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咒术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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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跟在五条悟身边，想要伸手拉住他的衣摆，却发现怎么也触碰不到。
和自己的隔断阻绝不一样，空用手指在半空中戳了戳，感觉像是被什么胶体一样的东西包裹着，越是接近五条悟的地方就越硬。
很好玩，空忍不住伸出双手在五条悟背后摸来摸去。
在之前的战斗中，五条悟的能力和空的能力，虽然有表现相似的地方，但其实是完全不同的能力。
……
一旁，三人低声说着不久前特级咒灵的事情。
“伏黑，像那种情况，是很常见的吗？”沉闷的空气被虎杖打破，但气氛反而变得愈发沉重。
“不常见……但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伏黑说道：“被诅咒杀害的人，并不一定都是值得拯救的人，但这也很正常。”
“我还以为……”虎杖的心情有些低落，就算是想要拯救他人的虎杖，也并不觉得那些死在别墅的富豪们有拯救的价值。
但这是不对的，就算是这样，那些富豪们的死，就能算是正确的死吗？
“至少这次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吧？”钉崎的面色还有些苍白，“一般要形成这种程度的咒灵，可不是短时间能做到的啊。”
“但这也就说明，那些少女们……”
……
空听着身后三人的讨论，突然停下了在空中瞎比划的动作，有些好奇的回头看了三人几眼。
虽然三人看起来都比空还要大，但那种青春少年的青涩和朝气蓬勃是空没有的。
“老师的话，这种时候应该要开导一下学生吧？”空抬头看着自顾自吃甜品的五条悟，问道。
少年少女的心可是很脆弱的，他们感情用事，不理解世界之大，没有被无情的现实打败，以为只要想到就能做到，觉得只要充满自信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管不顾，让人羡慕。
“哼哼，看学生困恼的表情，可是老师的特权哦！”五条悟将手中空的垃圾袋一揉，丢进路边的垃圾桶。
“是吗？”空虽然有些早熟，但和真正的大人比还是有些稚嫩。
空想了想，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五条悟的潜台词：就算要花上很长的时间，走许多弯路，有些问题只有自己得出的答案才有意义。
“但老师也不可能，总能在学生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吧？”并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幸运的活到想明白的那一天。
“何况，每个人的底线和承受能力是不一样的。”空想到了过去的经历，“同样的事情，有的人可以若无其事的接受，有的人却会被轻易的摧毁崩溃。”
“你想要说什么？”五条悟低头看向空。
“虎杖君看起来太脆弱啦，感觉轻易就能被摧毁。”空也听到了三人之间的讨论，多少了解到了一点虎杖的事情。
虽然虎杖看起来很活泼明朗，性格大条到有些迟钝一样，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走入了死胡同，也越执拗且不可挽回。
“一厢情愿的拯救他人，总有一天会后悔的吧？”就像美树沙耶香那样，“他人即地狱，将一生擅自托付在他人身上，总有一天会被抛弃。”
“被自己的愿望，背叛。”
空和焰轮回了多少次，就见过多少次，为了喜欢的人而成为魔法少女的沙耶香，总是能轻易就崩溃。
“嘛～没想到，空酱你还蛮关心悠仁的。”五条悟笑了起来，说着还向虎杖招招手，“开心吗，悠仁？”
“我也没有这么脆弱吧？”虎杖有着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上条说的我不是很明白，但是我是不会后悔的！”
“我想要拯救他人，只有这一点，我是不会后悔的！”虎杖坚定的说道。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的关心的，上条。”
空张张口，想说你能说出这种话只不过是还没有见过“地狱”，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没有必要，在没有见过真正的绝望之前，语言是无力的。
只要虎杖还走在这条路上，总有一天会遇到，如果在那之后，虎杖还能坚持这份信念的话……
那也和我没有关系，空想道。
空自己也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就这么跟着一群不知底细的陌生人走了。
在遇到丘比之后，居然还敢就这么轻信他人吗？
五条悟倒退几步，走在空的右手边，“空酱看起来明明还很小，居然懂得这么多，很厉害啊。”
“……如果你想知道什么的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的问，我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事情。”
算了，空想：想不明白的事情纠结了也没用，反正不会有更糟糕的结局了。
虎杖等三人一听，也暂时停下了对话，凑了上来准备听听。
这可是魔法少女啊！
一路上都没有什么人烟，现在更是走在了深山老林里，空开始说起了过去的故事。
“就像我之前说的，魔法少女的灵魂被抽出身体做成了灵魂宝石，就是我胸口的这颗宝石。”
“没有了灵魂的身体，不就是一具躯壳、尸体一样的东西吗？哪怕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但也只是被操纵的人偶。”
“体温、血液流动、身体的一切新陈代谢都需要魔力来保持，从人类的角度来定义，我们在成为魔法少女的那一刻起，就和死了没什么差别。”
“我只是看起来像是十四岁而已，毕竟没有使用魔力改变身体外表的必要，真实年龄比看起来大多了。”
虽然大家都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但空本人其实并没有多大感触。
和其他魔法少女比起来，空对丘比其实并没有多少怨恨。
因为不管有没有丘比，上条空的人生，都注定会停留在十四岁那年。
空想了想，“我还是从头说起吧，如果要解释魔法少女到底是什么，还是要从丘比，也就是制造魔法少女的Incubator（孵化者）开始说起……”
……
……
……
“关于丘比说的，什么拯救宇宙之类的，在我看来实在是太遥远了，我很难有自己为了世界牺牲的荣誉感啊。”
“嘛，大概就是这样啦，轮回了那么多次，最后却什么都没能拯救……”就好像是魔法少女的宿命一样，只是走向绝望的单行道。
看似Happy End的大结局，也不过是建立在一个人的牺牲和无数魔法少女的未来上的空中阁楼。
“……最后小圆和焰，神明（圆环之理）和恶魔到底会迎来怎样的结局，也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因为我已经回不去那个世界了。”
空看了眼众人的表情，“果然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吧？”
“突然说什么异世界、魔法少女之类的。但是，我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我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就算是要我证明什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如说，该轮到你们和我说说这个世界的情况了吧？”
“那个地下室是什么情况？那条大蛇是什么？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学校，又是学习什么的地方？”空可是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之前只是因为情况不对，不好询问而已。
“好吧，那么悠仁，就由你来负责为空酱讲讲咒术师的事情吧！”五条悟双手指向虎杖，大声宣布道。
“唉。我来吗？！”虎杖一脸震惊“但是我也是才刚刚知道这些事情没几天啊，五条老师！”
“这种事情，让伏黑或者钉崎来才对吧？”
“真没用，不过让一个连咒力都不会用的家伙来做这事情，确实是太为难这个怪力男了。”钉崎毫不留情的评价让虎杖一脸不满，却无法反驳。
“还是我来吧，真是的。”伏黑对于不靠谱的五条老师，显然已经习惯了。
空也发现了，五条悟虽然实力很强，但似乎并不是一名靠谱的人民教师。
“日本国内，不明死亡和失踪人口，年均超过一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诅咒”造成的。痛苦、后悔、耻辱……人类的负面情感，就是诅咒的源头。”
“那个地下室的特级咒灵，就是由被折磨的少女们的负面情感汇聚的诅咒生成的。”
“特级？”空问道：“是分级吗？分类的依据是什么？”
“是力量。”伏黑果断的回答道：“我继续说了，一开始我们进入的那个空旷的地下室，是特级咒灵的生得领域，能够展开领域的咒灵毫无疑问是特级。”
“袚除咒灵，尽量避免或减少诅咒相关的东西影响到普通人的生活，就是我们咒术师的工作。”
“为了培养咒术师而建立的，也是你即将入学的学校，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是日本仅有的二家咒术教育机关之一,在咒术界占有重要地位。”
空眨眨眼“没有了？”
“没有，大概的说明就是以上。”伏黑说道：“剩下的等你正式入学了，自然会接触。”
“这样啊，我还有几个问题，可以问吗？”空问道：“因为伏黑君你好像不喜欢被插话，所以之前没有说。”
伏黑看了一眼空，好像在内心叹了口气，“啊，你问吧。”
“你说的特级，这个分类的具体等级是什么？特级是什么程度的等级？”
“特级是最高级，咒灵的等级根据它们的力量，被分成五个等级，四级最低，往上是三级、二级、一级、特级。”
“是吗，听上去咒术师是专门负责解决诅咒的存在，那咒灵是只有咒术师才能解决，嗯，袚除的吗？”
“啊，某种程度上这么说也没错，诅咒只有诅咒才能袚除，没有咒力的普通人是看不见诅咒的。”
“诅咒只有诅咒才能袚除？咒力？你是说咒术师使用的力量和咒灵是一样的，是这个意思吗？”
“就是这个意思，和诅咒一样，咒力是来自于人类负面感情的力量，我们咒术师则会训练从微小的感情中提炼咒力。”
“那你们咒术师都会那些吗？就是之前，我和悟老师打架的时候，他用的那些能力。”
“不，那个是五条老师自己的术式，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出来的。”
“术式？”
“对，我的术式可是很厉害的哦！”五条悟说道：“术式基本是咒术师天生拥有，所以对咒术师的实力来说，才能约占8成。”
“所以我说，我可是最强。”五条悟得意的笑道。
“空酱听完之后，有什么感想吗？”五条悟笑着，最后上翘的尾音带着一股甜蜜的错觉。
“唔，我觉得我还并不怎么了解咒术师的世界，不好妄加评论。”空说道，“但是，怎么说呢，感觉这个世界的人类的历史，居然可以延续到今天，真是不可思议啊。”
“唉，为什么这么说？”虎杖想不明白，为什么空会有这样的想法。
空解释道：“因为，咒术师其实很缺人吧？”
“是这样没错，但我并没有说过这个吧？”伏黑这样说道。
“啊，这还需要你直接说吗？”空一脸疑惑“日本唯二的咒术师学校，一年的新生除开我只有三人，其中虎杖君还是一个被意外卷入的普通人，也就是说，本来新生只有二人。”
“这可是唯二的学校哦？总不可能另外一间学校的新生人数，会远远超过二人吧？”
“就按四人算好了，两间学校也就八人，凑个整，算它十人好了。诅咒是人类负面情感的产物，和诅咒战斗，咒术师的工作肯定不会是什么安全舒心的事情，每年的死亡人数、战斗不能的人、加上隐退、不干辞职的人数总和，能不能比新生的数量少都说不准。”
“现在是和平时代，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也就是几十年前的事情吧，再不会有比战争更加能产生“诅咒”的东西了，人类的历史就是战争的历史。”在战争中，就连道德和人性都会被暴力撕碎碾压，战争期间，不论怎样灭绝人性的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
“数量和质量都是很重要的吧，对于形成诅咒来说，何况就在几百年前，人祭和活祭都还是可以光明正大举行的仪式。”
“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很难想象啊，咒术师们前仆后继、舍生取义，为了保护普通人的生活秩序而战斗的样子。靠着负面情感产生的咒力来战斗的咒术师，难道不是越疯狂、越变态的实力越强吗？再说了，凭什么咒术师努力提升自己，就是为了保护没有能力的普通人，就要为了维护一无所知的普通人的生活而战斗甚至牺牲生命。”
强者要拯救弱者，不过是弱者一厢情愿强加在他人身上的愿望，谁都没有一定要为了他人付出的义务，能为了他人奉献一生的好人终究是少数。
“所以我才说，人类能存活到现在、甚至发展至今真的很不容易啊。”
就算是魔法少女，如果不是为了悲叹之种，愿意主动寻找魔女战斗的人也会减少很多。
教育的全面普及可是近代才有的事情，人的天性是冷漠的，人类自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七宗原罪。
空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比较阴暗，但是要让和魔女仅有一线之隔的空开朗起来，也实在是在难为人了。
为了转移话题，空说起了其他话题，关于之前的说明，如果细究起来，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讨论的。
“话说回来，诅咒不能被大多数人看见，也就是说咒术师其实是民间组织吧？至少不会是明面上存在的组织，也就不能通过公开招聘来吸收新鲜血液，那是只能人力搜索咯？”空随意猜测，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就算咒术师的组织是被政府承认的，不，在现代的话是不可能对政府隐藏的了的吧？但拥有力量的人总是会瞧不起没有力量的人，在日本这种阶层歧视的现象只会更加严重。”
“说起来，咒术师的实力八成取决于天生的术式，也就是说，咒术师的能力其实是通过血脉遗传继承的意思吧，那么咒术师应该都是家族出生吧？”
“但是如果是由家族培养，也就不需要建立咒术师学校了啊，所以果然还是因为人手不足需要对外招新？但是每年学校的新生也不见得有多少，所以其实咒术师的消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吗？还是家族出身的咒术师都不需要上咒术师学校的吗？”
空边想边说，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但并没有想要获得其他人的解答，只是自问自答般的喃喃自语。
“由血脉决定实力，听起来还存在了不少时间……说起来日本是有百鬼夜行和阴阳师的传说的，那个其实就是说咒灵和咒术师的事情吧？那么咒术师的历史至少也有千年了，咦！”空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唉，怎么了？”虎杖正听的津津有味，见空突然停下来于是问道。
“特殊的能力，稀少的数量，由家族组成的组织，再加上延续了千年以上的传统，我的知识已经无法想象咒术师上层的腐朽程度了。”
“只能靠咒术师来袚除诅咒，这个世界的人类能平安存活发展到今天，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空再次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我真的不会被那种，就像是超级英雄漫画里的政府一样的，上层的老家伙们关起来搞死吗？”
空感觉有些无语，这个世界对异类也太不友好了吧，“我可是把我的弱点都告诉你们了。”
伏黑和钉崎一脸神奇的看着空，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丘比（外星人）一样，让空皱了皱眉。
五条悟放声大笑，笑的腰都直不起来，“空，你真的很有趣啊！”
五条悟对空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些老家伙知道你的具体情况的，大家也要记得保密哦～”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五条悟的默认，但空的注意力却集中到了另一个方面，这还是见面以来，五条悟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自己的名字啊。
发现五条悟好像隔着黑色眼罩在凝视着自己，空赶紧点了点头。
咒术师世界的水也很深啊，空暗暗在心里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
看起来咒术师内部的关系错综复杂，但起码，这个号称最强的男人，五条悟是站在自己这边的，目前来看暂时。
“好啦，大家，我们到学校了哦！”五条悟说道：“今天已经很迟了，大家早点回宿舍休息吧，明天还要上课哦！”
说完，五条悟扭头对空说道：“空酱你的入学还是等到明天，我和夜蛾校长说明你的情况后再做决定。”
空点点头：“我知道了。”
“哼哼，那悠仁和惠自己回宿舍吧，我带野蔷薇和空酱去女生宿舍那里。”
五条悟说道：“毕竟是女孩子的宿舍，不可能和男孩子的宿舍在一个地方嘛。”
“哦，那我们走吧，伏黑。”虎杖活力满满的说道，“晚安，钉崎，上条。还有五条老师也是，晚安！”
伏黑：“晚安。”
“哼，晚安！终于和你们这群笨蛋分别了，快走吧，五条老师，我还要去整理宿舍呢。”钉崎走在前面回头催促。
空也说道：“晚安，伏黑君，虎杖君。”然后追上了钉崎的脚步。
“啊，晚安，悠仁，惠。”五条悟笑着朝两个男生挥挥手。
虎杖拉着伏黑，两人吵吵闹闹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
打开门，面对空空如也的宿舍，就算是空也不由沉默了。
“啊，说起来空酱没有带生活用品来呢，抱歉，我忘记了。”五条悟说道：“要不然今晚你就和野蔷薇凑合一下吧，需要的东西等明天再去买。”
五条悟扭头问道：“你觉得呢，野蔷薇？”
钉崎一脸别扭的说道：“我是无所谓啦。”
“不，不用的。”空说道：“只是一个晚上而已，只要精神撑得住，我其实并不需要睡眠。”
“我其实还是有自己是个可疑分子的自觉的，在一个房间一起睡觉的话……很危险的吧？”
五条悟歪歪头，“啊，这个嘛……”
“够了！上条你给我过来，帮我一起收拾房间，然后作为报酬，我的床仅限今晚分你一半。”钉崎拉着空的手将人拖到房间里，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五条悟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女生宿舍的走廊上，轻声笑道：“野蔷薇真是可靠呢～”
“啊，接下来，还要去找夜蛾校长说明情况。”五条悟于是离开了这里，慢悠悠的走着，去找自己一个小时前就通知了的夜蛾。
……
宿舍里，花了两三个小时简单的整理了宿舍后，钉崎将空赶到卫生间里。
“谁知道你在那个地下室里，和特级咒灵贴一起睡了多久啊，赶紧去给我洗干净！”
空一脸茫然的站在卫生间里，想说魔力可以做到清洁身体，但想了想还是觉得听从钉崎的话。
直觉提醒空，这个时候的钉崎，不能惹！
“衣服我放里面了，那是我新买的衣服，暂时借你穿了，之后可要洗好还给我啊！”
“我知道了，谢谢，钉崎。”空拔高了声音回答道。
洗澡吗，空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洋装，久违的解除了变身，将身上的衣服小心折叠放好，打开了热水。
房间里，钉崎坐在座椅上，想起不久前五条悟对自己说的话。
“钉崎，空酱虽然说了许多关于自己世界和魔法少女的事情，也没有说谎的痕迹，但只有一点……”
“她几乎没有说过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我想如果是女孩子之间应该更能敞开心扉，所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啦！”
“今晚你们一起睡的时候，和空酱聊聊女孩子的话题之类的，尽量了解一下空酱她的事情吧。”
“放心，不会有危险的，而且老师我今晚都会在学校，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所以拜托你啦，野蔷薇～”
半小时后，正在刷着手机的钉崎听到了卫生间门开启的声音，放下手中的手机望去，“啊，你的衣服就……”
突然发现了什么的钉崎一脸诧异的问道：“这和服是从哪里来的啊？上条你穿的不是那件黑蓝色的洋装吗？”还有右手中指突然多出来的戒指，和中指指甲上天蓝色的菱形图案。
“……之前的衣服是变身后的，装备一样的东西。”魔法少女是要变身换衣服的，这不是常识吗？
水不断从发梢低落，空抱着和服坐在了钉崎的身边，轻声说道：“这件和服，是我十四岁生日那天，妈妈特意给我买的。”
钉崎暗暗挑眉，开口问道：“生日礼物？很好看哦，这件和服看上去很贵呢。”
“恩……因为以前，家里还算富裕，姐姐的和服当然是买了很好的。为了买一件一摸一样的，妈妈努力了很久呢。”其实这件衣服黑色头发的姐姐穿起来更好看，空指尖抚摸着和服，但是她也很喜欢这个颜色。
“姐姐？上条你有姐姐吗？她是个怎样的人？”钉崎听见空的回答，忍不住皱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嗯，但是，我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楚姐姐的样子了。”空说完沉默了下来，抬头看了眼钉崎。
钉崎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野蔷薇，充满了野性和自由的美丽，让空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
不是决定了吗，空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实现愿望的可能，不能放弃自己。
“姐姐的名字的葵，上条葵。姐姐有和我一样的蓝色眼眸，黑色的长发。和调皮爱玩的我不一样，姐姐从小就是大家眼中的好孩子，所以妈妈和爸爸都很放心让姐姐带我。”
“我六岁的时候，全家都到了乡下的爷爷家里度假，因为夏天很热，乡下又很无聊，我经常和姐姐一起去河里玩。”
“我生日那天，大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我就拉着姐姐，两个人出去玩了，但是那天下了大雨，姐姐掉到了河里却没有爬起来。”
“如果不是我，姐姐是不会死的，那之后，我一直这么想。”
“上条……”对于这种事情，钉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空那个时候才六岁，这绝对不是空的错。
“那之后，妈妈和爸爸也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但是，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活下去，不是吗？”
“我十四岁生日那天，妈妈和爸爸特意请假了，准备陪我过生日。白天我们去了游乐园，晚上就去逛夏日祭，为此还买了和服，这件和服和姐姐以前最喜欢的那件一摸一样，那一天，我真的很开心。”
“但是，很不幸……我们碰上了一群犯罪团伙，被绑到了一个偏僻地方的废弃仓库中。”
“妈妈在那天晚上被一群人拖到了另一个房间里……爸爸也被杀了。”
“然后，那群人，他们突然开始相互残杀，全死了。我本来也打算去找姐姐还有妈妈爸爸的。”
“然后，丘比出现了，它告诉我那群人相互残杀是因为魔女的原因，丘比问我要不要成为魔法少女，只要成为魔法少女就可以实现一个愿望，什么愿望都可以，就算我想要妈妈爸爸复活都能做到。”
“但是，我那个时候好害怕，如果妈妈爸爸醒来后，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他们才会死掉，如果他们活过来后，不爱我了怎么办！”
空保住自己，双手忍不住缩紧，声音带着哭腔：“我是个坏孩子，只是为了自己的心情，就杀了他们。我没有选择他们，而是选择了自己，明明他们爱着我，我却只爱自己。”
“上条，你没有错！”钉崎双手撑着空的双肩，看着空的眼睛说道：“你听好了，人是要为了自己活着的，这一点，你绝对没有做错！”
空冷静了下来，抹掉眼泪后说道：“抱歉，我情绪失控了。可能是因为之前绷了太久，还有被污染的灵魂宝石的原因吧。”
“其实这都已经是过去很久的事情了，我现在并没有当初那么介意。”
“我只是，没有想到，真正的自己原来是这么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姐姐、我家里的人，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只是……那个时候，一下子有些无法接受而已。”
“不说这些了，钉崎，你也去洗澡吧，老师说过，明天还要上课。”
钉崎知道空不想再说这个话题，也就顺着空的提议，准备收拾收拾睡觉了。
“啊，对了，桌子上有吹风机，上条你记得把头发吹干再睡啊。”
“还有，我喜欢睡外面！”钉崎头探出卫生间，说完又缩了回去。
空走到桌子前，拿起吹风机，其实可以用魔力瞬间弄干头发的，但空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拿起了吹风机，坐在镜子前慢慢吹干了头发。
两人在一张床上度过了这短暂的一夜。
作者有话说第3章 咒术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