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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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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睁开眼,发现眼前是浩渺天空,有点疑惑,不是在玉衡殿中睡觉嘛?为什么会睁眼是天空?润玉坐起身来,发现此处像是一个小岛,周围全是一望无际的水面,水面澄澈透明,倒映着天空上的云卷云舒。
“武安君,阿修罗道大变,蛮荒中的恶妖逃出去了,还望武安君领兵出战!扬我神界之威!”有一道声音传过来,紧接着便有个绿衫仙者跪在润玉面前,恭敬谦谨。
润玉心中茫然,武安君是谁?蛮荒又是什么地方?润玉站起来身来,微垂着眼看见水面倒映出一个女子的模样——这女子一身红衣墨纹,发丝凌乱,眉眼上挑,看起来很是冷厉。润玉一惊,手微抬了一下,发现那水面中的女子也抬手,连抬起的幅度角度都一模一样。润玉这才发现,低头就能看见胸前鼓鼓囊囊的一团肉,分明就是女身。润玉勉强凝神下来,“神界无人了?什么事都要亲自做?”
底下跪着的仙者愣了,讶然道,“君上?您不是最爱打架的嘛?以前一直因为神界过于平静而生气呢?”
?这都是个什么人?还能因为平静无架打而生气?
润玉勉强沉住气,冷声道,“我的事情,何时也需要你来置喙了?”
“奴不敢,还望君上赎罪。”那仙者越发恭敬了,头埋得低低的,几乎要压到了水面上。
润玉低低的“嗯”了声,心中越发打鼓。若非梦境,便是自己同这“武安君”倏然间换了神魂,只是不知这“武安君”究竟是何人,也不知……天界的“自己”怎么样了。
仙者好像对润玉的奇怪并不在意,又或者,是并不敢注意,反而低声继续说,“昶陵苑派来问,君上今夜可要宠幸于哪位仙上,若要宠幸便早日传话过去,他们也好早做准备。”
“我心神不宁,最近都不会去,且让他们安心。”润玉道。润玉说得平静,心中波澜起伏,这“武安君”究竟是个什么人哪,身为女仙,竟然还宠幸男仙?还“他们”?听语气好像人不少的样子。
“奴明白了。主宰今日又送了两个美人过来,已经安置在昶陵苑中。主宰的意思是,让您早日给临幸了,赏个名号下去,也好安了各方的心。”
润玉蹙眉,“知道了。”
仙者应声退下。一时间这个浩渺不见边际的地方又安静下来,只有如明镜一般的水面,水中一隅孤岛,上置一方小榻,便再也没有别的了。
润玉蹲下身来,低头看着水中人,水中人便也同样看着他,心中越发复杂,一夕之间变为女身来到这不知名的地方,只觉得心中难安。念及那远在天边的天界,只觉得眼前一黑,原本润玉已经决定好在成婚当日起兵造反,如今……却不知该怎么办了。
润玉凝神静气,试探性的给自己叠了个隐身咒,准备往外走走看看有没有仙者在,打探一下消息。润玉一掐咒就发现这身躯中灵力多的骇人,灵脉更是比旁人宽阔了数十倍不止,且属性中庸,是少见的可兼修多道的体质。
“你听没听说,主宰又给那位送了人去了。”
“啊?还送啊?她那昶陵苑前年才扩建,苑中男仙近百,都是举世少见的貌美男子,怕是她夜夜换人,也得花了三四个月才能用完昶陵苑中人。哪想到主宰居然还要往里塞人?”
“是啊,昶陵苑可以说是全天下女子的春闺梦里处啊,多少女仙做梦都想去瞧瞧昶陵苑。可惜啊,同人不同命啊……!”
“啧,那可是武安君啊,怕是给你十个胆子让你去昶陵苑和苑中人春宵一度,你也是不敢的吧。”
“唉,那也是。我有个好友在昶陵苑做事,里头有些仙上进去数百年了,连武安君的面都没有见过,却也出不去,只能一日一日慢慢熬着,直到武安君身死神灭,或者忽然心软放人。”
“啊?这……唉,也不知道主宰何时才能废弃武安君。”
仙侍们的声音吵吵嚷嚷还在继续着,听在润玉耳中只觉得心惊,这么一个武安君,到底祸害了多少人啊……怕是父帝收归宫中的天妃,都比不上这个武安君吧,润玉心中对武安君的观感降到最低,只觉得是个多情寡情的女子。
润玉心神恍惚,竟然就缓缓的显出身形来。紧接着便有人拍了润玉的肩膀,一把将润玉抱进怀里,润玉只觉得香风拂面,只听那人道,“你今日也舍得出来了?我听闻主宰又给你塞人了……这都多少年了,他还是想你早日有个贴心人好好过日子啊。”
润玉只能闭口不言。这仙者瞧着和武安君很是熟稔,润玉只怕说多错多。
那女仙也并不惊讶,手上力气更大了些,将润玉紧紧的固在怀里,胸前的软肉紧紧的贴在润玉的胳膊上。“你……莫不是还惦念着主宰吧?”
心中羞恼,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出来。润玉从未和人如此亲近过,还是一个女子……“没有的事!”润玉咬牙道,更是往旁边站了几分,斥道,“你放开!”润玉心中思绪翻涌,武安君属意这个神界主宰?
那仙子从容的理了理衣袖,眼一弯,媚态横生,“你这个人,真是不解风情之极。”话语更是语气温婉魅惑,不像是在指责人,更像是情人的呢喃,动人心魄。
润玉蹙眉,“有何事直说吧,何必如此……?”
仙子扬眉一笑,百媚千娇,“胞弟意柳半年未见君上了,很是想念,因此小神想让君上去昶陵苑中见一见意柳。”
润玉怔了一会儿,打了个哈哈,“阿修罗之乱上尚未解决,得空了再去。”
这女仙也不露怯,往前走了几步,“那,妾身就让意柳在苑中恭候君上大驾了。”
润玉颔首致意,心情越发杂乱。
另一边,武安君也发现了自己一觉醒来变成了个男的,第一反应就是双手摸在平坦的胸膛上,心里满足的叹息一声。果然啊,许多事情都还是男身更加舒服。
有仙侍来侍侯武安梳洗打扮,着白色婚服,肩颈处以银纹,素洁大气,一头墨发束之高冠,更有一尾洁白如雪的头纱披散在脑后。武安君蹙眉,颇有不解,不知为何男仙反而要戴头纱,这是个什么章程?
九霄云殿外,长长的石阶之上,一袭洁白婚服的头戴华冠女子面色凄苦,神情憔悴,叫人甚是我见犹怜。可惜了……武安君是个没什么善心的,断不会怜香惜玉的主,因此这个?怕是用错了手段。
身侧是个红衫少年,唇红齿白,也是面色凝重,心中思绪纷扰。心中全是对锦觅的不忿,“小锦觅,你怎可喜新厌旧、移情别恋、忘恩负义、红杏出墙、抛弃糟糠,这叫我家苦闷的凤娃可怎生是好啊,只听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武安君对丹朱心中的碎碎念并不所知,只是心中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这?成亲?本君还没有成亲的想法,本君可以逃婚吗?这个想法一出来就压都压抑不住,蓬勃生长。
武安君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桩事情是个梦境还是,当真是神魂颠倒,转移到了别人身上,若是前者还好,若是后者,骤然逃婚怕是要多起事端。
“吉时已到,新人上殿!”
武安君沉下心来,查探这具身体中的神力和根基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倒是好生当了个木头人。
太微眉眼带笑,竟显出慈祥来,关怀道,“旭凤呢?怎么没见到旭凤啊?”
丹朱站在太微身侧,打了个哈哈,“哦,夜神与水神的大婚乃天界盛事,想必九霄云殿门庭拥堵,我旭凤贤侄应该是堵在了前来观礼的半道上,不若再等等。”
哦豁。武安君来了兴趣,旭凤?水神和夜神婚礼?若是所料不差,便应当是话本子的那个故事?正好婚变这场戏,是武安君最为得意的一段了。武安君眉头略上挑了些许,好整以暇。
太微道,“良辰吉时耽搁不得,不必等他,开始吧。”
武安君心神一凛,每一寸肌肤都激动起来,挥手化出一个小酒盏,“父帝,您与润玉不仅有生养父子之情,兼有教诲师生之义,更有指婚赐缘之恩,特以星辉凝露敬献父帝,聊表孩儿寸心。”婚变这一段,深深地刻在武安君的灵台上,每一个字每一个反应,每一个表情武安君都记得分毫不差,因此有这么一桩奇遇可以亲身经历,不管是梦境也好,现实也罢,武安君都会竭尽全力去好生体验。
太微从善如流地将酒盏端起,慨叹道,“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便一饮而尽,满足的叹了声气。
武安君心中发笑,眨了眨眼。
“行礼!”
武安君抬眸看了眼面前的锦觅,只觉得讽刺,从容地转过身去。
丹朱唱道:“一拜苍穹大地。”
武安君和锦觅都微微倾身,正准备拜下去,便听到一声厉呼,“且慢!”武安君心中叹息一声,心想,你可算是出现了,本君可不想成亲,还是同一个女子,女子就也罢了,还是一个如此一言难尽的女子……武安君不由得把眼光投向旭凤,眼中含了点感激。
旭凤穿了金色战甲,缓步往前走,直接越过了原本在拜天地的武安君和锦觅,站在太微不远处。战甲精致,精雕细琢成鳞羽的模样,更在肩膀处做成了金羽,华贵之极。旭凤拱手行礼,“参见父帝。”
太微面色阴沉,“旭凤,你这是作何?”
旭凤并不回答,只是目光沉沉地看着面前的“润玉”。红衣天兵压了个身后系着水蓝色披风的天兵上殿。旭凤声音低沉,“一切已成败局,你若还执迷不悟只会让九霄云殿染上无辜战士的鲜血。”
武安君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战意,朝旭凤挑眉致意,并不回答。锦觅也跟着扭过头看着武安君,秀眉一蹙,看样子有几分茫然,也有点鄙弃。然后就又瞪大了双眼,眼中全是惊讶,瞪着武安君。
“收手吧,我会尽力助你求得父帝原谅。”
武安君简直要笑出声来,可惜场合气氛都不对,又被“润玉”这具身体中的水灵力压着,倒是没能笑出声来,只能眼神怪异的看着旭凤。
“大殿下,我们的人受到了火神的伏击。”
太微只觉得心惊胆战,怒火攻心,厉声质问,“燎原君,你说,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陛下,九霄云殿周遭埋伏了夜神的十万天兵,只待时辰一到,便击鼓为令,直攻九霄云殿!”
太微怒意已经压着不住,怒吼,“他所言,可属实?”
武安君心神激荡,眼一抬,手中灵力挥出击响战鼓。但是并无兵士应声而来,武安君战意奔腾,疯狂召唤配剑和战甲,只想在这异世的九霄云殿上,当着天帝太微和满天神佛的眼前,杀他个痛痛快快!不死不休!
红衣兵士飞快跑进来,旭凤的声音不急不缓,仿佛成竹在胸,“你的三方天将,均以被我卸了甲。”
锦觅脸露惊讶,失声呼了一声,被旭凤握着手,护在自己身后。武安君转过身来,正对着旭凤,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旭凤和锦觅交握的手,和锦觅眼中少见的轻松之意,只觉得血脉偾张,血液倒流,怒火根本克制不住。
太微:“润玉,我给你一个自辩的机会,你还有何话说!”
武安君根本压制不住怒意,因此声音之中也带着滔天怒火,“无他,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成王败寇棋差一着。”
“你一向比我聪明,功绩权谋皆在我之上,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走这条不归路。”
武安君朗笑一声,笑声爽朗震天地,反而祛退了武安君心中的怒意,“我,问心无愧。”
太微仿佛急于要将润玉定死在谋逆不孝的耻辱柱上,“润玉,我本来对你寄予厚望,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不忠不义的谋逆之徒,今天众仙家在此,铁证如山,若不惩戒你这个谋逆之徒,如何向六界交代!”
旭凤拱手,为润玉求情。“父帝,虽然润玉铸下大错,但幸而未酿成大祸,还请父帝宽宏大量饶恕兄长。”
武安君轻啧一声,讥讽轻蔑地看了旭凤一眼。
太微果然不同意,“无须多言。众天兵听令!速将这不忠不义的畜生压往毗娑牢狱!”
几方天兵团团围上来,将“润玉”包了个结结实实。
武安君心中暗自思量这些将士能杀多少时间,还是决定将这段名垂千古,每次读到此处都让武安君激动不已拍案叫绝的话说完。
——“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又有何权利要求他人对其忠义仁孝!父帝当年为登天位戮其兄、弃花神、娶恶妇、辱我母、抛亲子,而我的兄弟却一心想着夺我妻子。这世人都说天上才是最好的地方,可殊不知,这里才是六界最肮脏最残酷的伪善之地!”
武安君说完只觉得心中一阵畅快,连方才积压的火气竟也消退不少,也没那么想动手杀人了。
太微被润玉戳中了肺管子,气愤不已,盛怒之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厉喝一声,“住口!”没想到怒火助长了煞气香灰的发作,一失力就跌倒回位置上,更加愤怒,“你说,你这个畜生刚才,刚才给我喝了什么?”
武安君心情舒朗,“不过是少许煞气香灰,仅能脱力两个时辰。”
丹朱站在太微身边,直指武安君,“润玉!我素知你心机深沉,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真的做出这般心狠手辣之事!”
从未有人敢指着武安君说话,从前也许有过,不过……都被杀了。如今更不会有。因此丹朱这么一指倒是让武安君觉得很是新奇。“心机深沉?这天界,谁心机不深沉?不深沉能爬上高位?叔父,若是你不心机深沉,为何父帝兄弟姊妹之中,唯有你一人还活着好端端留在天界,还当了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姻缘仙。”
“你!”
“心狠手辣?天帝当年屠戮兄长,又纵容废天后杀害花神,辱杀我母,覆灭我龙鱼族之时,难道就不心狠手辣了吗!今日之事,不过是天理昭彰,终有轮回罢了。”
九霄云殿安静得仿佛被谁施法压制,做成了静止的模样,唯有仙家眼神相触,便已是许多事情,心知肚明。
“我所做这一切,不求俯仰行走之间无愧于天地,但求心中净土一片,不愧先母生养之恩。”
武安君说完,便自顾暗沉心迹暗自召唤命剑,奈何此桩世界奇怪得很,仿佛命剑蒙尘,被什么阻隔了一般,一直召唤不出来。
锦觅瞳孔圆睁,灵台上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当日梦珠所见的,旭凤以琉璃净火先后毒杀洛霖和临秀的事情来。锦觅心一狠,暗自沉吟一声,“生养之恩。”便召出玄冰圣翊站在旭凤身后,蓄势待发。
旭凤怒斥,“你即便心中有恨,可父帝对你同样有生养之恩。”
武安君挑眉,“哦?不知是为割裂水族以身色诱年幼的龙鱼族公主,还是纵容废天后万般羞辱于我?或者是三万洞庭水族之命测试我是否够格担当棋子制衡鸟族与废天后,还是明知我逆鳞有失却不告诉我,无逆鳞无法渡过飞升雷劫?火神殿下,诸位仙家,也请都瞧瞧,到底哪一桩事情,是天帝对我的生养之恩!”
举世骇然,连旭凤都不知道无逆鳞便度不过飞升雷劫之事。
武安君厉喝一声,“诛天始祖剑,此时不现,更待何时?若你今日不来,本君他日有幸回归,定以身相抵,渡死无生,本君要死,你也别想活!”
太微仿佛在看“润玉”垂死挣扎一般,眼神中含着点怜悯,“还不将夜神押解下去。”
但是没有一个人动,包括燎原君。太微怔了一下,满室寂然。
穗禾气冲冲站上前来,“你们这群乱臣贼子,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穗禾边说便走上前来要动手,被隐雀挡住了,穗禾索性直接和隐雀打斗起来。
武安君连召命剑三次,均不得出,怒火攻心,血液倒流,极速冲击着脆弱的经脉。
隐雀道,“天帝及废天后德行有失,如今,夜神殿下敢冒六界之大不韪将天帝罪行一一披露,实是天界之幸,如今天界正是破旧立新之际,我等愿拥立夜神殿下继承帝位,荡清六界乱势,重立天界威名。”
太巳虚虚一掀,喝了声。殿中央站着的身带红披风的天兵天将便尽都将身后的红披风一扯,摔落在地。太巳率先跪下身来,“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殿前堂后,便都齐刷刷乌泱泱跪倒一片,齐声高呼,“我等愿效忠夜神殿下。”
一时间殿内站着的竟只有旭凤、锦觅、丹朱、穗禾、太微。
太微气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们,你们竟敢背弃于我。”
武安君轻啧一声,缓声讥讽,“天帝与废天后残暴不仁,满天神佛皆有怨恨。我,才是人心所向,你们还不明白吗?”
话音未落,便有一把利剑,飞天渡界而来,携巍峨气势,染诛天之气,鸿荒凶煞之气飞过来,几乎抵到了太微的咽喉。直把太微吓得一身冷汗,跌倒在座位上,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武安君手一抬,那诛天始祖剑便飞过来,安安稳稳的被武安君捏在手里,掂了掂,横剑直指,剑尖一抖,将丹朱手中的寰谛凤翎率先击碎,然后扭头背对丹朱,却并不说话。武安君心中颤乱,不敢多言,索性不看不听,当个看客。
旭凤着急去救太微,竟直接凝出了琉璃净火,正对着润玉,凝势便要打出去。武安君抿了下嘴,心中简直要笑出声了,手中随意召出灵力做防守状。琉璃净火的火焰,水蓝色的蓝色结界让锦觅顿时想起了临秀洛霖的死,锦觅仿佛听到了梓芬洛霖和临秀都围绕在身边,口中一刻不停的喊,“锦觅救我,锦觅救我”。锦觅没什么犹豫就直接一举刺了过去,就冲着内丹精元的所在,刺了个干脆利落。锦觅好像也惊讶极了,眼中脸上全是震惊。
旭凤艰难的转过身来看着锦觅,“为什么……?”
“你知道!是你杀了爹爹!是你杀了临秀姨!”
武安君连啧三声,诛天始祖剑刺在地上,自己轻飘飘晃悠悠的倚在剑上,甚至想挥手化出点什么瓜子花生之类的零嘴,边吃这边瞧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