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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花族以断粮草为名,怀有二心反叛天界,拒不肯向武安君交付渡神空灵花,天界直接挥兵直下花界,由破军带领着直接将水镜结界都破了,掳了花界的芳主送上天界去。

      武安君撑着脑袋一脸惬意,得知花族的作为也不过是微抬了眸子,朗声吩咐邝露温酒洗剑,手指无意识地在剑鞘上敲着。底下十二芳主跪成一排,却还是挺直了腰杆偏着头不肯看高居在上的天界至尊,显然是心口均不服。武安君许久没有见过这种叛逆的刺头了,微挑了眉故作诧异,“这不是花族十二位芳主?怎的本君登位之际未见诸位,而今却成了阶下之囚。”

      海棠芳主心直口快,听不得武安君这种拈酸带醋的话,眉头一皱,“润玉,你这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谋逆之徒,他们都怕你,我海棠可不会怕你……”海棠芳主话未说完就直接被武安君一剑结果了性命,倒在地上瞬息之间就消散不见了。其余人都是一脸震惊地看着武安君,连你了几声愣是什么也没说得出来。

      武安君好像这才注意到底下跪着的人有多害怕,随意颠颠手中的剑,语气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要饮什么酒一般。“啊,本君一时手滑竟要了芳主性命,也怪芳主太弱了连这么轻飘飘的一剑都受不住。”武安君说完又去吩咐邝露,“邝露,温酒洗剑,本君这诛天始祖剑可不能被这低贱之人污了身份。”说罢又撑着脑袋眯着眼半躺在座位上,闲适得不能再闲适,倒好像刚才杀的真不是什么花族芳主而是什么野花野草,不足为人所在意,底下跪着的也不是什么待罪之身而是些仙树仙苗一般。

      须臾,邝露捧了一小壶酒过来,放在武安君面前,“陛下,这是前年人界上贡的剑南春,后劲极重,还望陛下慎饮。”

      武安君甚喜,接过酒来直接抱壶痛饮,这酒果如邝露所言酒劲极大,口感独特香醇,酒气和酒香和谐一致,酒香也是恰到好处,自带芬芳香气犹如玫瑰,清新艳丽。武安君喝完只留了点到在诛天始祖剑上,幻出柄罗帕擦得认真。

      邝露俯身收着桌上的酒壶,暗自一探果然发现那壶酒又已经是一滴不剩。邝露欲言又止,还是鼓足了勇气劝道,“陛下,饮酒伤身伤神,何况您还如此爱酒,更是会伤身啊。”

      武安君拭剑的手一滞,头也不抬的,“邝露,是不是本君太过纵容你了?如今竟也管到了本君头上了?”武安君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好像并没有为此而过多在意。甚至说话期间眉眼未抬,还是专心致志的拭剑。

      邝露吓了一大跳,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邝露不敢!还请陛下恕罪。”

      “下去吧。这样的事情本君不想再看见第二次。”武安君说完才想起来底下在还乌泱泱跪着花族的芳主,站起来抖了抖剑,剑尖一震发出呜呜之声。

      剩余十一个芳主抖如筛糠,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架势,也没有见过明明才杀了个人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又都害怕这这位新天帝“再一时手滑”。长芳主率先开口,“润玉,你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只是你不得伤我花界其余芳主,更不得伤我花界精灵。否则休怪我无情了。”

      武安君挺诧异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芳主可以实力这么弱还这么傲气,神界一向实力为尊,何况以武安君的地位也没怎么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武安君理了理衣袖的褶子,声音平静极了,“芳主此刻是本君的阶下之囚还胆敢威胁本君,倒也是颇有一番勇气。”武安君一向不喜口舌之争,嘴上功夫不及润玉本尊,此时倒也是说不出来什么讥讽的话来,只能拔剑出鞘站在原地滑了一滑,顷刻之间又结果了两个芳主。武安君这才轻飘飘的提剑,话语没有半点诚意,“啊,本君今日未洗手,手滑得有些厉害,竟又不小心杀了两个芳主,长芳主勿要动怒。”

      长芳主气急败坏,身子直立起来手上结了个攻击的手势,凝势半晌才打出一道术法打向武安君。

      武安君眉头一挑,有些讶异,随意挥剑抵挡,却见那股子攻击过来的灵力还未到武安君面前,未到武安君的剑尖所指就已消散了不少,只有一点点的些微灵力打了过来,反而被诛天始祖剑的反噬伤及仙根险些要了长芳主的性命。

      武安君:“……”

      武安君素来知道花族的芳主弱,却没想到弱得这么离谱,自己凝了法力出来打人,人还没有打到灵力就已经消散得十不存一,十不存一也罢了还敢朝诛天始祖剑出手。诛天始祖剑也傲得很,毕竟跟着武安君征战四方,胆敢挑衅都会受诛天始祖剑反噬,且受到的攻击越弱就会觉得被挑衅得越狠,反噬也越厉害,如今这个……反噬得命都只剩一口气吊着,怕是攻击弱得吓人。武安君只觉得和这些人动手就像砍菜切瓜,无趣极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武安君坐回了位置上,撑着头脸色淡淡,“这等人物本君杀着都没意思,本君此次不为杀人只为渡神空灵花,假使各位当真一意孤行就莫要怪本君无情了。”

      长芳主可以明显感受到仙根都被打坏了已然失去了活下来的机会了,知道眼前这个“润玉”不再是以往那个可以随意欺辱的不受宠天帝长子了,临死了竟然反倒醒悟过来跪伏下来恭恭敬敬的朝武安君行跪拜大礼,“小仙愿率花族集全族之力为陛下培育渡神空灵花,只求陛下慈悲为怀莫伤我花族无辜性命。”

      武安君微抬了眼,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长芳主死到临头反而聪明了一次,可惜了。“此事嘛,看本君心情吧。”武安君手撑得有些累了于是换了只手撑着,并顺便换了个躺得更舒服些的姿势。

      长芳主想要说些什么,为花族争取最后一点机会,却最后一口气吐尽了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眨眼间身躯化为灵力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武安君顺利解决了渡神空灵花的事情也不欲在花族的事情上多做什么,转身回了玉衡殿睡觉去了。

      天界一朝兵变换了位当权者,却好似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最是安稳平静。平静得仿若一潭死水愣是叫人什么也瞧不出来。花族的动作很快,半月之后就把渡神空灵花送到了武安君手上。武安君原为鸿蒙创世灵气是至正至善的存在,命剑诛天始祖剑乃是灭世之剑至恶至邪,一正一邪竟才最为和宜,而润玉属水是水系应龙……武安君一拍脑袋就去了栖梧宫随意捡了枚朱雀卵带走了。

      渡神空灵花放在中央,武安君盘腿而坐调度出一丝水灵力去查探着花族送来的花,发现那果然是渡神空灵花继而大喜,以神魂中鸿蒙灵气去牵引着渡神空灵花空的纯净灵力。渡神空灵花,无花无色,性质坚硬而蕙质兰心,唯有一点极幽离诡秘的奇香,染之七日不散,且这花所含灵力也同花体本身一般澄澈透明,无属无性,最为接近鸿蒙灵气的性质。此花诡谲难寻,武安君原本也不抱什么希望,不过是想随意找个借口将花族拉下来罢了。

      正邪交汇吐息,水火交融纵横,武安君吐了口气幻为应龙真身,以龙尾卷着朱雀卵,叹了口气龙爪子一拍布了个结界,心中怪异总觉得有种自己在孵蛋的感觉,但是又无可奈何,武安君反手卷着龙尾一压就想把朱雀卵直接给压烂了。

      武安君瘪瘪嘴,嘴一张就是浑厚的应龙吐息。应龙本身的水灵力和朱雀卵的火灵力相互牵引推拉,加之鸿蒙灵气和诛天始祖剑相互抵压制衡,经由渡神空灵花净化而成就自身所需灵力,缓慢补给修复着应龙经脉中的暗伤。

      刚开始武安君还能收敛心神牵引着渡神空灵花渡过来的修复之力拓宽灵脉,时间长了就只觉得困倦不已。武安君蹙着眉慢悠悠的打了个哈欠,扭动龙身寻了半天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

      ……

      “爹爹……爹爹你怎么还不醒啊……”

      武安君是被一阵吵嚷之声惊醒的,警醒过来敛去龙身化为人形,正准备发火却发现面前坐了个粉雕玉琢的小破孩子,眉目疏朗俊秀,脸上却还带着点婴儿肥。武安君愣了一下,茫然道,“你是何人,何故唤我爹爹?”武安君说到“爹爹”二字总感觉怪异,想她当了这许多年女子,竟也有被人唤爹的一天。

      那小破孩泫然欲泣,嘴一瘪就要哭出声来,却又在武安君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中收敛苦意,“爹爹,我是你方才孵出来的啊,你不要我了吗……”小孩年纪不算大,说话间还带着点独属于小孩子的奶气。

      武安君一向不爱什么小孩女人之类的,最是麻烦,脸一垮,虽然明白这小屁孩儿多半是自己借朱雀卵修复身体的时候无意间孵出来的,但也不太在意,眉头微蹙着拒绝道,“虽说你是因着本君之故脱成人身,却非本君本意,你倒也不必唤本君爹。”

      那小孩嘴一瘪眼看着就要哭出声来。

      “敢哭出声来,本君能让你生,就也能让你死。”武安君食指抵在唇上做嘘声状,语气淡淡。

      小孩瞬间哭也不敢哭,眼眶里泪水未干,湿漉漉的看着武安君,没说话也没敢做什么别的事情,睫羽微颤,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怜模样。过了好半天才鼓足了勇气,朝着武安君半躺着的方向跪了下来,脊背挺着直直的,恭恭敬敬端正无比的叩了三个头。

      武安君微抬了抬眸子,手抵在额上,眼神深远而宁静,像是在看着眼前跪着的小孩,又像是在透着这个小孩儿看着别的什么人。武安君轻哼了声,“此是何意?”

      “生养之恩,昊天罔及,恩主虽非有意助我孵化,却对我有再生之恩,岂可有恩不报。”小孩儿说到此处有些哽咽,却又憋着嗓子不敢也不能哭出声来,“只是我如今一无所有,便只能先叩拜欠恩,以待来日。”

      武安君从喉间低低的叹出声“嗯”以示知道了便再无表示,眼见那孩子还是极板正的跪着才又疑惑地“嗯”了声,尾音绵长上挑,勾人心弦。“叩也叩完了,拜也拜完了,还有何事?”

      小孩又叩拜下来,“求恩主赐名。”

      幸而武安君因着润玉的缘故对这幼年朱雀的僭越也不太在意,只是半撑着身子,并不在意为什么这小孩要让自己取名,只是淡漠道,“飞朱鸟使先驱兮,驾太一之象舆。你既为朱雀,便唤作陵光吧。”

      “陵光多谢恩主赐名。”小孩忙不迭跪下来谢恩,眉开眼笑,脸上全是喜气。陵光分明仍是半人之姿,少年意气,却比谁都妥帖周全,行礼板板正正,说话也是全无小孩该有的味道。年少老成,端方自持。

      武安君半坐起身来,看着这个小孩仿佛翻版润玉一般,一时也是动了些微妙心思。武安君手上微动细致的理平了衣袖,手一拂长袖翻飞,武安君朗声大笑,“天劫又有何惧?本君自化形以来,不曾惧怕过天道,自然也不必天道施舍。”武安君说到畅快之处直接飞身迎上,一身白衣翩飞傲然屹立,传音遍及天界。

      须臾之间,璇玑宫附近已然是仙者齐聚,摩拳擦掌准备好好围观一下这传闻中天帝之劫。忽而狂风大作,天上乌云密布,阴沉的气势逼得围观的仙者都有些心神动乱,一些不修心的仙者已然幻出法强和人打作一团,一时间天界更是又损了些仙家。围观仙者忽然发现虽然只是被波及到的人心神大乱,但是那站在雷电交接中央处的天帝好像不受影响,随意那么一站,衣袂飘飘,狂风乱舞不能动其心志,站的极稳,脊背笔挺,整个人如一柄蓄势待发的剑,剑之所指,正是高高在上的阴绝天际。

      朗朗乾坤不再,天界之上天空的颜色已然变了,变成了极危险鬼魅的暗红色,空中无云无日,唯有狂风大作,乱雨倾盆。骤然间天际上凭空浮现出一个漩涡,肆意旋转吸食着方圆千里的灵力。那漩涡愈加湍急,快得已非肉眼所能看清,围观仙者只能封锁视野以心眼代肉眼,小心的窥视这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帝之劫。渐渐的,漩涡不在旋转期间凝聚了一道硕大无朋的电蛇蜿蜒其间,漩涡也很快演变成一团黑色劫云。

      “轰!”不过几个吐息的功夫那电蛇就已然从劫云之上一跃而下,携撕裂万物之态打向武安君。

      武安君不躲不避,傲然凝视天际,任由成天之雷打中身体,雷电之力在灵脉中肆意冲撞奔腾想要将这困着自己的身躯撕个粉碎。武安君也不加以克制,朗然大笑,“甚好!这天帝之劫果然有些意思。”说话间双手反手一推,将身体中的成天雷力推将出去,畅快道,“再来!”

      围观仙者呼吸都凝滞了,史册所载的渡劫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布阵,带好所有能带的法器丹药武器以防不测,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渡劫如此肆意妄为,以微弱仙体同天道相抗。太巳忽然想起来那日朝会,天帝说“本君一人一剑当守得天界太平”,当日以为是天帝年少轻狂,如今看来怕也是实力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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