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阅读体]七年》明鹤吟

3、02

　　在众人谈论港口黑手党部下们的业余生活的时候，场景一下子切换了。眼前的男人让人非常的眼熟。
　　【男人很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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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完全是医疗用的房间，看起来完全是医生的男人。】
　　“啊！我第一次见到港口黑手党首领森先生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是一个医生，原来真的是医生吗……”中岛敦猛的记起来，他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是在马路上，之后他们在露西的异能力“深渊的红发安妮”制作的“安妮的房间”一起战斗过。
　　“是的，中岛君，不好意思那个时候骗了你。”这么说着的男人，脸上和声音都没有一丝歉意，是例行公事一样的道歉声。
　　“不……”中岛敦反而紧张的双手在胸前挥了挥。
　　芥川龙之介则意外的没有对中岛敦发出嘲讽。
　　“医生吗……”福泽谕吉轻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些什么。
　　“啧。”与谢野晶子的眼神一下子暗沉下来，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然而他不是医生，这里也不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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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统领强大的非法组织·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并且，是一年前刚登上席位的新人领导。】
　　“曾经的港口黑手党这么穷吗？居然快要靠菜刀战斗……”谷崎润一郎有些难以想象，毕竟看那位中原干部的衣着打扮、还有那五栋大厦，都是特别有钱的样子。
　　“毕竟港口黑手党也不是一下子就是这么庞大，而且那个时候还是我刚刚接手黑手党的时候，稍微有点儿混乱呢。”森鸥外意外的好说话，武装侦探社成员的问题都一一回答。
　　“森先生这么积极地回答大家的问题，啊……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呢。”
　　“太宰君，我只是好心回答大家关于黑手党的问题，不想让武装侦探社的诸位对我们产生误解。毕竟是停战时期。”
　　“真的吗？很让人怀疑。”话音刚落，太宰治的手就被中原中也拍了一下。“哎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中也别打。”
　　“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呢，中也君，太宰君。”就像以前还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太宰君说的话快要过界之前，就用这样的方式提醒他，中也君真是……太温柔了。
　　“才没有，我和青花鱼的关系超差！”中原中也下意识的反驳，然后才反应过来是谁说的，“抱歉首领。”
　　“就是，我和小蛞蝓的关系真的超差，完全——没有感情这种东西。”太宰治在胸前用双手比了一个大大的×。
　　“呵呵，就当你们说的那样吧。没关系的中也君。”
　　【“保护事业的契约解除。与其他组织的抗争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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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治——年龄，十五岁。】
　　“哇哦，这个年纪的太宰真可爱啊。”与谢野晶子感叹了一句。
　　“是的，瘦小，四肢细细的，脸上还有婴儿肥呢！”谷崎直美捧着脸，“当然还是哥哥最可爱~”
　　“十五岁的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倒抽了一口气，盯着年幼的太宰治眼神发直。
　　“那就是十五岁的太宰先生……看起来和现在很不一样。”中岛敦对比了一下现在和影像里的太宰治说道。
　　【“因为森先生的话总是很无聊嘛！”太宰把玩着医疗用药的瓶子说道，“这段时间像念经一样。没有钱，没用情报，没有部下的信任。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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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不要，我想死嘛！”太宰吧嗒吧嗒地甩着双手，“太无聊了想要死掉！想要尽可能轻松愉快地死掉！森先生快想点办法！”】
　　“太宰那个时候就想着自杀了？”国木田独步看着坐在椅子上，眼神暗沉的男孩，叹了口气。“这么小就……”
　　“是啊，这个混蛋青花鱼一直是这样，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一直一直想死呢。”中原中也面带冷笑的回了国木田独步，“每次做任务之前都要去各种地方捞他，当时太宰手下的人最熟练的不是杀人做任务，是上山下海抢救上司。”
　　“是啊，他怎么那么麻烦？开会经常不来，上班常常迟到。我为什么是和他一起做任务！”国木田独步很顺畅地接上了中原中也的话，“他是我完成理想的最大阻碍！”
　　“呵，这还好了。我当时每天早上得提早去叫他，不然一准迟到。做任务之前要先救他、做完任务都是我写报告、做完饭只吃蟹肉其他都不吃、我还要做卫生因为这个傻逼青花鱼只会添乱、前女友们分手之后电话全部打到我这里最后都是我解决的，我还要安慰她们……呵呵呵呵每次想起来我都觉得我居然能够忍那么——久，真的是……”讲着讲着，中原中也火大地锤了太宰一拳。
　　“中也——拜托别说了饶了我吧……”太宰治干笑两声，讨好的冲中原中也笑笑，私下被中原中也这么说他其实无所谓，反正曾经没少听他抱怨，但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被中原中也这么翻旧账，即使是他也觉得有些丢人。
　　“太宰我以为你在侦探社已经够摸鱼了，没想到你在港口黑手党更夸张——中原干部，你真是辛苦了，和太宰一起工作。”国木田独步听的手中的笔都停了下来。
　　武装侦探社和港口黑手党的新人们都听得目瞪口呆，太宰先生……？这真的是人干的出来的吗？除了中原中也真的不会有人能忍下去的，他们可能直接就和太宰同归于尽了。
　　“他去武装侦探社还是收敛了不少的。”中原中也叹了口气。
　　“听中原干部说完他在港口黑手党的行为，他确实是收敛了，我以为他已经够过分了。”
　　“你们两个……放过我吧。”太宰治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要是老老实实地做个乖孩子，我就教你配制药品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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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杀港口黑手党先代首领。
　　而后伪造遗言。】
　　武装侦探社的众人被这个消息炸的有点懵。
　　这种机密的东西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被放了出来。
　　“……这个被我们知道没关系吗？”国木田独步愣了一下，说了这样一句话。
　　“……”
　　港口黑手党的高层对森鸥外的上位方式都心中有数，经过首领更迭的老成员们也对此有所猜测，新加入的成员对先代首领没有忠诚之心。
　　“森首领是现在是我们的首领。”中原中也脱下帽子向森鸥外低头，他的部下、其他的干部也向森鸥外低下了头。
　　“是的，我是他们的首领，他们信任着我。”
　　“森医生……”福泽谕吉抚摸了一下刀柄，眼中似乎有着担忧。
　　“我很好，福泽殿下。”森鸥外垂下眼睛，并没有看向福泽谕吉。
　　“武装侦探社的人不会将这件事往外说的。”
　　“非常感谢，福泽殿下。”
　　“但是十五岁的太宰先生，身上的气息真的很阴郁呢。眼神中没有光……？”中岛敦的声音打破了稍微有些凝重的气氛。
　　“太宰先生就是太宰先生！十五岁的太宰先生……！”芥川龙之介瞬间接上中岛敦的话。
　　“真的差别很大，看着十五岁的太宰先生，我会觉得应该是太宰先生的胞弟，而不是本人呢。”中岛敦想到武装侦探社太宰先生给他们带来各种各样的“惊喜”活动，再看看年幼的太宰治即使做着很可爱的动作，眼睛里也一片死寂，很难觉得这是同一个人。
　　“确实……眼神很可怕呢。”与谢野晶子想起了她和某个混蛋医生在异能部队时候的事情，被她的异能治疗的战士们，自杀前的眼神。
　　在众人没有看见的地方，中原中也的小拇指轻轻勾在太宰治的手指上，像是安慰。
　　太宰治反手握住中原中也的手，晃了晃，“我没事。”
　　【“落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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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宰让人捉摸不透。他偶尔显露出来的，噩梦般的锐利思考。洞察力。以及即使在黑手党这样恶魔的巢穴内也未有先例的，寒冰般的聪明伶俐。】
　　坐在这里观看的众人，共享的是森鸥外的视角，他们都感受到了，太宰治能穿透一切的眼神，冰冷黏腻的气息。
　　纯白的空间一瞬间沉默了下来。
　　很多部下的腿都开始颤抖，太宰治还没叛逃之前就待在港口黑手党的人都想起了那个时候被太宰治统领的日子，被他看穿一切，像木偶一样的控制，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令人绝望的杀气，和刚刚的气息一、模、一、样。
　　武装侦探社里没见过太宰治黑暗一面，心里承受力比较差的人也忍不住颤抖。
　　任谁看着这样的太宰治，都很难联想到现在这个“活泼开朗”的咸鱼精。
　　“……你那个时候就喜欢这样挑衅首领啊。”中原中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的空间。
　　“没有哦。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明明就有吧，而且还是精准踩雷。”
　　“……”
　　“能遇到现在的太宰先生真的太好了！”中岛敦小小声地说，“现在太宰先生的眼神比十五岁的太宰先生要亮一点。”
　　“不像那个时候只剩下死寂了。”谷崎润一郎仔细对比了一下，“像是眼睛有高光……？”
　　江户川乱步来到这个空间之后一直没有说话，似乎在等待或者是准备确认什么。
　　“森医生也会算错？”福泽谕吉冷淡的声音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疑问。
　　“呵呵呵，我也是人啊，我当然会算错，在福泽殿下心里我算无遗策吗？”手撑在脸上，森鸥外的话显得漫不经心。
　　“是吗……”
　　“被森鸥外盛赞呢，太宰。在恶魔巢穴也前所未有的聪明什么的。”与谢野晶子盯着太宰治。
　　“哎……我也不想被森先生这么称赞。被森先生称赞是很麻烦的，会有很多工作啊……”
　　“闭嘴吧，太宰。你的工作不是大部分都推给我了。”中原中也抽出被太宰治握住的手，“别弄的好像就你一个人工作量增加了。”
　　“因为你是我的小狗狗啊，所以你要帮我完成工作——”
　　“混蛋青花鱼，我才不是你的狗——”
　　中原中也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拎起沙发上的靠垫就往太宰治脸上砸，太宰治不甘示弱，拿着靠枕回击。最后因为体术不如中原中也，被他按在沙发上用靠垫锤了一顿。
　　看着他们打闹，尾崎红叶有些好笑，“这么多年了你们吵架的方式还是没变呢，鸥外殿下。”
　　“是呢，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没变。我以为稍微会有点不一样。”森鸥外叹了一口气，明明这么明显的事情，两个人都没有发现。是被搭档时的感情蒙蔽了吗？神经一直很大条的中也君也就算了，连太宰君都没有发现吗？
　　【“……骗你的。随便想到什么说什么然后让了不起的人困扰，真开心。这是最近的娱乐。”太宰突然恢复漠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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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不要再戏弄大人了。我会把你封口？那是不可能的吧。首先，如果我有这样的打算，早就这么做了。比呼吸还简单。你以为我今年阻止你自杀了多少次？很不容易呢，那个。其中一次为了拆除椅子下面的炸弹，甚至都做了像是电影主人公一样的事哦？”】
　　“拆炸弹？”中岛敦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黑手党首领还要拆炸弹吗？”
　　“通常是不需要的……如果不是为了救太宰君。”森鸥外想起了那段时间阻止太宰治自杀花费的心思和力气，疲倦地揉了揉眉头。
　　“这应该不是正常的首领应该做的事吧，是额外的工作，算加班？”尾崎红叶把玩了一下指甲，调侃了森鸥外一句。
　　“是啊，加班，随时随地，充满意外……”
　　“是太宰这混蛋能做出来的事情。”中原中也很冷静，忽略掉他捏紧的拳头的话。
　　“太宰这变态、自杀狂魔！”国木田独步想起了太宰治在武装侦探社给他添的一堆麻烦，“啪”，手中的钢笔直接被捏断了。
　　“……”太宰治无辜地睁大眼睛看着其他人，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和太宰先生很像的人……？”芥川龙之介的重点和别人都不一样。
　　“啊……不会和太宰先生一样是个自杀狂魔吧？”
　　“人虎你对太宰先生有什么意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像哦。他说的那个人和我一点都不像。”太宰治眯着眼睛，不太愉快，仿佛被说和那个人相似是一件非常厌恶的事情。
　　【不可以让太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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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及——这一年，将太宰放在手边，不可以让他死去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多了一个理由……？”国木田独步一直在本子上记录着这些内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
　　“是哦，国木田君，那可是特大号的钻石呢。即使是我也舍不得就那么毁去的，美丽的原石。”森鸥外陷入了对发现钻石时，欣喜又带着些许对太宰治可怕伶俐的忌惮。
　　“钻石……”尾崎红叶想起了森鸥外在将中原中也交给她教导，并且让两个孩子组成搭档的时候，对她说的话，钻石只能以钻石打磨吗……已经是非常璀璨的钻石了呢。
　　夏目老师的钻石论啊……“森医生曾经的钻石很美呢。”
　　“可惜跑了一个。”森鸥外看着瘫在沙发上的太宰治，虽然有些对不起太宰君和织田君，可是，那就是最优解。
　　“……被你这么说可真是让人恶心。”话音刚落，太宰治就被中原中也捂住了嘴。
　　“闭嘴吧。”
　　“唔唔唔（小蛞蝓），唔唔唔唔（你个混蛋）。”
　　“说我混蛋也没用，安静一点。”
　　“唔唔唔啊（放开我啊）！”
　　“不行你真的太吵了！”
　　“唔————！”
　　“啊啦，看到你们关系这么好我就放心了。”森鸥外一句话成功恶心到两个人。
　　“唔唔唔唔唔（一点也不好）！”
　　中原中也无法反驳他的首领的话，只能咬着嘴不说话。
　　【“太宰君。如果你这么渴望的话，我也可以为你准备能轻松死去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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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啦。”】
　　“森医生你在哄骗小孩给你打工。”看着影像内瘦瘦小小的太宰治，福泽谕吉有些于心不忍。
　　“没办法，我那个时候缺人手啊。太宰君很厉害也很好用，只要他不故意做些什么的话。”
　　“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工作，也没有危险？”中原中也重复了一下森鸥外的话，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战斗。可能他们对危险的定义不太一样吧。
　　“森先生计算错误了那个时候。那可不是一般的危险啊！”太宰治趁着中原中也重复森鸥外的话，手放松的一瞬间将中原中也的手拽了下来，“不要太相信森先生，他不是算无遗策……”
　　“确实。”即使太宰治这么不给森鸥外面子，他也能笑着承认自己的不足。“不过那之后太宰君突然想活下来了，真是吓我一跳呢。”
　　“毕竟突然发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而且赌输了的小矮子的赌注还没有实现，死了太亏了。”
　　“太宰！那个时候明明是你耍赖！你把水泼进了机器里。”中原中也跳起来大声反驳。
　　“明明就输了，你没有当场逮住我就是输了！”
　　“你个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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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吵声音越大，曾经名震里世界的搭档“双黑”，在这里进行着仿佛幼儿园小朋友吵架的对话。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的吗？”中岛敦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前辈，虽然一直知道他经常做些不靠谱的行为，但是没想到他会像这样的和人没有营养的吵架。
　　“是呀，他们一直是这样，在港口黑手党的时候，这还算吵的不那么厉害了，那个时候吵起来整栋楼都是他们的声音，在我和鸥外殿下面前也能大声的吵起来，而且对周围的东西也会造成很大的破坏，财政部的诸位总是很难受呢。”尾崎红叶谈起自己看着长大的两个孩子总是温柔、慢条斯理的，声音里的笑意遮都遮不掉，这个空间不论怎么样，至少她能够好好的坐在这里，看着那三个孩子，太宰君、中也和镜花，让她暂时的放松一下吧。
　　“和平常死气沉沉的太宰君不一样哦，和中也君在一起的时候，就会非常活泼、有活力并且非常闹腾。是吧？爱丽丝。”
　　“又吵又可爱的！”
　　“那个时候，中原干部和太宰、太宰先生，我们有时候都觉得他们吵的要换搭档了，但是直到太宰先生离开之前，中原干部的搭档还是太宰先生。”一个看起来温柔甜美的姑娘接上爱丽丝的话，看首领不仅没有阻止还点了点头，就忽视了瞪她的中原干部，放松的说了一些曾经的事情。她的资历很深，差不多和双黑是同时进入港口黑手党的。和中原中也、太宰治不一样，她是文职，目前是翻译部的副部长，而且又是女性，完全不害怕中原干部很有威慑力的眼神。“曾经有传言说要给中原干部换搭档，想要上位的人非常多呢。就是某一天突然的，传言和人全部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哪位先生做的。”
　　“是的那个时候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双黑拆伙，要换人，太宰先生升干部之后，不准备经常出现场任务，所以想给中原干部换搭档。”一个小伙子点点头，他曾经是太宰治的部下，后来转到了中原中也的部队，目前也是一个小队长了，“那段时间，哇，太宰先生气场可怕的，我们都不敢在没有中原干部在的时候去交报告了。”
　　“嗯……？有这事？”中原中也的记忆里完全没有这档子事，升干部后青花鱼不是一直都是那个样子，还拿着地位差压他真的超讨厌。
　　“啊……”太宰治有气无力的发出呻|吟，他已经不是这群人的上司了，他们为什么八卦起来还这么有劲，他们是都不怕了吧。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尾崎红叶想起了那时候不知道谁先传的流言，“不过鸥外殿下一直没有让双黑拆伙的打算吧。”
　　“没有哦，林太郎怎么会这么想，不会有比双黑更默契的搭档了。”爱丽丝吃着草莓蛋糕，手上的叉子摇了摇。“不过不敢在中也不在的时候交报告？”
　　“那个时候太宰君的部下一个个都非常小心翼翼呢！效率也非常高，基本上从来没有被打回来的报告，都是一次过。”
　　“那段时间的话，中原干部进太宰先生的办公室，哪怕是去吵架的，报告都比太宰先生一个人在好通过呢。气氛完全不一样。”
　　“哎？不一样嘛？”中原中也可能是这里面唯一一个完全在状况外的人。
　　“没有不一样！”太宰治咬死了自己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去做了什么。“中也你个笨蛋！”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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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欺欺人不是件好事呢。”江户川乱步咬了几口粗点心，看着装傻的太宰治说了一句。
　　“某一天，关于中原干部要换搭档的传言全部消失了，想要成为中原干部搭档的人似乎也全部被教训了一顿，那天之后，太宰先生身上的低气压就没有了哦。”女子笑吟吟地拆穿了某人说的“没有不一样”，“太宰先生的部下全部松了一口气，我的好友被太宰先生吓得想要跳槽去中原干部那里当部下呢。”
　　“如果不是暴露出想去当中原干部的部下，就会‘突然’性的一直倒霉，并且加班加不完，还会被以‘磨炼’的名义调到前线去，很多人都想跳槽呢，那段时间。”曾经是太宰部下的人现在也壮着胆子说道。
　　在大家疯狂讨论的时候，影像的放映也适时地停了下来。
　　武装侦探社的众人盯着太宰治的眼神逐渐不对了起来，有些比较敏锐的人，从太宰治的行为里嗅到了什么。
　　“啊~我们继续看吧……哈、哈哈。”太宰治干笑地转移话题。
　　【太宰用阴沉的眼睛凝视了森一段时间后，沉重地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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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十四岁的少年——太宰亲眼看着的，他的眼前。】
　　影像里年幼太宰治深沉阴郁地看着森鸥外杀死先代，沉默地看着森鸥外有些疯狂的神情。
　　而屏幕外的众人看着这样的场景，看着毫无动容之色的太宰治，抽了一口凉气。
　　“死气沉沉啊……”春野绮罗子抱紧了自己，有些胆怯。
　　“森首领看起来也很恐怖……”谷崎直美瑟瑟发抖，往与谢野晶子身边靠了靠，拿了一杯热水捂住手想要缓解有些发冷的感觉。
　　【“不可以从墓里爬出来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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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哦。”】
　　“所以太宰先生是这个时间加入黑手党的？我还以为早就加入了。”
　　“就是那个时间加入的。”太宰治看着十五岁的自己加入了港口黑手党。“结果药也没有给我——！”
　　“明明你也没有比我早加入多久啊！为什么一副前辈的样子。”中原中也的眼神锐利了起来。
　　“早一天也是早啊！”太宰治摸了摸中原中也的头。“何况早了不止一个月。”
　　被中原中也毫不留情的拍开了，“滚！”
　　“不过一加入黑手党就可以拿‘银之神谕’？那个看起来是黑手党里也很重要的吧？”国木田独步倒是记起来刚刚影像里太宰抢过的那个看起来轻飘飘的纸片，是可以随意命令黑手党成员的。
　　“没办法吧，如果不给我‘银之神谕’，我才刚刚加入黑手党根本不可以使唤的了人啊，没人听我的。”太宰治无辜极了，仿佛十五岁的他是幼小可怜又无助的柔弱男孩。
　　“这倒是……”国木田独步认同的点点头。
　　“和森医生像吗？”
　　“社长……并不像啊！”太宰治可怜巴巴地看着银发的男人，和森鸥外像这种事比噩梦还可怕！
　　“呵呵呵，有些地方还是有点像的，大部分不像……吧。是吗？小爱丽丝？”森鸥外的脸上露出和影像中稍微有些相似的，暧昧的悲伤。
　　“像林太郎就太糟糕了啦！”娇气的小姑娘鼓了股脸颊。
　　【森在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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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想要问呢。活下去这一行为会有什么价值，是认真这么觉得吗？”】
　　“……太宰。”国木田独步皱着眉，“你现在……？”
　　武装侦探社的其他人注意力也集中到了这边，港口黑手党的大家也悄悄地听了起来。
　　“哈哈哈稍微找到一点活下去的理由了吧。”太宰治的神情一下子温柔了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事。“不是什么太重要的理由，就让我保密吧。”
　　“你真的认为活着没有价值？”中原中也还是不能理解这样的想法。
　　“我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哦。只是有想看到的东西，有努力的要活下去。”太宰治这次没有装傻，很认真的回答了中原中也的问题。“不过小蛞蝓根本就不会想这种事情吧！”
　　“……本来就是你想的太多啊青花鱼。”
　　“有活下去的理由……真是太好了呢。是吧？红叶君。”
　　“当然，哪怕是再微不足道，那孩子终于有了这样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