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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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则是什么？
制定出来供人共同遵守的制度或章程。是运行、运作规律所遵循的法则，一般由群众共同制定、公认或由代表人统一制定并通过，并且随着社会的发展相继废立。
除明规则、暗规则外，还有一种更加深刻明了的概念‘元规则’，即：暴力竞争的胜利者说了算。
强者制定、挑选规则，也能打破规则。而弱者只能遵守、适应规则。
而春江的规则只有一个。
母体/母亲大人。
即是明规则，也是潜规则，有时候也是元规则。
同时也是本能。
无论这个名为春江的家族成员如何更新迭代，外部条件如何发展变换，内里的核心仍是固执且坚定的保留下来，分毫未动。
如鱼游水，活着就要呼吸、进食，这是流淌在血脉里的本能。
极少有生命能违背自己的本能，尤其是春江。
所以非春江的存在很难能理解他们的思维，只是点头之交还好，看起来都还是正常人，普普通通的遵守着规则，努力上进，为春江家做贡献，很积极正面的形象。挺好的。
但可惜的是，很显然，作为极其稀少的咒术师资源的早川辰也不可能对春江们只有这么稀薄的认知，尤其是他和剩下两个咒术师年龄差并不大的时候。
——疯子。全都是疯子。
这是早川辰也对他们的深刻理解。
他当然清楚咒术师没有不疯的，他自己也算一个，但春江和那些都不一样。
有理智的，清醒的，又极度狂热地推崇某一个存在。
难以置信，难以描述，难以理解。
早川辰也的内心隐藏着懦弱。
于是忽略，于是疏离，于是逃避。
——本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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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或者更早一点，从几年前说起？算了差不多，总之是被诅咒师察觉了，已经没落的老牌家族春江似乎又诞生了新的母体，头发红的像火一样，这是血统纯正的标志。
那个时候春江花树在做实验，期间轻飘飘的杀了几个咒灵，谁知道那几个咒灵正好就是诅咒师用收集的诅咒糅合的呢。他只是把看起来似乎格外辣眼睛的诅咒很干脆的切碎了。
诅咒师以为有人盯上他们了，被切碎的诅咒只是警告。
春江花树表示他很无辜。
真的只是好奇随便祓除了几只……你信吗？
诅咒师不信。
春江家的暗线不多，但也不算少，能接触到的东西刚好够他们做些什么，又不至于引起其他势力的太多注意。
注意他们做什么？没有实力又没有势力，掀不起什么波澜，不过是靠交易母体的子嗣维持过一段繁荣的小家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在咒术界消声灭迹。保护他们？有什么好处吗？母体已经断代很久了，到底还能不能出现都是件说不准的事，不划算。
于是很长一段时间里，春江家都过的非常平静，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情。
挣钱，拓宽在普通人世界的人脉，这种时候那些外姓分家的作用就展现出来了，因为姓氏不同，又是普通人，没有人会把那些逐渐开张的小商铺小公司联系起来。
积少成多，聚沙成塔。
如此累积下来，春江家的财富非常可观。
但可惜拥有天赋的孩子依然少的可怜，宗家就只有春江银一个咒术师而已。分家呢？也很少，三四个，然后死的只剩下早川辰也，春江樱子和春江蜜芽。现在春江蜜芽也死了，而春江樱子被阻断了前程。
啧啧。
真以为就是这样吗？
虽然脑子都很不正常，但春江可是个非常注重‘用途’的家族，有用的东西不会放任闲置的。
尤其是樱子，身上有宗家的血脉，发色却奇异地没有染上红色，在群员偏红的春江里是个异类，甚至认人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但鉴定结果确实有宗家血脉。
春江的发色是由基因决定的。
黑发的樱子是最‘可怜’的宗家血脉，但因此她能做的事比其他宗家们更多。
毕竟春江们的各色红发太让人印象深刻，也太容易引人注意了。
春江银一头不均匀的棕红色短发，被和他打过照面的诅咒师都恶意的称之为‘掺了血的烂泥’。实在不是什么能称得上好看的颜色，但有些时候也挺形象的，尤其是头发上挂了血的时候。
他有时候也会杀诅咒师，但只有作为任务完成了有奖励的时候才回去，或者对方实在不长眼，自己送上门来。
被杀了咒灵的诅咒师运气实在不好，竟然顺着咒灵残留的余秽一路摸索着，自己撞到了春江银面前。他要是运气再好一点，晚个一分钟，春江银就会因为接到母体的电话离开了。可惜没有。
“哎呀，就是你在用这种肮脏的东西窥伺母亲大人吗？”
他的发色像是细细密密的挑染过，深棕里掺着酒红，被头顶的路灯打亮后，看起来有些怪异又浮夸。
诅咒师哪能知道他口中的母亲到底是谁，只哀叹自己竟然遇上了这么个疯狗，春江银笑的又假又灿烂，脸上像扣了面具，看得让人毛骨悚然。变态不跟人讲道理，他才不管到底是花树先切碎了别人的咒灵，还是对方先做了什么。
诅咒师被碾碎后连尸体都没有留下，只有一片漆黑粘稠的‘影子’慢慢收敛回春江银脚下。
这个过程甚至没用一分钟。
“真是的，怎么最近不长眼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呢。”
想起某个仅有一面之缘，却异常地让人觉得想吐的家伙，春江银眯了眯眼。
那缝合线要是拆开了，脑子会掉出来吧？
竟然说什么要和春江合作，颠覆这个腐朽的咒术界……真以为我们看不出来，真实目的是夺走母亲大人吗？
想的也太美了吧。
“颠覆颠覆，无论如何站在顶端的当然只会是母亲大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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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通——］
“……你再说一遍？”
‘……’
“什么叫‘春江的疯狗带着母体跑了？’这他妈还能再详细点吗？？”
‘……’
“‘春江银杀了正好在银座收集诅咒的甲人和乙一，炳的式神刚好记录到他保护着的人，身形来看疑似少女？’疑似少女你给我来一句他带着母体跑了是想死吗？”
‘……’
“红头发能说明什么？那群春江哪个头发不沾点红？你儿子前两天刚染的头你今天就忘了这年头不能只用发色认人？啥？好像长得挺好看？”
“啊，那还有可能真的是。”
‘……？’
“不，到底是不是真的母体还不好说，现在关于母体的情报还太少，只因为传回来的一些片段就认定目标贸然行动太冒险了，还要对上那个疯狗……啧，去告诉九井那群家伙，让他们去探探虚实，该说什么你自己清楚。”
‘……’
“那可是绝对能生出优秀子嗣的母体……！”
［挂断——］
————
撒，就让我看看，到底会引出什么样的家伙来吧。
他愉快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