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如是》深巷

8、锦瑟华年（2）

　　“度主的意思是？”碧玦道。“让她直接去江左和碧玖汇合。”

　　“陈大哥，这斗米大赛可真热闹呀，像是过年呢。”一大早，飘飘就把立贞拉了出来。陪小姐逛街,立贞虽是满脸的不情愿，脚下倒也勤快的很。满大街的人都喜气洋洋的，确实像过年，舞狮子的，敲大鼓的，拜大神的，应有尽有。四面八方的小贩带着四面八方的货物拥挤在人潮中，还真是热闹。

　　“听说，今晚小师楼的头牌无艳姑娘将会献艺。”“真的？那可是如是斋训练出来的。据说那个色艺双绝...”身边的议论不绝于耳，令飘飘姑娘很感兴趣。“‘小师楼’是什么地方？‘如是斋’又是干什么的？”“这个嘛，‘小师楼’就是一个青楼，自比苏小小、李师师。你不会连青楼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吧？”“哼，都是你们这些臭男人去的地方。那个‘如是斋’呢？”“此言差矣，没有青楼哪来那么多伟大的诗人词人，你看柳咏啊，杜牧啊，哪个不是浪迹其中，写出不朽的作品来。”“真是啰嗦，我问你话呢。”“一点千金大小姐的样都没有。诶。‘如是斋’简单的来说就是训练这些头牌的地方，复杂的说，就是将美貌的姑娘训练为色艺俱佳国色天香的人间尤物。如是斋之所以有名，一来经它训练出来的姑娘的确是极品；二来，奇货可居，每年也只提供一二人，而全国青楼数百家，家家都以拥有如是斋的姑娘为莫大荣耀。整个南宁也不过只有无艳、无琴两位姑娘是如是斋的。”“你怎么这样清楚？果然不是好人。”“飘飘，男人的名声也是很重要的，你可不要诬陷我。我这不是为了能回答你的问题，做足了功课。”“巧言令色。”

　　“咦？”飘飘不知看到了什么，在一拐角处停了下来。“怎么？”“还记得金叶上的标记？这是我们风家的标记，难道爹娘来南宁了？怎么不联系我？”“找找看。”两人找了半晌，却再没发现同样的标记。“算啦，先回驿站吧，斗米大赛就要开始了，暂时还是不要让爹娘发现的好。”“你这丫头啊，走吧。”二人回了驿站，正赶上名臣他们，一同便去了衙门，参加斗米大赛。

　　南宫鹤和梵音已经到了，座位紧挨着，正在说着什么，见名臣和施将军进来，大家相互打着招呼。飘飘有一瞬间的微怔：“陈大哥，看到没，那才是真正的佳公子，如玉出尘。”立贞很不服气，却又不得不承认南宫鹤的确担得起公子之名，当然嘴上是不会这样说的：“就他那样的走路都要倒了。”飘飘此刻是顾不上睬他了：“那就是梵音呀，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我自问长得不错，可是她这气度，真是仙一般的人呀。”飘飘就是这点可爱，立贞刚想安慰她一下，梵音的眼神正好无意地扫过，明明不是对他们说话，明明不是在看他们，明明也不是在对他们微笑，可你就觉得那个眼神是给你的，那个微笑是给你的，只是你的。“真的是卓尔不群！”立贞也感叹了一句。“不过那位公子的风采并没被遮掩，范大人、施将军也不错，真是风云际会。”飘飘陡然而至的花痴眼神让立贞很不爽。“我也很不错，就你风大小姐差了点，真是那个什么什么坏了一锅粥。”飘飘懒得理他，环顾四周还有很多商人模样的，这些人平日或富甲一方或权倾一时，很有气场，只是在那一群人的掩映下，不免黯然失色。

　　很快，胡大人走了出来，斗米大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