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花酋长

27、第 27 章

　　27
　　林江看着韩征那样没忍住笑了，“所以呢，想说什么？”
　　“结局都让你改了，自己悟去吧。”韩征也不说了，往锅里下牛肉卷。
　　“你也可以说说你的结局，然后接着说你想说的。”
　　“不说了，没什么好说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矫情？”
　　“说谁矫情？”韩征筷子用力，把林江筷子边的牛肉丸给抢了，但是咬了一口后发现牛肉丸中间还是生的，一抬眼看到林江在笑。
　　“谁让你抢我的？”
　　“浪费粮食，这有什么好笑的。”
　　“有个事……”林江盯着韩征看，问道：“我租的那个房子不会是你的吧？”
　　韩征张了张嘴装作没听见。
　　“我特么要是有你一半能猜，我也不至于今天才猜到。”
　　“那天你打电话给赵小云，我刚好在旁边顺手听到就顺便帮个忙……”韩征讨好地给林江夹了一筷子虾滑，：“再说，我那房子好不容易租出去，要是让你知道了是我出租的，你不得退房？你要退房，那我不亏了吗？和气才能生财嘛，你说是不是？吃筷虾滑压压惊。”
　　林江幽幽地看他一眼没说话。

　　沈慕的离开对林江生活影响不大，该吃吃该喝喝，每天按时按点上学放学。但是，同桌的位空了之后，林江遇到的难题都得自己花时间研究答案。不过，他还是知道量力而为的，实在搞不明白的题目就算了，高考的时间剩的不多，能在高考之前把基础夯实，把能搞明白的只是搞明白就不错了。虽然考不上顶尖大学，但是上个本科大学不成问题。
　　林江下楼时，楼下的早餐店已经是热气腾腾，三三两两的客人坐在桌边等着早餐。他到路边买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走向车站。好不容易等到周末，昨天晚上刚下晚自习，林大爷就打电话过来催他今天早点回去。不是为了见一个星期没见的孙子，而是为了喊他回去给赵小云姐姐送花。
　　林江还没走到车站，耳尖地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一回头看到有辆雅马哈摩托跟在他后面。韩征穿一件黑色皮衣，修身的黑色长裤包裹着修长匀称的腿异常和谐地屈着，头上戴着顶头盔，看着还挺像一回事。不过韩征看上去不像是刚出门，昨天晚上他应该没在家，因为他家的那只猫从阳台上跳过来蹭饭吃，而且这也不是他家的猫第一次跑过来蹭饭吃，林江有理由怀疑他经常虐待他家的猫。
　　“哥，这么巧啊。”韩征单脚踩地在林江身边停下来，刚才林江见到摩托车时两只眼睛闪过的光他看的很清楚，“怎么样，要不要过把瘾？”
　　“教唆未成年人骑车罪名可大可小。”
　　“那你什么时候成年？”
　　林江低头笑了一下，两眼发亮抬头道：“今天。”
　　“啧，恭喜啊。”韩征抬手干脆利落一拍把头盔挡风面罩拍下来，“看你眼睛亮的我差点就信了。上次是迫不得已，现在未成年人还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好，毕竟罪名可大可小。”
　　林江：“所以你是特意过来嘚瑟的吗？”
　　“也不能说嘚瑟吧，只能说是炫耀。”
　　“……”
　　骑摩托的年轻人不少见，不过骑这么酷的机车的年轻人不多见，搞的旁边买早点的阿姨打包早点时抽空多看了两眼。
　　“这是准备回家吗？”韩征看向林江背上的背包，“今天周末人多，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开车。”
　　“算了吧，宿夜未归还开车算疲劳驾驶，罪名可大可小。”
　　“你怎么知道我宿夜未归？你昨晚去找我了？”
　　“我找你干什么，你那受到虐待的猫跑过来蹭我外卖吃，我出门的时候它还在我那睡着。”
　　“它没事干嘛往你那边跑？皇天后土实所共鉴，天地良心啊，我摸着我的良心说话我绝对有给它留猫粮的。”
　　你不在家的时候它可没少往我这边跑。这话林江没说，一抬眼看到后面有辆车过去了。
　　刚好错过了这辆早班车，下一辆可能要等上一两个小时。
　　“放心吧，宿夜未归又不代表整宿没睡，别走开我一会儿就来。”韩征扭动车把，一阵车鸣声后骑着车消失在拐弯处。
　　林江在路边没等多久，韩征那辆难看的绿色卡皮车缓缓开过来。韩征衣服都没换，他的那头寸头在大清早清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干净明亮。
　　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林江发现韩征这人确实没什么恶意，就是话多了点，自己要是拖拖拉拉的反倒会显得矫情。
　　“怎么这么早赶回去？什么事这么急？”
　　“林大爷说早上的花开的最好看，喊我早点回去拿过来给赵小云姐姐。”
　　韩征点点头，过了一阵突然问起：“你爷爷这么喜欢养花？”
　　“他就闲得无聊，一个人在家没什么事好做找点事干。”
　　“赵小云姐姐是干零工的吧，赚不了多少钱。”
　　“确实没你能赚钱。”林江侧脸看过去，“所以呢，你是帮她想到了什么赚钱的好方法？”
　　“我有个朋友最近开了个花店，店里缺个员工，就不知道她想不想去试试看，做得好以后可以升店长。”
　　“花店？”林江想了一会儿，回道：“我们这种小城市，没多少人买花。”
　　“城市郊区开的花店。”
　　“那你朋友知道她有病吗？”
　　“他不在意这些，不是所有人都有偏见的。”韩征说。
　　等到了家门口，林江下车前说：“等会儿送花过去顺道跟她说说。”
　　“好。”韩征坐在车里没下车，“我在车里等你。”
　　林江看了眼时间，还不到九点，还没到午饭时间，怪不得韩征不跟着下车蹭饭。他进屋时，林大爷在后院背对着他蹲在地上看他的花，发现孙子回来后指了指桌上已经用牛皮纸包装好的一束花，“新鲜着呢，快带过去给那姑娘，让她搁花瓶里装着，这个天能放好几天的。”
　　“有必要这么急吗？我刚回来水都没来得及喝。”
　　“那喝了水就去，坐车的时候小心点，别压坏了花。”

　　等把花送到了赵小云姐姐手里，林江简单地跟她说了韩征的想法后，她吃惊之余还有些怀疑。
　　“我不行的，没人会来买花的。”
　　林江也不知道行不行，也不能拍板保证一定能行。
　　韩征插嘴道：“不试过怎么知道不行？赵小云都出去了，你应该也没什么后顾之忧，完全可以试着改变之前的生活，没有必要守着现在的生活。开头会很难，但是只要跨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也会像现在的生活一样稳定。”
　　赵小云姐姐很惊讶地看向韩征，这个比她年轻的男生思想比她开阔太多。
　　韩征看得出赵小云姐姐的犹豫，“你可以先考虑，这事急不来。”
　　“谢谢。”赵小云姐姐抿唇笑道：“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传统美德——助人为乐。”韩征这么一说，刚有点严肃的氛围一下破坏了。
　　林江：“……”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饭？”
　　“不了，还有点事。”韩征拒绝的很干脆，转头看向林江征求林江的意见，“你呢？”
　　“我也有事。”林江还担心赵小云姐姐会误会他们因为她的病的原因不跟她一起吃饭，现在看到韩征这么真诚反而显得自己格局小。他确实是没什么事，但是要孤男寡女留下来吃饭也不太好。
　　下了楼等上了车，韩征扭头问：“你真有事？”
　　碰到个能猜的人也不是件那么令人愉快的事。
　　韩征扭动了车钥匙，手转着方向盘掉车头，“我有点事，可能要两个小时，你要不要先帮我照看下我的猫，等我回来我再送你回家？你知道吧，我家那猫，没东西吃容易瞎跑，我怕它等会儿窜到别的屋让人给炖了。”
　　“你就不怕我炖了它？”
　　“便宜你好过便宜其他人。”
　　林江：“……”等他回到602，一推门就看到那只猫在他屋里翻桌底。还没到饭点就饿成这个模样，看样子韩征平常是没少虐待这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