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第46章 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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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沉默成了短暂的回答，然后西里斯用一种令人惊讶的平静语气说道：“我们应该尽快让他离开那家人。”西里斯从多年前起就不再关心自己了，他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竭尽全力确保哈利永远不再回到那个地狱，邓布利多应该受到指责——明明他们可以建造一所同样安全的房子，其实在西里斯看来，哈利只要尽可能远离德思礼家，他就是最安全的。
尽管西里斯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阿不思清楚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愿意用他所拥有的一切打赌，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果然——
西里斯气得发抖：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把他送到那里？当你把他留在门阶上时，你那‘聪明’的脑袋瓜在想些什么？你还说他在那里会很安全，看看他被迫经历了些什么吧！让伏地魔见鬼去吧！就算所谓的血缘魔法保护哈利免遭他的伤害又怎么样呢？谁来保护哈利不受那些混蛋的伤害？他们甚至不能被叫做人！连畜生都比他们有良心！如果你想听听我的意见——他们和食死徒一样坏！我也不管你是哪位或者你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了——他！不会再！回去了！”
每个人都睁大眼睛默默注视着西里斯冲邓布利多大喊大叫，而邓布利多看起来又痛苦又苍老。
“西里斯，”阿不思悲伤地说，“我理解你的愤怒，我保证会亲自上门向他们讨个说法的——但哈利的安全是我们需要最优先考虑的。”
但是西里斯没有轻易放弃。“但是他的快乐呢？”他问道，“难道他的快乐和内心的宁静就不算什么了吗？还是说他只不过是一个你对抗战争的工具罢了？我真应该……”
“我原本希望……”阿不思虚弱地开口。
“希望什么？”西里斯问道，“希望那头可恶的母牛好好照顾哈利吗？你也承认了你知道她讨厌莉莉，那么她几乎肯定会讨厌莉莉的儿子！然而你仍旧把他扔在了那里，十年来对他不闻不问！”
他怒吼着宣泄不满——持续了像是几个小时那么久：“我相信你！我相信哈利住在一个安全的、美好的地方——但这只是说明了我有多傻，对吧？还有学校里发生的一切！他直面了巨怪、三头狗和伏地魔？他只有他妈的十一岁，却已经有好几次差点丢了命？他有危险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简直不敢相信我……”①
但还没等他喘口气接着吼，穆迪站了起来，用他的拐杖重重敲击地板，把每个人都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转过身来盯着他。穆迪站在大家中间喊道：“相信或者不相信……随你们的便吧。”他转身走开，踱回壁炉前，魔杖一挥，点燃了壁炉。他叹了口气，哼道：“无所谓了……反正木已成舟。”②
西里斯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反复了好几次，似乎忘了该怎么说话。大家都盯着穆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所以……”唐克斯小声开口，希望能打破紧张的氛围，“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读下一本书？”
“现在还不行，”阿不思低声喃喃，眼神空洞黯淡，“这段日子我们都不能离开学校太久。但是明天是星期天，所以我们会尽量早点回来，开始读二年级的故事。”
话音刚落，莱姆斯接过第一本书，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第二本书，这本书只比第一本厚一点点。封面是哈利——抓着一只凤凰的尾巴（他立刻认出那是福克斯）——而在他的腰带上，似乎别着一把镶着红宝石的长剑……发生了什么事？③
在孩子们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石室，以及上面雕刻着蛇的高大柱子——但最糟糕的是在一扇石头大门后……一条长长的蛇尾正慢慢伸出来。莱姆斯一边读道“《哈利·波特与密室》”，一边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密室？”金斯莱重复道，“那不只是一个传说吗？”
邓布利多、麦格和斯内普都猛地抬起头来，然后互相交换了一个阴沉的眼神，他们的异常表现没有被忽略。“怎么了？”西里斯问道，他的目光在三人间不停移动，全身都开始冒冷汗。
“恐怕我们没有时间解释了，”阿不思说，他看了一眼手表，站了起来，“我之后会亲自告诉你的，但时间不早了，我们必须赶回学校。但我们明天会尽快回来的，我保证。”
他想尽快离开这里，他知道如果他再不走，西里斯和他的矛盾还会激化。在走向门口之前，他解除了西弗勒斯和西里斯之间的两个铁甲咒。但是西里斯很快站起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俩凝视着对方，想知道对方要做什么。其他人看着他们，感到十分焦虑。西里斯瞪了他很久。“你的死期被推迟了，”他威胁道，“我会等到我们读完书再杀了你。如果我现在就弄死你……以后再读到我不喜欢的内容时，我总不能弄死你第二次。如果接下来三本书的内容比第一本好一些，你就还有活着的机会……如果不是……我绝对要送你去见梅林。”
穆迪的眼睛转到了脑后，直直盯着西里斯。“你要放他走？”他问道，“听了你读书以来所有的谋杀想法和死亡威胁，我还以为你会贯彻执行呢。”
西里斯哼了一声，冲着邓布利多：“我放你走只是因为哈利上学的时候必须有人帮我照看他。我还是很生你的气，邓布利多……但是我更讨厌那个癞□□乌姆里奇。我一点儿也不信任她……如果你离开了……她就可以做任何她想做的事。”
阿不思点点头，没有看他：“谢谢。”
“别以为我放过你了！”西里斯喊道，“你必须为把哈利留给那些混蛋付出代价。我只是还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惩罚……”他转头看着斯内普说，“还有，我以前就说过，如果你想把你的怒火宣泄在某人身上，那就冲我来好了，别去烦哈利——他遇到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斯内普翻了个白眼：“我又没答应。”诚然，他对这个男孩产生了一点同情，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改变他对波特的大部分看法。他不情愿地承认波特并不像他设想的那样拥有娇生惯养的童年……但在他看来，这个男孩仍然像他父亲以前一样既傲慢又自私。除非有人把“哈利·波特是个好孩子”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否则他不会改变他的看法。④
西里斯又开始威胁地低吼，他的手移向了他的魔杖。“先生们，”金斯莱说着也站了起来，“我们都又累又饿了，为什么我们不先离开这冷静一下，以防一些暴力行为的发生？”
老师们没等这句话说第二遍就很快离开了——但他们脸上的内疚是藏不住的。金斯莱叹了口气。“对不起，”他对剩下的人说，“不过我也必须离开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但我确实想知道接下来的故事。等回来时……”他向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穆迪咕哝着他上床睡觉前还有几件事要做，然后也离开了，只留下西里斯、唐克斯和莱姆斯三个人——试图消化读到的这些新信息。坐了一会儿后，他们都感觉很难受，莱姆斯建议吃过晚饭后就上床睡觉，因为想不到有什么别的事情能做，这个提议被全票通过。
他们共享了一顿安静的晚餐，甚至开了几瓶火焰威士忌来麻痹他们的痛苦。他们一直没说话——这对西里斯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正忙着回想身边有没有用来写吼叫信的信纸，好让他寄一封给邓布利多——当他们终于开口的时候，只是互道了句晚安。
但是对于每一个读完第一本书的人来说……他们都躺在床上失眠了几个小时……沉浸在自己纷纷扰扰的思绪中。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第46章 尾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