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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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默嘴角含笑，静静的注视着夏臻。空气甜丝丝的，像是四周堆满了棉花糖。秦默不喜欢吃糖，但此刻却被甜得醉了。
他的手轻轻搭在额头，忽然希望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张慕云激动的声音：“momo是你吗？你醒了吗？”
紧接着，秦默胸口一沉，张慕云飞扑到他身上，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秦默差点没当场去世，压死他了。“起开。”
“哇，真的是你。”张慕云双手抱住的秦默脸，吧唧吧唧一顿猛亲，亲得秦默满脸口水。
秦默嫌弃极了，抓起张慕云的衣服擦脸，擦到额头的时候，顿了一秒，不动声色的挪到别的地方。
秦默看了一眼夏臻，空气中的甜味消失了，变成了臭男人的体味。
他叮嘱张慕云小声一点，别吵到的夏臻，慢慢坐了起来。
“主人。”疯狗坐在床尾的沙发上，脸上堆满笑容。
秦默的视线落到他的右耳上，轻声问他：“疼吗？”
疯狗摇头：“不疼。”
“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我都被你薅秃了。”张慕云坐到秦默旁边指着头顶哭。“可怜我这头神一般完美的卷发。”
秦默：“……”
“给张神订一顶假发，最贵的。”秦默吩咐疯狗。
疯狗：“是。”
张慕云：“……”
难道不是植皮植发，年纪轻轻，谁特么要假发。
张慕云嘴角抽抽：“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伤得不重。”他收起玩笑正色道：“千面呢，可别再让他逃了。这种人，留着是祸害。”
秦默：“放心吧，凉的不能再凉。”
张慕云凑到秦默耳边，指着夏臻低声问：“你知道她的底细吗？”
秦默琢磨张慕云话中的含义，难道这小子看上夏臻想追她？
张慕云觉得秦默看他的眼神怪怪的，说话的声音像绑了铅块似的，沉甸甸，莫名让他心慌。
秦默摇头：“不太清楚。”
“那你可要好好调查一下，她有点……我说不上来，反正和别人不一样。”张慕云顿了一下，秦默的脸部的肌肉，似乎松弛了不少。
他继续说：“你想想，普通人哪会咬破手指，点在眉心就把人定住。你是没看见，她画完你额头上的图案后，脸白得跟死尸似的。对了，你别动，我拍几张做研究。”
张慕云拿出手机拍照，秦默挡住镜头。
张慕云：“干嘛，手拿开。”
秦默没动。他指着额头问张慕云：“你说，这是夏臻用她的血画的？”
张慕云惊奇：“你不知道？”
秦默摇头：“她点我眉心后，外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秦默低头看夏臻，红光之下他并没有注意到夏臻的脸色，现在定睛一看，果然白得吓人。
“她怎么还没醒，不会出事吧？”
张慕云觉得秦默的反应实在反常，心中似有所悟。他摸着下巴，歪头打量他：“你不会……”
秦默启动沉默战术。
这时，夏臻的睫毛颤了颤，待她睁眼时，秦默的眼睛正好与她对上。两人对视了几秒，夏臻对他笑了笑，秦默耳尖发烫，空气又变甜了。
“感觉如何？”夏臻一边秦默，一边擦额头上的通神符。
通神符一擦，心连心的感觉也消失了。秦默总觉得哪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有点难受。
他见夏臻下床，像是要走。右手扶住太阳穴，用力憋出几滴汗，装出很痛苦的亚子，痛呼道：“头好痛，好像有人拿针扎我。”
张慕云惊了，这特么是他认识的秦默吗？
狗男人，不要脸，骗人家小女生。
秦默演技挺好，夏臻没看出破绽。她折返回来，半跪在床边拉起秦默的手，给他把脉。
蓝星没有把脉这门传统手艺，夏臻一只手托住秦默手背，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手腕上，这个姿势怎么看都不正经。
夏臻的掌心与他的手背贴在一起，她的指腹搭在他手腕的动脉上，温软的触觉，从皮肤一直传到他心里。
他心如擂鼓，别的声音全不见了，只有咚咚的心跳声，越跳越响，越跳越快。
秦默控制呼吸让心率下降，心里虚得很，夏臻的手按在他的动脉上，他的心跳变化，绝对瞒不过她。
秦默想收回手，刚一动就被夏臻抓住。
“别动。”
“他们在干什么？”张慕云退到疯狗身旁悄声问他。
疯狗蒙住张慕云的眼睛：“单身狗别看。”
张慕云点头，蒙住疯狗的。
过了一分钟，夏臻放开秦默：“没什么大碍，你精神力损耗过大，头晕刺痛很正常。多补一补，调养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她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张慕云平时办公的样子。
“恕我不敢苟同。”张慕云忽然插嘴道，他说完，发现夏臻和秦默不约而同看他，两人神同步，房间内压强指数超标。
张慕云清了清嗓子，换了比较委婉的表达方式。“我不是抬杠，只是就事论事。我从没见过不借助任何仪器，只摸摸手就看出病因。人的精神最复杂，也最难治。即使我老师也没把握十天半个月调理好。”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夏臻笑，修仙界的医学和星际医学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体系，张慕云质疑很正常。
张慕云有些不服气，夏臻或许有些本事，但医学是他的专业。
他走过去，手伸到夏臻面前：“夏小姐能不能看看，我有什么病。”
夏臻不想看，她只想快点回房间修炼，好好消化吸收的力量。但是，她深知张慕云这种骄傲又认死理的家伙，不让他如愿，他能烦死你。
夏臻可不想有人整晚在她耳边念经。
她抓起张慕云送过来的手，开始把脉。秦默的手在男人中已经算修长秀美的了，张慕云的手比他的还要细腻一些，如果不是比较大，还以为是女生的手。
张慕云不信夏臻能看出什么。他每天和犬堡的人一起锻炼，定期做全身检查，身体不知道多棒。
他见夏臻不说话，时不时皱眉，知道她肯定没看出啥，随便装样子演戏。等着瞧吧，等会儿她肯定说他没毛病，然后胡扯几句糊弄过去。
张慕云不担心夏臻，倒是秦默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扎在他手上，让他吃不消。
喜欢吃酸的男人真要不得。
——醋劲太大了。
“你多久没睡觉了？”夏臻抬眼问张慕云，是不是不作死就不叫年轻人？
张慕云一个激灵，顿觉一道闪电从头顶劈下，贯穿他的四肢百骸，劈了个通透。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是秦默告诉她的？不，这事秦默也不知道。
难道她真查出来？
怎么可能！
张慕云摇头，一定是她猜的。
“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药不能乱吃？机器也有充电保养的时候，更何况人。你以为不睡觉，可用的时间会变多吗？能量守恒定律知道吧，时间也是同理，这里多了，那里就会变少。如果不想英年早逝，现在就把药停了。再不停，以后想睡也睡不着了。等睡着的时候，想醒也醒不了。”
夏臻快气死了，医生乱吃药和知法犯法有什么区别。这要是她门派里的弟子，早一巴掌拍死了。
这个世界的风气一开始就被带歪了，人身上明明有无限潜能有待开发，却急功近利的注射什么药剂。
“她说得是真的？”难怪最近一两年秦默总看到医学实验室的灯亮着，他以为张慕云只是和他一眼睡眠少，没想到张慕云压根儿不睡。
张慕云从震惊里回过神来，他咽了咽口水：“没有她说得那么夸张，我有睡，只不过一周睡一次——哎呀，别打我。”
张慕云惊叫，抱头躲过秦默砸过来的枕头。
“我睡，我今天就睡，不行吗。那药没副作用，我检测过的。你别听她危言耸听，好多人都在吃——喂喂喂，你跳下床干什么。疯狗，快挡住你家主人，别让他揍我。”
张慕云连滚带爬，躲到夏臻身后，才躲过秦默愤怒的铁拳。
按夏臻说，张慕云就是欠收拾。
“人也救了，病也看了，我要回去休息了。”夏臻打了个哈欠，今天管的事太多了，超标了。
一听她要走，刚刚还生龙活虎，追着张慕云一通乱打的秦默，立刻西子捧心，称自己脑壳疼，让夏臻给他看看，给他按按。
夏臻笑看他一眼，好似长辈看地上撒泼打滚的熊孩子。
秦默歪倒在床上，努力装疼，心里虚得一匹。
“疯狗，给你家主人按按。”她说。
秦默：“……”
秦默还要说话，夏臻扬手打断他。她指着自己过于苍白的脸，加重语气强调：“我，需要休息。”
秦默老实了，吩咐疯狗送夏臻回房休息。
夏臻罢手：“我可不敢劳他大驾，我自己回去。放心，我认识路。”
说完，径直离开了房间。
秦默目送她背影消失在门后，随后视线落到疯狗身上。
疯狗心想：要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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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云给秦默做完全套检测，确定秦默确实没什么大碍后，回到实验室。
他像往常那样从带锁的抽屉里拿出，绿色的药盒。
他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十多片浅蓝色的圆形药片，药片上有一个凹下去的字母“M”，这是梦特贝医药公司的LOGO。
虽然不知道夏臻怎么看出来他吃药控制睡眠，但是他更相信自己检测的数据。
他准备像往常一样吃一颗，然后研究夏臻在秦默额头上画的图案。
药片放到嘴边时，他迟疑了。
他盯着药片默默看了许久，最后扔回到药盒里。“算了，今天不吃了，免得momo知道又揍我。”
张慕云第N次睁开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他——失眠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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