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3章 尼可·勒梅（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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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莱姆斯快速地说道，“第十三章……这么有魔力的数字——这一章应该不错。”①
“尼可·勒梅，”唐克斯重复道，“他们终于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吗？”
“是你自己猜出来这一章内容的吗？”西里斯带着恶作剧式的笑容嘲笑道，“这一章都以他命名了，还能讲什么？”②
她朝他吐了吐舌头。“我还是觉得我以前听到过他的名字……”她用困惑的语气说道。
西里斯继续读——就好像没有人打断他似的。
【邓布利多说服哈利不要再去寻找厄里斯魔镜，】
“很好。”莱姆斯说。
【所以在圣诞假期剩下来的日子里，那件隐形衣就一直叠得好好的，放在箱子底部。】
“什么！”西里斯惊呼道，“别吧！为什么他不穿着它去厨房……或者探索一下学校和城堡外面？
“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冒着惹上麻烦的风险？”阿不思建议道，斯内普对这句话嗤之以鼻。
【哈利希望他能轻松地忘记他在魔镜里看到的东西，然而不能。他开始做噩梦。他一遍遍地梦见爸爸妈妈在突如其来的一道绿光中消失，同时还有一个很响的声音在嘎嘎怪笑。】
房间里的每个人都晃了一下。
唐克斯低声说道：“太可怕了，那会让我睡不着的。”
斯内普在座位上不安地挪动了一下。
【“你看，邓布利多说得对，魔镜可能会使你发疯的。”当哈利把这些梦境告诉罗恩时，罗恩这么说。】
“他真有同情心哪，是吧？”唐克斯调侃道。
“他没有发疯，他只是在做噩梦！”西里斯轻蔑地说，然后他哆嗦了一下，想到了这对于哈利来说有多可怕。
【赫敏在开学前一天回来了，她的看法有所不同。她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为哈利接连三个夜里从床上起来，在学校里游荡而感到惊恐（“费尔奇把你抓住了怎么办！”），一方面又为哈利连尼可·勒梅是谁都没有弄清而深感失望。
他们几乎放弃了在图书馆可以查到勒梅的希望，尽管哈利仍然坚信自己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
“我知道这种感觉，”唐克斯沮丧地说，“我觉得我以前也在某个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学期开始后，他们又恢复了利用课间休息十分钟的时间浏览图书的做法，但哈利的时间比他们俩更少，因为魁地奇训练又开始了。】
“棒呆了！”西里斯突然大叫，惊得大多数人都跳了起来。
“你干嘛每次都要这么做？”莱姆斯恼火地说道。
【伍德对队员的要求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严格。即使在大雪过后连绵不断的阴雨天里，他的热情也没有半点冷却。韦斯莱孪生兄弟抱怨说伍德正在变成一个训练狂，但哈利却站在伍德一边。如果他们赢得下一场对赫奇帕奇的比赛，他们就能在学院杯冠军赛中战胜斯莱特林队了，这可是七年以来的第一次啊。除了希望比赛取胜以外，哈利还发现，当他训练之后精疲力竭时，噩梦就做得少了。】
“七年？”西里斯怀疑地喊道。
“格兰芬多队到底怎么了？”莱姆斯问邓布利多，邓布利多耸了耸肩。
“这只是了证明格兰芬多的球员都不怎么样……”斯内普评论道，赢得了几乎所有人的死亡视线。
【后来，在一次特别潮湿和泥泞的训练中，伍德告诉队员们一个坏消息。他刚才对韦斯莱孪生兄弟发了一顿脾气，因为他们不停地彼此俯冲轰炸，假装从飞天扫帚上摔下来。
“你们能不能别再胡闹了！”伍德嚷道，“这样做肯定会使我们输掉比赛！这次是斯内普当裁判，他肯定会千方百计找借口给格兰芬多队扣分的！”】
“你？”西里斯对斯内普吼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在扫帚上呆不了一分钟就会掉下来！你他妈的怎么会成了裁判？”
“我对魁地奇有足够的了解，布莱克。”西弗勒斯尖刻地说。
“我才不在乎你到底懂不懂魁地奇呢，”西里斯说，他的语气变得很严厉，“你接近哈利的目的才是最令我担心的。”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西弗勒斯眯着眼睛厉声道。
“你在上一场比赛中试图杀死哈利！”
“西里斯！”阿不思急声喝止，“我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西弗勒斯当时是想救哈利，而不是伤害他！他去当这场比赛的裁判，只是想防止哈利的扫帚再出问题。”
斯内普冲西里斯得意洋洋地笑了笑，但西里斯只是哼了一声，掷地有声地说：“眼见为实，等我们读读你干了什么再说吧。”③
【乔治·韦斯莱听了这话，真的从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
“斯内普当裁判？”他一边吐着嘴里的泥土，一边问，“他什么时候当过魁地奇比赛的裁判？如果我们有可能战胜斯莱特林队，他肯定不会公正裁决的。”】
“谢谢你，”西里斯低声咕哝道，“我很高兴看到有人和我持相同的意见。”
斯内普对他怒目而视。
【其他队员也都降落在乔治旁边，连声抱怨。
“这不能怪我。”伍德说，“我们只能保证自己在比赛中遵守规则，斯内普也就没有借口找我们的岔子了。”
这是非常正确的，哈利想，但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不想让斯内普在比赛时接近他……】
西里斯又瞪了西弗勒斯一眼，他才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他永远都不会相信斯内普，鼻涕精最好别以为他可以逃过伤害——甚至威胁——他的教子的可怕后果……④
【训练结束后，其他队员还在磨磨蹭蹭地聊天，哈利却直奔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他发现罗恩和赫敏正在那里下棋。赫敏只有在下棋时才会输，哈利和罗恩认为这对她很有好处。】
西里斯抬头看着莱姆斯，会意地咧了咧嘴，莱姆斯则向他翻了个白眼——西里斯和詹姆以前在学校时也经常和莱姆斯下棋，他们也都觉得可爱的毛茸茸先生多输几次对他很有好处。
【“先别跟我说话，”哈利在罗恩身边坐下时，罗恩说道，“我需要考虑——”可他一看见哈利的脸，又说：“你怎么啦？你的脸色真可怕。”】
“非常委婉。”唐克斯嘀咕道。
【哈利压低声音，不想让别人听见，把斯内普不怀好意地突然想当魁地奇裁判的事告诉了他们俩。
“别参加比赛了。”赫敏立刻就说。
“就说你病了。”罗恩说。
“假装把腿摔断了。”赫敏建议道。
“真的把腿摔断。”罗恩说。】
“哇哦，这就有点夸张了。”唐克斯笑着说，莱姆斯也笑了。
“这可不行，”阿不思被逗乐了，“庞弗雷夫人可以在一秒内修复好断裂的骨头，所以……这个方法行不通。“
【“我不能这样，”哈利说，“队里没有替补的找球手。如果我退出，格兰芬多队就无法比赛了。”
就在这时，纳威一头跌进了公共休息室。大家都猜不出他是怎么从肖像洞口钻出来的，因为他的两条腿紧紧地粘在一起。哈利他们一眼就看出，这是被施了锁腿咒。他肯定是像兔子那样一路蹦跳着爬上格兰芬多塔楼的。】
“可怜的纳威。”唐克斯同情地说。
“你们赌多少这又是马尔福那个小子干的好事？”西里斯激愤地说。⑤
“现在是你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指责一个学生了。”斯内普假笑着说。
【大伙儿都笑了起来，只有赫敏没笑。她跳上前去，给纳威施了一个破解咒，纳威的腿一下子分开了。他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怎么回事？”赫敏一边把他领过来和哈利、罗恩坐在一起，一边问道。
“马尔福，”纳威声音颤抖地说，】
西里斯一脸“我就说吧”，而斯内普脸上的假笑消失了。
【“我在图书馆外面碰到了他。他说他一直在找人好练习练习那个咒。”
“去找麦格教授！”赫敏催促纳威，“告他一状！”
纳威摇了摇头。
“我不想再惹麻烦了。”他含糊地嘟哝。
“你必须勇敢地对付他，纳威！”罗恩说，“他一贯盛气凌人，我们没有理由在他面前屈服，让他轻易得逞。”】
“你的措辞可以更友好一点，”唐克斯说，“他真是完全不了解‘委婉’这个词的意思，是吧？”
“但他说的对呀。”西里斯辩解道。
【“你不用对我说我胆子太小，不配待在格兰芬多，马尔福已经对我说过这个话了。”纳威哽咽着说。】
“你当然是一个格兰芬多，纳威。”阿不思温柔地说。
【哈利把手伸进长袍口袋，掏出一块巧克力蛙，这是圣诞节时赫敏送给他的那盒里的最后一块。哈利把它递给纳威。纳威看上去快要哭了。】
“没错，”西里斯说，又对莱姆斯笑了笑，“巧克力总能让一切变好。”
“哇，”唐克斯低声说道，“他真是个好孩子！”
“他当然是个好孩子。”西里斯骄傲地说。
“就算是这样，那他也不是从他父亲那里遗传的。”斯内普回应道。
“我警告你，鼻涕精，”西里斯咆哮着，又变得气呼呼了，“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
“西里斯，西弗勒斯，”阿不思疲倦地说，“拜托你们，够了。”
【“你比十二个马尔福都强，”哈利说，“分院帽把你选进了格兰芬多，不是吗？马尔福在哪里呢？在令人讨厌的斯莱特林。”
纳威拆开巧克力蛙，嘴唇抽动着，露出一个无力的微笑。
“谢谢你，哈利……我想去睡觉了……你要画片吗？你收集画片的，是吗？”
纳威离去后，哈利看着那张著名巫师画片。
“又是邓布利多，”他说，“我第一次就是——”】
阿不思笑了，他知道故事接下来的走向了。
【他倒抽了一口冷气，瞪着画片背面，然后抬头看着罗恩和赫敏。】
“花的时间可够长了！”西里斯喜气洋洋地说道。
【“我找到他了！”他小声说，“我找到勒梅了！我告诉过你们，我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名字，原来，我是在来这儿的火车上看到的——听听这个：‘邓布利多广为人知的贡献包括：一九四五年击败黑巫师格林德沃，发现火龙血的十二种用途，与合作伙伴尼可·勒梅在炼金术方面卓有成效’！”】
“哦……”唐克斯拍着额头说，“我以前也是在那上面读到的！”
【赫敏一跃而起。自从他们第一次家庭作业的成绩下来之后，她还没有这么兴奋过。】
在座的大多数人都笑了。
【“等着！”她说，然后飞奔上楼，到女生宿舍去了。哈利和罗恩还没来得及交换一下困惑的目光，她就又冲了回来，怀里抱着一本巨大的旧书。
“我就没想到在这里找找！”她激动地低声说，“这是几星期前我从图书馆借出来，想读着消遣的。”】
“消遣？”西里斯重复道，“不是说那是一本‘巨大’的旧书吗？”
“确实，”莱姆斯咧嘴笑着说，“但，那可是赫敏啊。”
【“消遣？”罗恩说，可是赫敏叫他安静，让她查找一个东西。她开始飞快地翻动书页，嘴里念念有词。
终于，她找到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们现在可以说话了吧？”罗恩没好气地说。赫敏不理睬他。
“尼可·勒梅，”她像演戏一样压低声音说，“是人们所知的魔法石的唯一制造者！”】
“这我们知道，”西里斯对书说，“但这块石头到底能干什么？这才是我想知道的。”
“读下去，布莱克，你早晚会知道的。”斯内普用厌烦的语气说道。
西里斯开始从嗓子眼里挤出对斯内普的怒吼，但是，最终还是听从了他的“建议”。
【她的话并没有取得她预期的效果。
“什么石？”哈利和罗恩问。
“哦，怎么搞的，你们俩平常看不看书啊？瞧——读读这一段。”
她把书推给了他们，哈利和罗恩读道：
古代炼金术涉及魔法石的炼造，这是一种具有惊人功能的神奇物质。魔法石能把任何金属变成纯金，还能制造出长生不老药，使喝了这种药的人永远不死。】
西里斯吹了一声低沉的口哨。
“哇，”唐克斯说，“那可真是一块令人印象深刻的石头。”
“我明白它为什么需要如此严密的保护了，”莱姆斯抬头看着邓布利多问道，“但究竟是谁想偷它？又为什么想偷它？”
邓布利多悲伤地看了他一眼，闷闷不乐地问道：“你们真的想不到哪怕一个无比渴望永生，因此会不择手段地试图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它的人吗？”⑥
听了这句话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苍白如纸——他们都很清楚谁会这么丧心病狂。
西里斯的目光射向西弗勒斯，后者怒视回去，嘶声道：“关于你正在想的事——我从来没试图偷过那块石头。”
“这我可有些怀疑！”西里斯问。⑦
邓布利多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又来了，这两人之间无谓的争吵，并且总会很快升级为更激烈的相互攻讦，实在是让人有些厌倦。⑧
【许多世纪以来，关于魔法石有过许多报道，但目前唯一仅存的一块魔法石属于著名炼金术士和歌剧爱好者尼可·勒梅先生。他去年庆祝了六百六十五岁生日，现与妻子佩雷纳尔（六百五十八岁）一起隐居于德文郡。】
“前面不是刚说这是一本‘旧书’吗？”莱姆斯问，“如果这上面写勒梅去年是六百六十五岁……那就意味着这本书写成时他在庆祝六百六十六岁的生日。先不说这个数字可不可靠，通常情况下，至少五十到一百年之内，一本书不会看起来很旧——这意味着保守估计他当时已经超过了七百岁……”
“哇。”唐克斯印象深刻地小声感叹。
“数字是真实可信的，”阿不思平静地说，“勒梅享年七百一十三岁。”
“你是说他已经去世了？”唐克斯吃惊地问道，“但是他有魔法石……”
“亲爱的，”阿不思温和地说，“尼可和佩雷纳尔度过了足够漫长和精彩的一生。他们觉得到最后休息的时刻了，人们会怀念他们的。当然啦，我可以向你保证，他们是准备好了才欣然走向死亡的。”
唐克斯凝视着他。
“美好的结束哈？”西里斯说，“有没有人注意到勒梅也是一个音乐爱好者？我只是发现这本书中有很多提到音乐的地方。”⑨
“你为什么觉得有必要提起这件事？”斯内普问道。
西里斯耸耸肩：“它总是频繁地突然出现，我不喜欢。”⑩
【“明白了吗？”哈利和罗恩读完后，赫敏问道，“那条大狗一定是在看守勒梅的魔法石！我敢说是勒梅请邓布利多替他保管的，因为他们是朋友，而且他知道有人在打魔法石的主意。所以他才把魔法石从古灵阁转移了出来。”
“一块石头能变出金子，还能让你永远不死！”哈利说，“怪不得斯内普也在打它的主意呢！谁都会想得到它的！”
“怪不得我们在《近代巫术发展研究》里找不到勒梅，”罗恩说，“既然他已经六百六十五岁，就不能算是近代了，是吧？”】
阿不思笑着说：“不……他确实不是。”
【第二天上午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哈利和罗恩一边记录被狼人咬伤后的多种医治办法，一边还在讨论如果他们弄到魔法石将怎么办。直到罗恩说他要买下一支自己的魁地奇球队时，哈利才想起斯内普和即将到来的比赛。
“我必须参加比赛，”他对罗恩和赫敏说，“如果我退出，斯莱特林们就会认为我害怕了，不敢面对斯内普。我要让他们看看……如果我们赢了，就会彻底清除他们脸上得意的笑容。”
“只要我们不把你从赛场上抬下来就好。”赫敏说。】
“真会安慰人。”西里斯低声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33章 尼可·勒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