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17 ...
-
17
星期一，上午10:30
“是人类。”电话里家入硝子的话音一顿，又继续道，“不，应该说原本是人类，和电影院里的那三人一样，身体是被咒术强行改造成这样。”
七海健人把毛巾递给坐在沙发上，自从楼顶上回来后，就像霜打了茄子一样的虎杖悠仁，自己则径直又倒了两杯热水回来，虽然是夏天，但淋了雨还是容易感冒，特别是小孩。
“如果只是这样，那我一开始就会察觉，我们战斗的那两人像咒灵一样充满了咒力。”
坐在沙发上，七海健人与电话那头的家入硝子继续交换着情报。
“这只能去找犯人问这术式是怎么一回事了，不过脑干附近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恐怕是为了造成意识障碍，让人陷入错乱状态吧。连大脑都可以改造，说不定也能把人改造成可以使用咒力，毕竟大脑和咒力的关系谜团重重。” 家入硝子讲了一大堆她剖析尸体所得出的结论和情报，但她得到的回应却只有七海健人一人，话说虎杖悠仁不是跟他在一起去的现场吗？
“对了，虎杖在听吗？”
“啊？嗯。”完全处于半走神状态的虎杖悠仁，在听到电话里喊自己的声音时才回过神来。
“他们的死因简单点说，就是被改造引发的休克死，不是你杀的，这点可别搞错了。”家入硝子敏锐的捕捉到虎杖悠仁可能会出现的自责，转而用客观的事实安慰他可能跑偏的思绪。
“好的。”
七海健人挂断电话。
“无论哪种死因，对我来说都是同样沉重的他人死亡，话说回来，这也太恶劣了！”虎杖悠仁攥紧了手里的毛巾，对事件展露的真相感到愤怒和恶心。
如此残忍的践踏他人的生命，如此儿戏的改造他人的身体，这怎么可以！
如果说，奈奈也遇到这个变态罪犯的话……
隐隐有些颤抖的手，指甲狠狠扣进肉里，他的意识叫嚣着抗议，他根本不敢有如此假想，这个后果他承担不起。
自己想尽办法，尽量减少奈奈接触到这个世界的可能，也为了不让奈奈担心。
隐瞒了自己成为了两面宿傩容器的事实。
他会像爷爷说的那样，保护需要帮助的人，最后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但他唯独不希望奈奈因此而怨恨咒术高专，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他希望奈奈能一直美好而幸福的活下去，死亡在少年院时已经体会过了，这种残酷而沉重的事，她不应该为此而烦恼。
现在又有如此残忍的咒灵存在，如果奈奈因为自己过多涉足咒灵而被盯上。
如果奈奈也变成那个样子。
他可能会疯掉吧，他一定要诅咒伤害奈奈的罪人，哪怕追到地狱。
“那个残秽就是诱饵，大概是为了引我们过去吧，对方不简单。”七海健人的声音打断了虎杖悠仁的思绪，他起身道，“看来没法做的差不多了，我们打起精神上吧。”
“……嗯！”
虎杖悠仁看着之前一直处于毫无干劲状态的前辈突然发表要加把劲儿的宣言，有一秒的吃惊，但更多的是涌上心头的那份喜悦。
是啊，如果会伤害到奈奈，那就找到它，然后祓除掉它！
我会变得更强，强到能够保护我想保护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哪怕是，我自己。
——
星期一，晚上21:40
“我说夏油。”真人悠闲地坐在东京塔上，手里依旧把玩着他最近研究的新玩具。
夜晚高处的风，将他不伦不类的衣服吹的猎猎作响。
他转头一脸好奇的看向身旁一身僧侣行头的夏油杰，“跟在两面宿傩容器身边的那个女孩，真的有拉拢的价值和必要么？”
“当然。”夏油笑眯眯的将目光从下面霓虹灯闪耀的东京夜景上移回真人，“而且，如果能让她倒戈向我们，我们以后也可以更好的封锁咒术高专的行动，夺取两面宿傩的容器啊！”
“她刚刚那一拳，我承认的确挺不错，但还没达到要我们这么非她不可的地步吧？”
“不不不，你错了真人。”夏油杰看着脚下还透着湿意的东京夜城，愉悦的勾唇轻笑，“我可是亲眼看到的，她是如何吃掉那个人类的。明明是人类，却拥有着相当麻烦的能力。”
“嘿～真的？那可真是太有趣了啊！话说咒术高专会允许两面宿傩容器身边有这种人存在？完全是他们最讨厌的诅咒师般的类型吧。”
“真人，你今天也看到了吧。”夏油杰依旧挂着不变的笑容，盘腿坐在东京塔的铁柱上，“她今天才第一次知道两面宿傩的存在。”
“……你意思是说，咒术高专与她之间没有直接联系，甚至咒术高专的高层根本不知道有她的存在！”真人一脸兴味的把手上的咒物抛起又接住，循环往复乐此不疲，“那她根本就是最好的间谍啊，拥有着诅咒师特质的普通人，又不被那群恶心的咒术师们知晓，实力够看，而且还是两面宿傩容器身边最亲的人！哈哈哈～想想都好有趣哦！这比我们去策反咒术高专里的那些心比天高的咒术师的成功率高多了，而且就算她背叛我们。”
“对呀，就算她背叛我们，对我们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夏油，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期待接下来的发展啦！”
“实在是，太有趣了。”
东京某座公寓。
卫生间的衣篓里散乱的扔着湿了又干还带着泥印子的衣服，皱巴巴的裙子被可怜的丢在角落，白茫茫的热气充斥在整个浴室里模糊了视线，花洒里的热水顺着黑发在洁白无瑕的胴体上划过优美弧度。
重新换上舒适的居家服，赤着脚走过光洁的地板，黑暗中的公寓里，落地窗的厚重窗帘拉开垂落于两旁，窗外的月光安静的洒落在地板上。
‘叮咚～’
清脆的门铃声打破了静谧的夜晚。
撑着身体从沙发上起来，奈奈看了一眼手机。
星期一，晚上22:00
素白手指按开客厅落地灯的开关，为昏暗的客厅带来一丝暖意。
随意的披了一件衣服，奈奈便走到玄关打开落锁的大门。
入眼的先是一双黑亮的高订皮鞋，紧接着是一身的黑色，当然依旧是高订的，最后她的目光停在带着一副墨镜，有着一头惹眼白色头发和精致下颚线的脸上。
‘这人大晚上的戴墨镜……怕不是个傻子？’
奈奈一脸麻木的看着眼前高的出奇，却穿的一身黑不溜秋，还深更半夜戴墨镜的，男子。
沉默的等待着他开口。
“晚上好啊，悠仁的妹妹，我是五条悟，悠仁的班主任哦！”五条悟笑得一脸灿烂，愉快的语调好像根本不觉得，在这深更半夜随意敲响自家学生妹妹的家门，还是独居的漂亮妹妹的家门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你好，五条老师，请问在这个点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奈奈拉了拉身上披着的外套，丝毫不准备请这位看着不靠谱，实则强的一塌糊涂的班主任老师进屋。
“是呢，的确是要紧事哦！”五条悟轻佻又不正经的话语一顿。
他一手把着门框，微微俯下身来凑近奈奈的同时，抬起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轻轻下拉鼻梁上的墨镜，那双六眼平静的注视着眼前的少女。
“你究竟是谁？”
“……我是虎杖奈奈。”奈奈并不为所惧的直视着五条悟的眼睛。
“是吗？”五条悟也不恼，只是依旧微笑着说，“那成为虎杖奈奈前，你又是谁？”
“老师，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审讯我呢？”奈奈挑衅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而已。”
“我是虎杖奈奈，一直都是。”
“好吧好吧。那虎杖奈奈，你是否愿意转学到咒术高专就读呢？成为一名和悠仁一样的咒术师，作为交换，我帮你处理掉你袭击咒术高专，还把我的学生打成重伤的事儿哦。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