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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薛家阿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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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篇.小魔王成长日记
薛梨今年6岁,是护国公府的大小姐。
薛梨自幼便力大无比,她3岁能轻易掰断人的手腕,4岁能毫不费力地捏碎一块石头,5岁能一拳头拆了自家大门,到了6岁......
她拧断别人的脖子,易如反掌。
薛梨简直反人类一样地成长着,论武力值,她可能天生满级吧。
所以,惹谁都别惹薛梨。惹谁都别惹薛梨。惹谁都别惹薛梨。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
薛梨小时候走失过,在她六岁那年的中秋灯会上。
乘着爹娘不注意,她抛下身边丫鬟,独自跑到人流密集的地方。
她很喜欢灯会上的一盏大灯,因为年纪小印象也不深,只记得那灯有一人高,若是有暗箱,刚好装得下她这么大的小孩。
等薛梨穿越人群,站在灯前看时,那花灯的主人和善地问她想不想要这灯,她一说想,那人就摸了下她头顶,她一下就晕过去,落入黑暗。
......
薛梨醒了。
她感觉到自己被绑起来,眼睛还蒙住,一路上咕噜咕噜地有些起伏,似乎在马车里。
而且这路这么不平,不像是城内,倒像是郊外。
薛梨感官很敏锐,隐隐听到外面的人低声交谈,说的内容大概是接下来的打算。
她静静听着,提炼有用的信息。
等两个人贩子安静下来,她已然想好下一步打算。
薛梨小心地动了两下,脚够得到边缘,看来马车狭小的很,不太能伸展。
她随意地挣了两下,感觉到这绳子想要挣开很容易,于是不再动作。
薛梨的手被反绑到身后,她正好摸得到腰间小小的短剑。
那短剑做的很精巧,看着像腰带扣,实则触发机关可以伸长剑身,还可以一分为二。
正好此时车停了下来,他们得吃饭了。
马车帘掀起来,一个颇有重量的人上车,“唤醒”了薛梨。
那似乎是个和她爹爹差不多年纪的男人,端了一碗豆花,还有些糕点。
薛梨虽然饿,却不敢吃这些东西,谁知道这里是不是有迷药?
而且就算没有迷药,那粗糙的点心她才吃不下去。
她听到那男人还算温和地诱哄,他拿了一块糕点,薛梨假装要吃,实则一只手从背后抽出,手里握着把短剑,她迟疑了瞬间,只用剑柄打晕他。
薛梨一手扶住男人倒下去的身体,挣开绳索,扯下眼前的黑纱。
她看到马车前还坐了一个穿黑布衣的男人。
那男人就是灯会上把她拐来的人。
薛梨把小心男人放下,那些吃食搁置在一旁。
薛梨个子娇小,从马车里悄无声息地溜出来,一手刀打晕他。
那人不会武功,不然以武者的灵敏,她很难接近。
看起来就是两个普通的人贩子。
好没意思。
薛梨看看天,不过蒙蒙亮,她已经失踪一夜了。
爹娘应该还在找她,这俩人能躲过全城禁军搜查,恐怕不简单。
薛梨小脸顿时正色,得好好查探。
......
薛梨把他俩绑起来,绑的死死的,她身上正好带了双剑,一人脖子上架一把。
两人过了片刻悠悠转醒,入眼便是那柄锋利的短剑。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抬眼一瞧竟然是那个被绑来的小姑娘,顿时觉得这事玄乎。
这小丫头片子看着不过五六岁,还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制得住两个壮年男子?
人贩子一想,觉得可能有人救了这小姑娘,可她救命恩人连个影都不见,当下放松了点。
长得面善的黑布衣男人开始哄骗薛梨:“小姑娘你这要做什么,怎么拿这么危险的东西,快快放下吧。”
薛梨懒得废话,剑锋直接逼近,稚嫩的小脸上有着不符合年纪的冷漠。
那男人意想不到,惊愕地看她。
他心里默默有数了:这回踢到铁板了。
另一个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努力稳住不知为何开始颤抖的声音:“小姑娘你你放了我吧,我把你送回去,这样行不行啊......”
薛梨翻白眼:“你当我三岁小孩呢?你说什么我就信你什么??”
薛梨懒得听他俩求饶,直接问:“你们是谁,给我报上名来!”
看着老实巴交的男人唯唯诺诺地说:“小的,名叫张六。”
黑布衣男人咬牙:“小的叫洪七。”
薛梨:“一个叫张六,一个叫洪七是吧?”
俩人忙不迭应声是。
薛梨恶狠狠威胁:“若是你们敢骗我,我就把你们削成烂泥!!”
人贩子:“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
他俩面对薛梨那是老泪纵横,做这人牙差事这么些年,头一回见这么彪悍的小姑娘,别看她年纪小,整一个小煞星!也不知是谁家养出来这么个奇女子。
薛梨把这俩人安排地明明白白,盘问的时候就差点没问他俩“你裤衩子什么颜色了”,当然,就算是薛梨问出来,他们也不可能不回答。
在中途这俩人也不是没反抗过,一个想借巧劲脱身,被她掰断了手腕,另一个想踹开她,薛梨直接一闪一避,短剑插进那人肩膀。
薛梨面无表情:“最后警告一次,你们若还想反抗,就不是掰手腕卸胳膊那点事了。”
她喂了这俩人两粒黑色药丸,那滋味跟吃了马粪似的恶心,人贩子忍不住抱怨出口,薛梨凉凉地笑:“这药丸有剧毒,若不是有马粪中和药性,你们早就毒发身亡了。”
人贩子:感情这药里真有马粪啊!?
薛梨冷哼一声:“都是报应,这是你们应有的代价。倘若今日你们绑的不是我,还不知那些孩子日后要怎么过日子呢!”
这俩人拐来孩子,若是好看资质好的女孩就送去青楼楚馆,没那么好看但也不错的送到采买人事的牙婆手里做丫鬟,再次的就得到穷乡僻壤之地做个童养媳。
至于男孩,卖的方式也差不多。可总归男子的出路比女子多,女孩要是被拐卖,卖做丫鬟算是最好了。
倘若进了青楼,一辈子便毁了;而去那偏远之地,又不知何时还能再见到家人。
薛梨驱使他俩赶路回城,她饿极了,想吃蒋娘子亲手做的炒腊肉了。还有母亲最近新研究的乳糖块,弟弟吃过,她还没吃呢。
......
京城外
离城门不过一两里路了,薛梨想让这俩个家伙快些,于是说:“这马粪延迟药效也不过只有两个时辰,看这天色,我约莫着若是午时前赶不到,你们就死的透透的咯。”
俩人身上都有伤,加急赶路疲累不堪,可一听这句话,还是小命要紧,立即快马加鞭,那马儿奔走地迅疾。
沿途果然有官兵寻出来,其实距离京城十里外便有了人来寻,薛梨不想耽误在路上,她急着回家吃饭。
当然了,这毒药也是真耽误不起,若人死了,她也不好搞。
毕竟这些家伙身上还有点“秘密”。
......
京郊也停了另一辆马车,薛樊掀起帘子,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
她命令将那车驶近些,随即跳下车,跌进一个宽厚的怀抱里。
“爹爹!还有弟弟!”薛梨兴奋地难得露出正常孩子的表情,把车上的人贩子吓得够呛。
护国公薛阎抱着女儿,心疼:“阿梨回来了......有没有哪里受伤,痛不痛?肚子饿不饿?”
小奶包薛樊拉着薛梨的衣角:“姐姐,娘在马车里,马车里还有好多点心......”
话音刚落薛梨就从她爹怀里消失,爬上马车里。
薛阎:“看着是有些没精神了。”
小薛樊:“我去看看姐姐有没有不舒服。”
人贩子目瞪狗呆。
他们回过神,看到居高临下俯视他们的青年男子,身上威压极强,刚才没觉着不过是因为孩子们还在场。
他们身体抖如筛糠,忍不住腿软跪下。
护国公从前掌管军队是有名的铁血手腕,这军中没有不服他的。
在军营,在战场见了他的人都忍不住想,他这人是真的当得起“玉面阎王”四字。
人贩子:这一家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可怕呜呜呜......
黑布衣人贩子立刻拜倒:“将军在上,饶草民一条贱命吧!”
老实男人倒下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薛梨从马车下来,难为她还惦记解药这回事。
薛梨相信爹爹肯定能行,三言两语交代了她的光辉事迹,然后说这俩人贩子的来历,她记性好,没一个说错的。
然后,拿了解药,给了她爹爹。
人贩子静默:......
护国公现在虽被卸了兵权,但府内还有府兵,护城禁军也由他掌管,算是他的亲军。
他在军中威信极高,一声令下,全城禁军出动搜寻。
眼下,人贩子们眼中的护国公是这样的:
身后站了黑压压一片甲胄齐整装备齐全的军队,他是其中威风八面的最高将官,令人心生畏惧。
或许撇开那禁军不说,单是眼前的将军便足以令人害怕了。
他看着清隽文雅,像个白面书生,但身量高挑挺拔,一身戎装,腰间佩剑,英武非凡。
他眸中迸发森森寒光,嘴角又噙着笑意:“二位先将这解药服下。”
两人接过解药,赶紧服下。
“这解药味道也好奇怪......”人贩子嘀咕道。
护国公闻了闻装药的瓶子,缓缓道:“这药里还混合了其他毒。”
人贩子:我太难了还是死了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