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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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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除了嘴角青了一块,还是那么风流俊秀。
今日早朝,意料之中的和严尚书吵了起来,可能是昨天老严觉得丧礼的事已经稳了,没想到突然来了一剂这么狠的,落差太大,在大殿上直接动起手来,给了本王一拳。
本王在边境打了五年的仗,严昱新串个门都要人抬,她也不动脑想想,就这么跟小猫似的一拳,嘶,小鱼轻点。
我推了推小鱼正在上药的手,如果可以的话,我倒希望这伤好的慢一点,这样陛下就会多心疼我一点,这不过刚下朝的一小会儿,宫里的赏赐可谓是源源不断。不过我还要等,我要等陛下身边的人。
阿昭慌张的跑来通报:“殿下,有位自称名舟的人拜访,他现在已经······”
“誉王殿下,舟来探望。”
我通过镜子,看着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身后、穿着女装的方舟。
“小舟,来了啊。”
我从镜子里对方舟笑了笑,方舟也破天荒的回了我一个渗人的微笑,笑的让本王寒毛直竖。
“舟今晨有事在身,来迟了。”
你跟我解释这个干嘛,诶不是,你怎么知道我在等你。
“嗯,都退下吧。”我对挤了一屋子来看伤的人挥挥手。
“是。”
很快屋里只剩我和方舟两个人。
方舟单膝跪地,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请恕卑职失礼。”
“无妨。”我赶忙扶他起来:“你这身衣服很合适啊。”
方舟眨眨眼,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多谢誉王称赞,卑职奉主之命送来凝金膏。”
凝金膏,东昊特产,顶南边严寒之地的山洞里有一种根茎像金子般的植物,可以用来疗伤止痛,最厉害的效果是去一切疤痕,甚至包括胎记,无任何副作用。每年能进贡两小瓶都算多了,一般是给最受宠的皇夫生产后的剖痕修复。
我接过这个极名贵对我来说极大材小用的膏药,不由感叹皇恩浩荡。
“代本王谢过陛下,陛下那边怎么样了?”
“经誉王殿下出面,朝中已多数达成一致,民间更是欢呼一片,陛下正派人着手实施。”
嗯,结果虽然很好,但请不要把本王说的那么厉害。
“陛下说此事多亏誉王殿下。”
“不敢当。”来了,拍马屁的机会,“身为人臣,理应为君效犬马之劳,才不辜负陛下的恩德。臣卸下戎装,本以为再无用处,不曾想陛下如此亲信,可见陛下心胸甚是······”
“药已送到,誉王殿下似乎也并无大碍,卑职告退。”
我只身处在空荡荡的房间,溢美之词还卡在喉咙眼里。
方舟,你变了。
我就这么站了一会,确定方舟已经走得远远的了。
“小鱼!本王要更衣!”
大街上,一个白衣素坠的男子,身段修长,蒙着面纱,只漏出一双眼睛,浅棕色的眼珠象征着尊贵的身份。他站在卖画本的小摊前随意翻看,像是在等人。
这人真好看,我都想娶他做夫人,不过是不可能的了。
穿男装出门也是本王为数不少的爱好之一,穿上男装,没人会把这个怎么看怎么娇弱的男人,和权势滔天,浑身肃杀之气的誉王殿下联想到一块去。
“阿真~”
一个声音从耳后传来,我掐住要往我腰上摸的手腕,回头绽放一个微笑:“阿悠~”
悠思身着一身下等青衣,活脱一个穷酸书生。我俩怎么看都像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敖今礼和孟静书,同为有机会继承家业的人,是各自家里正统的隐患,所以俩人整日必须花个天酒个地撒个币,才能表现出自己的诚心。
怀真是我爹给我起的字,未记入史册;悠思是化名,多出现在画本摊子。一个琴棋书画诗酒歌赋外加划船样样精通,是个业务广泛的才子;一个爱画小人书还是成人限定小人书,是个啥也不是的破画家。
我和悠思在外面是一对,呕,妻夫。因有誉王和孟家二女这对好姐妹磨镜之交的传闻在前,我便穿上男装,省的又来一对好姐妹,让人和之前那对关联上,传闻不就坐实了吗。声明一下,本王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绝对是喜欢男人的,敖贞淳是我这辈子的一个意外。
“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诶呀,悠思先生,你的本子卖的可好了,上个月就全卖光了。”老板看到悠思,一副看到金山的模样,高兴的不行,“全京城的哥儿都等着《涛》的后续呢。”
悠思挠挠头:“这个嘛,《涛》以后画不了了呢,哈哈哈哈哈。”
“什什什什么!”老板一副金山塌了的模样。
悠思丝毫不理会老板发自灵魂的悲鸣,挽着我走了。
我俩就这么在大街上闲晃,阳光下的一切都闪着自由的光芒,特别是悠思。
我看着身旁乐上天的悠思,估计是又受了什么非人的对待。
“你姐又怎么你了?”
悠思撇撇嘴:“我前两天不就是偷偷去看了你一次嘛,被我姐知道了,她又送了我一堆珍玩儿和几个男人,整天嘘寒问暖,每天三遍差人探望,我出个门吃顿饭,八个人抬轿,身后跟着小五十人。”悠思一只手捧脸,露出甜蜜的表情,“唉,姐姐大人真是太爱我了。”
“你姐对你确实不错。”毕竟养废一个人比铲除一个人,难上那么一点。
“行啦,好不容易溜出来,别提我姐了,也不许提你的大侄女。”
我点点头,心里真的同情她,因为我的大侄女对我可好了。
“嗯,都听你的,这两天你受苦了。”
悠思看着我,眨巴眨巴大眼睛,很感动的说:“有夫如此,妻复何求。”
“······滚。”
我站定在一家没有牌匾且大门紧闭的店门口,捂着心口,莫名的有些焦躁。
“怎么了?”悠思担心的拽了拽我的袖子。
我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早上没吃饱。”早上确实只吃了三个大包子,一碗鸡米粥,一碟藕米蒸排骨。
“那走吧,姐请你吃大酒楼。”悠思伸手揽了我一下,没揽动。
我用手指了指这家颇为诡异的店:“我想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