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今天可以和我结婚吗？》白渊操

73、七海-20-

　　七海建人，性别男，有四分之一的丹麦血统，未婚，年龄27岁，身高184公分，职业特级咒术师，此刻面无表情地蹲下|身，朝着自己侧卧躺倒在血泊中的、脸色青白的未婚妻沉稳冷静地伸出了手。

　　成年男性骨骼粗大的手，带着怀中纸袋的面包的香味，试探着放在了未婚妻的鼻尖。

　　一会儿。

　　两会儿。

　　三会儿。

　　“……嗯。没有呼吸。看来是真的死掉了。”

　　看着未婚妻因为自己的试探而憋气到颧骨上浮现了薄红、胸膛也似乎想要和两栖动物那样能通过皮肤呼吸一样的挺起、腮帮子更是如吹牛皮的青蛙，或是生气的河豚那样微微鼓起，微不可见的笑意在绽现之前，就被七海建人摁捺下去了。

　　好似经常白刃祓除咒灵、与致命伤擦肩而过的他，粗心大意地完全没有发现那些破绽。

　　说出的那番会让人惊呼“一般人不都会立马确认死亡状态的吧！就算人不是他杀的、连急救电话也不打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过冷血了吧！”的话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将手收回。

　　“……咳。”

　　看着未婚妻紧随其后的，可爱到不行的快频率的“啊呼啊呼”的小幅度补救式呼吸，七海建人在心里告诫自己，即使在心里，也不能笑得太过分。当然，成熟大人的自我矜持，使他一丝不苟的面容上严谨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动。

　　所以说——今天是什么走向呢？

　　七海建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未婚妻的扮相。

　　未婚妻以希望之花的姿势趴在客厅，右手的手指沾着血在地板上写下了一个颤颤巍巍、潦潦草草的“62”。而身上的装束是……

　　魅魔？大概。

　　尖尖的仿真山羊角从绢绸一般的黑色发丝中伸出，打了好几个螺旋，上半身是长袖短皮衣，中间露出了一截莹白优美的腰，下半身是刚刚盖过了臀部的皮裤，紧贴着身体曲线的渔网袜勒出了丰润大腿的肉感……以及，和死亡的主人一样蔫了吧唧地垂在一边的爱心形状的倒钩尾巴。

　　七海建人松了口气。

　　——不。等等。

　　那个尾巴——

　　无疑是健全的尾巴，不是○塞而是连在皮裤上的LOVELOVE情趣装置，但是正如谣言永远比澄清要来的深入人心，七海建人还是没忍住为那视觉传导的心理刺激倒吸了口气。

　　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

　　深呼吸。深呼吸。他，切记，还没有找到答案啊。

　　……现在可是2月14号。是冬日。就算有地暖也——

　　将纸袋中热腾腾香喷喷的、未婚妻眼馋了好久的独家特供限量的肉松沙拉芝土面包放在了一旁，下班回家的七海建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房间找到暖宝宝和毛绒毯子，组合一番，再将死掉的未婚妻翻了过来，用贴着暖宝宝的毛绒毯子把她裸露出来的腹部严严实实地缠绕了一圈，最后，将她按照原来的姿势一丝不差地摆了回去。

　　……唔，这样趴在硬邦邦的地板上，会压迫到心脏、影响血液供给的吧。

　　心满意足的笑容还没摆出来就胎死腹中了，思虑周全的七海建人皱眉，还是将未婚妻翻了个面——

　　“哎，哎，汝这人类，好歹对死掉的魅魔大人放尊重一点啊。”

　　死掉的未婚妻……不对，是复苏的魅魔大人不满地推开了他扶住了她的手。虽然是笑眯眯的、和蔼可亲地弯着碧玺似的瞳眸，但是七海建人一眼就看出她绝对有在不满。

　　因为他没有按照剧本展开行动。

　　“嗯，”

　　七海建人很隆重地将面包，与方才拿毯子的时候一起取过来的彼岸花束，作为贡花一起推了过去，“所以，这是贡品。”

　　“唔——好香好香~”

　　魅魔的鼻子小狗一样地抽动了几下，嗅着空气中的食物香味——真是可爱诱人的不行，比起饥肠辘辘的胃，眼睛作为心灵的窗户被心爱之人率先心满意足地填满了。

　　但是七海建人没有松懈，他很好的按捺住了一把把她抱住的冲动，与刻意刻板的表情相反，眼底柔软的笑意完全藏匿不住地越发真实了几分。

　　“喔，喔喔喔，是那家很难买的，大言不惭地号称一比一还原‘《海绵○宝》里的蟹黄堡’的——”

　　“对，就是那家的。魅魔大人想吃很久了吧？所以，是贡品。”

　　“……你不会以为这个就能打发吾吧？汝明白‘62’的血字代表什么吗，人类？”

　　这个自称和第三人称是闹哪样啊……？

　　吐槽是这么暗地里吐槽的，七海建人还是以与肃正的外表不匹配的轻快心态配合未婚妻道：“嗯……你今天分享给我的新闻，‘某男子情人节62连发后猝死’？”

　　“极限是61次，可是，吾作为魅魔中的魅魔现在已经超越极限了——”

　　魅魔小姐攥着社畜先生的衬衫，在他的怀抱中一顿孩子气地乱蹭；社畜先生理所当然地松开了贡品和贡花，将他用什么上贡都觉得不够聊表心意的他的世界牢牢抱住了。

　　作为未婚夫，亲亲抱抱并不算越界，至于为什么打从潜意识不与未婚妻结婚……虽然还没找到答案，但亲亲抱抱是可以的，在允许范围之内。

　　……不过口红，大概蹭到衬衫上了吧。

　　啊、头上的山羊角发箍，角，角蹭歪了啊。

　　他望着地板上的那摊血迹，如是出神。

　　要怎么收拾……不，就这么收拾掉，丢进垃圾桶里也太暴殄天物了；衬衫的话，作为藏品和从前的一并收纳起来吧？到金婚或者钻石婚的时候再作为惊喜亮（秀）出来回忆甜蜜往昔？

　　“嗯，好，超越极限的话就更要好好补充营养吧。”

　　七海建人说，“先用面包填填肚子吧。晚饭，想吃什么？”

　　“才不是。吾看汝是完全不懂。魅魔中的魅魔，在拥有远超过其他魅魔的良好性能、把汝迷得神魂颠倒的同时，能量的消耗自然也是榜首的TOP1——”

　　“魅魔大人的确把鄙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才不是这个！……咕咳。我、吾的意思是……建人辛苦了一天还为我特意去挤在人山人海里买的面包，才不是什么区区填饱肚子的消耗品！那可是值得供起来的传家宝级别啊！……——唔、呜呜……这个就先不提了……！欸！”

　　与他一起坐在地板上的魅魔酡红着脸，微恼地拽了一下他的领带，“汝这人类真是不解风情！就真的不懂什么才是吾等魅魔的事物来源吗！你没看见我手冲都冲出血了吗！”

　　“这出血量未免过于夸张、得休克了吧！——……啊，原来这次扮演的是反差的纯情魅魔吗？”

　　七海家人表情微妙地叹了口气。

　　不过这个总比上次回来的，所谓的章鱼室友要来的好多了。

　　……章鱼室友，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未婚妻扮演的是《海○女儿》中深海女巫，还想着深海女巫能怎么个死法。万万没有想到人家比他这个奋战在一线的咒术师还要来的重口味的多，直接扮演的是口器被摘掉、再无其他骨头、因此无法进食而饿到奄奄一息的Miss.章鱼。

　　“鲜榨的人类精华……想要。”

　　章鱼抱着他的脖颈，黏糊糊地坐在他的腿上，匀称的双腿，说不清是胁迫还是诱惑地半用力地夹在了他的腰上，用湿漉漉的眼睛与他对视。

　　“足够有责任心的成熟大人啊，请用宝宝浓浆来饲养我吧☆？”

　　“那才不是成熟的大人而是变态了吧！？这种设定——这个世界究竟是由狗屎还是诅咒组成的我已经分不清了啊！？”

　　——七海建人记得自己上次回家是这么回答的。

　　“婚前性行为禁止！”

　　“那就和我结婚！”

　　最后居然把持住了！……虽说愣了三秒之后狼狈地落荒而逃但是把持住了！因为他还没有找到答案所以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呜呼。那个时候，想必他一定带上了痛苦面具了吧。

　　好歹，他也是一个生理机能正常的男性啊。

　　况且那个活生生地发出邀约的人、对于他而言，拥有不啻于蛇果对亚当夏娃的诱惑力。

　　他的确很想……不、不对。

　　他可是个放眼整部《咒○回战》都难得一见的、正的不能再正的那种正经人啊！所以，在找到心的答案之前——

　　七海建人捂住了自己的脸：每天打开门就看到未婚妻在装死——这种事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和未婚妻的相识是在他高中二年级的，一个噩梦一般的秋分时节的任务，善良、睿智又坚韧的未婚妻是那个事件中，为产土神信仰所迫害的受害者。

　　即使现在，七海建人已经成长为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碾压当时敌人的特级咒术师，他也再不想回到过去、面对那惨不忍赌的绝望了；但是，因为邂逅了这个人——

　　加了蜂蜜的毒药不管再怎么美味都还是毒药，万幸的是，他在蜂蜜溶于毒药前完完整整地将之解析过滤了出来。

　　因此是顺利成章，水到渠成的，月下、花前、雪中、海边的相知、相恋、订婚、相携。他和未婚妻已经结识了十一个年头了。

　　还没有结婚，自然不是因为七海建人是个吊着女性、以消耗女性青春取乐的人渣；说到这里，又不得不提一嘴他的工作了。

　　咒术师。

　　不去管这份十分掉SAN的工作的具体内容，四个形容可以全部概括了：危险[EX]，收入[EX]，时间不定[EX]，地点不定[EX]。

　　七海建人只是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普通男人，没有两位宛如天灾那样毫不讲理的前辈们那么远大的理想与高尚的情操，不太想为了别人大半夜从温香软玉的妻子怀抱中离开，更不想为了别人让妻子不得不面对自己零碎到连“尸体”可能都没办法这么称呼的残躯。

　　作为咒术师，无法找到答案——

　　奇怪的是，他心知肚明自己是特级的咒术师，对咒术界的权力地位没有那种世俗欲望的他，更是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令一般咒术师闻风丧胆的特级咒灵在如今的他眼中也不过尔尔……可是，为何他日日夜夜无时不刻依旧担忧着失去呢？

　　爱人，友人，前后辈，同僚……老是觉得自己非常有心无力。

　　莫非是患得患失？

　　所以毕业后，没有找到答案的七海建人选择了逃避。他自学考取拿了一张大学文凭，接着光速找了个证券公司金融销售的活计远离了直面生死的异常面，从他认知中的正常社会底层开始兢兢业业地往上爬。

　　钱。

　　钱。

　　钱。

　　大城市的开支使得工资几乎入不敷出，还有暗示他欺骗顾客购买产品的黑心上司，鼓吹狼性文化、加班是福报的企业氛围……林林总总的，不知道自己的努力什么时候才能改变这样的事实，熟悉的无力感便充满他的整个人。

　　“不要在青春年少的时候遇到太过惊艳的人”。

　　——这句话，七海建人还是从家入前辈的《不可错过的经典金句10000句》中看到的。和对一下子就对这句话不明觉厉的友人兼情敌灰原雄不同，七海建人对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感觉。

　　整个咒术高专的人都知道，那本书是家入前辈速成睡眠状态的秘籍。

　　……但是，现在，他不可谓不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想要舒适的房子去安置他与那个人的生活，想要能让她过上衣食无忧、随心所欲的生活，想要她能够随性地漫游世界各地，想要她的眼中为开放的花儿、鸣叫的鸟儿、微笑的人们映照，还要考虑到养育爱情的结晶、孩子降诞之后的花销……

　　钱是不可缺失的。

　　……所幸，他的身边是（有）她。

　　于是，在她积极向上的陪伴开导之下，七海建人一点一点地振作了起来，学会去踏踏实实地适应这个正常，但是又好像在哪里无处不在地扭曲着的世界。

　　而不必要在下班后，还要和同事一起去KTV里点一曲《男人○是累》，一边嚎啕着“男人就是累男人就是累，全世界都知道我赚钱很疲惫”“女人是玫瑰是带刺的蓓蕾，让我尝尽爱情的苦水”，一边把自己喝到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令人反胃的酒臭味道、走出包厢后说不定就在街头或者地铁站凑合了一夜。

　　虽然赚钱的确很辛苦，但是啊，一想到未婚妻，七海建人即使加班到眼底下都是和中国的国宝如出一辙的青黑，也能发自内心地会心一笑，不再去思考困扰了他许久的答案了。

　　没错，他的未婚妻……慈蔼、宽宏、通达、乐观，有着一切人们对憧憬的温柔之人的幻想特质。

　　那样的她，就好像是佛教里传颂的四大天华之一“见此花者，恶自去除”的彼岸花一样端庄清廉。光是看着她，身上都能无怨无悔地迸发出拼命的干劲与动力来。

　　对于现在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不满了。

　　生活也很顺利，七海建人的职位也在高升，薪资自然也是水涨船高，尽管钱储存的还是不够多，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资格开始计划婚礼，准备结婚了。

　　……啊。

　　对了。

　　未婚妻的转变，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那天，他下班晚归的时候，看到了一位无论是衣着风格，还是步调姿态，也就是说，光从背影判断，简直和未婚妻一模一样的女性，正被一只咒灵捕捉吃掉。

　　而他因为疏于与高等级咒灵的对战，反应慢了一拍。

　　虽然最后赢得了胜利，但是那位女性……由于脸部与身体的表面被腐蚀的严重的缘故，据说，至今都没能辨别出真实身份。

　　久违的对答案的疑惑再度如潮热夜晚的蚊虫一样缠着在耳边嗡鸣了起来。

　　虽然并不认为那位无辜的受害者就是未婚妻，七海建人才责无旁贷地伸出援助之手的；虽然口口声声说着从此以后和狗屎的咒术界再无瓜葛，但是七海建人照旧条件反射地伸出了援助之手。

　　但是……他还是慢了一拍。

　　就算，他是所谓的特级。

　　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后怕：万一那是未婚妻该如何是好呢？

　　已经成为咒术师、还是特级咒术师的他，真的能远离那个世界，和未婚妻过上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平淡安乐的一生吗？

　　魔魅能呼唤魔魅，异常会吸引异常，他……对，他已经拥有了庞大的“特级咒术师”的力量了啊……为什么……他居然会没有信心保护、维持他们的幸福小家呢……？

　　“觉得，停留在这边不好，就去往你认为正确的道路吧？我会注视着你的——别担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不过，就算没有我——”

　　“你是不可或缺的。大家对我来说都是。”

　　“可是，就算失去我们，也一定会有很多人自发地围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新伙伴，建立起愉快值得信赖的连结吧。”

　　“——不需要——……对我而言现在就够了。已经足够美满，我也不会贪得无厌地奢求更多了。”

　　“一边说已经满足现状，一边矛盾地救济他者，却不期待回报吗？真是伟大啊。”

　　“……你的滤镜到底多厚？我可没有你口中那种圣人再世的道德观：这种程度的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我也没打算拯救所有人，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奇怪。

　　如果是特级的力量的话，全部交给他也没问题吧？为什么，他会觉得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他也依旧滑稽弱小的可笑呢？

　　“想要救所（我）有（们）人吗，一个不落地？”

　　“遗憾。那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他的心于转念间在周遭筑起了严丝合缝的壁垒，这断层，使他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唔唔，我明白了。但是，真是个矛盾体吧，这也就是所谓的人类……在潜意识的深处表现的，无论如何，你都会感到悲伤……但是没关系。你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啊、起码，具备了雏形。所谓的大人，就是能游刃有余地接受绝望——”

　　未婚妻十指相扣住了他的手，碧玺的眸子甜蜜、悲悯、又赞叹地望着他，“——穿过绝望、找到希望的人啊。”

　　“……”

　　“不需要成为圣人，也不需要成为英雄，我只希望在这个残酷又美丽的世界，我亲爱的你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像你一样吗？”

　　“呵呵，还说我呢，你不也是对我滤镜厚重吗？去吧，去吧，不变也好，改变也罢，我都会去爱（允许）。当然，既然你做出了选择，在那之前，我不会变更自己的承诺：我会一直陪伴你的，亲爱的。”

　　就这样，在未婚妻的鼓励之下，七海建人联系了高专时期的前辈夏油杰，复出，重新成为了一名咒术师直面他曾经的不安。

　　因为不希望未婚妻与他产生隔阂脱节，七海建人还是会向以前一样和未婚妻聊一些工作的日常。当然，过于血腥与脏污的内容不是被圣光踢走，就是被暗牧和谐了。

　　为了增加真实性，也包含了任务中必然会遇见的、保护的一些自私自利的、狼心狗肺的、完全是因为他们自身不道德的所作所为才会被咒灵缠上的普通人部分。

　　还有一些不涉及咒术界机密的故事与人际关系。

　　七海建人讲述了为了大义一心改革咒术界、天天忙活着与咒术界高层斗智斗勇，现在都快把自己的发型斗成地中海的的夏油学长。

　　“死脑筋。”

　　七海建人讲述了亦正亦邪游走在社会边缘、为咒术界高层所不容，明明出身名门，现在却连咒术师与诅咒师都定义暧昧的五条学长。

　　“叛逆分子。”

　　“……”

　　其实七海建人有些无可明说的小开心。

　　虽然同为特级，但是不知为何——莫非，是因为资历问题吗，还是上学期间被捉弄留下的心理阴影——他老是觉得，其实自己与那两位真正的特级无力抗衡。所以未婚妻全身心注视着自己的那双闪闪发光的碧玺眼眸，以及对他们毫不客气的忽视态度，真的……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雀跃。

　　“他们是挚友吗……啊呀，是里应外合的明暗组合吗？呵呵呵……”

　　“不要说出去哦。”

　　对于未婚妻某些方面的敏锐嗅觉，这么多年下来，七海建人也早已见怪不怪了。

　　“都是特级，他们已经选择了值得用一生去奋斗的道路……那，我的你，讲讲你充满美好与光明的故事，你想选择，你的道路吧？”

　　未婚妻的笑靥在他的怀中如花一般绽开，“你是特级，在这里，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痛苦与绝望再能作为你的框（养）架（料）了，你是没有极（未）限（来）的。所以……因此才满足于此——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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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梦中梦（上）……有火影里回忆杀中的回忆的感觉了。其实从特级就能看出是梦了吧？
*没有做，一方面因为主流舆论，所以七海认为禁止婚前性行为是对女方的保护，另一方面是梦，没经历过梦（想象）不出来，因此变成了柳下惠。有虚幻的部分（比如如何真存在这种可能，不可能认识11年了七海还不和秋实结婚——不如说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也有真实的部分（比如秋实真的会在捉弄一板一眼的七海这条路上大放光彩，也就是说没有过于ooc），这才是无法让人脱离的梦的真谛。
……我在写小说的时候，也会在某些方面追求真实，不过，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强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