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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夜半鬼祟探清和(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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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昱凌看金言低头感叹着,虽然能略微猜出这人脑子里面在想着些什么。
但他还是想知道……
“那南宫小姐为何不出来呢?灯还亮着。”宁昱凌问着,他也不知道那那屋子里该不该有“南宫清”在内。
经他提醒,那屋子里的灯都熄灭了。
那屋子离这庭院不远,但却也算不得近。屋子里的人应是听不到的。
灭了?怎么就灭了呢??
“灭了。”司长一本正经的说着。
金言和宁昱凌相望一眼,这灯灭的,未免太及时了些吧。
“是灭…灭了哈。”
金言应和着。但还是怀疑这理冤司长是诚心不让人露面。
毕竟是个能设三障的人,灭掉屋内的灯,想必也不难。
“敢问……”金言犹豫不决,看了理冤司长一眼,又看向宁昱凌一眼,转而又看向能看到的一些地方。
有些紧张,也不确定是否真的要问出口,“敢问……”
司长和宁昱凌等了许久,始终不见这人再说下去。
金言慢慢鼓足勇气,就权且当是为了宁兄!
“敢问理冤司长和南宫小姐是什么关系!!”
金言问题还没问,就把头低的死死地。问的时候,又把问题问的很快。
话一出口,感觉周遭就失了声没了音。
宁昱凌也是没想到,金言会问出来这话。
可一问出来,宁昱凌也想了起来。
理冤司长曾说那南宫小姐帮过他,自己当时还说是恩人。
可若是按照那水墨间中人的话,南宫小姐帮过后,把什么事情都丢给了这理冤司长。
就算是说报恩,这些年,应该也算还完了吧。
那屋中如果真的是南宫清,那么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宁昱凌不由猜想起来,也有几分好奇。
“恩人。”
“恩人?”金言不解。
“嗯,他跟我说的。”理冤司长指向吟尘宗主宁昱凌。
金言看向他的宁兄,宁昱凌也只得艰难地点头应着,毕竟这关系的确是他自己说的。
金言还是没明白。
“所以你和南宫小姐真的不是——”
金言临近嘴边的话赶忙收了回去,毕竟这只是当时的猜测,如此看来,倒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现在真的想把这话收回去。
虽未说完,却已经很明显能知道金言想问什么了。
宁昱凌有些不安,看向理冤司长,虽不知道他是否会回答。
然后,不知为何,宁昱凌慌忙收回视线,只因他感觉到,有一束目光看向了自己。
“不是。”
尽管回答完,那目光仍停留在自己身上,并未远去,也并未减弱分毫。
宁昱凌被这束目光注视着,觉得紧张,紧张到身体都不再动弹,只有眼睛在不停地游离。
听到答案,二人都不由放松了一些,金言拍了宁昱凌肩膀一下,不轻不重。
给了他一个眼神,像是在说“放心了”“还有戏”。
“还有想问的吗?”安渝晏问道。
那注视的目光撤离了,宁昱凌这才缓了口气。
金言摇摇头,“没有了。”
宁昱凌还是想知道,“那屋子中的是南宫小姐吗?”
宁昱凌担心这人会起疑心,却也是想好了后话,也不知道,是否能瞒得过。
金言有些困惑,不知为何这么问,但这件事,他也确实还不知道。
“你觉着呢。”
宁昱凌只觉心头一颤,那目光又来到了自己身上。
宁昱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无论回答在或不在,也便都由了自己说了算。
可他又怎么知道呢。
“你们问完了,该我了。”
宁昱凌知道,理冤司长不会真的等自己给一个结果出来。
轻声应着,“嗯。”
金言回道:“可以。”
理冤司长问道:“最近可有清渊宗主的消息?”
“清渊宗主,司长说的可是南宫泊?他怎么了?”宁昱凌有些惊讶。
“他不是两年前就出去历练了吗?”金言也是摸不着头脑。
理冤司长:“是,最近半年有关于他的消息都断了。”
“你俩……”
金言一问宁昱凌就知道,他问的又该是他俩什么关系。
“我是他先生。”理冤司长直接回答道。打断了金言的胡思乱想。
“……”二人都没说话,南宫宗主这些年也没说过啊。
金言正想打探理冤司长和南宫泊是怎么认识、怎么成先生学生关系的,不等他开口问,理冤司长就给直接打断了。
“晚了,现在是我在提问题。”
二人也只得无奈叹气。
“这个真的不知道哎,那小子确实好久没消息了,宁兄那有吗?”
“没有。”
“嗯。”理冤司长也不再问了。
“送客。”
“啊?这么突然?”
金言看向宁昱凌,宁昱凌也不知所云。
“可是……”
法力被压制,还有结界和禁制,他俩出不去啊。
清和院的大门猛地开了,禁锢着他二人的东西虽说还在,但出去倒是不难了。
“走吧。”
理冤司长起身送过他们,宁昱凌和金言走出门后,身后那人开口提醒,“把东西都拿回去。”
二人都回头应着。
“梯子别忘了还。”
话毕,那清和院的门又猛地关上了。
金言不免觉得尴尬,但现在好歹出来了,也便没事了。
二人双双叹气,可算是出来了……
等他们到了那面墙,却发觉这面墙上那道口子也消失了。
这
座院子唯一有些缺口的地方也已经给补上了。
“走吧。”金言无奈,提着自己的篮子,扛着借来爬墙的梯子。
宁昱凌拿着自己的礼品,同金言一同离开。
“还是没有消息啊。”理冤司长坐在刚才的位置上,看着今早才到手上的信纸,仍是一个大大的“无”字。
“到底去哪儿了呢。”
他只是嘀咕着,可他的音色却听不出什么情感来,只有些许疲倦和惆怅。听不出丝毫的担忧。
转而却又想到,宁昱凌问自己的话,“那屋子中的是南宫小姐吗?”
犹如在耳,他是在怀疑那南宫小姐是否在里面吗?
也是,这么多年,也该有人怀疑才对。
可是,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就连那金家公子,竟也想知道,虽说不比吟尘宗主想知道,可是……
不是很多人都知道的吗,当年有关清渊南宫氏遗孤的消息,是两位啊。
也罢,或许真像小景说的,他最近想的太多了。
理冤司长看向那屋子,还是不确定。“但愿真是自己想多了。”
“还是得小心些。”
“那理冤司长今天话还挺多的。”金言扶着梯子感慨。
“没你多。”宁昱凌回道。今天晚上自从和金言一起,自己都要尬死了。
“可他今天话多的的确不正常啊,你看平常,他哪里说过这么多话?”金言努力为自己辩解道。
宁昱凌看得出来那理冤司长人前人后两幅模样,也便应附着金言:“他平常说话,也都简单得很,大多时候回答和没回答没什么区别。然后就是秘密,让你自己找答案。”
金言:“啊?这样,那宁兄前几日和他呆在一块,会不会感到很闷啊?”
宁昱凌叹了口气,微笑着回答他:“这不正好,落得个清净。”
金言听懂了,忙质问着:“宁兄这话的意思是说我吵喽?”
宁昱凌听后笑而不语,但也算是变相回答了。
金言也不生气,“好好好,宁兄说我吵,我不在的时候,小逸儿也吵喽?”
金言还想着吟尘宗和宁兄走的近些的人,不等想到。
他就被宁昱凌一把推开!
宁昱凌并没使多大力气,然而金言扶着梯子,且没留神注意,也便才显得这一推有些力气。
金言控制了好一会儿,才没倒下去。
“宁兄你——”
“嘘,夜深人静,他们可都睡了。”宁昱凌好心提醒着,悠闲地走着。
金言才起的一点火也只得老老实实地熄了。
宁昱凌陪同金言还了梯子,一同回到各自住的地方。
金言回去后,看天色太晚,早早睡了。
宁昱凌进了自己的屋子后,看着床顶上垂挂的风铃,轻轻抚摸着。
可这一摸,却发觉到不对劲。
宁昱凌拿起才抚过的一只铃看了起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检查地看了其他的铃,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没有!
他不可能记错。
“哎呀,风铃掉地上了。”宁昱凌已经很小心了,却还是不小心掉在地上了。
他看向身旁的人,他怕她生气,因为这是她送的。
可是却!
“没事没事,看着还没坏。就是磕上了些土,擦掉就好了。”南宫清安慰着,用手慢慢擦去上面的脏污。
清理完后,又递给他看,提醒着,“这只铃摔坏了些,要不我给你换一个吧。”
宁昱凌摇头拒绝了。
南宫雪也没办法,只得继续说,“那好,你小心些,可别把手给划破了。”
宁昱凌小心翼翼地接过风铃,笑着回应,“好。”
不可能记错的,这只铃怎么可能会没有半分损伤呢?
宁昱凌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让人生疑了。
或许,九年前那场大火真将这里烧了个干净,可是后山并无何变动。
或许,或许只是烧了一部分。
……
可是当年的那些事,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这一切,都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