒的独孤若虚在身侧弄出大动静后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公孙,早。”
      “早,早,独孤。”抱着被子缩在床角的公孙剑低着头不敢看他。

      独孤若虚仔细的瞅了他一会,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公孙,你耳朵怎么红了?生病了?”

      公孙剑磕磕巴巴的道:“大,大概吧。”

      “……记得找师叔。”说完,闭眼装睡。

      明明是正常的现象,公孙表现的怎么跟个小媳妇似的。回忆了一下他们十二三岁身体初次起了变化后的应对及告知长辈后的应对,好像没什么改变都是顺其自然。

      闭眼也知道公孙在干什么的独孤若虚在听到他慌不择路的撞上桌子后到底没忍住笑了一声。

      “独孤!”略带羞恼的声音响起却使得他笑得更欢了。

      “公孙师兄,注意看路啊!”背过身,继续笑。

      “哼!”
      “噗嗤,嘶~”笑得太欢扯动手臂上的伤口了。

      “没事吧。”带着些清晨凉意的手探入被中察看他的伤口。

      独孤若虚闭着眼睛道:“没事,师兄还是先处理好自己吧。”

      提起这个就脸红的公孙剑定定的看着孤独若虚俊秀的侧脸有一会,才俯下身子抱住他的肩膀。

      “公孙,你这是干什么?”这种姿势他们小时候闹着玩的时候常常做,大了之后就很少了,现在公孙剑冷不防的来这一出,着实让独孤若虚迷茫了一会。

      公孙剑没回答,只是像小时候一样把脸埋进独孤若虚的颈侧,良久之后才闷闷的道:“独孤,我梦见你了。”

      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的独孤若虚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我不应该梦见你,是不是?”
      “或许吧。”

      “这是不对的?”
      “是。”

      “可我不甘心。”
      “哦。”

      “刚才我想了想,除了你我也不想梦见别人。”
      “嗯。等等,你说什么?”独孤若虚睁开了眼睛。

      “我说我不想梦到别人。”
      “不是,是第一句。”

      “第一句?”茫然的抬起头。
      独孤若虚坐起身来,重复道:“你说,我梦见你了。你是梦见了我,才会……”视线往下扫了扫。

      “嗯。”松开手,坦荡的看着独孤若虚。

      独孤若虚回以坦荡的目光,他想了想,道:“我的心事解开了。”

      “心事?”
      “是,我一直烦恼的心事。”

      “心事?与我有关吗?”
      “不,与你无关。”

      “唉?”
      “喜欢,从来都是一个人的事。”

      独孤若虚对公孙剑的喜欢源自于天长地久,源自于从小到大的情谊,这份情谊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很醇厚了,在意识到以后,他曾恐慌过,迷茫过,否定过,但最终凝成了果然如此的意味。

      这世间万象种种,你我尚未来得及全部经历,但只要一想到你我以后同在的归路,便是千难万险又有何可惧。

      屋外,又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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