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0章 对角巷（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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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近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里，他们讨论了哈利的童年生活，计划了怎么好好报复德思礼一家以及向邓布利多兴师问罪，然后起身准备继续读书。他们跑回客厅，莱姆斯拿起书，从他们停下的地方开始。
“第五章：对角巷。”莱姆斯咧嘴笑着读道。
西里斯也咧嘴笑了：“这个应该不错。”
【第二天一大早哈利就醒了。他明明知道天已经亮了，可还是把眼睛闭得紧紧的。
“这是一个梦，”他确定无疑地对自己说，“我梦见一个叫海格的巨人，他来对我说，要我进一所魔法学校。等我一睁眼，我准在家里，在碗柜里。” 】
“如果我有办法的话，你根本就永远都不会靠近那个碗柜。”西里斯阴沉地嘀咕道，莱姆斯点头表示同意。
【突然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
“那么就不可能是她。她会像报丧女妖一样尖叫。”西里斯窃笑着。
【“又是佩妮姨妈在捶门了。”哈利心里想，他的心一沉。】
“别这么想，哈利。”莱姆斯柔声责备。
“他很悲观，不是吗？”西里斯嘟囔。
“你和德思礼那种人住在一起十年不会变成这样吗？”莱姆斯反问道。
“真令人难过，”西里斯疲惫地用手抓了抓头发说，“让你误以为那只是一场梦。我无法想象他之前的生活有多可怕。”①
【可他没有睁开眼。因为那个梦实在太好了。
啪。啪。啪。
“好了，”哈利嘟哝说，“我这就起来。”
他坐了起来，海格的厚外衣从身上滑了下来。小屋里充满了阳光，暴风雨已经过去了。海格睡在坍塌的沙发上。一只猫头鹰正用爪子敲打窗户，嘴里衔着一份报纸。哈利感到特别高兴，仿佛胸中揣着的一个气球渐渐鼓起来，使他飘飘欲仙了。他径直走到窗前，用力推开窗户。】
他们都想象着哈利11岁生日时的画面咧嘴大笑。
【猫头鹰飞了进来，把报纸扔到海格身上，但他还是没有醒。猫头鹰扑腾着翅膀飞到地上，开始抓海格的外衣。“别抓。” 】
他们俩都笑了起来。
“它们不拿到工资是不会离开的。”莱姆斯大声哼道。
“你不讨厌它们这样吗？多亏了不耐烦的《预言家日报》的猫头鹰，我好几件做工精良的长袍都已经被扯坏了。”西里斯抱怨道。
【哈利摆手想让猫头鹰走开，可是猫头鹰甩它的利喙朝哈利猛啄过去，之后又去抓海格的外衣。
“海格！”哈利大声喊道，“这里有一只猫头鹰——”
“把钱付给它。”海格在沙发里哼哼唧唧地说。】
“他不会明白的！”莱姆斯翻了个白眼说道。
【“什么？”
“它要你付送报费。你在外衣袋里找找。”
海格的外衣上面除了口袋，大概就没有别的什么了——口袋里装着成串的钥匙、小弹丸、线团 、薄荷硬糖、茶袋……最后哈利终于掏出了一把稀奇古怪的硬币。
“给它五个纳特。”海格睡意朦胧地说。
“‘纳特’？”】
“好像他会知道那是什么，难道他们就不能派其他人——比如麦格教授——来吗？至少派个在怎么向麻瓜出身的小巫师解释魔法世界方面有经验的人吧？②”莱姆斯严厉地抱怨道。
“莱姆斯，他们不想吓到哈利。而且你就不能让海格休息一下吗？他还半梦半醒着呢！”西里斯回敬道。
“你最好不要让麦格听到你说这话。”③
【“那些小铜板。”
哈利数出五个铜板，猫头鹰伸出一只腿，要他把硬币放进绑在腿上的一只小皮囊里。随后它从敞开的窗口飞出去了。
海格打了个大哈欠，坐起来伸了伸懒腰。
“咱们最好还是早点走吧，哈利，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呢，要去伦敦给你买上学需要的所有东西。” 】
“哦，所以他现在起床了？”莱姆斯哼了一声。
【哈利摆弄着巫师的钱币，沉思起来。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觉得胸中那只快乐的气球被戳破了。 】
“什么？为什么？”西里斯和莱姆斯因为哈利的这个想法而有点泄气。
【“唔，海格？”
“怎么？”海格说，正在套他的大靴子。
“我一个钱也没有，昨天晚上你已经听弗农姨父说过了，他不会花钱让我去学魔法的。”】
“他真的认为他的父母会什么也不留给他吗？“西里斯震惊地问道。
“你忘了他和谁一起生活了十年了，大脚板。”莱姆斯严肃地回答。
“为什么那些……”
【“这个你不用担心，”海格说，站起来搔了搔头，“你以为你父母什么也没有给你留下吗？”
“可要是连他们的房子全都毁了——” 】
“他们不会把钱留在房子里的！”莱姆斯呻//吟着。
【“他们是不会把黄金放在家里的，孩子！我们第一站去古灵阁。巫师银行。来一根香肠吧，冷的吃着味道也可以——加上一块你的生日蛋糕更不错。”
“巫师还有银行？”】
“要不然他以为我们把钱存放在哪里？”西里斯忿忿地问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巫师当然有银行……他难道只看到了货币有什么不同吗？”
【“只有一家。古灵阁。是妖精们开的。”
哈利手里的香肠掉到了地上。
“妖精？” 】
“与一个问题得到解答正相反，哈利得到了几百个新问题。”莱姆斯说。
“他现在越来越困惑了。”西里斯笑着说。
【“是的，所以，听我说，你要是想抢银行，那你就是发疯了。绝对不能把妖精们惹恼了，哈利。如果你想找一个安全可靠的地方存放东西，那么，我想除了霍格沃茨之外就是古灵阁了。其实，不管怎样我都要去一趟古灵阁，去替邓布利多办一件霍格沃茨的公事。”】
“霍格沃茨的公事……这个故事变得更有趣了。”西里斯假笑着说。
【海格很得意地挺起胸来。“重要的事情他总是要我去办，比如去接你，去古灵阁取东西，都要我去，他知道他可以信任我，明白吗？”
“东西都带好了吗？那就走吧。”
哈利跟着海格来到外面的礁石上。这时天晴气爽，海水闪烁着阳光。弗农姨父租的那条船还泊在原处，暴风雨过后，船底积了许多水。
“您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哈利问，四下里搜寻另外一条船。
“飞过来的。”海格说。
“飞？”
“是的——不过我们得坐这条船回去。找到你以后，我就不能用法术了。”】
“很难想象海格飞的场景，不是吗？”莱姆斯转动着眼珠说道。
西里斯对此大笑出声。“嘿，月亮脸？”他问，“请告诉我你认为他是怎么飞到那里的？”
莱姆斯想了几分钟：“我个人认为他是骑着夜骐来的……我的意思是……他不会用飞天扫帚，他也没法再用你的摩托车了……不然他还可能怎么做到？”
西里斯悲伤地叹了口气：“真想知道我的摩托车怎么样了。”
【他们在船上坐定，哈利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格，竭力想象他飞行的样子。
“划船好像有点丢人，不过，”海格说着，又朝哈利斜瞟了一眼，“我要是让——让——船开快一点，你能在霍格沃茨不提这件事吗？”】
“当然可以。”西里斯说。
【“当然可以。”哈利说，】
“耶！”西里斯喊道，听起来很高兴，“我们想法一样！”
“真是太好了，海格从一开始就鼓励他打破规则。”莱姆斯摇摇头说。
【他心急火燎想看到更多的法术。海格抽出他那把粉红色的伞，敲了两下船帮，他们就飞快地向岸边驶去了。
“您为什么说疯子才会去抢古灵阁呢？”哈利问。】
“他为什么想知道这些？什么——难道他在考虑去抢银行吗？”莱姆斯讽刺地说。
【“因为他们会咒语——会施妖术。”海格一边说，一边翻开报纸。“他们说那些防范最严密的金库都由龙把守。要到那里还得先找到路——古灵阁在伦敦地下好几百英里的地方呢，明白吗？比地铁还要深。如果你真有办法偷到了一点东西，在没有找到出来的路之前，你早就饿死了。”
海格开始看他的《预言家日报》，哈利还坐在那里思前想后。哈利从弗农姨父那里知道人读报的时候总喜欢清静，可这实在太难了，他平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问题想问。
“魔法部总是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海格翻过报纸，抱怨说。】
“多么令人震惊啊——魔法部居然搞砸了！”西里斯嘲笑道。
【“还有魔法部？”哈利忍不住问。】
“要我说跟没有一个样。④”西里斯阴沉地嘀咕道。
【“当然了，”海格说，“他们当然希望邓布利多当他们的部长，可是他决意不离开霍格沃茨。这么一来，老康奈利福吉就担任了这一职务。他是天下最没头脑的人了，总是砸锅。所以他每天早晨总派许多猫头鹰到邓布利多那里去要邓布利多出点子。”】
“那些人是半睡半醒着投的票还是真的很愚蠢才会选那个白痴当部长？”西里斯抱怨道。
【“可这个魔法部做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做！”西里斯喊道。莱姆斯发现每过一秒保持阅读都变得更加艰难。
【“哦，他们的主要工作是不让麻瓜们发现这个国家还有那么多男女巫师。”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天哪，哈利，人人都希望用法术来解决遇到的难题。我们最好还是别去惹这些事。”
这时船轻轻地碰到了码头。海格卷起报纸，两人踏上石阶向大街走去。
当他们俩穿过小城向车站走去时，一路上过往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海格。】
“我不怪他们。”莱姆斯喃喃自语。
【哈利并不怪他们，】
这让莱姆斯绽开笑容。
【这不仅因为海格比普通人要高大一倍，而且他还不停地对一些诸如汽车停车计费器之类很平常的东西指指点点，大声说：“看见那玩艺儿了吗，哈利？这又是麻瓜们搞出来的什么名堂，嗯？”】
“真低调啊，”西里斯讽刺地说，完全赞同莱姆斯的观点——海格的行为给哈利树立了一个坏榜样。
【“海格，”哈利说，为了追上海格的脚步，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了，“您是说古灵阁有龙吗？”
“是的，他们这么说。”海格说，“哟，我也想要一条龙呢。”】
“哦，不……”西里斯摇着头说，“哈利，为了你好，离海格的‘小可爱们’远点！”
“等一下，”莱姆斯说，“海格，呃，不是住在木屋里吗？”
“是的，”西里斯窃笑，“但是我们都知道海格有点疯狂，这个小小的细节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西里斯……”
“我指的是好的那种疯狂！”
【“您也想要一条龙？”】
“你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呢，哈利。”⑤莱姆斯轻声笑道。
【“我从小就想要了——走这边。”】
“他当然知道了，龙可以用各种各样的方式吃掉你……单面煎熟、用爪子扒拉着生吃、烤熟，或者直接烧成脆脆的。绝对是海格理想的宠物，”西里斯说着俏皮话，“我也想要一个，这样它就可以帮我拿拖鞋了。“
【他们来到了车站，再过五分钟有一趟开往伦敦的列车。海格说他不会用麻瓜的钱，就把钞票塞到了哈利手中，让他去买车票。
在火车上人们就更盯着他们看了。海格占据了两个座位。落座之后还编织起一顶淡黄色的、像马戏团帐篷一样的东西。
“给你的信带了吗？”他一边数针，一边问。
哈利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羊皮纸信封。
“好，”海格说，“里边有一张必备用品的单子。”】
“嘿，你觉得自从我们上学后他们有变过吗？”西里斯问。
【哈利打开昨天夜里没有留意的第二页信纸，读道：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
[制服 ]
一年级新生需要：
1．三套素面工作袍(黑色)
2．一顶日间戴的素面尖顶帽(黑色)
3.一双防护手套(龙皮或同类材料制作)
4．一件冬用斗篷(黑色，银扣)
请注意：学生全部服装均须缀有姓名标牌】
“我不认为这一个世纪以来他们有过改动。”莱姆斯评论道。
【[课本]
全部学生均需准备下列图书：
《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
《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
《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
《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这个不一样。”西里斯说。
【《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吉格著】
“这个也不一样。”莱姆斯赞同道。
【《神奇动物在哪里》，纽特·斯卡曼德著
《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
“我们也没有这两本书，”西里斯摇摇头说，“你知道吗？我开始觉得自己已经老了。”
莱姆斯朝他微微一笑。
【[其他装备]
一支魔杖
一只大锅(锡镴制，标准尺寸2号)
一套玻璃或水晶小药瓶
一架望远镜
一台黄铜天平
学生可携带一只猫头鹰或一只猫或一只蟾蜍】
“为什么不允许带狗，我从来不明白这个。”西里斯气哼哼地喊道，由于显而易见的原因，这对他来说是一个敏感的话题。
“西里斯，想想看——狗喜欢在户外奔跑，在阳光下玩耍……而学生们大部分时间都在课堂上忙碌，这对动物们来说很残忍，你不觉得吗？”莱姆斯告诉他。
【在此特别提请家长注意，一年级新生不准自带飞天扫帚】
“他们真应该把这个规定去掉，我看不出在第一年不能拥有飞天扫帚的意义。”西里斯声明。
“西里斯，”莱姆斯用疲惫的声音说道，“大多数一年级新生都不知道怎么飞。只有和巫师父母一起长大的人才会骑扫帚，但是邓布利多不能让一半的一年级小巫师有自己的扫帚，而另一半没有。”
【“这些东西我们在伦敦都能买到吗？”哈利大声问。
“只要你知道门径就行。”海格说。
哈利以前从未来过伦敦。海格尽管知道路，但他过去显然不是以常人的方法来的。他在地铁验票口被卡住了，】
他们不禁想象着这个场景窃笑。
【接着又大声抱怨座位太窄，车速太慢。
“我真不知道这些麻瓜们不用法术怎么办事。”当他们顺着出了故障的自动扶梯爬到店铺林立、人群熙熙攘攘的大街时，海格又说。
海格人高马大，毫不费事就从人群中挤了过去，哈利只消紧跟在他背后就可以了。他们经过书店、唱片店、汉堡专卖店、电影院，就是找不到一家卖魔杖的商店。这只是一条普普通通的街道，挤满了普通人。当真会有成堆的巫师的金币埋藏在他们脚下吗？真会有出售咒语书和飞天扫帚的商店吗？这一切可不可能是德思礼夫妇开的一个大玩笑呢？】
“他们不相信幻想，记得吗？”莱姆斯恼火地说道。
【要不是哈利知道德思礼夫妇毫无幽默感，他也许就会这么想；可是到目前为止，海格所讲的一切都太离奇，令人难以置信，可他还是不能不相信他。】
“这就是海格的神奇之处，”西里斯高兴地说，“你不能不去相信他……只是别告诉他你的秘密。”
【“就是这里，”海格停下来说，“破釜酒吧。这是一个很有名的地方。”
这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要不是海格指出来，哈利很可能不会注意。匆忙过往的人们连看也不看它一眼。他们的目光只落在一边的一家大书店和另一边的一家唱片店上。他们好像根本看不见破釜酒吧。哈利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只有他和海格能看见这家酒吧。】
“因为麻瓜看不到它。”莱姆斯说。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海格就已经把他推到店里去了。
作为一个出名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黑太脏了。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一个戴大礼帽的小男人正在跟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聊天。他们刚一进门，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就突然停了下来。这里好像人人都认识海格，他们向他微笑、招手。酒吧老板拿起一只杯子说：“照老规矩，海格？”】
“你觉得海格能喝多少？”西里斯颇感兴趣地发问。
莱姆斯在继续读书之前对西里斯竖起了眉毛。
【“不了，汤姆，我正在给霍格沃茨办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⑥
“现在他会注意到哈利，并从哈利身上大赚一笔。”莱姆斯说。
“他为什么不干脆在哈利的头上放一个巨大的闪光标志，上面写上‘大难不死的男孩’，这样还不那么痛苦。”西里斯讽刺地宣称。⑦
【“我的天哪，”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哈利，说道，“这位是——这位莫非是——”】
“看起来哈利要开始感受他的巨大名气了。”西里斯小声念叨。
【破釜酒吧里顿时悄然无声。
“哎呀！”酒吧老板小声说，“哈利·波特——荣幸之至。”
他连忙从吧台后边出来，朝哈利跑过去，抓起他的手，热泪盈眶。
“欢迎回来，波特先生，欢迎你回来。”
哈利不知说什么好。大家都在看他。那个抽长烟袋的老太婆一个劲地抽，根本没发现烟袋已经熄灭了。海格一直在笑。
接着椅子噼噼啪啪地响了起来，哈利突然发现自己竟跟破釜酒吧的人一一握起手来。
“我是科多利，波特先生，真是不敢相信，总算见到您了。”
“太荣幸了，波特先生，太荣幸了。”
“早就盼着跟您握手了——我的心怦怦直跳。”
“太高兴了，波特先生，简直没法说明我的心情，我叫迪歌。”
“我以前见过您，”当迪歌过分激动、礼帽掉下来时，哈利大喊道，“有一次在商店里，你朝我鞠躬。”】
“这一定很难接受，”莱姆斯说，“尤其是你只有11岁，甚至不记得你做了什么而获得如此大的名声。”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0章 对角巷（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