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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番外一(双秀的烦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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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若虚最近很烦,烦到对任何人都没有话可说的地步。
公孙剑最近也很烦,因为独孤若虚对他没话可讲了。
“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作为他俩的小师妹江婉儿表示你们师兄弟之间的事不要找无辜可怜的小师妹诉说。
“婉儿,独孤从来不大声凶你,你去找他打听打听,是不是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江婉儿道:“独孤师兄是从来没凶过我,但是我不太敢找他。”
“为什么?”公孙剑不解,他道:“独孤虽然看上去冷了些,但其实很温柔的。他小时候长的可好了,跟个小姑娘似的。”
江婉儿嗯嗯啊啊,拼命示意她公孙师兄看看后面。
要死了,要死了!孤独师兄脾气好不好她不知道,但她知道今天公孙师兄绝对惨了。正当她拼命祈求公孙师兄稍微看看她的眼色时,独孤师兄竟然走了。
“师兄,师兄,公孙师兄。”觉得事态很不妙的江婉儿赶紧叫停公孙师兄诉说她独孤师兄小时候趣事的滔滔不绝,说道:“刚才独孤师兄过来了。”
“哎,什么时候?”公孙剑赶紧回头去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在你说独孤师兄像个姑娘的时候。”师兄你的眼拙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独孤师兄幼年的趣事也不适合天天拿出来说。
“这这这,咋办?”公孙剑起身想去追,又觉得去了自己准得挨打。
江婉儿一脸不忍直视得捂脸,说道:“别问我,我不知道。独孤师兄不会凶我,所以我帮不了你。”
“我,我先走了。”还是先追过去吧。
一路问一路追,总算在书阁外抓住了孤独若虚。
孤独若虚问道:“出事了?”
“没有。”公孙剑讪讪的放了手。
跟着独孤若虚走进书阁的公孙剑仔仔细细的瞅了一遍独孤若虚,看不出来他生没生气,于是道:“那个,独孤……”
“这里是书阁。”孤独若虚示示意他安静。
借来的书还回去,又选了几本书在书阁看。
“你若无事就去练剑。”孤独若虚头也不抬的说。
坐在他对面的公孙剑摇摇头,等意识到他看不到才小声的说道:“独孤,那个……”
“什么?”独孤若虚抬眼看他,瞬间了然,他道:“没事。婉儿师妹不是别人,你说我的事能逗她开心也是一件好事。”
公孙剑扣着手指,支支吾吾的道:“不是,不是这个。”
孤独若虚合上书,起身就走。
“等等,孤独,等我一下。”怎么就走了,他又说错什么了?
才走出书阁门,就在廊下的柱子处看到了探头探脑的江婉儿。
“婉儿师妹。”
“独孤师兄好,公孙师兄好。”
“嗯。下雪了,出门记得撑伞。”关怀了师妹一句,独孤若虚顶着风雪回房。
“师兄,你惹独孤师兄生气了啊?”虽然独孤师兄对她还是和以往一样,但是直觉告诉她独孤师兄生公孙师兄的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生气了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公孙剑一摊手,无奈的道:“不知道。这几天我和他说的话总共也没超过十句。”明明几天前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谈不完的心。
“一定有原因。”江婉儿说。
“嗯,一定有原因。”公孙剑看着师妹,道:“所以,拜托你了,婉儿,你去套套独孤的话。”
“我,我不敢。”而且她觉得她去也没用,独孤师兄素来聪明,怕是她还没开口问呢就知道她要说什么。她觉得她去问,独孤师兄肯定是一眼看出,三言两语把自己打发走。
“你怕什么?独孤又不会凶你。”
“是。独孤师兄不会凶我,只会凶师兄你。”调侃了公孙师兄一句,江婉儿蹦蹦跳跳的跑了。
秦川的雪往往一下就是一整天,独孤若虚在窗口停留了一会,便关窗点灯读书。
簌簌的落雪声中夹杂着一人轻若无闻的脚步声。独孤如虚头也不抬的说道:“门关好。”
“那我若是不关呢?”公孙剑故意这么说。
独孤若虚抬头问道:“你怎么了?”
“这话应该问你。你怎么了?这几天话少的可怜,还不爱搭理我。”公孙剑在他对面坐下。
“你,多虑了。”独孤若虚低头继续看书,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在公孙剑的注视下根本看不进一个字。独孤若虚静默许久,才开口说话。他道:“下雪了,不知道今年新入山门的师弟师妹受不受得住秦川的严寒,师兄,你不去看看吗?”
“独孤,你别想把我支开。我跟你说,今天你不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了,我就不走了。”说着,起身就把门给栓上了。
独孤若虚脸上少见的浮现出一丝无奈,他道:“我还没吃晚饭呢。”
“你什么时候肯说了我再放你出去。”
“你也没吃晚饭。”
“我不饿。”
“可是我饿。”合上书,独孤若虚道:“我要去吃饭,你去吗?”
“去。”
去膳房的路上他们顺道拐进新入门弟子的居所,转了一圈后才安心的去吃饭。吃完饭,本该是照常的各回各屋,但……
“你走错路了。”孤独若虚提醒跟在他身后的公孙剑。
“没有呀!这个方向不就是通往你的屋子嘛。”
独孤若虚停下脚步,回转过身,对公孙剑道:“今年的雪下得不小,师弟们往来各处扫雪总有疏漏之处。”
公孙剑茫然道:“疏漏?没有吧,我瞧着他们扫的挺勤恳的。”
“既然勤恳想来没忘了师兄的屋子。”
“所以呢?”更加茫然了。
“所以,因何师兄不回自己的屋子。”
“还不是因为你。”提起这个,公孙剑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因为我?”这回换独孤若虚茫然了。
“对,因为你。这几天你很少讲话,还躲我。”
“我没有躲你。”
“所以很少讲话是真的喽!”终于抓住了一回重点的公孙剑正要乘势追击问他怎么回事,就见独孤若虚转身欲走。
“等等!别走,把话说清楚。”他们本来站的就近,公孙剑为了留独孤若虚更是让这近变成了紧密相触。
独孤若虚不适的皱了皱眉,解释道:“最近我有些事没想清楚,所以……放手。”手劲变大了。
“你骗我。”公孙剑笃定的说。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练剑,他不说对独孤若虚了如指掌,但也大差不离。独孤若虚说没说实话他是能看得出来的。
独孤若虚无奈的看着他,说没有。
“你就有。”
“我没有。”
正对峙间,一名师弟找过来了。独孤若虚示意他放手,表示有话之后再谈。
“你说得,不准逃避。”松了手,目送独孤若虚跟师弟走远。
师弟找独孤若虚不是为了别的,是有一位寒江城的他的朋友来访。朋友来访,自然是要热情招待。虽然天色不早了,但还是围炉夜话谈了半宿。
“我知道了。这事交由我来办,你不要插手,更不要报于曲盟主教她知晓。”
朋友说:“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等事了,我亲自与盟主说。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好。”
时候确实不早了,大雪已然听了,圆月高升,清泠泠照着回房的路。心里揣着事的独孤若虚推开自己的房门,才意识到公孙剑竟然也在。
等独孤若虚等到睡着的公孙剑听见他推门的动静醒了过来,翻了个身,睡意含糊的问他怎么现在才回来。
“有事耽搁。”独孤若虚大半夜的也不好赶公孙剑回房,只能拿床被子俩人挤一床的睡。
“麻烦事?”半清醒的公孙剑往独孤若虚肩头靠了靠。
床不小,但搁两床被子,睡两个人,怎么样空间都有些局促。担忧自己被挤下床的独孤若虚翻身面对着公孙剑,说:“小事。快点睡,有事明天说。”
“好,明天说。”手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如幼时一般揽着独孤若虚入睡。
一夜安眠,直到早上独孤若虚额被身边莽撞的动静给闹醒。
“公孙?”
“啊,那个,那个……”半天没下文的公孙剑扭头一看独孤若虚竟然又睡了过去。莫名松了一口气的公孙剑赶紧穿好衣服,跑了出去。寒风吹面,皓雪糊了一脸,他才从手足无措的慌乱中镇静了下来。
“正常现象,我跑什么呀?”又不是没有过,独孤不会不会怪他的。想是这样想,但若让他现在去见独孤若虚他也是不肯的,拖拖拉拉直到午间才鼓足勇气去找人。找了半天没找见人,还是问一个师弟才知独孤若虚的踪影。
“独孤师兄他跟一个朋友一早就下山了,说有事有办,出门几天,让我们有事找公孙师兄您。”
“有事要办?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知。公孙师兄不知道吗?公孙师兄都不知道的话我们更不可能知道了。”
“他的那个朋友认识吗?”
“不认识,但看独孤师兄与他相谈甚欢的模样想来感情应当不错。”师弟说完才一脸说错话的后怕表情,他期期艾艾的安慰脸色难看的公孙剑,说:“公孙师兄,以我看他们只是普通朋友。这要论感情好,还是您跟独孤师兄感情最为好。”
“那是当然得。”江婉儿撑着伞过来,三言两语就打发走了忐忑不安的师弟。
“师兄,无需担心,独孤师兄向来聪慧,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但独孤下山没跟我说一声啊!”他介意的是这个。
江婉儿有点哭笑不得,她道:“独孤师兄想跟你说一声也得先找到你的人啊!早上的课逃了不说,一上午都没见踪影。秦川八百里,找一个人有多难你又不是不知道。找不见人,难道孤独师兄要等你回来才走吗?师兄,你要讲理啊!”一向站师兄的她这次选择站独孤师兄。
“婉儿,我不是这个意思。”
“意思意思的先放下。师兄,清虹师叔找你,你逃了他的早课,你惨了!”
“什么?!今天的课是清虹师叔的,他老人家不是一心的在教导自己最小的弟子吗?”
“可能教的不错,才有闲暇时间来前山教导我们。”
“真希望师叔一直没有闲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