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 赎》思睿々

3、局长出头

　　“你可来啦，局长叫我等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走吧，去审训室”

　　“什么人？”秋烟问着

　　“秋队，走吧，到那就知道了，”

　　两人走过那长长的阴深的走廊，就已经听到那穿过心肺的惨叫声

　　“哎呀，真是的，干什么，这么毛骨悚然呀，不行就毙了得了。”
　　秋烟对着这惨叫声下着结论

　　“秋队，可别当着局长面说呀，局长还想要他口供呢，希望你来审呢”
　　说着话，打开了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秋烟看了眼这个牢门，看了眼他伸着的手，摇了摇头。抬腿迈进一只脚，声音就传进了这牢房内

　　“局长，这大清早的，你知道我没兴趣管这些事，我这来是为了请个假的，想去……”

　　“哎，来了，我和你说，我这一夜可没怎么睡，你这脑袋爪子里可是有东西的，你来吧，我歇会”局长打断他的话

　　“……把审训笔录拿过来，我看看”秋烟看了看那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人，已经看不清脸了，手里拿着那笔录，上面是一片空白。

　　秋烟随手敲了敲记录本

　　“嘴还挺硬，去，把盐水拿来，给他洗洗脸，我看看，长什么样，”

　　秋烟走过去，捏着他的下巴

　　“你看吧!他们下手有些重，这样，我来，给你洗洗，怎么着也得干净干净不是，来，拿个毛巾来，”

　　秋烟沾着那盐水，轻轻的给他擦着脸

　　“你呀，叫什么？……”

　　“你呢，最好，配合下，他们也是，想问什么，就问吗，真是的，这怎么回答吗，都说不了话了”

　　秋烟轻声慢语的说着，语气极冷，冷眼看着这个人，看着他慢慢的睁开眼睛

　　“我……就是……个卖……假货……的……小商贩，为……，……了……生活……”

　　“哎呀，真是的，我都好累呀，太叫人着急啦，什么货呢”

　　“字……画，……瓷……器”

　　“就这些？”

　　“是”

　　“哎，好好说，如果是这样，怎么会来这呢，好好说啊”秋烟冷声慢语地说着

　　“想……怎样？我……又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非……抓我来这，我个卖假……货的，看……见有人被抓，我……怕，就跑了”

　　“到底说不说”秋烟吼道，拿起那一盆盐水，直接泼过去，只听得他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响遍整个牢房。他顿时晕过去啦

　　“局长，气息好像要没了，怎么办？”下边的人过去试探着

　　“你呀，送去医务室，……走吧，我们吃点饭去，”局长和秋烟说着，

　　“局长，本来这大清早的，我心想着出去进点货，想着长远打算，给清晓小姐再表现表现，这不，也错过了车次不是”秋烟说着，看着局长的脸色

　　“那就等几天再走，……这样，……你去找清晓，你们俩个一起去，你就说，叫她帮忙看看，”局长帮着秋烟出主意

　　“局长，这样不好吧，……再说，也不方便不是，”秋烟不知局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你有什么好主意，……真是，想着就生气，那雷云来了吗？”局长说着，想起了雷云。脸色也暗了下来。

　　“快去看看”秋烟看着局长的脸色，对着下面的人催促道

　　他跑进了楼里。秋烟和局长就站在院内说着话，进来一辆车，正是那雷云

　　雷云下车，就看见局长和秋烟站在院子里

　　“局长，这是？”雷云跑过来，想说你们站在这干嘛呢，可是话没敢说出口

　　“你来啦，”局长冷眼看着他

　　“是，局长，有点事，和您汇报一下，老家的妈妈病啦，我想回去看看，……”雷云说着话，看着局长的脸色

　　“……，有病啦，行，去吧，多长时间？”局长问道

　　“这来来回回怎么着也得半个多月吧，”雷云小心地说着

　　“喔，去吧，给你一个月时间，那手头的事你交代一下，好叫人去处理”局长说着，转身走了。

　　“谢谢，局长”雷云心里想着，等我回来的，叫你们好看

　　办公室内

　　局长站在窗前，看着院内的一切

　　“秋烟啊，这个人就说他是卖假货的，你信吗”局长说着话，眼睛盯着院内

　　“……局长，这怎么下结论呀，我这刚来，已经用刑了，一般老百姓是抗不住的，如是您口中的人，那……”秋烟说着话被局长给打断了

　　“秋烟啊，你看，谁来了，不能念叨”局长指着窗外

　　秋烟走到窗前，看着清晓穿着一身长裙，走进了院内

　　“这什么情况？”秋烟看着局长

　　“完了，太气人啦，这都是那雷云，如不是他，哎!”局长生着气

　　“秋烟呢，这局长不好当呀，下属不得利，我有多大能力给他擦屁股。”局长说着话，看着秋烟

　　“……秋烟啊，你怎么出不找个伴，成个家，……”局长打着他的如意算盘

　　“啊？什么？哎，别拿我开心啦，谁跟我呀？要钱没有，长得又不好看，算了，以后再说吧”秋烟说着

　　“谁说你丑呀，这不长得还行吗？”清晓推门进来，听到秋烟的话

　　局长眯着眼睛，看着两人说话

　　“你来得正好，正好我有事找你呢”秋烟看了眼局长，接着说

　　“我明个要出趟门，不知清晓小姐是否愿意同行啊，那主要是借你的贵眼看看货，再拿些”秋烟看着清晓

　　“哎，明天？不行，我这要回趟家，去看看父母，心想着找你帮个忙，去买些东西”清晓说着

　　喔，原来是来找力工的，秋烟看看局长，又看看清晓

　　“乐意效劳，现在吗？”秋烟看看局长又看看清晓

　　“是，我这怕你不在，赶个大早，先吃个早饭再去，走吧，刘局，一起去吃点吧”清晓说着

　　“不了，在家吃了，就不打扰两位了”局长笑着说

　　早点摊前

　　秋烟看着四周，没有什么人，秋烟也没说什么，清晓拿着小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时不时的低头看着桌面，也没和秋烟说一句话，把小镜子放进包内，在小包的旁边轻轻的点了点手指

　　“吃吧，吃完好有力气干活”清晓说着，语气有些傲慢

　　“是的，清晓小姐”秋烟附合着

　　“老板，结账”清晓随手拿了一些钱给了这个小摊的老板，秋烟没有抬头

　　一列火车上

　　雷云自己在一个车厢内，他看着车窗外，心里盘算着，怎么做，好出了这口恶气。有人敲门

　　“先生，您要的食物，给您送来了，”

　　雷云打开门，入眼的是一个小餐车，上面摆着食物，没抬眼

　　“拿进来吧，有酒吗？”雷云问着

　　“有的，先生，这有两种，你要哪一种？”

　　“来瓶贵的”雷云说着，心想好好犒劳犒劳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

　　“好的，先生，我给您倒上？”

　　“行，”雷云看了眼这个列车员，

　　“先生，慢用”

　　“好，”雷云摆了摆手

　　这列列车轰隆隆的向前开着，没有人知道车上已经有人死了，看着那姿势，就像是在欣赏外面的风景。食物也没有啦。又过了几站，这车厢内连人都没有啦。当然，这一切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个，这个，还有这些，行了，就这样吧，去交钱吧”清晓说完，看着秋烟的表情。

　　“啊？交钱？好的”秋烟看着清晓，哎，做戏做全套，行啊你

　　“哼，自己看着办”清晓特意说道，老板看着秋烟的脸色不好了

　　“行，我来给，那你去那边等一下，”秋烟过去，因为没拿钱，秋烟就打算把手表押这，还告诉人家，别弄丢了，明个来赎回，这个表都能买下整个店啦。秋烟这一说，那老板可不敢拿，说还是叫人来送钱吧，秋烟就往局里打了个电话。

　　局长还在办公室内发愁，下边的人来说了情况，局长直饶头

　　“怎么着？在百货商等着送钱？哎，……去吧，去账务那取钱，就算公费，去吧，赶紧的叫秋烟回来，就说我找他，真是叫人笑话”

　　清晓自然是不会等在那的，转身去了旁边的咖啡店，喝着咖啡。还好离这不远，店里老板看着秋烟，又看看对面坐在窗边的清晓，没说话，秋烟在这等着队里来送钱。

　　“你可来啦，怎么这么慢”秋烟有些抱怨的小声说道，就转身去了对面的咖啡店

　　“对不起清晓小姐，来得有点迟，你看我们……”秋烟说着话，低头看了眼手表，拍了拍。

　　清晓看着他

　　“怎么着，手表差点没了？很贵吗？我看看。”清晓说着，已经伸过手来

　　“清晓小姐，对不住啊，是为了骗那个老板的，不是什么好货，满大街都是，我心想着如果他信了，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不是。”秒烟说着

　　“原来，你是个骗子呀”清晓说着，正好，有服务生给送咖啡过来，听到了。

　　“你小点声，不然叫人听到了，多不好”秋烟看着清晓

　　“哎呦，什么，敢骗又不想叫人说，你可真有意思，走啦，我看东西也差不多了，再买些吃的，就行了。把咖啡钱给了”清晓吩咐着，起身就往外走。

　　秋烟明显感觉到有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的，秋烟低着头。

　　“那送你回家吧，清晓小姐”秋烟提议

　　清晓回头看着人们对他俩指指点点的，又看看秋烟

　　“好吧，那等我回来，再和你去进货吧，我走啦，”清晓叫了个黄包车，走啦

　　——你看他那样，真是

　　——什么人都有

　　……

　　……

　　秋烟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上了公交车，走啦

　　“怎么搞的，灰头土脸的，花了那么多钱”局长看着他低着头回来

　　“吃饭了吗？”局长又问着

　　“局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想坑我到什么时候呀，我明儿个喝西北风去算了。再这样下去，局长，我连裤子都快穿不上啦。你没看她今天买的衣服，那叫个贵呀，还说叫我等她回来一起去进货，局长，真是的，我都快被人笑掉大牙了。你说我怎么办呀。”秋烟沮丧着

　　“看来呀，这清晓还没有撒气，你去吧，去吃点东西，我来处理。”局长看着他出了办公室门

　　“刘司局，怎么样？忙吗？晚上我们聚聚呗”

　　是晚

　　“行了，利索了，完事了，”

　　“今早抓的那个人，是不是我们的人呢？”秋烟问着

　　“不是，他是雷云的人，也就是他的人把画卖给我的，直接来书店卖的，放心。”

　　“差点呀，如果局长叫他去审的话，就坏了。”

　　“还好，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餐厅内的大厅内，四下无人，旁边是刘司局的保镖

　　“哎呀，我本不该说的事，可是，我也没有办法，秋烟呢，来我办公室已经哭两回啦，不得以啊，我这也没办法呀，就得和您说说，我们也不好说不是，帮帮忙”局长说着

　　“哎，什么事？说来听听”刘司局听着一头雾水。

　　“清晓小姐的事，没和您说吗？哎，这样的，有一天，我们雷队说有风筝的线索，就去啦，不知怎么的，就把清晓给抓了，没和我们说，把她关在一个尾楼内，知道要扒楼了，才和我们说，您说巧不巧，正赶上不知谁找他，就和我们说啦，我一听，哎呀，头都大了一圈，雷队着急呀，就非得拉着秋队，叫他把人接回来，这不，……我们也没有办法，这么个乌龙事，把我也气坏了，为了平息清晓小姐的怒火，给清晓买了个公寓，今天，哎，他们在大街上上演了一出戏，清晓小姐，我想着应该是没有消气，买了上百万的东西，还在大街上……这不，秋烟也没敢吱声，回来和我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叫我给说说……”局长说着，看着刘司局的脸色一会阴一会晴的。

　　“你去把雷队给我找来，还有秋队也找来。”刘司局吩咐着下边的人

　　“刘司局，雷队回老家啦，说是妈妈病啦，秋队今天在局里值班。”局长一听刘司局吩咐完，马上说道

　　“这样啊，那就叫秋队过来一趟，……去把清晓接来”刘司局说着。

　　等秋烟到时，就听到刘司局说着清晓

　　“你呀，别为难人家秋队，他只是个小小的队长，你自己也说了不管秋队的事，怎么还处处为难人家。做事情要讲道理”

　　“那也是他们局的事，干爹，您不知道吧，那个雷队用那么粗的铁链子锁着我，好几天没给我吃东西，差点就要饿死了，消气，没有那么容易。”清晓说着，用手比划着。

　　“那，清晓啊，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你干妈，知道吗，我还想过几天清静日子，这样吧，等月初你走吧，叫我也省点心，去小妹那吧，好不好”刘司局哄着她

　　实际上，清晓是刘司局二哥的女儿，对外就说是干女儿，姓着养父的姓。父母死在了一次事故中。清晓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叔叔。刘司局就把她给寄养在一农户家。

　　“干爹，别呀，我还想赚钱呢，……行，这事就算过去啦，”清晓说着话，看着进来的秋烟和李局长

　　“那，清晓啊，乌龙事，乌龙事，望你理解。他呀，满脑子就是赚钱，今天可是和我哭了一大场呀，你说一个大男人，不易啊”局长打着圆场

　　“好吧，”清晓看着秋烟说道

　　“那，算了，生意我们可以继续合作，来吧，喝一杯”清晓举着杯

　　“谢谢，清晓小姐不追究，望合作愉快，那等几天我就出门去进货”秋烟说道

　　“为什么，等几天？”清晓问

　　“有点事要忙……”秋烟继续说，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司局给打断了

　　“哎，你该去就去，局里不是还有别人吗？不行的话，提到我这儿来，我来审”刘司局说着

　　秋烟看着局长，没有说话，局长听明白了，这是刘司局在要人

　　“那，感情好，明早给您提过来。”局长马上接过话说道

　　“喔，对了，那个雷云什么时候回来？”刘司局看似无心的问着

　　“我给了他一个月假，”局长看着刘司局的脸色说

　　“喔”

　　正值夏季，这火车路过的地方大都是郊外，铁轨旁有些零零散散的布条，不像是人为的，倒像是被什么嘶咬的，而且还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怎么回事？雷队还没有回来？”局长问道

　　“是啊，这一个多月啦”秋烟说道

　　“那你去看看？”局长说着，看着秋烟

　　“我？局长，他家在那呀？”秋烟问道

　　“进来”有人敲门，局长看着门口说道

　　“局长，来个人说是找雷云”门口的人说着

　　“正说着雷云呢，谁找他？”局长站起来，走到门口，看着这个人有些像雷云

　　“你是？”

　　“我是他的弟弟，我叫雷雨，你是我哥哥的领导吧，爸妈得病都走啦，叫哥回去，这么长时间没见着人，没有办法，我只好来这儿找”这个叫雷雨的说着，流下了眼泪。

　　局长看了看秋烟，又看看这个叫雷雨的人。

　　“家里出这么大事？没有什么亲人啦？”局长问着

　　“本就没什么亲人，父母得病走啦，是乡亲们帮的忙，我这不就来找哥哥了吗”雷雨说着。

　　“那坐车得多长时间到你家呀，那，和我说说”局长问着

　　“一天吧”雷雨回答

　　“那开车呢？”局长又问道

　　“领导，我哥在不在呀？”雷雨有些不明白，这个所谓的领导怎么问这么多

　　“来，来，进来，你叫雷雨是吧，你们差几岁呀？”局长问着

　　“我哥呢？”雷雨有些着急

　　“给，喝点茶，来，坐”

　　“……”什么意思，雷雨瞪着眼睛看着局长

　　“秋烟啊，你去看看，那是哪一天请的假？好有个准日期，你等会，你来了太好啦，我们也很着急，这不刚刚还说着呢，等下，喝点水”局长没有再说话，回到座位上

　　“那，雷雨啊，这是你哥那天请的假，这是他写的字吧，你认得，是吧，这么长时间，他说请半个月，我给了一个月假，可是到现在人还没回来，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他请假那天，好多人都看见啦。现在怎么回事，”局长说着，看着雷雨的脸色变了

　　“这么说，哥早就走啦，没到家，没回这，人呢？消失了”雷雨看着那笔迹，用手抚摸着。

　　次日早起，秋烟就被局长派去找雷云，可是去哪找呢，没有方向，秋烟看着局长，又看了看那睡在长椅上的雷雨，拉着局长，到了外面

　　“局长，没有方向的去找，你说这不是费钱吗？”秋烟说着

　　“你呀，就认得钱，你和大头就从他坐的车次开始找，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去吧，这是他坐的车次，车厢”局长说着

　　这大热天的，怎么办，去吧。秋烟和大头上路了。

　　经过了一站又一站，再说了，那个车厢已经被无数人坐过了，应该没有什么线索，秋烟和大头去了那个车厢，车厢内有人。说着打扰了，就离开了。大头看着秋烟

　　“秋队啊，这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说这都一个多月啦，怎么就一点信也没有呢，去哪了呢”

　　秋烟和大头就站在车门处，看着外面，远处的山还有茂密的树，大头回过头来看着秋烟

　　“我也没有办法，你说他去哪了呢”秋烟也在问着，

　　刚刚大头问着的时候，就是雷云死了的地方，只有那仅剩的一小块布条还在风中飘着，经过雨水的洗涤，已经看不出什么啦。

　　秋烟和大头经过半个月的时间回到了队里，两个人明显的瘦了好多，人也黑了。

　　“回来了，有什么发现？”局长看着两人，都快认不出来了。

　　“局长，什么也没有，邻居也没看见他的身影，也没有任何线索，沿路也没有什么可疑问题，您说，怎么回事，这人就蒸发啦”大头说着，就看见了雷雨进来了

　　“对了，告诉你们一件事，现在，雷雨是三队的队长啦，那，雷雨啊，我们已经做了努力啦，你看他俩，刚回来，还没顾上休息，还是没有你哥的消息，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也说不定呢，你好好干，但凡有点消息，我就第一个通知你啊”局长对着刚进来的雷雨说

　　秋烟和大头有些吃惊，看情况，他也不像是关心雷云的事，不似刚来时的瘦弱，也不像我俩风尘仆仆，这满脸的红光，精气神很足。秋烟看着，在心里骂着，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