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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不乖就要打屁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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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臻听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语言,微微皱眉,怎么听起来这么像藏语……不过就算很像藏语,还是听不懂,他最多会说句‘扎西德勒’,没了……再说了,听多几句,就和一般的外国话没啥区别,不稀奇,他还会说韩语咧!
那女子又哭又闹,见说家乡话就更没人理会她,扁扁唇,忍下眼泪,继续用不太标准的俞语骂道,“你们这些该死的俞人,都是臭狗屎,王八蛋……本宫一定会要皇兄砍了你们的猪脑袋!俞国人都是猪,肮脏愚笨粗鲁的猪……你们就一直爬在泥巴里!恶心!混蛋!”
辛臻头疼,瞥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女子抽抽鼻子,如花娇艳的脸庞尽是不甘和恨意,“不就是俞国猪的地方!”
辛臻把怀里舔着糖葫芦,泪痕未干的小男孩交给他一脸慌乱的母亲,柔声宽慰了几句,冷冷地盯着那女子,“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你在闹市纵马驰骋,置我俞国百姓安危于何地!”
“哼!本宫管你那么多!就算在香巴拉,本宫也是这样!俞国猪,就算死了也是猪!死不足惜!本宫告诉你,若是识相,赶快放开本宫,否则等王兄来了,一定会狠狠地教训你!”女子满脸鄙夷,冷哼一声。
“王爷……”卫达凑在辛臻耳边低声说道,“这位小姐只怕是……”
辛臻无奈地看了一眼忠心的侍卫,扬手打断了他的话,“别说出来,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怕了吧!你要是趴在地上学几声狗,不对,是猪叫,因为你是俞国猪嘛,嘻嘻,再大声说‘俞国人都是猪’,本宫就放你一条生路!”女子看他们在说悄悄话,害怕的心安定了些,又开始大放厥词。
“无论如何,大街上不能纵马快奔,这是常识,你家人没有教过你吗?”辛臻有些生气了,声音越发严厉。
“本宫喜欢怎样就怎样!谁敢管!”女子傲慢地睹了辛臻一眼,仰起头,完全不以为意。
辛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的运气还真是好,穿到这里,真是啥样的人都见到了,本以为明思柳的刁蛮任性算是极品了,没想到还有一个极品中的极品。陀摩国君是怎么教育子女的,真是太失败了!他的姐姐妹妹中要是有这种德行的,他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幸好,慕家的家风就是好啊……嗯,也许该说他教养有方?
女子还在交杂着用陀摩语和俞语噼里啪啦,不停地骂着。
侍卫们掏掏耳朵,很不耐烦,忍耐也快到极限了。卫集几次举起手,瞄准她的脖子,想砍下去,可知道她的身份高贵,还是放下手,无奈地望了一眼辛臻。
辛臻终于忍够了,大步上前,一把将她夹在腋下,扬手,狠狠地打着她的屁股,“你这个臭丫头!给我闭嘴!一个年轻轻的女孩子家,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该打!好的不学,学坏的,满嘴的脏话,该打!对待长辈没有礼貌,傲慢无礼,该打!做错事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该打!”
每数一条,就打一下,辛臻手下没留情,一掌一掌,掌掌上肉,说完了,还用力地又打了一下,“看你的样子!就算打完了,你还是会又哭又闹,继续骂人!更该打!”
打完了,辛臻也不客气,将她重重地扔在地上,揉着生疼的手掌,“臭丫头!你给我听好!这里是大俞的土地,既然来了,你就要照大俞的规矩,入乡随俗!明不明白!”
“你,你,你!”女子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瞪着一脸正气的辛臻,指着他的手指不住颤抖,“你会后悔的!”
“怎么!”辛臻挑挑眉。
“你给我报上名来!本宫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不!本宫要让你受尽天下最恶毒的折磨,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辛臻抿嘴,极阴险地一笑,“你是说娶你为妻?不好意思,我已经有婚约了!哈哈!”
女子听了,微微一怔,思考了好一会,才意会辛臻的深意,又羞又恼,尖叫一声,魔音继续穿耳。
卫集熬不住,放开手,捂着耳朵,满脸难受,瞅见远方过来的人马,赶紧悄悄地退到辛臻身后。
“卓娅王女!你,你没事吧……辛,王爷……这,这到底是……”慕道安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这场混乱,顿时无语。
闻言,辛臻立马装作不明所以样,一脸无辜地问道,“王女?卓娅王女?谁啊?”
身着华服的男子满脸愤怒,大声怒喝。
陀摩的翻译官躬躬身,“慕大人!王子希望您能解释一下,为何王女会这么狼狈?而这个傲慢无礼的男人又是谁!难道这就是俞国的待客之道?”
卓娅见来了援军,立马振作精神,泪流满面地拉着男人的袖子,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语速很快,还愤愤难平地指着辛臻,神情凶悍,一转眼又是一脸委屈,神色转变之快,叹为观止!
旁边的俞国翻译官认真听着,眉头越皱越紧,解释了几句,转头问辛臻,“王爷,昌布珠王子问您,为何要打卓娅王女?难道是对陀摩有所不满!”
辛臻双手一摊,肩膀一耸,满脸无辜,“我不认识她啊!谁知道她是什么王女啊……”
昌布珠恨地牙痒痒,生气地说了几句。
翻译官继续说道,“昌布珠王子说,就算王爷不知道她就是卓娅王女,也不该打一个女人!”
辛臻撇撇嘴,贼喊捉贼啊!陀摩人,来意不善啊!和慕道安对视了一眼,见他点头不语,便冷声说道,“昌布珠王子,是吗?王子!这里是大俞!除了朱雀大街,其他道路不得擅自策马狂奔,我想各国都一样!况且!这条街是大俞主道!每天人来人往,不知道多繁华热闹!明明看到大街上这么多人,还不知下马步行,依旧扬鞭拍马前奔!她明知道自己的行为会造成危险,甚至会危及他人的姓名,却枉顾人命,一意孤行,不知悔改!这算是谋杀!难道王子希望两国的交往,是以审查王女的杀人案为开端吗?”
昌布珠恨恨地低咒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添乱的妹妹,尴尬地笑笑,“十分抱歉!殿下!”
“哦,原来王子听得懂俞语啊,那刚才干嘛要让翻译官传话呢?是不是怕说错了话,兜不回来?”辛臻得理不饶人,淡淡地讽刺了几句。
昌布珠刚正的脸庞有些发青,刚刚来到俞国,就被来个下马威,这是他完全没料到的。本来看那慕道安是个文弱书生,很好对付,可一路行来,他发现这个温文的男人不简单,说话滴水不漏,似是而非,拐弯抹角,总之,不好对付。再说这位相貌堂堂的王爷,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言辞之间透出的精干之气,也不容忽视……俞国,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本以为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的未来添点资本,怕是有些难度。
接待陀摩使者的晚宴上,慕家最显赫的八卦团再次聚首。
太子哭笑不得地凑在旁边,听着叔叔的长篇大论。
“总之,很明显,这次陀摩的目标是和宋国一样的!上次是个如水美人,这次就是似火佳人!想以此作为攻陷俞国的兵器!实在是太狡猾了!一定有阴谋!”辛臻一手抓着鸡爪,一手大力拍案,以示愤慨。方才他把卓娅的恶性详细地重复了一遍,赢来了众亲友的鼎力声援,越发底气十足,回瞪着远处怒目圆睁的卓娅。
“叔,这次名单上写明有这位卓娅王女,又不是加塞儿!没你想得那么多阴谋!”太子微微叹气,眉心皱地更紧。深受辛臻的洗礼,王族们用词越来越新潮了。
“光明正大地送女儿,无耻!”飞隶轻飘飘地发表了一句鄙视之词,喝酒去了。他以后有了女儿,绝对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叔,听说你在大街上打了她?那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飞逸眨眨眼,很好奇。
“飞逸,不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辛臻尴尬地咳了一声,“总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们都要打起精神,好生应对!”
“辛臻,不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哦!”逸平在一旁淡淡地加了一句,目光如炬,穿透人心。
“放心,我会在后面支持你们,并真心地为你们祈祷!”辛臻举手发誓,很诚恳,很真心。
……
正当辛臻认为事情于己无关时,麻烦找上门。
“你干嘛每天跟着我!烦不烦啊!”辛臻正要去上值,一出门就看见带着一干人堵在门前的卓娅。
开始,他还以为这位王女是心血来潮,以此泄愤,想私底下找机会教训他,所以去哪里都带着家里彪悍的侍卫们,心想,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就随她去了。可连着好几天都如此,而且只是跟踪,也没有别的迹象,他就有些厌烦了。
“我就喜欢跟着你!你怎样?打我啊?我又没做错事?你不会打我吧?”卓娅笑笑,娇声娇语。
辛臻抖抖鸡皮疙瘩,“拜托,王女殿下,天气转凉,已经略有寒意,你这样说话,会让我如同身处寒冬,浑身战栗。”
卓娅娇嗔一声,“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帝啊!算我拜托你,请你不要这样说话好不好,很肉麻!”辛臻拢拢领口,“我还要上值,没时间陪你玩,你要是闲得慌,就找宗正寺、理藩院或者春官省的人陪你玩啊!”
“你不就是宗正寺的人……”
“没错,我是宗正寺的人,但是我并不负责接待你们,王女殿下,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辛臻随意地拱拱手,大步往前,上值去了。
卓娅也不生气,迈着小步子跟在辛臻身后。
……
锦夏起了身,喝了碗羊奶,伸伸懒腰,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回房吃早膳。
正吃着,贴身丫鬟听雨端着茶水进了屋,欲言又止。
“怎么了,听雨?我都说了,你当我的陪嫁丫头,仁贵也会一起跟去,等我的婚事了了,就给你们准备,别愁眉苦脸!”锦夏用完早点,满意地擦擦嘴,一脸笑意。
如今,她的婚期越来越近,家事也都交出去了,现在她只用专心做些绣品,没事好好保养一下,和朋友们聚聚会,聊聊天,打发时间,说实话,她真的有些不习惯。
“小姐,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就是,唉……怎么会……”听雨支支吾吾。
锦夏听了,笑道,“有话直说……你若是不想陪嫁,倒也无妨……我一人远离家乡,就够了……你还有母亲和弟弟,他们还需要你照顾。”
“真的!谢谢小姐!奴婢感激!……不,不是!奴婢不是想说此事……小姐仁慈,奴婢谢过……奴婢想说的是另一件事。”听雨一鼓作气,把外面的谣言一股脑地讲了出来,看着愣神的小姐,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