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beast线太中（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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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首领和最高干部之间的氛围变了。
这是港（黑上下一致的共识。
怎么说呢，虽然之前也是心有灵犀彼此配合游刃有余的感觉，却总是觉得有什么夹在两人之间，就像是一根细小的鱼刺卡在喉咙里，不清不楚地存在感极强。
现在虽然还是吵吵闹闹有时候隔着八百米都能听到中原干部的怒吼，但那种压抑的氛围却如冰雪般消融。稍微有些资历的老人都在感叹，“双黑”又回来了。
而当事人却照旧忙的脚不沾地，就算是斗嘴的时间都可以说是忙里偷闲得来的。原本就是在007全天候爆肝的太宰爆发出了比以往更火热的工作效率，然后把攒下来的时间用来和自己的狗狗吵架，美名曰“狗狗和主人的娱乐时间”。
最后自然有被亲爱的干部大人进行爱的拳头交流啦！似乎踏过某条界限之后小蛞蝓就又变得肆无忌惮起来，除了照顾到黑（手党首领的脸面不会再打脸之外，完全没有留手！太宰治龇牙咧嘴摸着腰上的淤青，心想就算是撒娇，这种程度时间久了主人也会吃不消啊！小矮子根本就是在恃宠而骄。
“太过分啦，小矮子心狠手黑根本就是意图不轨想要谋杀首领！”
最高干部拎着药箱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如果这种程度都要算是心狠手黑的话，被我剿灭的组织成员的眼泪会把地狱给淹掉吧？”
“完全没有否认莫权篡位的可能啊！现在连着个都懒得掩饰了吗？！”
“哈？重点是这个吗？！还有！躲在被子里是几个意思啊？小孩子吗你这家伙？给我出来吃药！”
“难道是……毒杀？”
“弄死你需要我费这么大的事吗？给我老老实实吃药啊混蛋！该不会你这家伙已经发烧烧傻了吧？为了去什么酒吧甩开所有人乱跑不说，还在外面淋了大半晚的雨，我看你根本就是已经傻掉了吧？！”
……
滴答滴答，时间永不止步。
十二点的钟声即将敲响，南瓜马车水晶鞋就快消失不见。美梦终将结束，忠诚的骑士大人会离开怪物去保护真正的公主。
一切都会好起来，大家都会有幸福美好的结局。
……
“那么，这些事情就拜托我的最高干部啦。”太宰治一直拖到傍晚才把任务书交给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扫了几行任务书就知道那条青花鱼打的是什么算盘——他那个神秘的、不知道筹备了多久的计划终于要开始实施了。
而实现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把他中原中也调离横滨。
太宰治成为首领以来，中原中也不知道为他挡下了多少刺杀，只要港口黑）手党的重力使在，没有人能越过他的防护杀掉太宰治。那么换句话说，一旦重力使离开横滨、离开港（黑，太宰治身边就会出现足以致死的漏洞。
最高干部抬眼看向自己的首领，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太宰治率先打断，“怎么？难道中也想要违抗首领的命令吗？”
“……啊，知道了。”
他们还是像往常一样吵架拌嘴，最高干部对于自己外出后新的首领贴身护卫表示出一百二分的不满。
一切照常如旧。
中原中也只感到莫大的挫败，他倒是希望自己真的是一个只需要听从命令就好的没脑子的武斗派。至少这样，他就不会因为明了了既定的结局而感到无力……痛苦。倒不如说，当他接受那个吻，接受那份胆小至极的感情时就已经做好了将此后的苦果尽数吞下的准备。只不过当看到那颗鲜艳红润的果实时，心中总怀有期望，哪怕酸涩不成熟、哪怕硬到硌牙，但至少拥有鲜嫩的果肉，而不是腐烂流脓，乱糟糟纠缠成一团的棉絮。
——能把感情谈成这个地步，他太宰治也是独一份。
但是啊、但是啊——
8、
深夜。
太宰治一个人呆在首领办公室内，最高干部强行搬进来的办公桌上还有半摞没有处理完的报告。中原中也15岁时那张牙舞爪的字迹还历历在目，如今对比现在虽然规整了不少但横勾撇捺里还带着那股锋利骄傲的气势。名义上中原中也是仅次于首领之下的最高干部，但实际上在港）黑，中原中也的权限几乎可以说是和首领太宰治对半平分，平起平坐。在太宰治的放任下港口黑手党的绝大部分事务都有都有他一手把持。
中原中也会是港口Mafia最好的首领。
硬要说，除了最初的一段时间，港口Mafia的事务基本上全是中原中也在处理。作为一名首领的话，他早就合格了。
接连两任首领都是可怜的“短命鬼”，还多多少少有些臭毛病：森鸥外不近人情残忍冷酷的最优解、太宰治智多近妖令人生畏的操心术。所幸作为接班人的中原中也本是底子不错，是两代港口黑手党数一数二的良心所在，能力声望两者具备。在继承前两代首领手段能力的基础上，加上中原中也本身重情重义尽职尽责的性格，他会弥补因为太宰治这几年快速发展造成的根基不稳。
太宰治手中握着那只最高干部常用的钢笔。半晌过后，黑暗中传来一声如释重负的叹息。
计划进行的很顺利。太宰治心想，鸢色的眼眸中点燃一星亮光。
除此之外，皆是琐事。
皆是……
“太宰！”
首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中原中也冲进来的时候，太宰治正坐在中也的位置上拿着中也的钢笔发呆。时间好像又回到15岁那年，中原中也就是这样携风带雨，带着乱七八糟的色彩和刺目的阳光横冲直撞地闯进了太宰治的世界。只不过这次的时间和地点都有些不妙。
何止是不妙啊，简直是单方面的要在小矮子面前社会性死亡一样！
太宰治看到中也盯着自己的手发愣，手里的钢笔继续拿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你……”/“呃……”
果然自己是被刚才莫名其妙的多情善感给糊住脑子了吧！总之、这种时候只要自己表现得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对方！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首先撇开视线还是中也，“啊，关键问题不是这个！”
中也欲言又止，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看向太宰。
太宰露出一副不情愿地被小狗抱住的牙疼表情，“想要向我求情收回命令这种话就免了——”
“才不是那种事！”中原中也狠狠瞪了他一眼，太宰这才发现，中也的眼尾稍微有些发红。
——他知道了。
莫大的恐惧笼罩了太宰治。
什么啊，迟钝的狗狗怎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开窍。像往常一样一无所知地四处撒欢然后一无所知地老老实实等着主人不好吗？事情发展道这个地步，非得要主人狠狠踢一脚才会识趣吗？
太宰治的眼神变了，周身气势变的愈发沉郁危险。换做其他人估计会大喊着“我错了”然后毕恭毕敬地退出办公室，但站在他面前的可是中原中也。
“嘁、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装什么装。”中原中也向来挺值的脊梁垮了下来，带了点示弱，或是说认输的感觉。最高干部侧过头，轻声说着，“明天的外派任务……我会去的。我会去的。”
那你来这里还要干什么呢？太宰治闭上眼。
来说分手吧？话说回来难道他们真的有交往过吗？就凭那一个连吻都算不上的——只不过是嘴唇碰了嘴唇而已。堂堂最高干部难道纯情到那种地步吗？
这个也不可以哦，中也。
不会同意的。只要我还没有死——中也你的每一秒都要爱我。因为我死了之后你就只会恨我了，所以只要我活着、哪怕还剩最后一秒、都是我的。
我们都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怪物。这份乱七八糟不可理喻的感情、这颗血肉模糊流脓发臭的心，除了你我还能给谁呢？
太宰治张嘴，想要用最恶劣的语言化为刀光剑影好把对方赶出去，只要听不到……
只要今晚一过——
“听我说完。”中原中也的声音遥远而温柔，意外地安抚了太宰治紧绷的神经。“有些话如果我不说的话，单指望你可能一辈子也没结果。所以啊，我想了想，还是应该来见你。”
“我们应该在见一面的。作为中原中也和太宰治。”
9、
我的心灵已被摧毁到血肉模糊，可你看到后却还认为它是美丽的。在你眼中的是我残存的生而为人的证据。
中也难得打开了封闭许久落地窗，夜晚群星闪耀，在深蓝色的夜空中铺就一条银河。太宰这才注意到中也穿的不是成为最高干部后那身宝蓝色的西装，而是他们还都是干部时，那套黑色的风衣。那个时候“书”啊、计划啊什么的都还不存在。他们一天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何让自己的搭档抓狂。
中也偏过头注视着灯火通明的横滨夜色，褚色的发尾卷曲落在肩头。世界上所有的蓝色都融进了他的眼睛里，时间缓缓流淌，安静地只剩下呼吸。
中原中也看着落地窗上映着的太宰治的身影，垂下眼帘像好似要把影像深深记在脑海中。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难搞的家伙。我可以理解但绝不会认同，不管是你那该死的性格还是可怜兮兮的脸——你这样的家伙能挣扎着活到现在的确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别想我会因为这个对你有差别对待。听着、我既不可怜你也不会夸奖你。”
但我还是会爱你。
太宰看到中也回望过去的眼睛是那样说的。
“除了求生本能以外，人类畏惧死亡的同时还有着渴望接近死亡的本能，透过死亡窥视世界什么的……嘁、自杀不过是你的手段而已，这种事情15岁的时候我你已经告诉过我了，所以啊，虽然你这家伙入水上吊还乱吃药四处挑衅作死，但我还是会救你，因为那个时候你的眼睛里分明就在向这个世界喊救命。”
“我听到了，所以才回去救你、无论多少次都会。……但是现在——”
太宰治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勾起嘴角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微笑，长时间睡眠不足让他眼下青黑一片，配上这幅表情，想也不想一定是一副阴郁神经质不讨喜的样子，“啊……没错。那么，中也你还要救我吗？”
中原中也却看着他笑了起来。眉眼舒展，温柔又哀伤。这样的笑以前从来不会出现在他脸上，中原中也向来张扬而热烈。
太宰治不合时宜地想到那些在丈夫的葬礼上为亡夫送行的妻子。但接下来他就知道自己错了，中原中也的温柔与爱远比尘世夫妻之间要伟大。
他说——
“这个世界对于你来说已经成为痛苦的囚笼，比起其他的一切、我更想让你自由。”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说完这句话便转过身，手掌贴在冰凉的落地窗上，望着窗外，“我们都不是那种没了爱情就活不下去的人。我之前就说过了，那种机会就那么一次，再也不会——”
太宰治从背后轻轻环抱着自己娇小的搭档。他把脸贴在中也柔软卷曲的褚发上，鼻尖萦绕着中也檀木香的洗发水的味道，还有淡淡的红酒和烟草味以及中也自身那股混杂着阳光和海风的味道。
空洞的内心被这些俗世的味道盈满，气味带来的记忆里，全是那个张扬的身影，贯穿了整个青春的……即便眼神会说谎、心跳可以造假，记忆会被模糊，但只要还作为人类而存在着，那份感情就不会被抹消。
自认为早已失去做人的资格，但这份不知所谓的残骸，还是被人捧在了手上，告诉他：这份爱，我收下了。
“已经足够了哦。中也。”
他怀里的这个人，张扬热烈、骄傲赤诚。原本应该活的比任何人都自由，却被自己锁在这东栋高楼里，将来还会有更多东西以“情义责任”为由束缚中也的灵魂。可中也却拼尽全力在这囚笼上撕开一道口子，好让他自由。
这个世界在他眼中一点也不美妙。他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能和他看到同样景色的人几乎没有。死亡从来不是可怕的事情，这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抗争。不愿意改变不愿意认同，丑陋的就是丑陋的。这污秽的世界只会强迫他人屈从与规则，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发誓绝对不和他所看到的，这样的世界同流合污。
太宰一开始以为中也会试图劝自己活下去，毕竟……人之常情嘛，更何况中也还是比人类更像人类，更加鲜活热烈的人。但按计划他的死亡是必须的，如果中也真的这样做了，或许他只会随意敷衍了事，或者再把他可爱的小搭档气到跳脚大吵一架后扬长离去。最后他会怀抱着这份最后的美好记忆，坦然离去。
只不过……
或许、会有那么一点遗憾吧。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这可真是……
心中满溢的情感似乎快要从眼睛中落下来了。
他那聪明的、可爱的小怪物明明还在自己的怀中颤抖，却还是挺直了脊梁。这么多年下来，他还是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竟然有些瘦骨嶙峋的，扎的人心疼。
他的声音还有一丝颤抖，“真是的，太宰，我总是有一种感觉……感觉你还有另外的选择、感觉你应该……应该还有一条更光明的道路才是。”
“说不定真的有哦？或许就在平行世界。我们每一次做出人生的重大选择时，世界就会分出不同的道路，这个世界的我们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另一个世界的我们就会走上另一条道路。”太宰治随着中也的目光注视着横滨的夜空，他想起曾经看到的无数个和他们相似又不相同的世界，不由自主地感叹，“多好啊，中也。这样的话，在恒河沙数的宇宙里，总有一个你获得幸福。”
“……那你幸福吗？”
“那么、如今的这个你——太宰，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哦。中也。”
因为我的确被拯救了啊。
10、
“前往西西里的旅客请注意，你乘坐的……开始登机，请您带好您的随身物品……”
中原中也订的是早晨的航班，机场的人流量不算太多。作为港口城市的横滨随着朝日初升渐渐苏醒，中也盯着面前的咖啡走神，后知后觉才听到自己航班的消息。
“中原大人。”部下及时为他送上随身行李，“首领大人说……”
“啊，我知道。辛苦了。”中原中也回头看了一眼横滨，转身向着登记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顺风，中原大人。”
靠着舷窗，中原中也看到属于港口Mafia的五栋黑色大楼沉默地伫立在横滨一隅。飞机爬升向着云层之上的天空飞去。中也恍惚想起那天他发疯一样陪着太宰治跳下大海时，那片海洋就如同这片天空一般，蔚蓝澄澈。
总有一个我会获得幸福什么的……什么屁话。如果能获得幸福的话，那个我为什么不能就是我呢？
中也心想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无法成为真正的人，无法知道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他抬手支着脸，藏在手套下的戒指存在感异常强烈。
对于拥有不同经历的自己来说，幸福的定义应该也会不同吧？那么比起他那种至少有一个自己会幸福的话来说，每一个自己都会获得自己的幸福不是更好吗？
对于自己来说，只是有些遗憾而已。
太宰治坐在那间关上了所有落地窗后，黑黢黢的首领办公室内。
这个时间……小矮子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吧？太宰下意识地去看窗外，如果时间没有差太多的话，这个是时候正好能看到飞机经过——
漆黑一片。
……
啊，好想把窗户打开。
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就死掉的话，计划的偏差可就太大了啊。
无聊。
时间快一点过去吧，太宰治摩挲着手中的指环有些期待地想着。
尾声、
下坠的时间不过短短几秒，不长不短。属于太宰和中也的故事也刚好被他怀念了一遍。
在那个晚上，中也最后塞给了他一枚戒指。
“连包装都没有，太不走心了啊，中也。”他笑着揶揄脸上已经红到滴血的搭档。
“反正就这一枚啦！爱要不要！”
“中也，我——”
自己真的有勇气说出那个字吗？
“闭嘴吧！混蛋太宰！我也不是没有生气啊，那种事情。总之、作为报复，我永远不会对你说那个字，我也不要听你说。”
“……但是，就是你想的那样。就是你我心知肚明的那样！你这混蛋青花鱼！”
太宰隔着胸前衣料抚摸着藏在下面的戒指。有点可惜，应该直接带上的。
的确，像我这样的胆小鬼，说出那句话简直比死了还要可怕。
不过，现在的我的确要死了呢……而且你也永远不会听到，所以不算犯规哦。
“我爱你。”
谢谢、以及我很幸福——
这样可悲的我，最终还是学会了爱。
我会在时间的尽头等你，只是希望你不要来的太慢……但也，不要太快。
前传自由 end
后记:
非常粗糙，慎。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勿复吾之觉醒。”
没人想到，前任首领太宰治离去后仓促上任的新首领中原中也能做到这个地步。组合来袭，Mafia果断联合武装侦探社应对危机，随后的死苹果事件中更是以一种强悍准确道不讲理的直觉，直取敌人核心，异能力之龙尚未成型，就被抹杀。
承接前两任首领留下的财富底蕴，如今的港口黑手党已经深深扎根于横滨的政治、经济等多个角落。
直到天人五衰来袭。
“终于到最后了啊……只要把那群家伙送到地狱，一切就安全了吧？关于太宰托付给你们的东西。”成熟不少的Mafia首领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中原中也蓝色的眼睛里酝酿着可以掀起巨浪的风暴。
“唉？中也先生——”中岛敦突然听到中原中也提到那时太宰治托付给自己和芥川的东西吓了一跳。
“你这家伙到现在还是不会好好称呼别人吗？这种事情这要想一想就清楚了啊，神神秘秘又不能让我知道，哼，那个混蛋太宰！”
“你和芥川那小子还差的远呢。不过等这件事情结束，应对以后的事情应该也勉勉强强吧，姑且就把横滨拜托给你们了。”
……
“我不明白，明明之前在应对龙的时候，你开了污浊吧？为什么那时候你没有死呢？”
“管你什么事？啊，硬要说就算我很强吧？”
“魔人，你曾经说过，咎戒乃神之职责吧？那么，现在该你承担自己的神罚了——”
巨大的黑兽沉睡在他的意识深处，某次力量暴走时，男人短暂地和这犹如野兽般的神做了交易。
“吾可以把力量交给你，但作为交换，每当你御使这份力量都将消耗你的感情和记忆。”
“啊，都拿去吧。只要这份力量能够守护这座被我们所爱的城市。”
“真是傲慢啊，人类的吾。”
“并不是傲慢，我只是确信，那些属于我的东西，永远属于我。”
“即便如此，你还是会英年早逝，这份力量从来都不是人类之躯能够承担的。”
“无所谓，反正我既不想离开的太早，也不愿意让他等太久。”
中原中也从空中跌落。
下方，是蔚蓝的横滨海港。海水波光粼粼，今日阳光正好。
人类的意识下沉，荒神的意识渐渐觉醒。但是一次性拥有了作为人类的安全装置的记忆的神却感受不到曾经透过人类的双眼所感受到的快乐、幸福。
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无尽的痛苦与悲伤。
“如果不是亲身体验，你是不会理解的，荒霸吐。那是只属于人类的情感。”
痛苦、痛苦、痛苦、难过的像是灵魂在灼烧一样。
天空和海洋蓝的深沉而压抑，连哭泣都做不到，只能疯狂地咆哮着，嘶吼着。
骤然出现的黑色巨兽从海面上沉没消失。
暴走的污浊随着主人的死亡而逐渐停息
横滨安全了。
“走吧……敦？”
“总觉得，非常悲伤……那样的吼叫。”
中原中也躺在柔软的海床上，双手交叠搭在腹部，像是在做一个期待已久的温柔的梦。褚红色的珊瑚簇拥在他身边，手指上那枚平平无奇的戒指上蓝色的碎钻熠熠生辉。
“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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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最后、
“你是笨蛋吗？成为英灵什么的……”
这样的话，对于你来说就真的没有死亡这一概念了啊!
“啊，因为我果然还是舍不得中也一个人孤零零的——小狗还是要和主人在一起的嘛。”
“滚啊——！！！”
“马修！快阻止他们！再打下去迦勒底真的就没了啊！！！”
“……是！”
作者有话说第2章 beast线太中（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