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29章 魁地奇比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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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在很高的空中，在赛场上方轻盈地滑来滑去，眯着眼睛搜寻飞贼的影子。这是他和伍德制订的比赛计划的一部分。
“你先躲在一边，等看见飞贼再说，”伍德这样说，“我们不想让你早早地就遭到袭击。” 】
“事实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不论早晚，我都不想让他受到一点儿袭击！”西里斯急忙说道——然后他再次惊讶于“操心的监护人”这种想法出现得如此容易。①
【安吉利娜得分后，哈利翻了几个跟头，表达自己喜悦的情绪。现在他又回去寻找飞贼了。有一次，他突然看见金光一闪，但这只是韦斯莱孪生兄弟中某一个的手表的反光；还有一次，一只游走球决定朝他这边冲来，那样子就像一颗炮弹，但是哈利躲开了，弗雷德追着球赶来。
“没事儿吧，哈利？”弗雷德只喊了一声，就狠狠地把球打向了马库斯·弗林特那边。
“斯莱特林队得球，”李·乔丹解说道，“追球手普塞低头躲过两只游走球，又躲过韦斯莱孪生兄弟和追球手贝尔，奔向——等一等——那是飞贼吗？”
德里安·普塞只顾扭头看从他左耳边飞过的一道金光，把鬼飞球漏掉了，人群中传出一片窃窃私语。
哈利看见飞贼了。他一阵激动，俯冲下去，追逐着那道金色的流光。斯莱特林队的找球手特伦斯·希格斯也看见了。】
西里斯开始念叨：“加油，哈利！你可不能让那个巨怪先抓到！”
【两人并排朝飞贼飞过去——追球手们似乎都忘记了他们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一个个悬停在空中，注视着。
哈利的速度比希格斯快——他能看见那只小小的圆球，扑扇着翅膀，在前面飞蹿——他又猛地加快了速度——】
“哦哦哦……”西里斯兴奋地催促道，他的心跳加速了。
【嘭！】
“什么呀？”西里斯火冒三丈地喊道。
“千万别是一个游走球。”莱姆斯恳求道。
“不，比那更糟。”唐克斯一边说，一边皱着眉头读着下一行。
【下面的格兰芬多们传出一阵愤怒的吼叫声——马库斯·弗林特故意冲撞哈利，哈利的飞天扫帚猛地偏离方向，但哈利死死地抓住了它。
“犯规！”格兰芬多们大声叫道。
霍琦女士怒气冲冲地责备了弗林特，然后命令格兰芬多队在球门柱前罚任意球。但是，当然啦，在一片混乱中，金色飞贼又从视线中消失了。
看台上，迪安·托马斯大声嚷道：“把他罚下场，裁判！红牌！”】
“红牌？”西里斯困惑地问道。
“让她读，你才能知道那是什么，布莱克！”穆迪突然大喊，吓得他们跳了跳。
“你能不能别喊这么大声，疯眼汉？”唐克斯喊道。
“如果你们不再打断阅读，我就不大喊大叫了！“
【“这不是足球，迪安，”罗恩提醒他，“在魁地奇比赛中，是不能把人罚下场的——还有，红牌是什么？”
可是海格赞成迪安的意见。
“他们应该改变一下比赛规则，弗林特在空中差点把哈利撞了下来。”】
“没错。”西里斯高度赞同。
【李·乔丹觉得很难做到不偏不倚。
“这样——经过刚才那个明显而卑鄙的作弊行为——”】
“他竟然有胆量在麦格旁边这么说。”西里斯和唐克斯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惊讶地看着彼此，一起笑了。
【“乔丹！”麦格教授低声吼道。
“我是说，经过刚才那个公开的和令人反感的犯规行为——”
“乔丹，我提醒你——”
“好吧，好吧。弗林特差一点儿使格兰芬多队的找球手丧命，我相信这种事情谁都会遇到，所以格兰芬多队罚任意球，球被斯平内特拿到了，她把球传了出去，很顺利，比赛继续进行，格兰芬多队仍然控制着球。”
就在哈利躲过另一只嗖嗖旋转、擦着他头皮飞过的游走球时，事情发生了。】
“什么事情？”西里斯喊道，又开始心慌了。穆迪正要责备他再次打断了阅读，但最终只是耸耸肩，把目光移开——他知道压根不能指望西里斯·布莱克乖乖听话。
【他的飞天扫帚突然很吓人地抖了一下。】
“什么？”除了穆迪，每个人都喊道。
“为什么我觉得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唐克斯焦急地说。
“因为就不应该发生！”西里斯大叫，紧紧地抓着椅子的边缘。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要掉下去了。他两只手紧紧地抓住扫帚把，并用膝盖死死夹住。他从没有过这样害怕的感觉。
又来了。就好像飞天扫帚拼命想把他摔下去似的。】
“听起来像是有人对他的扫帚下了诅咒。”穆迪平静地指出。
“什么？”西里斯第三次大喊，“谁会这么做？”
【可是，照理说光轮2000是不会突然决定把主人摔下去的。哈利试着转向格兰芬多队的球门柱；他隐隐约约打算叫伍德暂停比赛——接着他发现他的飞天扫帚完全不受控制了。他无法让它调头。他根本无法指挥它。飞天扫帚左拐右拐地在空中穿梭，不时嗖嗖地剧烈晃动着，差点把他从上面摔下来。 】
“赶紧回到地面上！”西里斯严肃地说。②
“这是怎么回事？”莱姆斯非常担心，“不，倒还不如问，‘为什么这种事总是发生在哈利身上？’”
【李还在滔滔不绝地解说。】
“拜托来个人抬起头看看发生了什么吧！”唐克斯终于尖叫起来。
【“斯莱特林队得球——弗林特拿到鬼飞球——绕过斯平内特——绕过贝尔——被一只游走球狠狠打中面孔，希望把他的鼻子打断——开个玩笑，教授——斯莱特林队得分——哦，糟糕……”
斯莱特林们欢呼雀跃。似乎谁也没有注意到哈利的飞天扫帚表现异常。扫帚一路疯狂地抽搐、扭动着，慢慢地、越来越高地使哈利远离了赛场。
“真不知道哈利想做什么。”海格嘟哝着。他通过望远镜仔细看着。“如果我不是这么了解他，就会以为他无法控制他的扫帚了——但是他不可能……”
突然，看台上的人们全部向上指着哈利。他的飞天扫帚开始不停地翻腾打滚，哈利只能勉强支撑着不掉下来。突然，飞天扫帚又是一阵疯狂的扭动，哈利被它甩了下来。】
“不！”包括穆迪在内的每个人都大叫起来。
【他现在仅用一只手抓住扫帚把，悬在空中。
“刚才弗林特冲撞他时，扫帚是不是出了问题？”西莫小声说。
“不可能，”海格说，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除了厉害的黑魔法，没有什么能干扰一把飞天扫帚——小孩子是不可能对光轮2000施这种魔法的。”】
“真有意思……”穆迪沉思着说道，试图弄清楚究竟是谁在诅咒哈利。
“有意思？”西里斯歇斯底里地质问，“告诉我，哈利被从自己的扫帚上甩下来有什么意思？“
【听了这话，赫敏一把抓住海格的望远镜，她没有抬头去看哈利，而是开始焦急地眺望人群。
“你在做什么？”罗恩呻//吟着说，脸色死灰一般。
“我早就猜到了，”赫敏喘着气说，“是斯内普——看。”】
西里斯脸色一下变白了。他对斯内普的仇恨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压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慢慢地站了起来……一瞬间，其他人都猜出了西里斯想干什么。
“西里斯！”莱姆斯一边跑向他一边大喊，抓住了西里斯的手腕，“不要做任何鲁莽的事！我们不知道西弗勒斯是不是真的在对哈利的扫帚下咒！书上只是说看起来好像是他。拜托你等到我们发现真相的时候，再出去诅咒你想诅咒的人！”
“放开我，莱姆斯！”西里斯咆哮道，奋力想要挣脱，“我不在乎到底能不能查出来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还能承受多少！已经读到多少次哈利差点没命的内容了……这还只是他的一年级！以后只会变得更糟！而且我才不管你说什么……我不需要魔杖就能打倒斯内普！”
“住手！”穆迪怒吼道，吓了他们一跳。
“我要解释多少次这些事都已经发生过了？“他喊道，“即使你去找斯内普决斗，那也改变不了过去。所以不要这么过度反应！孩子们都还活着，不是吗？冷静一下，继续阅读吧！我真是受够了你们动不动就这么狂躁！”
他们都盯着穆迪，好像他又长出了一个脑袋似的（那真的将是一个可怕的景象）。西里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莱姆斯已经把他摁回到了座位上，并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阻止他再次站起来。
唐克斯似乎比另外两个人更快地从这个场景中摆脱出来，继续阅读。
【罗恩抓过望远镜。斯内普站在他们对面的看台中间。他眼睛紧盯着哈利，嘴里不出声地念念有词。
“他在使坏——给飞天扫帚念恶咒。”赫敏说。
“我们怎么办？”
“看我的。”
不等罗恩再说一个字，赫敏就消失了。罗恩把望远镜的镜头又对准了哈利。飞天扫帚震动得太厉害了，哈利不可能再悬很长时间。观众们全部站了起来，惊恐地注视着，韦斯莱孪生兄弟飞了上去，想把哈利安全地拉到他们的一把扫帚上，然而不行——每当他们接近他时，飞天扫帚就噌地一下蹿得更高。于是，他们落下来一些，在他下边打着转，显然是想在他坠落时接住他。】
“别那么想。”莱姆斯担心地默默念叨。
“那些说要举着床垫接他的孩子们在哪里？”西里斯说，显得坐立不安。
【马库斯·弗林特抓住鬼飞球，投中了五次，却没有一个人注意他。】
“你的同学有生命危险，你还在抓紧时间进球？”唐克斯不可置信地喊道。
“他是一个斯莱特林！”西里斯咆哮道，“你对一窝小毒蛇有什么期望？”
【“快点儿，赫敏。”罗恩绝望地低声说。
赫敏艰难地穿过人群，来到斯内普所在的看台。她沿着他身后的那排座位飞快地走着，她撞得奇洛教授一头摔向前排的座位，都没有停下来说一声对不起。】
穆迪惊讶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总算到了斯内普身边，她蹲下去，抽出魔杖，低声说了几句经过推敲的话。明亮的蓝色火苗从她的魔杖里蹿出来，扑向斯内普长袍的下摆。】
大家都愣了几秒钟。
最终西里斯打破了沉默，轻声问：“她在斯内普身上放了火？”
唐克斯缓缓点头：“书上是这么说的。”
西里斯和莱姆斯面面相觑，然后西里斯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下次见到她，提醒我和她握手！放火烧老师的袍子？我怎么从来没想过这样做？”
【过了大约三十秒钟，斯内普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着了火。听到一声惊叫，赫敏知道她的工作完成了。她迅速把火从他身上收拢，收进她的口袋，然后顺着那排座位匆匆返回——斯内普永远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就够了。高空中，哈利突然能够爬回到他的扫帚上了。】
“哦，感谢梅林。”西里斯宽慰地松了口气。
【“纳威，你可以看了！”罗恩说。在刚才的五分钟里，纳威一直把脸埋在海格的夹克衫里哭泣。
哈利飞快地朝地面俯冲，人们看见他用手捂住嘴巴，就好像要呕吐似的——他四肢着地落在地上——咳嗽——一个金色的东西落进了他的手掌。】
“那是……？”
“我觉得是！”
【“我抓住了飞贼！”他大喊道，把球高高举过头顶挥舞着，比赛在一片混乱中结束了。】
“他把金色飞贼吞进嘴里了？”唐克斯喊道，“我认为以前从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
“但这也太神奇了！”西里斯喊道，“这一定是我听说过的最好的捕获方式了！“
【“他没有抓住飞贼，他差点把它吞了下去。”二十分钟后，弗林特还在忿忿不平地吼叫，】
“呸，输不起！”唐克斯说。
“他们赢得光明正大，他可没有违反任何规则！”西里斯高兴地喊道。
【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哈利并没有违犯任何规则，李·乔丹还在喜悦地大喊比赛结果——格兰芬多队以一百七十分比六十分获胜。不过，哈利没有听到这些。他和罗恩、赫敏一起来到海格的小屋，主人正在为他沏一杯浓茶。
“是斯内普干的，”罗恩在向大家解释，“赫敏和我都看见了。他在给你的飞天扫帚念咒，嘴里嘀嘀咕咕的，眼睛一直死盯着你。”】
“但这并不意味西弗勒斯想害哈利，”莱姆斯急忙说，他的手仍然放在西里斯的肩膀上，“邓布利多告诉我，他在一年级的时候确实救了哈利的命……我想这就是了。”
“可是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呢？”西里斯问道。
“我确实觉得不对劲，”穆迪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表示赞同，“但我也不认为是斯内普干的。”
“那你觉得是谁？”唐克斯急切地问道。
“不关你的事。”
【“胡说，”海格说，他对看台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一无所知，“斯内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哈利、罗恩和赫敏交换了一下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哈利决定实话实说。 】
“为他自己好，波特没必要这么诚实。”穆迪摇摇头说。③
【“我发现了他的一些事情，”他对海格说，“万圣节前夕，他想通过那条三个脑袋的大狗。它咬了他。我们认为他是想偷大狗看守的东西。”
海格重重地放下茶壶。
“你们怎么会知道路威？”他问。】
“路威？海格把那东西命名为——那东西毛茸茸的？”唐克斯震惊地问道。④
“你还指望什么呢？我们说的可是海格……”莱姆斯说，尽管他也很惊讶，“他把一只连苍蝇都伤害不了的狗叫做牙牙，却把一只会把你撕成碎片的巨大的三头狗叫做路威。”
“就像我说的，”西里斯说，“你得小心他那些名字很可爱的宠物。”
【“路威？”
“是啊——它是我的——是从我去年在酒店认识的一个希腊佬儿手里买的——我把它借给邓布利多去看守——”】
“魔法石。”西里斯说，再也无法保持沉默。
“我们知道！但他们不知道！”
【“什么？”哈利急切地问。
“行了，不要再问了，”海格粗暴地说，“那是一号机密，懂吗？
“可是斯内普想去偷它。”
“胡说，”海格又说，“斯内普是霍格沃茨的教师，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
“那他为什么想害死哈利？”赫敏大声问道。】
“是啊……”西里斯赞同道，想到那个头发油腻的混蛋时，他攥紧了拳头。
【这个下午发生的事件，似乎使她对斯内普的看法发生了很大转变。
“我如果看见有人施恶咒，是能够认出来的，海格。我在书上读到过关于它们的所有介绍！你必须用眼睛和它们保持联系，斯内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我看见的！”
“我告诉你，你错了！”海格暴躁地说，“我不知道哈利的飞天扫帚为什么会有那样的表现，但是斯内普绝不可能想害死一个学生！现在，你们三个都听我说——你们在插手跟你们无关的事情。这是很危险的。忘记那条大狗，忘记它在看守的东西，这是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之间的——”】
“尼可·勒梅？”唐克斯重复道，“谁？他是制造魔法石的人还是别的什么人？”
莱姆斯耸耸肩：“肯定是……”
【“啊哈！”哈利说，“这么说还牵涉到一个名叫尼可·勒梅的人，是吗？”
海格大怒，他在生自己的气。】
“不能怪他，邓布利多尽了最大努力试图保护魔法石的安全……海格只是给了三个全校好奇心最强的学生一个小小的提示。”穆迪宣称。
“好吧，”唐克斯说着，把打开的书递给他们，“这是这一章的结尾了。那么现在谁想接着读呢？”
她意味深长地看着疯眼汉，疯眼汉瞪着她，威胁说如果再问他的话，她会永远顶着一张被施过恶咒的脸。⑤
西里斯已经平静下来了，但仍然有些焦虑不安，于是他自告奋勇——只是为了有事可做。他拿起书，翻到下一页。他刚刚念完“第十二章：厄里斯魔镜……”时，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29章 魁地奇比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