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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第六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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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刺激的躲猫猫游戏已经接近了尾声，最终取得胜利的是燃起了好胜决心的杰森。
尽管按理来说，他们应该敌不过世界第一侦探，但谁让蝙蝠侠在脱离孩子们的视线后又一心二用关注并整理了一下哥谭事件的后续情报呢？这样的按理来说就算是意料之外的发展了。
哦，他只是分心做了这件事，但如果事事都化身夜晚的黑漆漆，列出plan ABCDE，那岂不是背弃了这次出来目的为玩耍的本质，杰森会哭的。
结束愉快的一天，他们又将回到各自忙碌的生活中去，就像是依旧喧嚣的哥谭的夜晚，就像是光之子又又又跑去墓土纠缠埋着触角不愿动弹的巴泽尔。
“巴泽尔～”
世界上有这么一种人，没有任何事情，却喜欢一直叫人名字，叫得人心生无奈与厌烦，但那何尝又不是一种甜蜜的幸福呢？
这个世界有人记得你，有人呼喊你的名字，于是你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知道自己仍旧活着。
而他们，又似乎也在这一声声呼唤里寻找着存在感，告诉别人她会一直在这里，呼唤你的名字，所以你也不可以忘记我。
“巴泽尔～”
只不过一直叫真的会让人应答得疲惫，最开始冥龙先生还声声回应，然后只是“嗯”，到最后他只愿意动动触角表示自己在听。
他似乎有些疲惫，于是他输了，被圈在冥龙中间的光之子露出胜利的笑容，安静下来。
光之子的手里是一些黑色的种子，幽蓝色从黑色的外壳间透出几分端倪，活像是裂开内里却染了色的南瓜种子。
抛却其属性不谈，这真是漂亮的颜色。
阿白眼里盛着暖光，眉眼弯弯，有一种区别于稚嫩外表的违和感。
光之子是魔法生物吗？这是个有趣的论题。
阿白曾经和朋友们讨论过这个问题，去深扒光之子背后的故事线，但是他们所知道的东西太少了，犹如银河之于宇宙，他们只看见这一部分，更多的故事被埋藏在浩瀚星河之中，不曾被游戏公司透露出多少，那些或许是，属于未来的秘密？
但当她真正存在于这个世界时，有些东西大概就不那么重要了，生命的存在形式并不能证明什么。
就像那些扎根腐朽的黑暗生物，从来没那么多生存所需，清不净理不清，生命力顽强得可怕。
这才是魔法生物吧，像童话里永远拦路的荆棘。
经过上次对植株的意外催生，阿白倒是对其又有了新的兴趣，于是她花了大把的时间去找寻这些植物的种子，虽说，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蔓延全靠根系的分支生长。
那些植物总是扎根深处，远深于巨木根系所抵达的地方，然后蔓延生长。
有时候，阿白也会好奇，若是不清理的话，他们会覆盖整个天空王国吗？
这些没有自主意识的植物对于光之子来说是让人生厌的杂草，气息沉郁，占领土地，挤压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会寄生，会熄灭火焰。
这么说来又似乎不仅仅是杂草了。
于墓土战场的黑水里，阿白刨开蓝色灯芯般的植物心蕊，找到一团种子扒拉了出来，然后一粒粒清理，放进小瓶子里。
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做户外实践作业，细心又乖巧。
龙骨路过时停下脚步，看着她收好种子又开始用火焰烧去黑暗植物。
收集那些种子无疑是危险的，但似乎又不尽然，于是没有人去阻止她，任由孩子在这片土地上撒欢，只要她不会随意抛洒种子，没有人会去问责。
她似乎掌握了这种魔法，探索出了光之翼更多的用法，除去帮她提速，续航，飞得更高，炸烟花之外，原来也可以用来催生植物吗？
哦，是的，黑暗生物是植物，植物需要光，光之翼是有着灵魂属性的光，所以黑暗生物需要光之翼这个结论是完全正确的。
理论可行，实际操作也可行，现在她就要开始研究控量了，控制力量传递的多少来影响植株的生长速度和稳定状态以及长成大小……
好复杂的变量实验，阿白陷入了思考。
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时，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快，这次把她从研究里拉出来的还是那个堆满了信件的信箱。
如果不是有信封从缝隙里被寄出来，她或许也不会记起来她之前领了份送信的兼职。
哦，是她消极怠工了。
信件装满了许久不用的小匣子，阿白换上自己的工作斗篷，开始找好友传送。
传送，然后找人，送达信件，十年工作经验，阿白邮政，值得信任。
不过此方世界似乎正是夜晚，惊醒数个收件人的阿白心虚背手，再一次选择传送。
公平起见，她决定全部打扰一遍。
我猜托尼肯定没睡，于是光之子猜对了。
只不过睁开眼时，光之子的面前没有任何人的身影，但这里是斯塔克大厦，那么人肯定是在大厦里面了。
阿白并不着急去找人，这里是托尼的实验室，那么理所当然的，信件也可以放在这里。
阿白垫垫脚尖，然后听见贾维斯和她打招呼：“晚上好，阿白小姐。”
“晚上好贾维斯～”光之子双手捏着一叠信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对着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需要我帮你把sir叫来吗？阿白。”
“不用啦谢谢小贾～这里还有班纳的信哦，所以…”
光之子迟疑一秒，然后被告知也可以放在这里，最近托尼和班纳经常会一起讨论些问题。
昂……
脑海里似乎闪过什么，阿白眨巴眨巴眼睛，又掏出些信件。
深夜属于寂静，属于昏暗的灯光，属于沉默和思考。
她或许该想起点什么，光之子注视着落地玻璃反射出的自己，试图寻找记忆。
啊……是奥创。
他会毁掉一座城市，会让官方介入联盟，会成为复仇者分裂的导火索，会有战斗，争吵，牺牲。
会带来死亡，痛苦，失去。
失去，贾维斯。
记忆从遥远的过去回到现在，让人不由感到恐惧和无力。
但是现在一切都还没发生，她不想这个世界走向这一步。
之前她也曾和人讨论过这样一个问题，等你知道灾难即将来临，你会去阻止它的到来吗？尽管你知道这一切都会被解决，英雄会迎来高光。
如果这仅仅只是一个故事，那么他们的选择无关紧要，只需要看作者…又或者说是命运会怎样安排。
但如果是现实，你无法将其视若敝履，无法将自己置身事外，你知道有人会在灾难中死去，失去家园，英雄会因此受伤，你的心会跟随着他们跳动。
所以，奥创必须被毁掉，彻彻底底。
作为一个用来守护地球和平的工具，摒弃人道的计算方式就如同恶魔给予的愿望赠礼。
你许愿死去的爱人复活，可复活的真的是你的爱人吗？还是只是拥有着你爱人的躯壳呢？如果那真的是你的爱人，她的身体又是否健康如常人？
研发一个工具，需要不断地纠错，完善指令，寻找并填补漏洞，如果真的做到了这一切的完美，或许奥创成为和平守护者的美好未来真的存在。
但她无法信任这个可能，被自己掌控在手里的东西失控，这一点已经触碰到了她的神经。
尽管，奥创诞生于一心守护和平的托尼之手。
或许她不该越俎代庖，但是此时此刻，她只想要毁掉那个危险的可能。
但是她改怎么毁掉？她的电脑技术顶多在打个游戏安装卸载些软件，她甚至都不会清理电脑，更别提写代码找代码准确毁掉核心数据了……
今天的阿白收获一只悲伤蛙，看来还是只能找托尼了，光之子默默低头，轻轻叭一声尝试寻找某位天才的位置。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世界上有着能够实现一切愿望的圣杯，在完成它的使命之前，人们为了得到它进行了斗争，在这之后，有人得到了它，圣杯的所有者向圣杯许愿，他希望世界和平。”
“然后世界毁灭了……”
只要有生命存在，那么狭义或者广义的和平都不会实现，于是圣杯毁灭了一切，消泯了生命，自然不存在斗争。
光之子站在这里，站在大人面前，试图把故事再讲得明白一点。
“我的意思是，作为一个道具，或者说工具，我们不能奢求它真的能够……”
“好的好的阿白，不用那么激动，我知道的。”
托尼轻轻拍了拍光之子的头，但是作为一个天才，他理所当然对自己有着自信。
“你发现了什么？我当然考虑过这些问题，也做足了准备，或许你该再来一个草莓蛋糕？不用担心这些问题。”
“你不相信我吗阿白？为什么这个表情？好吧好吧我会再考虑一下的，我以为这该是个惊喜？”
托尼·斯塔克是个天才，理所当然会有着天才的特性，在自己的领域里当然不会接受别人的质疑，如果是其他任何人来说这件事大概迎来的只会是争吵，他有着自己的骄傲，其他人又有什么资格来怀疑他。
如果这件事真的成功了，影响的将是全世界，这是他所期望的景象，是他所期望的和平。
就算是失败也没什么，他能解决这个，只是没有人会想到奥创会诞生，会失控会逃脱，会控制核弹，会送一座城市上天，让许多人无家可归。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甚至让贾维斯作为监管员，作为第一道它失控的防线。
没有人会想到。
阿白打了个激灵，她感到浑身发冷，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一种被命运所操控滑向深渊的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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